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12歲，最大83歲，細扒歐洲這個性產業的黑幕，我一言難盡
隨著娛樂圈塌房事件越來越多，這一圈子荒唐又真實的隱秘面紗逐漸被揭開。
“偷稅漏稅”、“陰陽合同”、“天價片酬”……有此等違法失德的藝人一一被嚴肅處理。
然而，即便屢有前車之鑑，仍有頂流不斷跌落神壇。
最近一位，是曾被網友稱為“國民校草”的李易峰。
警方通報了他多次嫖娼的違法行為，隨著這一事實的曝光，他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代言被撤、賬號被封、官方點名批評，一夜之間名聲掃地，在娛樂圈的演藝事業就此終結。
因為買春涼了的男藝人，不止李易峰，細算一下，國內已經有好幾位了。
雖然他們為此付出代價，但奇怪的是，竟然也有很人認為嫖娼是件小事，甚至呼籲合法化，理由是性交易在部分國家是合法的。
這種所謂合理的買賣，顯然忽視了失足婦女在自身權益、生理、精神層面所遭受的種種傷害。
早在11年前，就有一部紀錄片
向大眾揭露了歐洲一條性產業背後的醜陋現實和黑暗內幕，
細扒之下，讓人一言難盡。
《性的代價》
首先我們來聊聊這部紀錄片，導演名叫米米· 查卡羅娃，來自保加利亞。
1989年東歐劇變，蘇聯解體。
一年後，她隨母親去美國生活。
20年後，成為攝影記者的她再次回到家鄉，卻發現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街道空蕩，人煙稀少，曾經熱鬧無比的村莊變得荒涼冷清，像個“鬼城”。
大部分人都出國謀生了，這其中還包括
許多被販賣至國外淪為悲慘性奴的東歐女性
。
據聯合國估計，有將近150萬的東歐女性深受其害
。
她們是如何被誘騙的？
倖存的受害女性在哪兒？
為什麼被解救後仍然保持沉默？
米米（導演）想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為此她花了將近十年的時間，跑了九個國家，採訪了大量的受害者、皮條客、政府官員等等。
薇卡，是米米採訪的第一個物件。
19歲那年，有一個女人告訴她，在迪拜當服務員一個月能賺五百美金，可以幫忙引薦。
家裡經濟貧困的她按捺不住激動，在女人的攛掇下背井離鄉，一起動身前往迪拜的首都。
憧憬著美好生活的薇卡，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正在滑向深淵。
到迪拜後，有個男人接待了她們，當被要求提供特殊服務時，薇卡才醒悟，根本沒有什麼高薪服務員。
所謂的“高薪服務員”，就是當性工作者。
但
後悔已經無濟於事，想逃也為時已晚，接下來的六個月裡，她被賣了三次。
無論什麼樣的客戶，薇卡都要順從地接納。
被父親帶去不倫場所的12歲男孩，已經白髮蒼蒼的83歲老頭……
起初，為了讓薇卡同意接客，皮條客每天逼她和建築工人不斷地發生性關係。
一次3美元，一天被迫接待30名客人，直到她順從為止。
令人髮指的，可不止是這些。
因為客人不帶套，薇卡意外懷孕了。
皮條客不僅沒讓她休息，反倒準備了一個鑿了洞的摺疊床以便她接客。
這是為什麼？
因為普通的性交易，已經無法滿足某些嫖客的需求，懷孕的女性也因此漲了兩倍的價錢。
薇卡沒有說不的權利，因為拒絕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像薇卡這樣遭受性剝削、性虐待的東歐女性不計其數。
其實，困住東歐女性的，不止是人販子、皮條客和嫖客；
東歐女性的悲慘遭遇，是人販子、皮條客和嫖客造成的。
而困住她們的，是一整個所處的社會文化背景。
國家之間的貧富差距，非法產業鏈的存在，貪汙受賄的公職人員，對違法人員的縱容......
