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安鈞瓷的藝術成就

劉富安鈞瓷的藝術成就

鈞瓷第一人——劉富安大師

劉富安大師被公認為是當代鈞瓷藝術的代表性人物。他是第一個使鈞瓷造型突破300種大關的大師,是第一個獲得國家級金獎,讓鈞瓷作品走進國家珍寶館的大師,他的作品曾多次獲得中國工藝美術最高獎——“百花獎”,2002年,中國歷史博物館收藏了劉富安的鈞瓷作品,這也是中國歷史博物館首次收藏當代人的作品。

劉富安鈞瓷的藝術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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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華與天分的藝術家而又取得了足夠傑出的成就,是謂大師。大師一定要有傑作,沒有傑作與名作的藝術家,即使能博得多麼高的宣告,都是空的,站不住腳。劉富安先生不是空頭大師,他創作了一系列成功的傑作,而且得到了專業權威的高度評價。例如,他的“秀玉瓶”1985年獲百花獎第一名,就奠定了其獨步鈞瓷界的專業地位與一代高手的聲譽。

得過八項國家大獎,二十六項省市創新獎的劉富安於1988年獲國家輕工業部所評定頒發的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稱號,其時年方40歲,成為最年輕的中國工藝美術大師。此前,陶瓷專業的中國工藝美術大師全都出在景德鎮,劉富安是唯一一位瓷都景德鎮之外而問鼎中國工藝美術大師而且獲得成功加冕的陶瓷藝術家。

這一成功來之不易。要知道,從他13歲入行學藝開始算,也是經過了二十七年的歷練與努力才實至名歸,並非是僥倖年少得志。

對於各種隨之而來的稱謂,劉富安表示:“所謂大師,只是一種榮譽稱號,它是國家對當今工匠、藝人們的一種肯定,這是新中國以來給予匠人的一種尊嚴,一個行業需要尊嚴,需要人們對他的尊重,需要社會關注他的存在”。正是有這種謙遜的態度,劉富安在恢復發展鈞瓷藝術事業上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大師這一頭銜給了劉富安以極高榮譽,反過來,劉富安用一生的奮鬥與成就又給這一頭銜增添了含金量。正是因為有劉富安這樣的藝術家的存在,中國工藝美術大師作為陶瓷專業的最高水平與成就的頭銜才是名副其實、神聖光榮的。從事製作鈞瓷四十年,劉富安留下的不僅是寶貴的藝術作品,更是他堅韌、嚴格、一絲不苟的制瓷信念,為新一代的鈞瓷人樹立了標杆。

劉富安的作品不是隻為追求窯變而追求窯變,不過分突出其“變”,而是讓“窯變”成為作品整體審美效果的有機組成部分。這符合中國人自古信奉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理念。對於創新,劉富安並非天馬行空,憑空捏造,而是廣泛收集資料,對前賢的傳世作品進行了系統的研究與分析,以“由”“甲”“申”三個漢字,精確概括出了古瓷器仿三代青銅器、玉器造型的三種莊重平穩的型別,使其創作有法可依、有典可查。西方哲學家曾感嘆“中國人的美學,是一種感性之智”,景外之象的智慧,是中國美學千年的沉澱,也是劉富安孜孜以求的鈞中美學之要義。

劉富安鈞瓷的藝術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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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根譚》有言:“君子之才華,玉韞藏珠,不可使人易知”,君之謙,一如鈞之含蓄內斂,這是劉富安鈞品的基調。在宋朝美學盛極一時之際,宋鈞也在浪潮淘金中站穩了腳跟,而位列鈞、汝、哥、官、定之首,其美尤以內斂謙恭、天人合一而長,是當代中國鈞瓷獨美之處,也是劉富安追求的鈞瓷之品。

宋瓷,是陶瓷歷史中最繁華的一組篇章,勾勒出器物的風骨,讓人享受一種清塵出淡雅的別緻,故此,線條極簡是劉富安的標誌之一。同時劉富安從器型的形體著手,創造性的以其結構作為劃分的標準,將中國漢子骨架,與器型相照,提出“甲、由、申”的器型理念。

