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智商老婆的愛鬥生活(二十九):較量

我身高174,是個售後服務總監。

我老婆的智商比我身高還高3釐米,是一家遊戲公司的系統架構師。

我老闆大師兄在西非病倒了,突然出現在醫院照顧他的女人,我認識。

但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她。

她是大師兄的前妻:長公主。

我和高智商老婆的愛鬥生活(二十九):較量

她年紀比大師兄大兩個月,一身公主病,所以我們私下都叫她長公主。

長公主是個狠角色,她創辦公司比大師兄還早,而且公司經營得比我們公司還要出色。

他們兩個辦完離婚手續的那天,我們這些朋友湊份子在市裡最好的飯店給大師兄過了個隆重的生日,慶祝他喜獲重生。

大師兄在慶生宴上哭得像個剛被解救出來的小媳婦。

看到長公主突然出現,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西非專案有大麻煩了。

口紅姐比我的反應快得多,她上前不由分說從長公主手裡接過水果盤,放到了旁邊。

“醫生說,他不能吃水果。”口紅姐拿起杯子,把吸管遞到了大師兄嘴邊。

“水,有點燙。”大師兄虛弱地說了一句。

“是嗎?照顧病人哪能這麼不上心,那咱們晾晾再喝。”口紅姐的聲音溫柔如水,臉上滿是疼惜。

長公主一笑起身,把椅子讓給了口紅姐,然後向我走來。

說實話,我有點怕她。

長公主站在我身邊掏出了電話。

“回酒店給我拿幾套換洗衣服,不要正裝,另外把我的床單枕頭洗漱用品,還有拖鞋都拿來。

……這還用問?挑幾件我常用的護膚品就行。

帶一箱水來,牌子別買錯了。

把精油帶來,就這樣。”

長公主放下電話嘆了口氣。“什麼都得交代,X大的研究生怎麼水成這樣。”

口紅姐微笑著說了句我們能照顧好老闆,不用麻煩您了。

她沒見過長公主,但是我相信,她應該已經知道這是誰了。

口紅姐化危機為戰機,勇敢地率先亮劍了。

長公主比她大幾歲,所以她這一個您字,讓長公主眉毛一挑。

她來到病床前,把冒著熱氣的杯子重新蓋好蓋子,把吸管遞到大師兄嘴邊。

口紅姐剛要阻攔,就看見大師兄咕咚咕咚猛喝了十幾口,直到長公主把杯子拿開,他才住口。

長公主用手擦去他唇邊的水珠,大師兄連動都沒敢動。

“他肯定想讓你老婆來西非,她沒上當?”長公主隔著口紅姐笑著問我,彷彿擠在她身邊的口紅姐根本不存在。

我搖了搖頭。

“我還挺想她的,回國之後,找時間咱們聚聚。”長公主伸手在大師兄額頭上摸了一下,然後俯下身去,把額頭貼在了他額頭上。

“不燒了,這裡條件太差,你跟我回酒店吧。”長公主又掏出了電話。

“到哪了?還挺快,不用上樓拿東西了,你馬上回來,”長公主忽然看了我一眼。“再訂兩個標間,廢話,當然要最好的。”

長公主結束通話電話,笑著對我說,他這麼摳門,肯定給你們訂的是便宜酒店,搬到我住的酒店去吧。

你們兩個誰回去把房間退了?

她說話的時候,瞥了口紅姐一眼。

口紅姐笑著問了一句:“我能問問您是他什麼人嗎?憑什麼替他作主?”

長公主笑了。“我是他什麼人的時候,你還在為買口紅攢錢呢。”

口紅姐的口紅我看著也就一般般,但據說價值不菲。

“你臉型比較長,不適合這種色號,”長公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試試那啥啥啥吧,比這個便宜,還能柔化你面額部的輪廓,讓你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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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畫著圈,做冥思苦想狀,似乎在找一個不會傷害口紅姐的詞。

“讓你看上去……不那麼粗糙。”

口紅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眯起了眼睛,妝容精緻是她的招牌,看來長公主是擊中她痛點了。

我是不知道啥叫輪廓粗糙,但是我知道,長公主出手,一向穩準狠,不僅是對大師兄如此,對其他人也都一樣。

這時候,老闆大師兄終於說話了。

他說明天還要去調研,就不麻煩換酒店了。

長公主說不用調研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問她。

大師兄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坐起身來,目光炯炯地瞪著長公主。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該退場了。

