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臣服》作者:戚明宋 前期女追男 後期調換

《蓄意臣服》作者:戚明宋 前期女追男 後期調換

1.圖文均非原創來源網路,侵刪致歉

2.小說已完結,小編只進行片段推文

《蓄意臣服》作者:戚明宋

文案

明媯看上的男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偏偏在情場上無往不勝的明大小姐栽了,還是栽在一個保鏢身上。

任她怎麼撩撥暗示明示,用盡十八般手段,那人就是不上鉤。冷漠疏離拒她於千里之外。

明媯覺得沒意思,懶得浪費時間陪他玩了。

可當她放棄了,一向冷漠的保鏢卻又主動貼上來。

後來明媯得手,兩人在一起後她才漸漸發現自家保鏢不簡單,冷漠原來是假象。

賀隱親了親她的側臉,嗓音低沉帶著蠱惑,“阿媯,再喜歡我一點吧,好不好?”

賀隱把人摟在懷裡,像只大狗狗一樣蹭了蹭明媯的臉頰,“阿媯,你今天對別的男人笑了,我吃醋了。”

再後來明媯玩膩了,甩給賀隱一張卡宣告兩人到此結束。

賀隱把玩著銀行卡,唇角掛著笑,“寶貝,你先招惹我的,那結束就不是你說了算哦。”

這不過是他親手佈下的網,靜待她落網。但最後,兩人還是分開的不夠體面。

許多年後賀隱作為成功的商人接受外媒的採訪,主持人問到他的初戀。

賀隱笑了笑,面上雲淡風輕的掠過獨屬於商人的冷冽無情。

他說,“不值一提。”

賀隱第一次見到明媯是在一場晚宴上,那時她穿著一條火紅色的長裙,只一眼,賀隱便將人裝進心底,經年不滅。

小說正文片段:

週末本就是用來放鬆的,加上今晚確實喝的有點多,好幾種酒混著來,再好的酒量也扛不住。

明媯工作的時候會拿捏好分寸,但是放鬆的時間也會玩的很開。

今晚喝的實在太多,聚會結束的時候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以往都是還清醒著的朋友直接在附近酒店開間房,等第二天酒醒了再回去。

只是今晚酒店還沒來得及訂,明媯就被來人拽進了懷裡。

會所燈光昏暗,賀隱的臉色跟周圍環境完美融為一體,黑的像是散不開的墨。

原本扶著明媯的女生看了好一會才認出眼前這位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的男人是明媯的保鏢,上次明媯喝醉也是他來接的。

放心把人交給賀隱後,幾人相攜離開會所。

夜已深了,時間已是凌晨,會所卻依舊沸反盈天,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明媯這次是真的喝太多了,像是醉蝦似的癱倒在賀隱懷裡,站也站不穩,只能依靠著賀隱的支撐,三番五次要滑下去。

賀隱眉頭皺起,低頭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片刻之後才彎腰把人打橫抱起。

抱著人一邊走到停車場一邊拿出手機給司機發訊息,明媯喝醉後也不怎麼老實,在他懷裡動來動去,幾個字的訊息發了足足五分鐘才發出去。

等賀隱抱著明媯到達停車場時司機早已等候多時,見到老闆,司機愣怔了幾秒,而後很快反應過來跑去把後座的門開啟。不怪他驚訝,自己跟在這位少爺身邊時間也不短了,還從來沒見過他抱著女生。

雖然面上不耐煩,臉色沉著,但動作卻很溫柔,生怕磕著碰著那女生。

司機猜測兩人關係匪淺,但也不敢多看。

賀少和周少不一樣,沒那麼好接近。

“第三公館,開慢點。”賀隱對司機說道,眼神卻沒離開過身旁的女人。

司機頷首說了聲是,慢悠悠啟動車子駛出車庫。

一路上明媯也沒消停,東倒西歪坐不好。

好幾次倒在賀隱身上都被無情推開。

賀隱沒伺候過過醉鬼,也不想伺候。跟別人喝酒的時候挺開心,這會難受了也是活該。

紅燈的時候車子顛簸了一下,明媯身體不受控制往窗邊倒去,即將撞上窗沿的時候被後方伸過來的一隻手墊著。

手背被撞了下抵在窗沿上,隱隱帶著一點疼。

賀隱眼眸輕掀看向前方,司機冷汗直流,磕磕絆絆道了聲歉,“抱歉賀少。”

