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表兄騙財色小姐羞憤死,表弟被冤下獄,危急時御史斷案

故事引人深思,真的有這樣喪盡天良的壞人嗎?

江西贛州石城縣有個魯廉憲,當官時太清廉,到了孩子長大要結婚的時候,竟然連辦喜事的錢都不夠,因為沒法給兒子完婚,引出來一段悲劇,令人可嘆、可恨、可惜。

魯廉憲和同縣的顧僉事是通家之交,關係非比尋常,恰好魯家有一子學曾,顧家有一女阿秀,很小的時候兩家約為婚姻,來往都稱對方親家。後來兩個孩子長大,魯家主母早逝,魯廉憲忙於雜物,無暇顧及,一直沒有給孩子們辦理婚事。卻不料魯廉憲忽然在任上去世,學曾扶柩回老家,守孝三年,家裡越來越貧乏,只有幾間破房,後來連一日三餐都無以為繼了。

民間故事:表兄騙財色小姐羞憤死,表弟被冤下獄,危急時御史斷案

顧僉事看女婿家裡破敗,暗暗有了悔婚之意。跟夫人提起這事兒,夫人知書達理,覺得這事不妥,加上女兒性子剛烈,就怕女兒也不會同意。果然跟女兒說起來時,女兒堅決不同意,還抱怨父親嫌貧愛富,毫無道理。顧僉事卻一心要另謀佳婿,不顧夫人和女兒反對,一意孤行。

夫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後來就想了一招兒。跟女兒商量,約個時間讓魯家公子過來,偷偷送他些值錢東西,助他早日完婚不就行了。女兒聽了也很高興。本來這個辦法很好,卻不料中間被小人壞了大事,追悔無及。

這一天,正好顧僉事有事出門二三日,夫人趕緊與女兒商量停當,喚園公老歐過來,告訴他去叫魯公子晚間到後院門相會,有重要事商量,不得有誤,不得洩密。

老歐到了魯家,看魯家房子破敗,毫無煙火氣,果然是窮的可以夜不閉戶了。原來學曾有個姑母,住在城外十里遠近,姑父早死,姑母帶著兒子生活,家道還算富足,已經給兒子梁尚賓娶了一房媳婦兒,那媳婦兒不但漂亮能幹,人品也好,偏偏梁尚賓不是個本分人,兩口子也合不來。這一天,正好魯公子去姑母家裡借米,家裡只有一個燒火的白髮婆婆,老歐只好跟老婆婆說了,讓她趕緊捎信讓公子回來,趁顧家老爺不在家,專門等他前去,不可失信。老歐交代完就回去了。

婆婆覺得這是大事,而且不能延耽擱,好歹曾經去過鄉下姑母家一次,朦朧有些印象,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尋到了魯學曾姑母家裡,姑母正留他吃飯,婆婆說了這事,姑母聽了連說這是好事,催侄兒趕緊去。

魯公子也很高興,只是身上襤褸,連個出門的衣裳都沒有,更不好意思去見岳母,就跟表兄梁尚賓借衣服。這梁尚賓旁邊也聽見了這事,尋思怎麼著沾些便宜才好,就答應借給他衣服,說道:“衣服是有,不過今天晚了,官宦人家,去時也得小心在意。教我說,賢弟還是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去才妥當。”魯公子道:“哥哥說的是。”梁尚賓又說要去東村辦點事,回來再奉陪,就出門走了。又囑咐媽媽把那送信的婆婆留下,明日一起和學曾回去,媽媽以為他是好意,就留兩個一起住下了。豈不知他是怕婆婆回去了,顧家又有人來催。

梁尚賓穩住魯公子,自己卻偷偷換了一身新衣服,出門往城裡顧僉事家去了。

夫人讓老歐開了後門,在門口守候,看看日落西山,華燈初上,黑影裡果然走來一位後生,打扮的齊齊整整,卻微微有些驚慌,看著院門想進又不好進的意思。老歐上前問道:“敢問可是魯公子嗎?”梁尚賓連忙施個禮道:“在下正是,因為老夫人召見,特意到此,煩請通報一聲!”

