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初見----重疊的世界

初見如夢,可遇不可求,於無聲音處驚鴻一瞥,似曾相識油然而生,然來你一直就在身旁,淺淺一笑恰似久違的問候,在一次偶然相遇時刻。

《相遇》是多少次的不期而遇/腦海裡才儲存了您的影像/好幾次不經意地相視/我都沒撲捉到那張熟悉的笑臉/你把語言啊/都藏在了心裡,來去也總是匆忙/我也習慣了沉默/但所有的心思都洋溢在了臉上/今天/又遠遠地嗅到了你的氣息/而你/帶著羞怯的笑容,似乎在說:我願進入你的夢鄉/卻不想你沉浸於我的芬芳

生活是一場相守,苦了、累了、歲月消磨了青春最美好的時光,以最莊嚴的儀式告別昨日之滄桑,過往的記憶像那九月的花朵怒放在山崗,芬芳遍野。

《九月花開》咫尺相守不開口/風 ,親吻著額頭/薔薇,互相傳遞問候/怎銘記,你雨打後的嬌柔

人生猶如那一朵朵花,如何綻放、何時綻放有時需要機緣巧合,有些可是自己的抉擇。你自己就是那朵花,人生旅程可以是一個人的獨舞,兩個人的相守,或者眾人攜手,都逃不開時代的風風雨雨。我就是那朵花,一花一世界,一次綻放便是一段旅程的完結。《九月花開》至少在藝術形式展現花開的過程,手法新穎,意境深遠又通俗易懂,堪稱傑作。

我是作者本人,不宜過分渲染,箇中意味不必詮釋清楚的,倒是可以簡述下與之相關的一些事情。

兩首詩均是即興創作。《相遇》是為北京地鐵徵詩而寫,採用虛化的手法描繪一幅上班族行色匆匆的圖畫,當時人在深圳,北京生活景象全靠想象了,詩人是用生活化的手法進行遠端對話的。此詩最為絕妙之處,如果裝貼在地鐵車廂上,不經意間,會發覺有人在與你說話,說話的便是上面的文字。

《九月花開》創作的時間可能比《相遇》要早些,具體記不清楚了。這首詩歌沒有具體的背景,只記得當時鳳凰詩社有些凌亂,各種思緒交織也理不出所以然,在吵鬧空隙我寫的這首詩,沒有具體指向,是推理出來的場景。這首也是非常漂亮的,古詩詞變換體,簡潔而詩意盎然。

學理分析

從創作意圖看,兩首詩原本不存在關聯,放在詩集《人生旅程》裡就有了邏輯上的銜接。事實上同一詩人的作品,在邏輯層面本身存有關聯之處,無論創作時間先後,放在一起後卻是可以互相契合的,互相甄別,能更清楚地表達真實創作意圖。也就是說歸結未詩集後,詩歌的意境會出離原來的場景,更具意味了。

從情感線看,兩首放置在一起,是在論及信仰了。《相遇》如初見,相逢一笑又離別,《九月花開》如相守,緬懷昨日之情殤,相守於當下,既是青春之告別也是接力。

虛實對比層面也是互為交錯的。《相遇》虛構生活化場景,有真實參照,像寫實,卻是虛,離別一刻意指此詩表達形而上;《九月花開》場景虛設,充滿儀式感,卻是實,形而下,意指當下。這兩首詩一乾一坤,前者相遇不語,後者共同緬懷生活之遭遇。前後對照這花便是初見那朵花,聞其香而未能親近,卻開在山崗、開在了心田間。

純學理考量,這兩首詩契合得非常完美,有法理、有儀式感、有情懷。透過情感形式表達人與信仰之關係。信仰儘管虛無縹緲,卻一直伴隨人們左右,她根植我們內心深處,需要我們自己去發現。然信仰又不是羈絆,才有離別說法;信仰無具體形態,用花造形,就有了具象,也就有了儀式感,有了情懷訴說,故事便可傳唱。

矛盾關係

《相遇》當初是重慶當局發起徵集而寫的,“卻不想你沉浸於我的芬芳“也就有了特別的意涵,存有告誡與批評的意味,採用形而上方式,在法理層面佔據主導權。這是一種博弈技巧。放置在詩集裡頭,除了信仰表達外,其法理結構表述得也是很清楚的。事實上,當時的社會博弈思維,對此種法理結構缺乏認知的,因而,生活中卻常常與一些右派人士發生矛盾。