賀隱沒說什麼,收回視線,與此同時手按著明媯的頭把人攬到懷裡。

麻煩。

撥出的熱氣拂過賀隱的脖頸,他的指尖輕顫,微微收緊了些。

偏頭看向窗外,左手緊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

假裝無事發生,實則內心的顫動和身體的本能反應騙不了自己。

這女人故意的吧。賀隱這樣想著,回頭就著道路兩旁的霓虹彩燈打量明媯,睡得安穩,沒有絲毫醒過來或者裝醉的跡象。

越看越來氣,她倒是能睡得著,自己如坐針氈,備受折磨。

上次送明媯回來沒能登堂入室,這次想不進去都難了。

還好是指紋解鎖,不需要詢問醉鬼密碼。

踏進房間的一瞬間,賀隱總有種掉落陷阱的錯覺。

再次看向懷裡的人,確認她確確實實醉了,不是裝的。

這才打消心裡的疑神疑鬼。

賀隱自嘲一笑,果真心裡有鬼的人就容易心虛。

把人放到床上,賀隱剛想直起身去給她倒杯水,剛還爛醉如泥的女人倏然睜開眼眸把手掛在他的脖頸上。

明媯一雙眼眸被酒精薰染的通紅,眼底醉意橫生,顯然不是清醒的樣子。

賀隱漆黑的眼眸看著她,沒立刻離開,就著這個姿勢等著床上的人下一步動作。

不知為何,心底升騰起隱隱的期待。

明媯伸手在賀隱下半張臉遮了下,嘴裡呢喃出一個名字,“阿儲,我好想你。”

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個從沒聽過的陌生名字,不過看明媯的反應賀隱也能猜出這位阿儲是誰。

在明媯仰頭湊上來的瞬間,賀隱拽開她的手,把人扔回床上。

柔軟的床鋪不至於摔疼,但是喝醉了本就不舒服,稍有點動作就會連帶起頭疼。

暈頭轉向了幾秒鐘,痛意才慢慢減弱。

明媯看著黑暗中模糊的身影,迷離的眼眸漸漸閉上。原來認錯人了。

不過真的很像啊,尤其是那雙眼。

在她迷迷糊糊即將睡著的時候,身上壓下來一股重量。

“明媯,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賀隱單手掐著她的兩側臉頰,不讓人睡過去。

心裡的怒氣消不下去,那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別想輕易脫身。

自己辛苦把她送回來,結果她看著自己想念別人。

賀隱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至於這個阿儲是誰,他會查清楚。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讓明媯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只是跟醉鬼講道理多少有點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明媯臉頰被掐的疼,不滿地揮開賀隱的手,力道不大,自然一點用都沒有。

“你不是阿儲。”明媯放棄抵抗,明明還醉著,語氣卻很篤定。

“自然不是,”賀隱鬆開手,指腹蹭了蹭明媯的臉頰,誘哄道:“那我是誰?”

等了片刻,明媯唇角微微勾起,眼眸再次睜開的時候哪裡還有半分醉意,“早知道你喜歡這樣的,上次我就用這招了。”

察覺到自己又被她騙了,賀隱無奈輕笑,沒立刻起身。

依然執著於剛剛的問題,“阿儲是誰?”

“你沒資格問我問題。”明媯臉上的笑意消失,唇線抿直,看起來有點不悅。

賀隱笑了笑,嘴唇貼著明媯的額角,保持些微的距離,“我們來玩個遊戲,真心話大冒險。”明媯微微偏頭,美人眼勾起,含情脈脈,“確定要在這麼曖昧的地方玩這種弱智遊戲麼?”

