「水緣文學•詩詞賞析」“有意消愁，愁更愁”||呂永興
【古詩(詞)賞析(1)】
“有意消愁，愁更愁”
——讀著名女詞人李清照《聲聲慢》
文/呂永興
李清照（1084年3月13日～1155年5月12日），宋代（南北宋之交）女詞人，號易安居士，濟南章丘（今屬山東濟南）人。她生於神宗元豐七年二月初五日（公元1084年3月13日），卒於高宗紹興二十五年四月初十日（公元1155年5月12日）。她出生於書香門第。早期生活優裕。其父李格非藏書甚富，她小時候就在良好的家庭環境中打下文學基礎。出嫁後，與丈夫趙明誠共同致力於金石書畫的蒐集整理，共同從事學術研究。志趣相投，生活美滿。金兵入據中原後，流落南方，趙明誠病死，李清照境遇孤苦。一生經歷了表面繁華、危機四伏的北宋末年和動亂不已、偏安江左的南宋初年。李清照是中國古代罕見的才女，她擅長書、畫，通曉金石，而尤精詩詞。她的詞作獨步一時，流傳千古，被譽為“詞家一大宗”。《聲聲慢·尋尋覓覓》。她的人格像她的作品一樣令人崇敬。她既有巾幗之淑賢，更兼鬚眉之剛毅；既有常人憤世之感慨，又具崇高的愛國情懷。她不僅有卓越的才華，淵博的學識，而且有高遠的理想，豪邁的抱負。她在文學領域裡取得了多方面的成就。她畢生用力最勤，成就最高影響最大的則是詞的創作。她的詞作在藝術上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在詞壇中獨樹一幟，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易安體”。她不追求砌麗的藻飾，而是提煉富有表現力的“尋常語度八音律”。她傑出的藝術成就贏得了後世文人的高度讚揚。後人認為她的詞“不徒俯視巾幗，直欲壓倒鬚眉”，她被稱為“宋代最偉大的一位女詞人，也是中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一位女詞人”，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美譽。
李清照是我國文學史上著名的女詞人，在她的晚年名篇的作品中，《聲聲慢》是她的壓卷之作，讀之這之悲哀，為之愁苦。詞篇開頭，“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慼。”從“尋覓”出發，到“冷清”，到“悽、慘、戚”，層層深入，給她的讀者，展示了作者她那不平靜的心境，她在“尋找”失去生她養她的中原失地嗎？是尋覓人間的溫曖嗎？是尋覓失去的幸福愛情嗎？是尋覓昔日青春的歡樂與優裕的生活嗎？其是詞中“尋尋覓覓”，這“四個”字其容量之大，與下文“三杯兩盞”、“守”相遙應，“冷清”之景，與“尋覓”緊相連，與“愁”字隱言，足以可見孑然隻手的“孤雁”置身於在秋天黃昏那一片淒涼，一片悲哀，蕭瑟秋風的生態氛圍之中，映入讀者眼簾，匯入先聲奪人，醞釀成一種傷心悲涼的氛圍，此時此刻，一片淒涼，一片空虛，一片寂寞之情，油然而生，詞人所舉，所見所感，雖未觸及一個“愁”，作者一連用了四個疊字，展現她那整天無法排遣的愁悶，絕望中掙扎，已是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乍曖還寒”與詞首“冷清”相呼應，明寫秋天氣侯變化之無常，暗寫作者她那“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之苦惱，她那孑然隻身的苦悶之人，煩躁不安，坐臥不定， 已是讓人歷歷在目。如此煩惱之餘，讓人看到了詞人舉杯借淡酒禦寒，非不能消愁，反而愁更愁，讓人看到她那陣陣的深秋寒風，吹來之急，侵襲心頭，卻使心頭之淒冷，秋風襲人愁正濃，一排排正乘秋風而來的，到南方的北雁，凌空而起，飛向遠方。這種以迷茫之景，實寫彷徨之情，感情深沉綿邈。其情其景交融之妙， 有難以用言語盡述之感，令讀之激賞不己，被人譽為傳書的“信使”，如今“徵鴻過盡，萬千心事難寄”之情，觸景即生，同時以“北雁”而自稱的詞人，那種“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暗喻，讀之，不禁使人傷心落淚，作者從“尋覓”一剎那變成“秋雁”之漫飛，推向讀者眼前，這種由虛寫變成實寫，讀之耐人尋味，其構思可謂高妙之處，隨後，將讀者視線從若隱若現的秋雁，拉回到眼前已凋零的菊花，作者以“殘悽”的自稱，是不言而喻的。“遍地開花堆積”，“憔悴損”，承上片“悽、慘、戚”而來。“堆積”，寫足其愁意。“憔悴損”給人那種“人比其黃花瘦”之情，呼之即出，彷彿使人感覺到作者她那同黃花之命運，怎麼不令人闇然欲絕，令人“感時花濺淚”。詞中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由“尋覓”寫到“守”字。由“冷冷清清”到“獨自”，從那個“晚風”到“黑”夜，彷彿使我們看到作者在彷徨、苦悶，有所尋覓終不可得，欲有排遣而驅愁無地。“獨自”二字，最能勾起對往事歡樂的回憶，往日夫妻的美好溫馨。而成了今日孤棲獨居，了無知音的極力反襯，在這種苦悶之情，度過這如年之黑夜，“何其難也”。
