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看杭漂租房——防止入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與人之間沒有了信任,所謂的中國人不騙中國人成為一句口號式的呼喊就是最好的證據,

還記得我們父輩、祖輩,他們重感情、重義氣,談起感情義氣,就會想起《水滸傳》的一百零八將,魯智深護送林沖,燕青保護盧俊義,一百零八將齊聚聚義堂,義字當頭;溯源“義”字,孔子最早提出了“義”,孟子則進一步闡述了“義”,他認為“信”和“果”都必須以“義”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又:“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孟子。離婁下》:“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孔子提出五常,即做人的基本道德準則,仁義禮智信,義字僅次於仁,可見“義”之重要性,盤點中華上下五千年歷史,可知中國人素來重義氣,然後這一切似乎從我們這代人變得不太一樣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也沒有了。

父輩們常常說我們這代人沒有了親情,沒有義氣,之前的我懵懵懂懂,尚不清楚,但是進入到社會中,單純的我已經被社會打磨的沒有稜角,沒有所謂義氣。

網路產生之時,便萌生了網戀,單單純純的網戀,期待著與手機的另一端的你相遇,這是多麼美好的一種期待,但是迎接你的只是蓄謀已久的殺豬盤,或者和你天天你儂我儂的另一半卻是一名不修邊幅的摳腳大叔,想象總是美好,現實卻是殘忍的,就此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少了許多;那麼就現實相見吧,自古以來就有這麼句老話:“眼見為實嘛!”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於是便有了大頭娃娃奶粉,有了“名副其實”的老壇酸菜,這些知名企業的一再翻車,似乎讓人們對知名企業的信任一再打破,似乎眼見的也未必真實。“義”字就此成了奢侈品。

我自己更是感同身受,目前在杭州就職,無奈沒錢只能租房,房價高的問題已是老生常談了,在此也不做過多贅述,在杭州僅僅一年,這一年的租房時間讓我真真實實感受到何為人之間的相互懷疑,根本不用談信任了,哪裡來的“信任”二字?哪裡有“義”字?可是中國自古以來都極其重視“義”字,你把全身家當託付給朋友,朋友無償保管,絲毫不敢佔用便宜。可是最為諷刺的是現在的中國將“義”字的反面闡釋得淋漓盡致。

初來杭州,去看房,看中一套合適的房子,房租一個月1600元,房東當即要求我交定金1600元,單純的我便交了定金,詢問房東什麼時候籤合同,房東說等我搬進去籤合同,不著急,租房日期早兩天晚兩天無所謂的,就當贈送你幾天也沒什麼關係,房東在我心裡的形象瞬間就高大起來了,我便興高采烈的搬進新房子了,搬進新房的那天晚上九點半,房東帶著合同來到我的房間,說來籤合同,因為走廊上有監控,我想房東肯定是透過監控看到的搬進來了,所以來籤合同了,可是這次籤合同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

房租1600一個月,水費4元1噸,電費1元一度,到此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先也都說好的,讓我驚掉下巴的是一個月需要200的物業費、120一個月的寬頻費、50的一個月的走廊清潔費,100一個月的垃圾費,可是這些事先一點都沒有提起過,我很驚訝,便提出走廊清潔費我們不出,髒了自己掃一下,房東便說:“那隨便你,那你們一個禮拜清潔2次,我會透過監控看的。”這樣一算一個月不算水電費就要2000一個月,這遠超出我的預算,欲哭無淚。

男朋友和房東提出拒絕這些不合理的收費,房東態度強硬,我想她強硬的資本就是看到我們全部東西都搬了進來吧,突然搬走不現實,現在回想,為什麼非要我們搬進來才籤合同呢,實在太有心機了,也深感自己智商堪憂,欲哭無淚吧,能怎麼辦?我只能告訴自己:“以後不能輕易相信別人,為了錢這些人什麼都做得出來。”因為亂七八糟的費用,提出不租房子了,希望房東退還定金,住了幾天就算幾天的房租,可是房東卻一改初次見面的好說話態度,生冷的說:‘要搬走隨你們,定金一分錢不退。”1600元也不是小數目,這樣被騙走了1600元比1600丟在大街上還難受,這一次徹底把我的信任踩在腳底。

既然如此,那麼以物抵債吧,於是我們當晚搬走了,並把出租屋的小冰箱一併帶走了,小冰箱只有1米高,其實遠不值1600元,只是想有個讓房東退定金的資本,就此我報警了,警察說只能協商,後來房東發現冰箱被我拿走了,房東也戲劇性的報警了,我說她詐騙,她說我偷竊,但是警察也只是說協商吧。就這樣協商了一年,也沒個結果,或許許多民事糾紛就是這樣不了了之吧,至今,還會時不時的收到那個靠收房租為生的房東的騷擾電話。說實話,房東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無論怎麼樣,那個1米高的小冰箱也值不了1600元,可是她還一直來騷擾我。

就這樣我的信任徹底被打碎,換了房子租住,這次的老太太很和藹可親,讓我倍感親切,於是戒備少了不少,一年租期下來,感覺相處也比較愉快,一年時間到了,由於工作等各方面原因,我需要搬家,於是我退租了,當天晚上和房東說的。

第二天立刻搬家了,頂著40度的高溫,搬了一個早上,基本上搞好了,但是有一張桌子太重,想等男朋友一起搬,於是我中午和房東說:“已經搬好了,就剩一張桌子,等退押金的時候拿走。”等到晚上,我和我男朋友過去的時候傻眼了,房間空無一物,打電話過去,房東說下午叫了保潔搞衛生,以為我們都不要了,當場我就哭了,還沒有退押金憑什麼把我的東西扔掉,感覺心裡特別難過,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我和房東說,那麼你們把押金退給我,房東說讓我把鑰匙放在電箱裡,我按照他的話照做了,結果押金遲遲不肯退,說找不到鑰匙,可是怎麼解釋呢,我明明把鑰匙放在電箱裡了,當時叫房東現場過來拿鑰匙退押金,他們又不肯過來,現在鑰匙沒了,又怪我頭上,畢竟他掐著我錢呢,一千多塊錢,對於我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在那一瞬間,積累了一年的好感就此崩塌,怪不得馬克思說資本家都是惡毒邪惡的,難道這些靠出租房屋為生的資本家不邪惡嗎?明明不差錢,但是他還要來掙你的錢,把你的喉嚨摁住得死死的,毫無反抗之力,精打細算,決不能讓自己吃一點虧,而我作為杭漂打工族,一個月僅有的5000工資,每個月交完房租,都要精打細算。

有時候真感覺很無奈,這種無奈是被社會踩在腳底狠狠蹂躪的生疼,但是你還不能哀嚎一聲,因為別人會說你矯情。

反觀以上事件,中國人的“義”字在慢慢走向崩塌,雖然有錢了,但是無情無義了,什麼事都以金錢作為唯一的衡量標準,人之間沒有基本的信任,所謂信任只是停留在“中國人不騙中國人”的口號上了,或者說打著這個口號依舊在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