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男子賣燈草,半夜送阿婆回家,阿婆說回去千萬別走正門
明朝時期,登州府陳莊鎮有個很窮的村莊,名叫河溝村。村裡的村民生活十分貧苦,男人大多數都是以砍柴為生,因此這個村也常被大家稱為”最落後的村莊。”
村裡有個窮書生叫張柯,長得斯斯文文,每天待在房間裡認真地看書,希望有一天能考取功名,改變村裡人的命運。
張柯的父親名叫張大用,是個憨厚老實的樵夫,常年在山上砍柴為生,母親徐氏因身患疾病,常年臥病在床。
這一天,一家人像往常一樣坐在院子裡吃午飯。這時,突然遠遠地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張柯,你這裡有封信。”
“宋村長,快來,正好咱們一起喝點酒嘮嘮嗑。”張大用起身熱情地喊道。
“不,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家裡婆娘還等著我回去一起去做事呢!”宋大叔說著,然後把信遞給張柯,就回去了。
張柯急忙拆開信一看,只見信中用鮮血寫著幾個簡短的大字:“我現在在縣衙大牢中,請張兄速速來救我,落筆人朱景。”
說起這個朱景,他從小跟張柯是一個學堂讀書的同窗,兩人感情十分深厚。之前朱景家的日子還算過得去,父母是做豆腐生意的。
那時候,張柯家境十分貧困,常常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而朱景經常揹著父母偷偷給張柯送豆腐,這份恩情張柯可是一直銘記在心裡。
後來,朱景因家道中落被迫退學,為了維持生計,他只好獨自去離家七八里遠的陳莊鎮幫別人賣燈草。
“兒啊!這是誰的信?”張大用放下手中的飯碗,滿臉緊張地問道。
“爹,吃完飯,我得去趟陳莊鎮。”張柯說道。
話音剛落,大家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滿臉吃驚地看著張柯。
“兒啊,你為什麼要急著去陳莊鎮呢?”張大用著急地問道。
張柯見事情瞞不住了,只好將信中好友朱景在縣衙大牢中請自己為他申冤的事情跟大家說了。
“不,你不能去,你只是個書生而已,有什麼辦法把他從縣衙中救出來呢?”張大用阻止道。
張柯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縣衙那是什麼地方,搞不好自己也會被關進去。
“爹,我自有辦法,你們放心好了。”張柯說完,便放下手中的碗筷,回房間去收拾行李了。
“兒啊!那你到那邊可一定要小心,多長几個心眼,見機行事。”張大用在院子裡對著屋內的兒子扯著嗓子叮囑道。他見兒子執意要去,也不好強行阻攔。
從河溝村到陳莊鎮差不多七八里遠的路程,張柯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就這樣緊趕慢趕,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才到達陳莊鎮。
這時天色已黑,大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張柯想找家客棧先住下來,等明天一早再去縣衙找朱景。
於是,他來到一家客棧門口,突然看見一位女子從他身邊走過,只見女子長得端莊秀麗,肌膚勝雪,就像畫中的仙女一樣。
他的目光立刻被女子的美貌吸引了,呆呆地愣在那裡,直到女子消失才回過神來。
第二天早上,他來到街上,想跟別人打聽縣衙的地址。
這時,他看到一個年紀差不多五十多歲的老漢,蹲在路邊賣燈草,看起來慈眉目善的樣子。
在民間,燈草曬乾之後就可以做燈芯,所以又稱為燈芯草。因為在那個時候是還沒有發明電的,百姓們只能用油燈來照明。然而,油燈的燈芯可以用燈草來做,也可以用棉芯來做,但是那時候只有有錢人才買得起棉芯,大部分老百姓還是使用燈草芯。
張柯喜出望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很早之前就聽村裡的人說,朱景是到陳莊鎮來給別人賣燈草的。正好眼前的這位老漢也是賣燈草的,說不定這老漢也認識朱景。
“老伯,您是經常在這邊賣燈草嗎。”張柯走過去,彬彬有禮地問道。