這太值得玩味了。是故,(海臻個人)一直存在身份認同的訴求。

虛實糾纏

《相遇》如初見,相逢一笑又離別,《九月花開》如相守,緬懷昨日之情殤,相守於當下,既是青春之告別也是接力。生活中遭遇到情感困惑大多於此有關了,碰到實際戀愛場景就很容易被打臉的。因為”卻不想你沉浸於我的芬芳“或”咫尺相守不開口“之緣故,有些女孩子見到我,就刻意不跟我說話。碰到這種境況我總是會很擔心的,容易陷於博弈場景裡頭。

若如有姑娘刻意對照《相遇》就麻煩了。我是詩歌的作者,你先對照了《相遇》來跟我交往,來個不想我沉浸於你的芬芳,緊接著那個被緬懷的物件很有可能便是姑娘你了。大多數時候,見到這種情況,我就會跑開。

這些屬於溝通方式的問題了。由於長期身處”監視“等關照環境,實際情感交流是會有些困難,我與TA人,別人與我,都是沒那麼容易直接面對面溝通。實際層面,恰是要進行有效溝通的,故此,生活之中,尤其涉及戀情,常常會出現滑稽的情景的,有時甚至會出現虛實糾纏的情況了。

生活中為什麼會出現虛實糾纏的現象暱?出現了這種現象如何甄別,或者說如何處理暱?

形而上層面是否存在如量子糾纏這種的情況暱?這會便玄,一般是透過藝術形式去表達的,如《相遇》,實際生活場景是難以去感知虛實糾纏的。透過量子糾纏,我們也可以理解虛實糾纏在人文社科領域至少存在兩個層面,共鳴及心理投射。傳統理論中便是天人合一或者天人感應。這個比較難,用現在的說法是靈魂對話了。靈魂對話的說法依舊比較玄,轉變到社會規則層面可以歸結平等對話原則。這也是有道理的,處於平等對話情景下,彼此容易進行溝通,是不是?而在心理投射層面往往是不對稱的,由此所產生之虛實糾纏在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我們也能夠去體察的,而初見如夢,可遇往往不可得。

人之情緒是易變的。所謂初見,恰恰於內心最平靜之處才會體察得到,初見可遇不可求,隨著情緒的起伏,各不對稱資訊交織一起,便容易造成虛實糾纏了。再以五行為例,五行相生相剋,這本是自然屬性,非對立關係,轉換到了社會領域,往往會刻意人為製造相生相剋的人事關係。

人與人真的會相生相剋麼?其實,是不會的。但若要刻意製造,人為設局,便會形成所謂的歡喜冤家了。這個成因往往由不對稱構成。無論是否人為,隨著人之情緒變化,卻會造成實際層面的相生相剋。這便是生活領域的虛實糾纏,尤其體現於博弈關係之中,是一種不對稱結構。

簡單分析,五行理論表達屬性關係,互為平等,是為虛;而人事矛盾人設故,非對稱關係,是為實。二者交織,經社會博弈思維投射,形成博弈困局或命運之局,即趨勢。這依舊屬於價值與立場的社會關係問題了。

是否可解?

從天人合一→天人感應→共鳴→平等對話機制,我們可以知曉,平等對話機制作為社會公共價值的意義何在了。針對紛繁複雜的人事關係,這也是有效的溝通方式。在實際生活層面,大都是一種不對稱關係,透過對虛實糾纏的理解,我們會對自身的行為多一種預判能力,尤其身處十字交叉的時候,明白自我承擔的意義所在。這也是一種決策能力。

這些決策或決斷方式與方法,通常會轉化為世俗倫理關係,很多時候不太需要我們去太過操心了。

人的本性固然難以改變,社會博弈思維調整也不是一時之功,然個體之情緒卻是易變的,社會矛盾儘管複雜,這不對稱結構也是處於一種動態變化之中。而這種不對稱很多時候,既是社會矛盾至誘因,同時也是社會發展的驅動力。

身處紛繁多變的世界,很多時候都憑著執念或偏見行事,在追逐的征途上,帶著各自的罪孽奔跑,同時,又飽經風霜,幾經摧殘,個體猶如被雨打之花,皆有綻放的時刻。每次的綻放,都是一段旅程的結束,又會開始新的征程,生命之花處處皆可開放,然,個體之人生意義卻是大為不同的。

這不同,猶如初見,你是否能找到?

2018年2月寫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