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淹大梁——王翦之子王賁攻打魏國時,為何選擇極端手段?

公元前227年,面對秦朝的咄咄逼人,燕國太子丹策劃了“荊軻刺秦”,由於準備不足,荊軻失手被殺,同時,也將秦始皇的怒火引到了燕國身上。在秦軍大將王翦與李信等人的衝擊下,燕國滅亡,燕王喜攜太子丹逃往天寒地凍的遼東地區,可秦軍依然窮追不捨,無奈之下,燕王只得獻上太子丹的首級換取了嬴政的諒解。

水淹大梁——王翦之子王賁攻打魏國時,為何選擇極端手段?

王翦與李信班師回朝之後秦王下令大賞三軍,但是,軍事上對外擴張的步伐卻絲毫沒有停滯。按照原計劃,魏國應該在燕國之前被滅,但是,太子丹非要整出一個小插曲,這才造成了燕國的滅亡。燕國滅亡意味著北方地區的平定,這對於戰國七雄中僅存的魏國和出國來說,絕對不是好訊息,意味秦王可以專心對付他們了

水淹大梁——王翦之子王賁攻打魏國時,為何選擇極端手段?

由於王翦與李信常年征戰在外,秦王特意讓他們進入“輪休”,這對於兵多將廣的秦國來說並不算什麼,再說了,軍功也不可能只讓他們佔有。此次出兵魏國,秦王任命的三軍主帥不是別人,就是王翦的兒子王賁

王賁武藝高強,在跟隨王翦的南征北戰中不僅積累了豐富的軍事經驗,還立下赫赫戰功,很得嬴政的賞識,這次也算是給他一個成名立萬的機會

王賁年紀不大,卻很有頭腦。他受命之後立即散出攻打魏國的訊息,魏國急忙加固防禦,可是王賁卻突然對楚國發動攻勢,這讓楚國措手不及。

水淹大梁——王翦之子王賁攻打魏國時,為何選擇極端手段?

王賁之所以這麼做,既有“聲東擊西”的戰略,又有地緣上的考慮。秦國位於魏國和出國之間,現在就剩下這兩個國家了,一旦對一方進行軍事行動,難保另外一方不會傾力而出對秦國進行進攻,這樣很容易陷入兩線作戰的被動局面。因此,王賁直接對楚國發動閃電戰,一舉拿下十餘座城池,這大大挫傷了楚國的銳氣,也讓楚國陷入防禦而無心顧及其他。在解除了這個後顧之憂後,王賁開始集中兵力攻打魏國

在攻打魏國首都大梁城時,王賁遭到堅決抵抗。魏國在當時雖然已經沒落,但是,大梁城依然有著近10萬人的軍隊,而且糧草充足,再加上防禦工事十分堅固,王賁連續兩次攻城都宣告失敗,這對於年輕氣盛、立功心切的王賁來說無異於當頭一棒。為了防止士氣下滑,他暫停攻城,並親自到大梁城外檢視地形,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魏國的一個之名漏洞——黃河!

水淹大梁——王翦之子王賁攻打魏國時,為何選擇極端手段?

歷史上的黃河流域一直都是水害的重災區,而大梁城距離黃河又近在咫尺,雖然魏國每年都要投入大量財力、人力對黃河進行治理,但收效甚微,一旦黃河水氾濫,大梁城首當其衝。而王賁圍攻大梁時,恰好是初春時節,黃河上游的冰雪融化,水面上漲,因此,王賁覺得利用黃河水倒灌大梁、逼迫魏國投降是結束戰爭最好、也最快的手段

但是,他自己又先把這個念頭給否決了,因為王賁並不是一個殘暴之人,他經歷了太多戰火的洗禮,他比誰都清楚,水淹大梁的話受害最深的是百姓。可如果陷入僵局的話,非但自己會受到處罰,士兵們心中更會積壓怨氣,到那時,一旦城破,士兵們就會用各種手段發洩自己的憤怒,到那時,可能會有更多人受害。權宜再三,王賁決定水淹大梁

水淹大梁——王翦之子王賁攻打魏國時,為何選擇極端手段?

王賁下了命令之後,秦軍開始到河邊決堤,只有少數人在大梁城外偵察放哨。守城的人士兵把這個訊息告訴魏王后,魏王大驚失色,他已經清楚王賁要幹嘛了。他急忙召見群臣,表達了願意投降的主意,可遭到一致反對。大臣們認為大梁城糧草充足、固若金湯,起碼還能抵禦秦軍幾個月的時間,如果這個時間裡楚國能騰出手來施以援手,那秦軍敗退也不是沒有可能。在大臣們的反對聲中,魏王錯失了投降的最有利時機

乍一看,大臣們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仔細琢磨的話就發現簡直是痴人說夢,因為他們把希望都寄託在楚國身上,可王賁在攻打魏國之前已經給楚國使了一招“下馬威”,別說楚國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即便恢復過來,那位靠篡位成為楚王的負芻也很難和魏國形成同盟。為什麼?說白了,以秦國當時的實力,其他國家早滅、晚滅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水淹大梁——王翦之子王賁攻打魏國時,為何選擇極端手段?

在魏王的固執中,王賁水淹大梁城,數百公里內農莊田園變成一片沼澤;更重要的是,城內除了皇宮之外,糧食全被大水浸泡後發黴變質,淹死、餓死的人不計其數。大水持續灌溉了三個月,魏國也咬牙撐了三個月。可在王賁水淹大梁之時,秦王又派大將李信率兵攻打楚國,這徹底斷了魏國的最後一絲幻想。

糧草充足,都泡在了水裡;10萬大軍,都爬在房樑上;楚國更是自身難保!這樣的情況下,再抵抗已經毫無意義,於是,魏王只得開城投降。魏國滅亡

水淹大梁——王翦之子王賁攻打魏國時,為何選擇極端手段?

歷史上,利用水利發動戰爭的戰役不少,像關羽的水淹七軍,“戰神”白起也曾經水淹鄢城等,但是,持續時間最長、傷亡最大、震懾力最強的,還要數王賁的這次水淹大梁。王賁一戰成名,成為戰國末期家喻戶曉的人物

和許多人一樣,起初,我也認為王賁的這種方式過於極端,但是,在那樣的時代、那樣的環境,人們已經模糊了對與錯之間的界限,小到平民百姓、大到王侯將相,說白了,也只不過是各諸侯國、諸侯王爭權奪勢的棋子罷了,他們的選擇中也夾雜了太多無奈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