“是的,年輕人你是想買燈草嗎?我這燈草曬得可幹了,做燈芯很好用的,價錢也便宜。”老漢立刻站起身來,笑著問道。
“是的,您這燈草確實不錯,這一包多少錢?”張柯蹲下來,拿起攤位上的一包燈草問道。
畢竟自己是剛從外地過來的,到這裡人生地不熟。自己是有事要向別人打聽,就算自己不需要燈草,但是買點人家也樂意如實相告。
“年輕人,你給我五文錢就好。”老漢笑著說道。
張柯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說道:“老伯,您不用找了,我還想跟你打聽一件事情。”
老漢起初是不肯收這麼多,但是在張柯的再三要求下他只好將這一兩銀子收下。
“我有個朋友,名叫朱景,在陳莊鎮賣了幾年的燈草,您認識嗎?”張柯問道。
老漢摸了摸腦袋,想了片刻,忽然激動起來,說道:“你說的就是前段時間被抓到縣衙的那個朱景吧!認識,認識,我也經常看到他挑著燈草來街上賣。”
“是的,您知道他是什麼原因被抓到縣衙的嗎?” 頓時,張柯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老漢把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跟張柯說了一遍。
原來,陳莊鎮上有個很有名氣的富商,叫陳志福,娶妻楊氏,夫妻二人常年做著販賣燈草的生意。
朱景從家裡出來就一直幫著陳志福賣燈草,由於朱景能說會道,每次上街不僅能把燈草賣完,還能幫陳志福賺到錢。從此,贏得了陳志福的信任。
這一天,正巧陳志福和妻子楊氏要外出一段時間,所以家裡的生意沒法照顧。於是,他拿出百兩銀子給朱景,臨走時囑咐他說:“你段時間家裡的生意就有勞你了,等時機成熟,你就拿著這百兩銀子去進一些燈草。”
朱景看到陳志福這麼信任自己,心裡很高興。
誰知,陳志福剛走幾天。心浮氣躁的朱景看錯了市場行情,剛進貨不久市場上的燈草就急劇降價,如果這時去賣的話,一定是血本無歸。如果不去賣的話,就會導致存貨積壓,這批燈草放久了,要是不小心回個潮,那就更麻煩了。
陳志福哪裡知道,朱景只是善於賣燈草,但他對市場行業可是一竅不通。
朱景這下慌了,他明白自己這次是攤上大事了,但也只能老老實實等著陳志福回來處置了。
果然,陳志福一回來就瞭解了此事,一氣之下把朱景以詐騙之罪告到了縣衙。他覺得朱景心懷不軌,想要自立門戶,故意趁機這樣做。
而朱景有口難辨,但心中的這份冤屈實在是咽不下去。於是,他在大牢中用鮮血寫下了這封信請求好友張柯幫忙為自己申冤,還懇請官差幫忙送出去。
張柯聽後恍然大悟,想著自己無憑無據的,就這樣空手去縣衙也申不了冤。於是,他突然靈機一動,要是能幫陳志福賣掉那批積存的燈草,是不是可以救朱景出來。
“老伯,請問陳府怎麼走?”張柯問道,眼下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管成與不成他都決定去試一試。
“你繞過這條小巷,再往左拐,看到門前有棵大樹的院子就是陳府。”老漢指著南邊,對他說道。
張柯按照老漢的指引來到陳府,敲了敲門,只見來開門的是位管家。
“你好,我想找你們家陳老闆。”張柯恭恭敬敬地迴應著,談吐間透出著一股書生的氣息。
管家將他帶進屋,這時,陳志福和妻子坐在房間裡,正為這批燈草的事情愁眉不展。
“久仰陳老闆大名,我雖然只是一介書生,但能為陳老闆解決當務之急。”張柯笑著拱手說道。
陳氏夫婦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書生,只見他衣衫襤褸,文質彬彬,看起來也只不過是個窮書生而已,卻能如此出口狂言,陳志福突然對眼前的這位窮書生充滿了好奇。
“此話當真?”陳志福用質疑的口氣說道。
“確實當真,但是我有個條件,要是我能幫你把這批燈草賣掉,你能否到縣衙給我兄弟朱景銷案,讓縣老爺把他放出來?”張柯說道。
“這事好說,那我就給你十天時間,要是你賣不出去呢?”陳志福故意為難道。
“要是賣不出去的話,那我願意跟我兄弟一樣,被關進縣衙大牢中。”張柯胸有成竹地說道。
“好,你這份勇氣在下佩服,信你一回。”陳志福說道。
隨後,便叫管家給張柯安排房間,並帶他去倉庫看看那些燈草。
晚上,張柯躺在床上苦思冥想,現在市場上的燈草價格降到了原來的2倍。如果按原來的價格賣的話,大部分老百姓是不會來買的。如此高的價格也只能吸引達官貴人來買了,那該用什麼方法呢?