這些共同為性交易產業的執行製造了條件。
首先是，
國家之間的貧富差距
。
蘇聯解體後，東歐國家的發展速度遠遠落後於西歐。
同樣是歐洲，西歐國家富得流油，集中在東歐的國家窮得叮噹響。
地處東歐平原邊緣地帶的摩爾多瓦，更是被稱為歐洲最窮的國家。
這裡煤、鐵、石油等自然資源匱乏，工業基礎非常薄弱，只能利用土壤優勢，大力發展農業。
經濟發展緩慢，人們生活貧苦，此時希望擺脫貧困的女孩們，很容易就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來自摩爾多瓦的珍妮，就是其中之一。
18歲那年，人販子以給她介紹好工作為幌子，將其誘騙至土耳其沉淪。
身無分文，再加上護照和身份都被沒收，珍妮難以逃離不法組織的控制。
其實，非法產業鏈一直存在，卻難以根除。
性交易行業帶來了大量的利潤，也導致人口販賣和地下賣淫的灰色產業越來越多。
這些犯罪團伙猶如恐怖組織，分工明確，有的負責檔案造假、護照偽造，有的負責看管姑娘，有的負責拐賣女性……
抓捕難度可想而知，就算警察抓到一個小組的人，還是無法將整個組織一網打盡。
再來是，
貪汙受賄的公職人員
。
惡劣的社會風氣讓一些公職人員開始腐敗墮落，包括警察。
被賣到土耳其的女孩奧瑞卡，一次坐妓院老闆的車回去時，被路邊警察攔下檢查。
她以為以為自己可以脫離苦海了，沒想到再次被逼迫出賣身體。
防止販賣婦女中心的管理者艾恩，也表示大多數警察會管毒品問題，但不會插手人口販賣和性交易這些事，甚至接受性賄賂。
奧瑞卡也是來自摩爾多瓦，這個國家獲得了大量用於打擊販賣人口活動的國際資金。
然而，政府不是將這些錢用來救濟受害者，反而是用在了維繫公務員的生活開支上。
這也是人販子和性交易，在所謂的西方文明世界裡如此猖獗的原因。
還有就是，
對違法人員的縱容
。
以十分在意自己國家公共形象的土耳其為例，為安撫國際社會，他們確實有過行動。
但大多數是作秀，皮條客幾乎沒被叛過罪，嫖客也沒受到懲罰，反倒是婦女們被抓起來。
迪拜也是如此，一位人權積極人士就透露過，當地政府害怕法律監管會嚇跑企業家和投資者。
對他們來說，巨大的經濟利益比婦女們的基本權益更加重要。
多種因素影響下，被拐賣到國外淪為性奴的東歐女性，依舊是受困於此的羔羊。
那麼，東歐沉淪女性的處境，如今怎麼樣了
紀錄片裡提到一個名為“大路”的公司，專門為摩爾多瓦的受害者提供求助熱線服務。
上千個婦女求助過他們，還有很多自己女兒失蹤的父母。
與此同時，這家公司一直在摩爾多瓦進行各種宣傳，以防人們被國外虛假的招聘資訊欺騙。
但是，他們所做的努力還是難以改變現狀。
更多的東歐女性，是在被嚴重剝削，被皮條客認為沒有價值之後，才獲取自由的。
比如，我們前面提到的珍妮。
她
曾經試過逃離，卻從三樓摔了下來，下半身癱瘓
。
皮條客只讓她在醫院治療一個月，等到快要手術時，卻把她接回去繼續接客。
而珍妮被迫簽下的還身債，也是皮條客逼她姐姐當一個月性工作者後才還清的，之後姐妹倆才一起回家。
而獲救後的她們，生活並沒有好過很多，面對的仍然是一個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世界。
珍妮的父母都是酒鬼，經常用光她的殘疾救助金。
回到自己國家的奧麗莎，不僅遭受人販子的威脅，家人的生活也受到牽連。
還有成功獲救的伊琳娜，在精神層面上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一些更糟糕的事情，正在發生。
紀錄片的結尾，導演米米去到了珍妮曾經就讀的學校，在那裡見到了一群十幾歲的女孩。
儘管她們都知道人口販賣活動猖獗以及其中的危險，但依然願意相信別人。
對這些生活在貧窮村莊的女孩來說，一個能夠逃離貧窮的機會可遇不可求，即便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即便有可能從此墜入深淵。
直到今天，東歐女性的困境依然令人擔憂。
去年歐盟委員會的一份報告表示，被偷運出羅馬尼亞的兒童數量是2016年的10倍，被賣到英國的女童都被逼迫從事性交易，最小的僅10歲。
只要這條黑色產業鏈仍然存在，那些可憐的受害者就難以逃脫。
而這樣的事情，離我們也並不遙遠。
據歐盟資料顯示，在2017年到2018年，就有1046名中國人被拐賣到歐洲，超過一半的人遭遇了性剝削。
說到底，這不是受害者提高警惕就能解決的事情，也不是非營利性組織提供幫助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甚至一個地區的警察行動起來，也不能讓情況好轉。
它需要的還是各國團結合作，齊心協力，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打擊這一灰色產業之路，依然是任重而道遠。
青石電影 | 梅理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