“真心話是阿儲是誰,大冒險是……”賀隱頓了頓,片刻後丟擲誘人的冒險內容,“one night stand。”

不得不說賀隱完全知道明媯此時此刻最想得到什麼,這個大冒險明媯顯然拒絕不了。

“想要釣魚就要有魚餌,雖然你不喜歡我,我丟擲來的這個魚餌你也不一定會咬,但是男人呢都有劣根性,就是不會願意當別人的替身。雖然我們相處時間不多,但你是個驕傲的人,我看著你叫出別的名字,你一定會生氣的。”明媯唇角笑意擴大,像是發現一件好玩的東西,纖細白皙的手指摩挲著賀隱的臉部輪廓,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那麼執著於一個名字。哦,這還要多虧了我精湛的演技以及之前讓你戴上口罩。”

這個答案不是賀隱想要的,他抓住明媯作亂的手,“你在答非所問。”

“阿儲是我隨口說的名字,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你太符合我的XP了。對於喜歡的人,我就要得到。”明媯向來是個把自己慾望擺在明面上的人,想要什麼都會不惜一切去得到,不管是人還是物。

“所以你從第一眼見到我就在佈網了,包括那個口罩。”賀隱鬆開明媯的手腕,眼神注視著身前人的臉,不錯過一絲一毫的微表情。

“嗯哼。”明媯大方承認,不跟他繞彎子,直白袒露自己的內心想法,“真心話環節是不是結束了,我們該進行大冒險了吧。”

“你覺得我會信?”賀隱問道。

賀隱當然不會信,明媯所說的每個字他都不信。因為在明家老宅明媯看到他的那一眼明顯的僵滯騙不了人。

儘管時間短到來不及捕捉,但賀隱還是看見了。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成年人的世界充滿謊言,明媯覺得自己能煞費苦心的編造理由來騙賀隱,已經是用了十二分耐心。

但這個男人卻屢次三番讓她不快,那她也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了。

雖說得不到的人她總會惦記,但沒有人是不可取代的。

等遇到下一個比賀隱更能吸引她的人,她會很快忘記這個不識好歹的男人。

明媯臉色沉下來,“太聰明有時候也不好,偶爾糊塗一點也未嘗不可。”

“太快得到一個東西就不會被珍惜。早點睡,晚安。”賀隱輕笑一聲,拍了拍明媯的臉,毫不留戀地起身。

看著快要走出房間的背影,明媯坐起身順了順凌亂的長髮,“賀隱,你別得寸進尺了,還從來沒有人能讓我那麼費盡心思。”

再喜歡的東西明媯也不會花費很多時間去得到,因為從小到大,她想要的都能輕而易舉得到。

賀隱算是她碰到的第一個硬骨頭,不過他也不是不可替代的。

明媯不是非要他不可,只是從沒失敗過,就此放棄讓她很不甘心。

“我很榮幸,再見。”賀隱轉身略一頷首,態度畢恭畢敬,就是不知道有幾分真心,或者完全就是在演戲氣人。

走之前還特別有禮貌的幫明媯把門帶上了。賀隱走後房間安靜下來,明媯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她其實喝醉了,只是還沒醉徹底。

但她也確確實實有那麼一瞬間把賀隱認成了那個人,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在那一瞬間裡,明媯還是心悸了一下。