張柯反覆琢磨著。這時,他扭頭一轉,看見牆壁上掛著一幅山水畫,畫上的鳥兒看起來栩栩如生,真是漂亮極了。而這種畫,常常富商喜歡買來掛牆上做裝飾品。
頓時,他喜出望外,自己平時除了愛看書之外,還喜歡作畫。自己畫出來的畫跟這牆上的畫不相上下,要是自己的畫能吸引那些有錢人來買的話,那這批燈草便很快就能賣出去。這樣一來,不僅能救出朱景,還能幫陳老闆賺到錢,豈不是兩全其美。
說畫就畫,他立刻叫管家拿來了紙和筆硯,想著畫幾幅畫,明天賣燈草的時候帶上。
他坐在桌子前思來想去,也不知道畫什麼好。過了一會,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客棧門口見到的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於是聚精會神地畫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挑著燈草,帶著畫作上街去了,街上來往的人群絡繹不絕,他放下擔子,把自己的畫作掛在牆上,嘴裡不停地吆喝著:“賣燈草啦!買滿五斤燈草送畫一副。”
經過他幾番吆喝,很快,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眾人都紛紛讚歎他的畫作。
這時,突然聽到人群中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問道:“這畫是怎麼賣的?”
原來,男子是看中了他那幅女子的畫作,水上畫有一隻船,那船上的女子畫的惟妙惟肖,好像活人一樣,特別逼真,男子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了半天。
“公子,這畫不要錢,只要買滿五斤燈草便可送你。”張柯畢竟是第一次出門做生意,他顯得有些不自信地笑著說道。
誰知,這男子二話不說,立刻掏出銀子給張柯。就這樣,第一筆生意就成交了,張柯終於體會到了做生意的樂趣,從此他更加自信了。
沒過多久,上前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很快,他這一擔燈草就賣完了,過來買他燈草的都是有錢人家,他們大多都是衝著他的畫作來買的。
就這樣,他白天挑著燈草是街市上叫賣,晚上就在房間裡畫畫。不到十天的時間,就把倉庫裡那些存積的燈草賣完了。
陳志福大驚,頓時對眼前的這位窮書生刮目相看。自己經商十幾年都解決不了的困境,沒想到這位沒做過生意的窮書生幾天時間就解決了。
他不僅欣賞張柯的聰明機智,還認為他有經商頭腦,以後在生意場上一定能幫到自己。所以,他不由得心生一個主意,想把他留下來。
而此時,朱景也被放了出來,見到張柯,激動地抱著他痛哭。
這時,陳志福走過來,拍著朱景的肩膀笑著說道:“小朱啊!是我誤會你了,讓你受苦了。”
