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裡的邊關:已報生擒吐谷渾
2020年6月,我們的英雄們,堅決回擊了挑釁的敵人,取得重大勝利。敵人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就忘了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民族,有著怎樣的意志、豪情與浪漫。
這強大的中國,彷彿萬邦景仰的盛世大唐重現,而唐朝人的邊塞豪情永遠不會泯滅,它們已經被酣暢淋漓地書寫在大唐的詩篇裡面。
說唐詩,繞不開邊塞詩,大漠如雪的風光,雷霆萬鈞的氣勢,蒼涼而又雄壯的長歌,都在這獨有的邊塞詩裡面鋪展開來……
比如王昌齡這首家喻戶曉的
《從軍行·其四》
:
青海長雲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無論面前的環境是多麼的艱險,駐紮的地點是多麼的偏遠,心中的思念是多麼的悽苦,不會熄滅的是滿身的豪情,毫不吝惜的是血肉之軀。
在宋朝及以後的詩中,是不會再有這樣開疆擴土的氣勢了。
唐朝詩人很多都涉足邊塞題材,他們中間有人專門寫邊塞詩,比如之前介紹過的李頎、高岑等;有人以其他題材為主,但也不會捨棄邊塞詩這個題材,“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楊炯《從軍行》)”,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喜愛和懷念盛唐,那是一種漫天卷地的、深入人心的英雄主義,是後人永遠的嚮往,只因這鼎盛的華章。
至於前面這首詩的作者王昌齡,可說是“邊塞宮怨兩開花”,既擅長邊塞詩,又寫了很多宮女的落寞和寂寥,這創作思路也是骨骼清奇了。
另外一首
《從軍行·其五》
同樣優秀,不僅有大漠風情,更有勝利的戰果:
大漠風塵日色昏,
紅旗半卷出轅門。
前軍夜戰洮(táo)河北,
已報生擒吐谷(yù)渾。
大漠風塵遮天蔽日,戰士們半卷著紅旗迎風挺進,彷彿是一部電影的推進,沒有語言,只有緊張的背景音樂。接下來是怎樣一場激烈的戰役呢?可是我們看到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他們還沒來得及施展身手,捷報傳來,前鋒部隊已在夜戰中大捷,敵人的首領也被生擒。
這情節發展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那迅猛凌厲的聲勢,已經充分暗示了我軍的威力:必勝!
其實邊塞詩中當然也有很多厭戰、思鄉、離愁……各種情緒,“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李白《關山月》)”畢竟戰爭帶來的是傷痕和痛苦。
但窮兵黷武固然不好,需要招之來戰的時候卻決不能手軟,這是每一個大好男兒的使命。
李白作為天才的詩人,不羈的俠客,腦中有無窮的幻想,自然也是邊塞詩的高手,如果說《關山月》還在反思戰爭的痛苦。下面這首塞下曲則是一篇清新雄快的愛國詩。
塞下曲六首(其一)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前面六句都在寫邊塞生活艱苦,卻在最後二句急作轉語,愛國激情躍然而出:西漢時期,樓蘭王貪財,屢殺前往西域的漢使,傅介子受霍光派遣出使西域,計斬樓蘭王,為國立功。
何懼天山五月雪,何懼無花只有寒,不去想什麼思鄉情,不在乎軍營的寒冰冷鐵,我的劍不是擺設,它是用來殺敵的!
寫下這首詩的李白,不再是借酒消愁的懷才不遇者,是和我們一樣豪情滿懷的國家公民。
別走,邊塞詩太多了,後面還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