沒多久,一位管家婆出來道:“夫人有請公子到內室相見。”兩個丫鬟提著紗燈照路,蜿蜒曲折,到了一處內室,夫人掀開簾子,拿著燈燭在裡面等著。這梁尚賓本身小戶人家,沒見過世面,又是個沒文墨的村郎,心裡又有鬼,就有點不像回事。夫人看他禮貌粗疏,說話也不利索,心裡暗道:“好奇怪,一點也不像個宦家子弟。”又想到他人窮志短,馬瘦毛長,也就覺得不算啥,反倒可憐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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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吃茶完了,又安排了夜飯,吃完請小姐出來相見,小姐開始不肯,後來母親勸了幾次,小姐想到:“父親有賴婚之意,萬一如此,今天既是第一面,也是最後一面,看看親夫模樣,死也甘心。”於是就含羞出來相見。兩人見過禮,小姐要回房去,母親攔住道:“既是夫妻,坐一會兒也不妨。”就讓小姐在自己身邊坐下來了。小姐低頭無語,梁尚賓卻看見小姐花枝嬌俏,模樣美貌,連骨髓都癢了起來。

夫人又安排了酒食,一起坐了說話,看他答對遲緩,言不及義,只道他是侷促,也不以為意。後來夫人吩咐丫鬟給公子收拾床鋪,讓他過了夜回去,待會兒還有事要跟他商量。假公子心裡暗喜,就跟著丫鬟去了東廂房。

夫人支開了丫鬟,開啟箱籠,取出來八十兩銀子,銀盃兩對,金首飾十六件,交給女兒道:“做孃的只有這些私房錢,你拿去給了公子,助他速速完婚。”管家婆帶了小姐,到了東廂房門口,讓她自己進去,管家婆在外等候。

假公子知道有事,在屋裡坐等,果然聽見有人來,卻是小姐來相會,假公子連忙見了禮,重新落座。這假公子本來在夫人面前一句話也說不圓滿,偏偏見了小姐才會溫存蜜語,兩人說了半天,小姐衷腸難訴,雙淚交流,假公子也假裝長吁短嘆,好言勸慰。小姐拿出金銀首飾,再三叮囑,務求早些完婚,遲則生變,夜長夢多。假公子收了東西,一把抱住小姐吹滅蠟燭,苦苦求歡,小姐不敢高聲,怕人聽見,只得順從了他。假公子得了好處,放小姐回去了。到了五鼓,夫人讓叫公子起來,吃了東西,又叮囑了一番,讓他回去早些準備,不要耽誤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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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公子白白騙了一位宦家美女,又得金銀贈物,知道都是僥倖,只怕魯學曾前去顧家就會事發,不如再拖一拖,等顧僉事回家,魯學曾便不敢去,這事就過去了。這歹人就去了一家酒館,美滋滋的飲了幾杯酒,延宕到了午後,這才慢悠悠回家。

魯公子等的如熱鍋上螞蟻,因為沒借到衣服,又不能就去。姑母也著急起來,叫人去東莊尋兒子回來,也找不見人影兒。又去問兒媳婦田氏有沒有兒子衣服,媳婦道:“他自己東西都鎖在箱子裡,沒有鑰匙。”原來田氏因為梁尚賓行為齷齪,一直喊他村郎,兩人一直不和順,連衣服之類,也是他自己收拾,田氏也不管他。

大家正在著急,梁尚賓滿臉春色到了家,老孃罵道:“兄弟在這裡專等你衣服,你卻去哪裡吃酒,整夜不歸,又到處找不見你。”梁尚賓不答話,先回自己屋裡藏了金銀首飾,這才出來對魯學曾說道:“因為小事纏住了身子,表弟不要見怪,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回去罷。”老孃罵道:“你趕緊給了他衣服,讓他去幹正事,不要今日明日的拖著。”魯公子道:“最好還有鞋襪能一起借給我。”梁尚賓道:“有一雙青緞子鞋在隔壁皮匠家裡修鞋底子,今晚要回來,明天一起給你。”沒奈何,魯公子又住了一夜。

第二天,終於收拾好衣服鞋襪,梁尚賓又道:“兄弟你此去要小心一些,不知他是好意歹意,就從他前門直接進去就行,不要走後門。否則被人暗算也未可知。”魯公子道:“哥哥說的是。”

到了顧家,讓人通報給老夫人,夫人在家裡聽說魯公子來訪,吃了一驚,尋思他剛走,這番又來是什麼意思?就讓人安排他去正廳等候。管家婆安頓完了,回來告訴夫人道:“這魯公子是假的。前夜裡來的是黑黑胖胖的,這個卻白白瘦瘦的。”夫人不通道:“有這等事?”到了後堂,從簾子後張望了一眼,果然不是前夜裡來的那個。夫人見上次的假公子時,本來有些疑惑,這次這個問話答對有禮,不慌不忙,倒是像個真公子。再問他為何而來,說是前日園公老歐傳喚,因為有事滯留鄉間,今天才來。夫人大吃一驚,知道這個是真的無疑,只不知前夜假冒的是何人?夫人轉身進房跟女兒說了蹊蹺,又道:“這都是你爹爹不存好心,害得人後悔不及,幸好沒人知道,只是如今沒有東西贈他了,如何是好?”