“我受點苦沒關係,只要那批燈草賣出去了就好。”朱景雖然心裡委屈,但想著這批燈草積壓不好賣也跟自己有關係,所以也不好有什麼怨言。
張柯帶著朱景回到房間,兩人大概有十多年沒見了,他們在房間互相訴說著這十多年以來各自生活的不易。
陳志福已經為他們擺好了一桌酒菜。酒席間,陳志福問他倆日後有何打算,朱景說自己還願意留下來幫他賣燈草。
“我只是一個書生,將來只想考取功名。現在那批燈草已經幫你們賣完了,我也該回家了。”張柯說道,雖然這次張柯體會到了做生意的樂趣,但他寒窗苦讀了多年,還是一心只想考取功名。
陳志福見張柯意志十分堅定也不好強行挽留,酒足飯飽後,陳志福偷偷拿著五十兩銀子來到張柯房間。
“張賢弟,聽說你家裡有點困難,為了感謝你幫我解困,這五十兩銀子送你了。”酒席談話間,陳志福瞭解到張柯家裡困難,一來為了感謝他幫自己解困,二來也是真心想救濟一下他。
“不,不用,陳老闆,我幫你解困是為了救我兄弟。”張柯雖然只是個窮書生,但是他一身正氣,哪裡會接受這麼重的恩惠。
晚上,他躺在床上轉輾反側,想著熱鬧繁華的陳莊鎮,似乎有所心動。就在張柯猶豫不決之際,朱景突然推門而入。
“張柯,你明天真的打算走嗎?”好友分隔多年才見面沒多久又要分開,朱景心裡充滿著很多不捨。
此時,張柯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考取功名自然可以光宗耀祖,但是生意做好了依然可以讓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只要我們倆好好學做生意,以後便可以自立門戶。”朱景激動地說道,像是在描繪著他們以後的幸福美滿生活。
張柯被陳志福的誠意以及朱景的勸說所打動,他決定留下來,幫助陳志福賣燈草,等以後自己有能力了再自立門戶,到時候就可以把全家人都接過來一起生活。
於是,他寫了封書信回去告訴家人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就這樣,張柯和朱景每天早出晚歸挑著燈草去街上叫賣。一個能說會道,一個機智聰明,兩人一起賣燈草,沒過多久,就幫陳志福賺到了很多錢。
這一天,陳志福有事出去了,要過幾天才回來。他囑咐他們這幾天就不用擔著燈草到外面去賣了,坐在店裡看好店鋪就行。
這時,突然一位阿婆拄著柺杖走進來。
張柯熱情地迎上去說:“阿婆,您是要買燈草嗎?”
“是的,我想買十斤燈草。”阿婆笑著說道,便從口袋中抖抖搜搜地掏出銀兩。
“阿婆,我幫您把燈草送回去吧!”張柯笑著說道。
他看阿婆年紀這麼大,又拄著柺杖,走起路來都不方便,更別提拿著十斤燈草了。
“真是謝謝你了!”阿婆笑著說。
張柯把十斤燈草綁成一捆,對朱景說:“我去幫阿婆送完燈草就回來,你在這好好看著店。”
朱景笑著說:“你就放心去吧!店裡有我呢!”