這種虛景實寫，以實寫映出心情，給讀者隱含了作者“黑夜”何時盡頭之心境。接著，讀者視線看到，在她那黃昏之際，那秋雨在不停地下著，點點滴滴打在梧桐之上的雨中景，彷彿看到了作者胸中悲愁化成秋雨，點點滴滴滴在離人心頭，詞中“梧桐更兼細雨”，與白居易《長恨歌》中“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葉”，真謂是異工同曲之妙。讀到如此，讓讀者從消愁的淡酒，到南來的北雁，從凋冷的殘菊，到秋雨的梧桐，已組合成一幅躍動的悲涼之立體畫卷，映入眼簾，不禁使人發出驚歎“怎一個愁字了得”，觀足出，怎能不令人闇然神傷。悽然淚下呢？！“愁”字包含了作者多麼複雜的內心感情波瀾，讀完此詞，通篇情景，全被“愁”字包舉籠納，“言有盡意不盡，意有盡情不盡”之感嘆！
詞人李清照寫出《聲聲慢》有句有篇，聲情並茂的名篇，這為她的家庭身世，人生坎坷等密切相關的，她出生於書香門弟之家，而夫妻倆人婚後生活優裕，豐富多樣，後因金兵入侵夫妻客居南方，因夫病逝，詞人隻身漂泊於杭州、金華一帶，其境遇極為淒涼，處在無限悲哀愁苦之中，抒發了在這國破家亡這一特定環境中，“尋”找出路，而終不可得之情，寫下了這首催人淚下的典傳世詞篇。
《聲聲慢》這首詞，不僅是一首言愁唱恨長調慢詞，而是一首對亂世的揭露與控訴曲。她不僅是寫一己私情的佳作，而是昭示作者那個時代悲劇的多維亡國亡民寫照的文學精品。
（本文系水緣文學（ID：sywxwk）原創首發，作者：呂永興
）
作者簡介：呂永興，又名呂紀宏，筆尖行者。智庫戰略研究學者、歷史文化學者、歷史傳記作家、詩人。100多篇詩歌等文學作品散見於詩刊（電子版詩刊）、大全百科網（6首）、唐詩宋詞網（4首）、詩詞名句網（12首）、青春文學網、水緣網、自在城財經網（3首）、精靈靈網、資訊之家網、玉麥資訊網、忘憂作文（高中語文）網、人民網、人民美術雜誌網、中國詩歌網、現代詩歌網、三易網路、詩詞百家、詩詞之友、百度新聞、網易新聞、搜狐新聞、騰訊新聞、呂永興資訊搜狐、呂永興資訊網易、呂永興騰訊，作家搜狐，作家騰訊、搜狐旅遊，當代中華詩詞精選、散文、當代文學家-360資訊搜尋，作者頁__搜弧網，今日頭條（熱點資訊，最新資訊），北京頭條，都市頭條（世界詩歌作協）、名篇金榜頭條（世界詩人作協網）、世界詩人，西部文明播報、城市頭條（紅燭詩刊）、個人圖書館，中國文學、當代華語文學、當代精英文學、當代文學集萃、當代文學家、精品名家文學、水緣文學、雙槐文學、首都文學、三秦文學、三江文學、遼寧文學（作家作品）、大連文學、北極星新文學、海南詩刊、廣西詩刊、中國詩人作家網、作家文學網、中國微信詩歌學會（詩經春秋）、湖南寫作微刊、唐風宋韻文學微刊、浩然文學社、中華世紀文學傳媒集團、中華博大詩詞文學選刊、中藝詩苑、作家文學網、作家詩文、當代精英文學、當代文學集萃、當代作家文學、當代文學家微刊、當代華語文學、當代精英文學、當代文學家、文學與藝術、國際詩歌網、世界作家文集、世界作家園林、紅燭作家、紅燭文苑、精品作家文學、北斗國際詩壇、北方都市文化、北國詩歌聯盟、華北詩苑、南方詩林、詩文藝、三湘之水文學之家、木子存香文學微刊、絲綢都市文化匯、嘯臺詩社、文人墨客網、廣攝天下等60多家紙製、微刊及網刊平臺。作品被第七屆“中國詩人節·端午詩會”入選作品大展。“延安杯”第六屆《中國最美遊記》入圍作品。“希望杯”華人文學大賽大展，星夏杯文學大賽展播，首屆“喜迎二十大”徵文大賽展播。600多首詩被收入《全國徵文作品系列經典文庫》《中華國粹。詩詞文獻典藏》等。撰寫200多首人生格言被收入《時代的強音______為中國加油；［奧運寄語］》《共和國名家詩詞格言精選》《人生格言經典》《中華精英盛世感言錄》等，2O0多首人生格言收入文集，其中10多首格言被收入中華傳統文化系列叢書編輯委員會、新華出版社出版（中國現代漢語言［建國以後首部］工具書）等版本合集。此篇在京城讀書時舊作原作呈現，以示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