小姐聽了,呆了半晌,滿肚子的苦說不出來,只讓母親出去跟他說話,道自己自有分寸。

魯公子又拜謝夫人道:“魯某隻為家貧,缺了禮數,幸蒙岳母大人不棄,此恩至死不忘!”小姐在簾子裡說道:“公子不該耽誤鄉間,負了我母女一番美意。”公子道:“某因患病鄉間,不能馬上來拜訪府上,誤了兩日。”小姐道:“三日以前,此身是公子之身,如今卻不能服侍公子了,怕有玷清門。金帛也不能相助了,只有金釵一股,金鈿一對,聊表寸心!公子請別選良配,休再以妾為念。”公子那裡肯收,以為還是悔親的話了。小姐道:“公子請收下,不久就有分曉!公子請快快去吧,留此無益!”說完哭著回房去了。魯公子心裡疑惑不解,夫人安慰道:“我母女並無異心,只為公子來遲,小女子心裡有氣,公子不必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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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說話,忽然聽見樓上亂喊亂跑,丫鬟氣喘吁吁飛奔出來報道:“奶奶不好了,快來救小姐!”嚇得夫人和公子一跳,夫人到了繡房,只見小姐已經用羅帕縊死在床上,眾人手忙腳亂,卻叫喚不應,再也沒有醒來。夫人悲不自勝,喊公子過來道:“賢婿,你今番認一認妻子吧。”公子如萬箭攢心,放聲大哭。夫人又道:“賢婿此處不宜久留,你快快請回吧,莫惹是非。”管家婆把兩件首飾塞在公子袖子裡,送他出去,公子無可奈可,哭著走了。

魯公子回去,傷心欲絕,一夜無眠,第二天去姑母家還衣服,梁尚賓故意躲了出去,公子和姑母說起那小姐嫌他晚去了三日,自縊死了,姑母連連嘆息。

梁尚賓回來,問道:“表弟剛才在這裡有沒有提起顧家的事兒?”梁媽媽說了小姐自縊身死之事,梁尚賓失口叫道:“啊呀,可惜了好標緻個小姐!”梁媽媽驚詫道:“你哪裡見過顧家小姐?”梁尚賓遮掩不來,就說了自己冒充之事,梁媽媽大罵道:“沒天理的禽獸,你竟然做出這樣事來,你這房媳婦,還虧舅母給你說成,你這個恩將仇報的下流胚!”田氏在屋裡也罵道:“你這樣不義之人,將來絕沒有好下場,休想善終,從此你是你,我是我,休得連累了人。”說完收拾回孃家去了。

梁媽媽又氣又苦,輾轉難安,左右不是,兩夜不睡,竟然發寒熱死了,田氏聽說,又回來奔喪戴孝,兩人又大吵了一架,終於恩斷義絕。梁尚賓就寫了一封休書,田氏拿了休書,拜別婆婆靈位,再不回頭而去。

顧僉事並不知道女兒真正死因,還以為是自己逼她改嫁所致,後來夫人痛失愛女不過,把園公老歐痛打了一頓,因為他捎信不利,認人不清,才弄成這樣。顧僉事這才知道另有隱情,勃然大怒,叫了轎子,到縣裡跟知縣說了,要讓魯學曾給女兒抵命。知縣抓了魯公子審問,魯公子分辨當天晚上沒有去過顧家,後來白天去,走的是前門,收下了兩股金釵鈿。偏偏老歐捱了打,這次積極作證,說前後兩次來的,就是這個魯公子。知縣又徇了私情,一陣大板打的魯公子不得不招認了罪名,下在死牢。夫人聽說大吃一驚,一面讓人去送銀子替公子打點牢裡,一面勸說顧僉事饒了魯公子,可惜話又不敢說明。顧僉事卻更加惱怒,一心要魯公子的命。

正在危急時刻,來了一位御史叫陳濂,他父親和顧僉事是同榜進士,被顧僉事呼為年侄。此人聰明機辯,專好斷案。

陳御史審到魯學曾的案子,看了金釵鈿,問了魯學曾幾句話,便確定了兩件事。第一件,魯學曾只是去了一次顧家,第一次不是他去的;第二件,必然是當晚有人冒領了金銀首飾,甚至連奸騙都是有的,所以小姐羞憤而死。從魯學曾第二次去顧家和小姐的對答知道,這三天之中必定有了重大變故,不然只是遲了三天,又何至於自縊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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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御史又問老歐,老歐說第二次和第一次去的像是一個人,自己年老昏花也記不太清面貌。又問魯學曾道:“你說在鄉里滯留,到底是哪裡?多遠,和誰在一起?”魯學曾只得說了借衣服的事兒,陳御史道:“你借衣服的緣故你表哥梁尚賓知道嗎?”魯學曾道:“知道。”御史聽罷,讓退了堂,明日再審。