長公主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西非來,她肯定也惦記上西非專案了。

但是這屬於高層之間的博弈,我這個小中層沒資格列席。

儘管我還挺遺憾沒法欣賞公司董事長和股東之間對決的。

他們兩個離婚時,長公主是分了公司股份走的。

我示意口紅姐跟我一起走,但是口紅姐紋絲不動。

這時候大師兄發話了,他讓口紅姐回酒店去和研發大牛一起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口紅姐備受打擊的轉身就走。

長公主在她身後又補了一刀。“你絲襪跳絲了,這種絲襪不適合工作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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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紅姐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我就跟在口紅姐身後,沒發現跳絲啊?

我正努力觀察著,大師兄把我留下了。

我覺得他破例讓我參加這種高層會談,主要是想讓我幫他壯膽。

長公主確實盯上西非專案了。

她從原來的公司退股了,現在她新成立的公司缺少投標資質,所以想跟大師兄合作。

她合作的資本就是,大師兄沒能挖來的廠商研發負責人,被她搶先一步挖走了,不僅如此,她還挖了廠商的實施負責人,組建了一個實施團隊。

她缺少的是投標資質,以及系統引擎,還有大師兄的人脈。

大師兄冷靜、堅決,不失禮貌地拒絕了她的合作邀約。

長公主問他:“你就不想知道我這次帶人來西非,都調研出什麼資訊了嗎?

你根本就找錯調研方向了,也找錯了人。”

大師兄眯起了眼睛,我能感覺到他在積攢怒氣值。

接下來的兩分鐘時間,長公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點當地的特殊情況,我看到大師兄臉色變了。

顯然這一次長公主又精準命中了他的軟肋。

到了長公主住的酒店,我才發現大師兄這個黑心老闆果然騙了我們,和這家酒店相比,我們之前住的西非最豪華酒店簡直就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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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堅持要和我住一個房間,長公主一點都沒反對。

口紅姐和研發大牛沒搬過來,據研發大牛說,口紅姐有點崩潰,她不放心讓口紅姐自己一個人住。

我和大師兄的房間竟然是一張大床房!

這多少讓我有點鬱悶,但是不久之後,我就不鬱悶了。

長公主來敲門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精明強幹的女人,推來一個行李箱。

長公主去衛生間的時候,大師兄緊緊攥住了我的胳膊,讓我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也絕不能出屋。

我勸他不用太擔心,長公主是為生意來的,未必對他這個人感興趣。

大師兄臉色凝重地搖搖頭。

威脅我說,如果我敢把他一個人留下,當場就開除我。

而且還告訴我老婆,我偷看口紅姐的絲襪。

我一身正氣不怕他栽贓陷害。

但是出於朋友道義,我鄭重的承諾,絕不拋棄他。

幾分鐘之後,長公主從衛生間出來了,穿著睡衣。

這就很尷尬了。

長公主說,是先幫你洗澡,還是先談談合作的事?

大師兄說不洗澡,先談談條件吧。

長公主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大師兄讓我去酒店的咖啡廳坐坐,接到他的電話馬上就回來。

長公主送我出門的時候,塞給我一張房卡,她的房卡。

然後對我眨了眨眼睛,做了個鬼臉,就關上了門。

那一夜,是我平生第一次住總統套房,睡得無比香甜。

大師兄果然沒給我打電話。

我不知道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師兄跟我說什麼也沒發生,就是兩個生意人談了一晚上生意。

我相信他說的話,他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況且,長公主在他心裡留下的可不是傷疤那麼簡單。

那是個死結。

轉天長公主就回國了。

接下來我們的調研就變成了觀光旅遊,大師兄找了個旅行社,帶著我們見識了很多超乎想象的美景。

三天之後,我們圓滿的完成了考察任務回國了。

一週之後,我們公司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人員變動。

大師兄不再擔任總裁了。

新總裁上任第一天,口紅姐憤然提出了離職。

然後就被叫到了總裁辦公室。

然後她就被提升為東南片區銷售經理,據說薪水直接double了。

口紅姐從此在公司總部消失了。

公司正式進入了長公主統治時代。

我猜到了她新官上任必定要燒三把火,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先拿我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