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中國神話4|阪泉之戰後,縉雲氏韜光養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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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泉之戰後,軒轅於泰山興封禪,號黃帝。

《路史·蚩尤傳》:蚩尤姜姓,炎帝之苗裔也。

《韓非子·十過》載:昔者黃帝合鬼神於泰山之上,駕象車而六蛟龍,畢方並鎋,蚩尤居前,風伯進掃,雨師灑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後,騰蛇伏地,鳳皇覆上,大合鬼神,作為清角。

可見在軒轅的封禪大典之上,作為炎帝子孫之國王者的蚩尤,是以臣服的姿態,指揮著他的臣下風伯雨師,一起為軒轅操辦封禪大典。

腦洞中國神話4|阪泉之戰後,縉雲氏韜光養晦

《管子·五行》:昔者黃帝得蚩尤而明於天道,得大常而察於地利,得奢龍而辯於東方,得祝融而辯於南方,得大封而辯於西方,得后土而辯於北方。黃帝得六相而天地治,神明至。蚩尤明乎天道,故使為當時;大常察乎地利,故使為廩者:奢龍辯乎東方,故使為土師,祝融辯乎南方,故使為司徒;大封辯於西方,故使為司馬;后土辯乎北方,故使為李。

不僅如此,

黃帝

還十分倚重蚩尤,奉其為六相之首,排在大常、奢龍、祝融、大封、后土五相之前,並認為其明乎天道,使其執掌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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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周書·嘗麥解》:宗揜大正,昔天之初,□作二後,乃設建典,命赤帝分正二卿,命蚩尤於宇少昊,以臨四方,司□□上天末成之慶。

《逸周書》歷來缺乏精校,版本文字脫誤嚴重,對準確理解句意造成困難,此句亦然。而且此句在斷句上也有爭議,加上文字古奧,更使解讀出現分歧。

不過按照上文的斷句,或可對上述引文作出如下解讀:

軒轅封禪號黃帝,即位天帝之初,設立典章制度,炎帝和蚩尤皆有任命。

蚩尤受命如何,要看怎麼解讀“於宇少昊”四字,“於宇”是“宇於”的倒詞,“宇”字的基本意思是屋邊、屋簷,泛指房屋;國土,疆土;整個空間世界。

那麼“命蚩尤於宇少昊”的意思,就是分封蚩尤到少昊之國,於是蚩尤舉族遷徙到少昊之國境內建國,成了少昊的封臣。

表面上看這是對蚩尤的封賞,實則耐人尋味。前文曾講到,少昊作為軒轅神族送往帝俊神族的質子,得到帝俊的封賞,在東海之外大壑建國。

而少昊之國又臨近太陽女神羲和之國,位於帝俊神域的核心地區。黃帝封疆蚩尤於此,一方面是有意借少昊監視蚩尤,另一方面也是企圖製造蚩尤和帝俊相互牽制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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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湯問》: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八紘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焉。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輿,二曰員嶠,三曰方壺,四曰瀛洲,五曰蓬萊。其山高下週旋三萬裡,其頂平處九千里。山之中間相去七萬裡,以為鄰居焉。其上臺觀皆金玉,其上禽獸皆純縞。珠玕之樹皆叢生,華實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所居之人皆仙聖之種;一日一夕飛相往來者,不可數焉。而五山之根無所連著,常隨潮波上下往還,不得暫峙焉。仙聖毒之,訴之於帝。帝恐流於西極,失群仙聖之居,乃命禺強使巨鰲十五舉首而戴之。迭為三番,六萬歲一交焉。五山始峙而不動。而龍伯之國有大人,舉足不盈數步而暨五山之所,一釣而連六鰲,合負而趣,歸其國,灼其骨以數焉。員嶠二山流於北極,沈於大海,仙聖之播遷者巨億計。帝憑怒,侵減龍伯之國使厄。侵小龍伯之民使短。至伏羲神農時,其國人猶數十丈。

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就是歸墟。其中五座神山之一,其上必有蚩尤之國。聯絡到蚩尤後來的反叛之舉,恐怕龍伯國巨人掉鰲之舉也並非一個孤立的事件吧。

腦洞中國神話4|阪泉之戰後,縉雲氏韜光養晦

考察蚩尤之名字意,許是尤蚩之倒詞,尤者,特異的,突出的:更加,格外。蚩者,痴呆,愚蠢;醜陋、醜惡。二字連起來的意思就是格外醜惡愚蠢,這顯然是極其不雅的蔑稱。

在黃帝重用蚩尤之時,顯然不可能如此稱呼他。蚩尤本人也不可能如此稱呼自己,他的臣民更不可能如此稱呼他們的首領。

蚩尤這一名稱只可能是在他反叛黃帝之後,被冠以的蔑稱。其本來必有尊稱,至於後世文獻一律採用蚩尤之名,很可能是在神話口耳相傳階段,就已遺失了其本名吧。

腦洞中國神話4|阪泉之戰後,縉雲氏韜光養晦

《路史·蚩尤傳》:蚩尤姜姓,炎帝之苗裔也。

《史記集解》引賈逵曰:縉雲氏,姜姓也,炎帝之苗裔,當黃帝時在縉雲之官也。

《史記集解》引應劭曰:黃帝受命,有云瑞,故以雲紀事也。春官為青雲,夏官為縉雲,秋官為白雲,冬官為黑雲,中官為黃雲。

《左傳·文公十八年》:縉雲氏有不才子,貪於飲食,冒於貨賄,侵欲崇侈,不可盈厭,聚斂積實,不知紀極,不分孤寡,不恤窮匱,天下之民以比三兇,謂之饕餮。

《呂氏春秋·先識》:周鼎著饕餮,有首無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報更也。

《路史·蚩尤傳》注云:蚩尤天符之神,狀類不常,三代彝器,多著蚩尤之像,為貪虐者之戒。其像率為獸形,傅以肉翅。

然而依據以上引文,縉雲氏,赤帛般的紅雲,這個動人的名號竟與蚩尤緊密相連,甚至可以推測,這就是蚩尤本來的名號!

正是饕餮這隻上古神獸,將同為炎帝苗裔的蚩尤氏和縉雲氏聯絡了起來。

腦洞中國神話4|阪泉之戰後,縉雲氏韜光養晦

本名縉雲的蚩尤曾為軒轅操辦過封禪大典,曾為黃帝六相之首,執掌天時,亦曾為黃帝之夏官,更曾受命舉族遷徙至歸墟的少昊之國。

這一切鞠躬盡瘁的舉動如今看來都只不過是一種韜光養晦罷了,當縉雲鋒芒畢露之時,必將在涿鹿之野令天帝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