次日,陳御史微恙,請假延遲一日審理案子。

再說梁尚賓,聽說魯學曾問成了死罪,這才放下心來。這一天聽見門前喧譁,在門縫裡看時,原來是一個賣布的客人,頭上戴了新孝巾,說的一口江西話,說是在此販布,忽然家裡老子病故,星夜要趕回去,有幾百匹布急於脫手,情願打折賣出。有幾個想要一匹兩匹的,被客人拒絕了,說沒時間一匹兩匹的賣,若有人一起要了,哪怕多給他點折扣也好。一共是四百多匹布,本錢二百兩。梁尚賓忍不住去看了看布,連連讚歎:“好布,果然是好布!”客人道:“你又不買,別總是翻亂我布包,耽誤我生意。”梁尚賓道:“怎見得我不像要買的?”客人道:“你要買,拿出銀子來看看。”梁尚賓道:“你若加二折,我八十兩銀子買你一半兒。”客人不耐煩道:“這是呆話,就這些折扣,一半的話免談,剩下的我還得找主顧。不信這北門外許多家,連個財主也沒有,四百匹布都買不起。罷了,我去東門走走吧。”

梁尚賓聽了不忿,道:“我偏要都買了你的,銀子不夠,有幾件首飾可以折價吧?”客人道:“公平算錢就可折現。”最後梁尚賓拿了一百兩銀子,又湊了幾件首飾買走了四百匹布。梁尚賓沾了不少便宜,暗自得意,覺得要穩賺一筆。

這客人卻是陳御史扮的,回來馬上邀請顧僉事到了察院,讓他看了幾件首飾。顧僉事大吃一驚,問哪裡來的,這首飾原來正是他家之物。陳御史道:“令愛小姐致死之由,就在這幾件東西上,老年伯請寬坐,主犯馬上帶到。”不一會升堂,梁尚賓已經被帶了上來。御史喝道:“梁尚賓,你去顧僉事家乾的好事!”梁尚賓一聽這話,好似五雷轟頂,暈在當場。御史又道:“這幾件首飾哪裡來的?”梁尚賓抬頭一看,堂上做的正是那賣布的客人,嚇得體如篩糠,認罪道:“小的該死!”便把當日冒充一事原原本本招認了。御史取了供詞,又叫老歐上來認人,老歐說這個認不錯了,這人就是當天晚上來的那位公子。皂隸把梁尚賓重杖八十,下在死牢監候處決,魯學曾當堂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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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僉事聽了經過,驚駭半天,想不到竟還有這樣的事兒。

再說田氏回了孃家,這天忽然哥哥從縣裡跑回來道:“妹妹大事不好,梁尚賓犯案下在死牢,恐怕你要受牽累了。”田氏道:“哥哥莫慌,妹子自有道理。”說完拿了休書上轎,直奔顧僉事家。夫人乍一看田氏像是女兒,嚇了一跳,田氏拜倒在地:“妾是梁尚賓之妻田氏,因怕惡夫連累,早已離異了。但官府老爺不知,求夫人救命。”說罷拿出休書呈上。夫人看了田氏,想起女兒,又哭了起來,眾人勸住,夫人問田氏道:“可有父母?”田氏道:“沒有。”夫人道:“我舉目無親,見了你就像見了女兒一般,你肯不肯做我義女?”田氏拜謝道:“若能服侍夫人,賤妾有幸!”夫人聽了歡喜,就把田氏留在身邊了。

顧僉事回家,聽了田氏的事兒,就寫了一封書信和休書一起給察院,免了田氏罪責。夫人又說起自己夢見女兒說不要絕了魯家一脈姻親。如今這義女田氏年輕新寡,貌美賢惠,能幹多智,何不就招魯公子為婿?顧僉事因為冤枉魯公子好生過意不去,聽夫人說的有理,就答應了下來。

魯公子和田氏完婚後,和諧美滿,又十分孝順,顧僉事和夫人無子,把兩人當做親生兒子和女兒一樣看待。後來魯公子發奮讀書,三場通透,連科及第,入了國子監。婚後生了兩個兒子,一姓顧,一姓魯,兩家宗祀不絕。

這篇故事讓人感慨的是惡人太惡,做壞事時就沒有想到這種事能瞞得住嗎?所謂無知無畏,也許就是梁尚賓這種人,佔便宜不思後果,做壞事不留姓名,還得假冒別人。最後落得個身首異處的可恥下場,可惜連累如花似玉的顧家小姐香消玉殞。這魯公子有幾分呆氣,整個故事裡存在感不強,就如一個道具一般,人窮志短不說,好像還沒有主意,如果不聽表兄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