從陳莊鎮到阿婆家大概有七八里的路程,阿婆因為年紀大了,又拄著柺杖,所以走起路來很慢。兩人緊趕慢趕,差不多走了兩個多時辰的路才到阿婆家。
“孩子,我看天色不早了,今晚你就到這裡住下吧!”阿婆見天色已晚,想留他在家裡住一晚,等明早再回去。
張柯看著阿婆腿腳不方便也不好麻煩老人家,笑著說道:“阿婆,不了,我腿腳比較利索,走起路來快,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家。”
”孩子,這麼晚了,回去千萬別走正門,”張柯抬腳剛要離開,身後的阿婆突然喊道。
張柯一愣,
跟阿婆告辭後,便動身回去了。因為年輕人腿腳比較利索,回去的路一個時辰就到了陳莊鎮。
張柯來回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又累又餓。他想著這個點陳府的人肯定吃過飯了,於是自己就找了個客棧點了兩個小菜。
等他回到陳府門口時已是深夜,他剛想敲門進去,腦中突然想起臨走時阿婆說的話。
回來這麼晚,肯定打擾別人休息,於是他沒有走陳府的正大門,繞了一圈從後門進入。
進到陳府以後,他準備悄悄走進自己的房間,卻意外的發現楊氏房間裡亮著白燈。
“陳老闆不是外出了嗎?怎麼這麼晚了房間還亮著燈呢?”張柯越想越覺得好奇,於是他決定過去探個究竟。
他悄悄走過去,趴在牆角邊,突然聽到有男人說話的聲音。於是,他用手沾了沾口中的唾沫,把窗戶紙輕輕地捅破,竟意外發現那個正在說話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朱景。
這時,只聽見朱景怨聲怨氣地說:“陳志福這個不是抬舉的老東西,張柯才來幾個月就把他捧上天。我盡心盡力地幫他賣了這麼多年的燈草,他卻看不見。”
“小朱,你別生氣了,他們過不了幾天好日子了。”楊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此話怎麼講?”朱景一臉好奇地問道。
這時,只見楊氏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裡面正裝著兩條蠍子。她笑著說道:“我現在終於可以為我爹報仇了,等老爺這次回來,我們把這兩條蠍子偷偷放到他們身上,他們一定活不了多久。”
朱景看著盒中的蠍子,陰笑著說:“等把他倆除掉了,這整個陳府就是我們的了。”說完,便把楊氏摟在懷中。
門外的張柯聽到他倆的秘密,頓時嚇得驚慌失措,不小心腳一滑,發出了一點聲響。
“不好,這下被發現了。”張柯假裝醉酒的樣子,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房間走去,卻被身後的楊氏叫住了。
“張柯,你給阿婆送完燈草回來是去喝酒了嗎?”楊氏看著張柯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樣子,想著他晚上肯定是喝多了酒。
“這哪來的娘子,這麼漂亮,過來陪我喝一杯。”張柯故意胡說道。
楊氏見他醉得神志不清,便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剛準備轉身進房間,卻看見窗戶上的窗紙被捅破了。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張柯根本就沒有喝醉。”楊氏臉上立刻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張柯發現自己的伎倆被楊氏識破了,立刻往大門口跑去。
朱景聽到楊氏的叫喊聲,趕緊拿著盒子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楊氏接過盒子,然後對著盒子輕輕一吹,兩隻蠍子立刻從裡面爬了出來。
“快點去咬他!”楊氏用手指了指張柯,兩隻蠍子立刻領會了主人的意思,火速似得爬到張柯身上咬了一口。
很快,蠍毒遍佈全身,只見張柯全身發青,整個人立刻癱軟了下去。
“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休怪我無情。”朱景走過來說道。
“朱景,你……!”張柯有氣無力地勸道。
“哼,你才來多久!那老東西就這麼重視你,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只有把你們倆除掉了,我才能過上高枕無憂的好日子。”朱景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正準備朝張柯身上刺去。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突然從門縫裡閃了過來。只見朱景的手一鬆,小刀立刻掉了下來。