她還真的以為那個人回來了……太可笑了。

可笑自己的痴心妄想,那人或許這輩子都不會站到自己的面前了。

不知不覺手上的力道加重,直到掌心傳來刺痛,明媯才恍然回神。

眼底的猩紅卻遲遲沒有褪卻。

她起身去倒了杯酒來到落地窗前,時間已晚,但城市卻還沒睡。

各種燈光渲染著城市的熱鬧繁華。

有權利才能站在頂端俯視人群,而現在的自己還遠遠夠不到頂點。

她希望那一天不會太久,畢竟殺|人|兇|手還逍遙法外活的快活自在,多一天她就多一分憎惡。

翌日天氣陰沉,黑雲壓城,像是隨時都能墜落壓垮這座城市。

明媯今天要去見光恆傳媒的總裁,兩家公司有意向共同投資一部戲。

明媯接手明氏傳媒沒幾年,卻在業內聲名鵲起。她做事果決從不拖泥帶水,手段狠厲。

這一路不管有多少阻礙,她都能披荊斬棘,朝著目標一步步靠近。

幾年時間把明氏傳媒從岌岌可危的狀態救回。現在的明氏傳媒可以說是起死回生,雖然不能穩坐業內第一把交椅,但其分量也不容小覷。

只是如今的風光無限都是明媯靠著自己一點一點打下來的,明氏集團沒提供過任何一點幫助。

美其名曰鍛鍊明家未來繼承人,其實也只是明善海和明賜祥來測試明媯是否有能力接下明氏集團這個重擔。

所以看似光鮮亮麗肆意妄為的明家大小姐,私下可並不是真的能為所欲為。

私生活暫且不論,在公司的事情上,她甚至不能出一點錯。

否則某些陰暗小人該以此為把柄在背後吹枕邊風削弱她的權利了。

稍不留神,可能連明氏都要丟了。

千萬不能小看女人的枕邊風,那是溫柔刀,刀刀致命。

不然她的母親也不會早早就沒了。

所以在對面猥瑣油膩的視線來回往自己身上瞟的時候,明媯也只是微笑著抿了口酒,並沒作何反應。

這種事情她在商場見的太多了,更齷齪的她都見過。

雖說明氏不提供任何幫助,但外人也多多少少忌憚明家,凡事不會做的太過分。

但總有些沒腦子的蠢貨,滿肚肥腸,腦子裡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能看到的只有眼前的一畝三分地。

明媯有點疑惑這種腦子裡裝滿黃色廢料的蠢貨是怎麼坐上光恆傳媒的總裁的。

若不是光恆傳媒在業內頗具權威,跟他們合作明氏傳媒可以水漲船高再上一個梯度,明媯一定毫不猶豫把手裡的酒潑到對面油膩的臉上。

去去油,省的出來噁心人。“劉總,那我們的合作就這麼敲定了?”明媯放下手裡的酒杯,力道稍微重了點,藉此提醒對面的人不要太放肆,“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把合同籤一下,資金到位專案就可以正式啟動了。”

這次的合作是一部科幻動作大電影,投資很大,請的演員也都是娛樂圈影帝級別的人物。

科幻類電影一般都很耗錢,拍的好票房賺得盆滿缽滿,拍的不好那可能連本都回不了,還會血本無歸。

之所以跟光恆傳媒合作是因為原著小說被他們捷足先登買下來了,而明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所以找到他們的總裁劉力想要促成這次合作。

“沒問題,明總都親自出馬談合作了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劉力笑得滿臉橫肉堆在一起,本就不大的眼睛這會只剩一條縫了,“再說了,能跟明總這樣級別的大美人一起合作是我的榮幸,我們合作共贏。”

劉力伸出手意思明顯,既然合作,戰略伙伴握一下手無可厚非。

只是這其中真誠和佔便宜的成分有多少,明媯再清楚不過。

明媯指尖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杯,沒立刻伸手,眼神或多或少含了幾分譏諷,她沒掩飾,就那麼明晃晃看著劉力。

氣氛僵持不下,劉力面子上也有點過不去。早聽說明媯張揚肆意,私生活混亂,這會跟他裝什麼清純玉女。

這樣想,劉力眼中也浮現幾分輕蔑。

明媯自然看出來了,不過她不在意。這種眼神她見到太多了,若是每個都在意,豈不是要把自己氣死。

片刻後明媯剛想伸手跟劉力握一下以示“尊重”,劉力的慘叫聲先一步響徹整個餐廳。

明媯抬眸看到不知何時過來的賀隱此時正攥著劉力的手腕,手背青筋浮起,一看力道就不輕。

對面殺豬般的慘叫沒停止,劉力臉色已經開始有點漲紅,想把手抽出來卻完全撼動不了賀隱一分一毫。,

明媯事不關己看了會才出聲阻止,“鬆手,你知不知道對面的人是誰。”

賀隱充耳不聞,手上力道不輕反重。他的眼神冷的像是沒有溫度,一邊加重手上的力道一邊神色冷淡看著明媯。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該被教訓。”賀隱緩慢出聲,語氣像是意有所指,“不老實的人就該被教訓。”

明媯笑著看他,坐在位子上完全沒有起身的打算,可是氣勢上卻不落下成,“保鏢的任務是保護僱主安全,我現在很安全,不需要你,立刻鬆手然後滾。”