所謂“甲”上大下小的形體結構,呈現底穩頂巍的氣勢,勾勒出荷葉擎雨的堅韌之姿,如梅瓶等;“由”上小下大的漢字形體,大都有泰山之穩的端莊,同時蘊含登高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睥睨四方的傲然之氣,如鳳嘴瓶、鵝頸瓶;“申”則是體現了上下端穩的勻稱之態,更對的是柔和靜美的韻味,如益壽瓶、富貴瓶等。

劉富安鈞瓷的藝術成就

“甲、由、申”這三個字充分展現中國人的風骨,一副風雨欲來,我自巋然不動的精神溢於言表。我們看到的是劉富安總結出的三種漢字器型,《道德經》:“萬物之始,大道至簡,衍化至繁”,劉富安認為大道至簡,大化歸一,三字皆從“中”而來。甲、由、申的器型,無不是“中”的精神體悟與寫照。《大學中庸》“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而中為本,此為中庸之道。劉富安認為天圓地方,人居正中,是自然之常理,器物易當如此。

劉富安的釉色是劉富安的個人標誌,且不說釉料配比的創新,單看出窯之色,就能讓人一眼認出是否出自劉富安之手,如此看來,可以說劉富安已經將釉色做出了自己的符號。紅色,無論是吉祥尊還是一統尊的紅色都完美呈現了紅色的極致狀態,玉潤中不失晶瑩的透亮感,展現紅色獨有的噴薄張力。自然窯變能夠穩定紅色的鼎盛狀態,無疑是對匠人技藝的挑戰,劉富安做到了,他的紅色既體現了宋鈞銅紅釉史詩般壯麗之感,同時又延續了中國人對紅色奪目的熱情鍾愛;紫色,是鈞瓷中常見的釉色,雖屬同一色種,劉富安的紫色呈現既有紫藤蘿瀑布歲月靜好的沉穩,又有江天海闊的靜謐,作品中色彩的流動更是能夠感受到顏色遊走的腳步,紋路的每一絲波動都有跡可循,藍色亦是如此……無論是單色釉還是花釉,無論是油滴天目的復原還是翠玉釉的研發,劉富安堅持用顏色創造一個更好的鈞瓷世界,作品中的每一絲美,都讓人沉醉,色彩窯變乃天成,盡人事,餘下便是機緣。

劉富安鈞瓷的藝術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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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釉質,是承載其型其色的關鍵所在,是整個器物最基本的構成,也是器物藏韻的基調所在,劉富安的釉質標誌與其型色相比也是毫不遜色的。劉富安將自己的釉料配方公諸於世,世人雖能燒製同樣的釉色,但單談釉質一點,便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的差距。素有羊脂白玉為貴,瓷中追求羊脂白玉,便是劉富安釉質潤到極致的自我追求。劉富安的釉質不僅瑩潤如初草新長,其潤中透亮,又不失草芽雨後新亮的光澤,這才是最難得的。

劉富安鈞瓷的藝術成就

而這些所有的特質在劉富安手中能夠運籌帷幄,才能夠造就劉富安的鈞瓷之美,深邃孤品,成就一種歷史的風雅。清人張潮曾許一種美,“花不可以無蝶,山不可以無泉,石不可以無泉,水不可以無藻,喬木不可以無藤蘿,人不可以無癖”。藏器如讀書,人生在世,身沐富安風雅,清氣自來,頗有橫愚法師《半點禪》:“人生一半在於我,另外一半聽自然”的意味!

可以說劉富安的鈞瓷作品既在傳統鈞瓷工藝的基礎上,融入了“超越物象”的寫意情調、“境界抒發”造型藝術,把鈞瓷的釉彩優長和器型設計特長髮揮到了極致,使得當代鈞瓷在造型、配釉及施釉等工藝上均有所發揮和創新,且突破了歷史的侷限做出了大件鈞瓷。將當代鈞瓷藝術推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劉富安也成為了鈞瓷發展史中的一個時代性標誌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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