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致,革命的敬禮!70年代書信往來有這些講究,“過來人”這麼說……

你見過70年代的信嗎?

“1978年前後,我插隊在天馬公社(後公社拆分,成了昆岡公社),最開心的莫過於收到同學的來信。”已經退休的周平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有意思。一直到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書信仍然是人們交往的主要手段。

寄信講究格式,寄在松江的寫“本縣”,郵費只要4分錢,這樣不僅郵費便宜,信件還不會被派出去,收信時間也大大縮短。寄往上海的寫“本埠”,上海和外省市的郵費為8分錢。

鄉村、生產隊那時住戶一般是沒有門牌號的。但不打緊,因為郵遞員把信件送到供銷社在生產隊的下伸店裡。

“公社供銷社基本開在鎮上,鄉間的是供銷社的下伸店。”周平解釋,地址不寫全也不要緊,因為一個隊裡愛寫信的年輕人也就這麼幾個。信封姓名後,除了“收”,一般也會加“親拆”“敬啟”。

此致,革命的敬禮!70年代書信往來有這些講究,“過來人”這麼說……

見字如面,紙短情長,如今看來很美好,其實都是當時的真實寫照。電報按字收費,太貴了。除非急事,一般通訊,人們更願意選擇寫信。

“好久不見,不知從何說起”“總想提筆與你一敘,奈何……”,這些是“統一用語”。回得不好要重寫一遍,字跡過於潦草,也要重新謄寫一份。

給家裡寫的通常不長,常常是一句“我在這裡一切都好”。給友人寫的卻事無鉅細,寫日常、寫新聞、寫“廢話”、寫情話。“1、2頁還算少的,一般能寫上3、4頁。我最長的一封信寫了19頁。”周平記憶猶新。

此致,革命的敬禮!70年代書信往來有這些講究,“過來人”這麼說……

寄出兩三天後,寄信人便盼著回信了。忍不住天天去下伸店看,嘴裡卻嚷著:“我去給隊裡拿報紙。”

郵遞員,最早叫郵差,穿著一身綠色工作服,騎著一輛綠色的腳踏車,在弄堂裡穿來穿去。而鄉下多是土路,但郵遞員們嫻熟得很。村裡頭的孩子也願意跟在後頭小跑一陣。

寄信人,此時成了收信人,一聽著郵遞員丁零當啷作響的鈴鐺聲,心裡頭就按捺不住,等待的心情就像釀酒一般。

其中有一類信件比較特別,信封寄信者位置上寫著“內詳”。這類的信件自帶“粉色”,是互有好感的年輕人之間特有的,旁人一目瞭然,頗有欲蓋彌彰之感。

此致,革命的敬禮!70年代書信往來有這些講究,“過來人”這麼說……

80年代在松江火車站附近長大的孩子們,他們印象裡轟隆隆的火車有著郵政專屬車廂,裝著一車廂信件,承載著濃濃的思念,駛向遠方。

此致,革命的敬禮!70年代書信往來有這些講究,“過來人”這麼說……

90後的記憶裡,校門口的文具店裡有各種各樣花花綠綠的信封信紙,對於孩子們而言,更像是種收藏,大多不會有寄出的機會了。

而現在,人們選擇在旅遊時給自己或友人寄上一張明信片,言簡意賅,因為該說的話平日裡都說了。

我們在谷陽路的郵政儲蓄找到了寄信處。人們多是郵寄一些物品或者報紙刊物,寄信似乎成了一個最熟悉的陌生詞。

此致,革命的敬禮!70年代書信往來有這些講究,“過來人”這麼說……

你有多久沒有寫過或者收到過信了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