賀隱轉頭看向劉力,臉色已經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了,教訓差不多吃夠了。

賀隱大發慈悲鬆開手,退回到明媯身邊。

“劉總您沒事吧?我這個保鏢腦子不好,搞不清楚狀況,您別生氣。”明媯表面看上去關切十足,實則心裡也在暗自欣喜。

猥瑣小人就該給點下馬威,否則他該看不清自己算哪根蔥,什麼人都敢覬覦了。

“我要告你蓄意傷害!”劉力拖著快要被捏碎的右手,眼眸充血對著賀隱大吼出聲。

賀隱眉眼冷淡,唇邊嘲諷的笑意若有似無,“歡迎去告,我等著。”

“你!”劉力氣結,一個保鏢竟然如此囂張,受了誰的意,傻子都能看出來。

若是沒有明媯的默許,一個保鏢怎麼可能在上司談合作的時候出來放肆。劉力到底是混跡商場幾十年的人了,不可能看不出明媯姍姍來遲的勸阻是故意為之的默許。

還沒等劉力發作,明媯抬手一巴掌甩在賀隱臉上,“主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麼?

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留在身邊只會礙事。現在立刻跟劉總賠禮道歉,然後滾。”

賀隱被打的偏過頭,舌尖頂了下腮幫,再抬眸看向明媯的眼底浮現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情緒。

視線落在劉力身上的時候情緒隱去,只餘下濃濃的狠厲。

饒是劉力在商場上見過不少狠角色,但從沒有哪一個人會讓他生出畏懼。

他的眼神像淬了寒冰,看著自己像是在看死物。

不知為何,劉力有一種感覺:面前這個男人如此憤怒不是因為被打了一巴掌,而是因為自己剛剛對明媯生出的那點不該有的心思。

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劉力擺了擺手,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罷了罷了,我不想再看見他。”

當事人都不追究了,明媯也不會抓著不放。

而且怎麼看,自己的這位保鏢都不像是能乖乖道歉的性格。

明媯下巴揚了揚,意思再明顯不過。賀隱這次沒再忤逆她的意思,聽話地滾了。

只是沒滾多遠。

明媯讓助理送劉力去醫院,自己先回公司。

停車場賀隱倚在車旁,微垂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或者乾脆在發呆。

明媯走近他,賀隱也沒抬頭,模樣看起來像是在鬧彆扭的小朋友。這一巴掌明媯肯定要打,不然劉力那邊不好交代。兩家合作還沒白紙黑字落實,那一切變故都有可能。

明媯不會允許因為一個保鏢就讓這次合作告吹,只能犧牲微不足道的人了。

“疼不疼,我打重了麼?”明媯掌心撫上賀隱的側臉,明知故問,那一巴掌自己可是用了七八成的力道,賀隱面板很白,鮮紅的掌印印在臉上看的很清楚。

手腕被扣住,賀隱終於捨得抬眸看向明媯。

眸底不含溫度,卻也沒那麼冷,一貫的沒情緒,像是波瀾不驚的幽深古井,能把人吸附進去。

明媯拍了拍他的臉,動作輕佻,語氣雖然帶著笑意卻殘忍難聽,“你別這樣看著我,狗亂吠是要被打的。”

“如果因為你合作告吹,就不是打你那麼簡單了。”明媯用力掙開賀隱的桎梏,把手抽出來,“鑑於你一點當保鏢的職業素養都沒有,你被解僱了,不過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留在我身邊……”

“當你的情人?”賀隱打斷明媯未說完的話,視線一動不動落在明媯臉上。

明媯笑了笑,傾身靠近他,“真聰明,我床|上功夫很好的,你要不要試試?跟過我的人都是好評如潮的,錯過了會很可惜哦。”

“好評如潮?”賀隱一字一頓,語調沒什麼起伏地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嗯哼。”對於這種私密的事明媯從來不遮掩,有什麼說什麼,多露骨的話都能從她嘴裡說出來。

她性格如此,不認為這些是什麼難以啟齒的話。

人都有慾望,正視自己的慾望沒什麼好羞於啟齒的。

賀隱微垂眼簾,笑意自眼角蔓延,“想睡我就不是保鏢那點錢可以買到的了。”明媯還是第一次見賀隱笑,說實話自己多少被蠱到了,一個從來不苟言笑冷漠至極的人突然笑了,其實有點嚇人。

不過賀隱長得太符合明媯的審美,她愣了零點幾秒,“我可以多出五倍長久僱你。”

“長久是多久?”賀隱問她。

明媯想了想,給不出具體時間,按照以往的經驗差不多一個月或者更短,但放在賀隱身上,這個時間有點難以界定了,“不好說,到我膩了為止。”

賀隱卻執意要個答案,固執問道:“多久?”