院中的大門隨即開啟,只見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走進來,他身邊還跟著一位漂亮女子。
男子看著朱景和楊氏,大聲怒喝道:“住手,休得害人。”
男子說完,手朝楊氏一揮,只見楊氏整個人立刻癱軟了下來,口中吐出一口黑血,露出了十分痛苦的神情。
張柯抬頭一看,這個女子正是那天在客棧見的那位姑娘嗎?後來他把姑娘畫入畫中,買走那幅畫就是眼前這位男子。
“公子,原來是你。”張柯語氣虛弱的說道。
男子走了過去,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塞到張柯嘴裡。很快,張柯身上的蠍毒慢慢消失,臉色也變得正常了。
朱景見眼前的這位男子不是一般的凡人,立刻下跪求饒道:“求你們放過我,都是那婦人迷惑我這樣做的。”
“哼,陳志福他該死!”楊氏一臉憤恨的說道。
男子看著楊氏有些執迷不悟,不知悔改,他嘆了一口氣說出了真相。
原來,當年楊氏的父親病重,沒錢請大夫,她懇求丈夫拿點銀兩救救自己的父親,誰知陳志福那年因賣燈草虧損了,根本就沒有錢。
楊氏覺得丈夫不願意拿錢出來救治自己的父親,後來父親去世後,她對丈夫一直懷恨在心。
為了報復丈夫,楊氏偷偷跟別人學蠱術,後來發現朱景嫉妒張柯,便故意拉攏對方,以便協助自己為父親報仇。
張柯自從幫陳志福賣掉那批積壓的燈草後,陳志福便十分欣賞他,覺得他精明能幹,便想留在身邊栽培。而這一切被朱景看在眼裡,妒忌心一天天膨脹。
其實陳志福當年確實因生意虧損沒有錢,他為了救老丈人,還跑去跟幾個朋友借錢。只是那些朋友都不願借給他,最後對老丈人的病也是無可奈何。
這時候,一頂轎子到了門口。楊氏看到丈夫從轎子裡走出來,哭著爬到他身邊說道:“老爺,是我錯怪你了……”
陳志福看著妻子,心中十分難受。
這時,楊氏使出全身的力氣,用手往自己胸口上使勁地捶了幾拳。頓時她體內的黑血從口中直冒出來。
陳志福趕緊抱住她,哽咽著:“娘子,你這怎麼這麼傻?”
“老爺,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我先走一步了。”話音剛落,楊氏就沒有了呼吸。
陳志福抱著妻子的屍體,失聲痛哭。
“咯噔”一聲,大家循聲望去,只見朱景撿起地上的小刀,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迅速地朝張柯刺去。
就在情勢危急時刻,男子一個飛腳如同閃電般把朱景踢到牆角邊。
朱景口中立刻噴出一口鮮血,這時兩隻蠍子聞到血腥味立刻爬了過來,在他身上咬了幾口。
很快,毒液遍佈全身,臉色發青,眼看就要中毒身亡。
“公子,求求您快救救他吧。”張柯見朱景性命堪憂,他趕緊向男子求助道。
男子無奈地說道:“我只帶一顆藥丸,那顆藥丸已經給你吃了。”
張柯急忙跑過去扶著朱景說道:“朱景,你太傻了,我該怎樣跟你爹孃交代。”
朱景沒想到自己要害死張柯,對方卻想救自己性命,他慚愧的說道:“謝謝你,是我對不起你,麻煩你替我照顧父母。”
朱景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斷氣了,張柯抱著對方傷心大哭。
“無量天尊!”男子雙手合十說道。
原來這位男子名叫徐信,他從小痴迷道術,這些年一直深林中修煉道術。
那一天,他來到街上游玩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張柯那張掛在牆上的畫,而那畫中的女子正是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李梅。
徐信透過那幅畫找到了李梅,而李梅就是那位買燈草阿婆的女兒。當日徐信為了感謝張柯,透過周易之術推算到他今晚會有生命危險。
本想透過阿婆來提醒對方回家小心,卻不想還是出了意外。於是他們又特地趕來相助,剛好在半路上遇見了陳志福,才得知了那些真相。
張柯和陳志福向徐通道過謝後,對方帶著女子離去了。
後來,張柯繼續跟著陳志福做生意,幾年後生意是越做越大,他們還在各地開起了分店。
這時,張柯想到了自己的家鄉,那裡的村民們還過著貧困的生活。於是,他跟陳志福提議,自己想回去組織村民們一起種植燈草。
陳志福聽後,覺得他這個建議很好。因為這樣,他們既能進到質量最好的燈草,又能給村民們帶來致富的道路。
幾年過後,河溝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家家都豐衣足食。後人提起善良的張柯,臉上都忍不住透著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