“……”

“我們可以先試一週,滿意續約,不滿意一拍兩散。”明媯覺得這個辦法挺好,一週的時間跟她以前比起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寂靜良久,明媯破天荒耐心的等著賀隱的回答。

“我很貴,你付不起。”明氏傳媒跟光恆傳媒的合作正式達成,雙方公司合同已經簽訂。

雖說劉力被明媯的保鏢打了很沒面子,但是這件事當事人不說沒人知道。

劉力雖說心眼小,但是關乎公司利益也會顧全大局。

而且明媯當場打了賀隱一巴掌,還要求賀隱道歉。不管其中有幾分真心,但總歸面子還是給到位了。

籤合同的時候雖說劉力臉色不好,全程拉著臉像是別人欠了他五百萬,但總歸合同順利簽完。接下來就是正式啟動專案了,各個環節緊密配合,早點把開拍電影提上日程。

明媯說解僱賀隱也就是當時對他不聽話的警告,沒有真的要解僱他。

不過就算自己真的想解僱賀隱,恐怕這人也沒那麼好被打發走。

表面上是來保護她的,背後恐怕沒那麼簡單。

明媯不相信明賜祥真的會特地安排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護她安全。

不過明媯身邊也確實需要保鏢,即使賀隱的存在目的不單純,但他長得好看身材很好身手也不錯,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安全。

除了經常性不聽話的跟主人犟嘴,幾乎挑不出缺點。

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睡不到賀隱,明媯不甘心。

晚上明媯要出席一個慈善晚宴,這種宴會商圈隔三差五就會組織一次。

明媯喜歡這種觥籌交錯每個人臉上洋溢著虛假笑容的作秀場合。

看著他們偽善的寒暄,明媯覺得有意思。

這種宴會就像是大型獵場,說不定就能捕捉到合心意的獵物。

偶爾幸運的話,能拍到自己喜歡的東西。

每次參加晚宴明媯都是全場最矚目的焦點,她的長相屬於明豔具有攻擊性的,火紅色的束腰長裙襯的本就盈盈一握的腰肢更顯纖細。

常年保持著健身的好習慣,體態完美到極致。長至腰間的捲髮隨意披散,沒有任何飾品的點綴,讓她整個人顯得慵懶隨性。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明豔瑰麗。

這無疑是宴會上最靚麗的風景線,從明媯一進宴會廳,男人們的目光就再也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這種注視明媯從小到大接觸太多,她絲毫沒有不自在,反而知道該怎樣利用自身的魅力贏得男人們的目光。

這種場合保鏢自然不需要陪同,但賀隱今晚是受邀出席的神秘嘉賓。

一襲黑色西裝站在二樓的黑暗中,整個人像是隱匿於漆黑深淵,讓人看不真切。

目光灼灼盯著樓下大廳那道火紅色的身影,一刻也沒挪開過。

面上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但手背青筋凸顯,指骨隱隱泛著蒼白卻出賣了他此時內心真正的心情。

招蜂引蝶的女人。

“你再用點勁杯子就碎了。”周明鍇從樓下脫身,來到賀隱身邊,打趣道。

聞言,賀隱手上的力道鬆了點,面露不虞,“你來幹什麼?”

周明鍇笑了笑,轉身背靠著二樓欄杆,揶揄道:“來看看咱賀大少吃醋是個什麼波瀾壯闊名場面。”

“吃醋?”賀隱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我吃醋了。”

“麻煩您找面鏡子看看自己的臉,都能滴出墨了,酒杯都要被捏斷了還沒吃醋呢?”周明鍇開解好兄弟,“兄弟,聽我一句,你不是不知道這位姐是個什麼作風,不至於生那麼大氣。喜歡咱就追,我就不信以你這張臉追不到明大小姐,她可是典型的外貌協會,還得是會長級別的。”

賀隱目光落在宴會廳正跟別人愉快交談的背影上,抬起酒杯一飲而盡,慢悠悠開口:“我不靠臉。”“是,你不靠臉,你靠當她保鏢。搞不懂你紆尊降貴當保鏢是個什麼新型追人手段。”周明鍇當初知道賀隱給明家大小姐當保鏢的時候下巴都快驚掉了,不知道好友什麼路數,放著大公司總裁不當,上趕著去給人當保鏢,這職業規劃屬實讓人摸不著頭腦,“怎麼著,當保鏢追人進度如何?”

安靜片刻,賀隱悶聲回道:“沒進度。”

其實可以有,只是那不是他想要的進度,路線不對,走不到終點。

周明鍇樂出聲,早就猜到了,“我就知道,冰山臉誰會喜歡。女人都喜歡男人主動點的,open懂不懂?”

“所以你那麼open,追到賀知愫了?”賀隱睨了他一眼,話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靠,我給你出謀劃策追女人,你擱這揭我傷疤?”周明鍇怒了,聽聽這是人說出的話?

賀隱摩挲著手裡的酒杯,眼簾微垂,長睫毛遮住一雙漆黑幽深的瞳眸,“她說給我五倍工資。”

“僱你當保鏢?你也不缺……”

“睡我。”

周明鍇一口酒還沒嚥下去,全都吐了出來,差點把肺咳出來。

賀隱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明顯帶著嫌棄。

周明鍇緩了緩,看似安慰實則看熱鬧不嫌事大,“常規操作,這位就這路數。多好的機會,這不比當保鏢舒服多了。”

“你知道有些東西保質期很短麼?”賀隱說完視線往樓下看了眼,沒尋到想看的那道身影,抬步走進包廂。

昏暗的房間明媯被人按在牆壁上,她從洗手間出來經過這間房,還沒等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人攥住,然後後背抵著牆,被人禁錮在身前。記憶裡自己已經很久沒聞過那麼噁心的味道了。

“剛回國就找死,你是嫌你的命長還是你媽過得很舒坦?”明媯靠在牆上,懶得動手把人推開,怕髒了自己的手。

而且男女力氣懸殊太大,儘管她從小就被要求練習各種防身術,但她今天穿著長裙,動作不方便。

虛張聲勢而已,明媯只覺得厭煩。

“我們那麼多年沒見,怎麼一見面就那麼不友好呢?”明厲帆含笑看著明媯,嗓音壓低,“姐姐。”

明媯嗤笑,覺得對方腦子應該是不太好使,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你也配?”

從小到大明厲帆聽過太多明媯的惡語相向,他早就習慣了,笑容不變,“不管姐姐怎麼否認我的存在,我們身體裡流著相同的血,這一點姐姐否認不了哦。”

幾乎是話音剛落,明媯就乾脆利落甩了面前的人一巴掌,“那也改變不了你身上難聞的腐臭,陰溝裡的老鼠就該永遠在骯髒的陰暗角落裡掙扎啊,以為見到一絲陽光就能肆無忌憚生活在陽光底下了?”

明媯眼底浮現狠厲,唇角的笑容也早就消失不見,即使在昏暗的房間,也遮掩不了她渾身的戾氣,“臨死前的狂歡總是令人迷醉,偷來了那麼久的時光要學會知足。不會太久了,我早晚要把你和你那賤人媽徹底驅逐出明家。”

明厲帆被打的頭往一邊偏過去,唇角隱隱有血腥氣,他伸出舌尖舔掉唇邊的血跡,語氣依舊溫和,帶著一絲笑意,“姐姐,你好狠的心啊。但我不怪你,誰讓你是我親姐姐呢,弟弟會永遠聽姐姐話的。”

“那就請聽話的孽種弟弟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吧,”明媯垂眸看了眼被抓過的手腕,語帶嫌惡,“要是能換皮就好了,被你碰過的地方真的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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