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方丈室,釋永信就在屋內,出入門口卻有2位保鏢看守

第一次看到“少林”二字是在金庸先生的武俠小說裡,心懷天下而悲天憫人,匡扶天下而殺人誅心,慈悲和懺悔彷彿矛盾地歸於同一人的身上。

但或許像他自己說的:“

在小時候,這群頭頂戒印,手握棒棍,每日提水踏樁,練習絕技的熱血身影便成了我心目中武林最純粹,最簡短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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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林之內,最讓人敬重的便就是方丈,他們往往看破紅塵,功德圓滿,並身懷至高秘技,總是閉關室內,又或院中掃著落葉,思索天地格局,排解世間邪魔。那抹紅色的袈裟,便就是他的象徵與威嚴。

而時至今日,都說武俠已死,可少林仍然存在於世間,可金錢至上的時代,這塊淨土也難以保全,受其荼毒。而那抹象徵著少林的紅色,也逐漸黯淡無光,淹沒於歷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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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無塵埃

而少林的起源,可追溯到公元前的北魏,那時的皇帝是孝文帝,為了安置印度來的高僧,便修築了嵩山少林寺,從此那裡每日便成了中國佛教的來源。

無數的人要麼為求佛法,慕名而來,要麼因家裡貧困,被迫前去,要麼因罪孽深重,自求懺悔,要麼亡命之徒,祈求收留。佛法慈悲,包容永珍,收納眾人。

少林人,既是為家國犯戒的俠,也是常伴青燈古佛的僧。但同樣地,他們都為正義伸張,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等人士無慾無求,都遵循著佛祖訓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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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釋永信,也是這樣想的,不顧父母反對,毅然決然地入了少林。當他初入少林,師傅希望他可以永遠虔誠地遵守信用,信仰佛法,立信於世人,便賜法號“永信”。

自那開始,他便追隨自己的師傅,每日潛心研習佛法,認真觀覽少林的武功絕學和歷史過往。每日他也會被書中的道義所迷惑,便在院中輕掃著落葉,想窺破其中滋味,又或向師傅討教,直明瞭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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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看他刻苦認真而又秉有悟性,便要帶他下山遊歷。一路上,他看遍峨眉頂上的千秋白雪,踏遍九華山上的萬年崖刻,觀覽雲居山上的層層古法。

那時的他看著,研著,悟著,彷彿世間百態,於佛法而言,不過一體一物。而他也潛移默化地成長出“

少年的他活成了青燈古佛旁最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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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花迷眼

不知不覺裡,春花盡,秋葉藏,雲捲雲舒,幾時忘。四個年頭匆然消逝,而他也揹著竹簍,踏著草鞋,跟隨著師傅回寺。

一年裡,他看透自然,寫下《禪露集》,侍奉在師傅左右。但當時的政治已然將手悄悄伸向這片了無於世的淨土,也漸漸把他拉入世俗的漩渦。

當時寺院裡成立了一處“寺院民主管理委員會”,而作為主持的關門弟子,他也理所當然地被推選為成員之一,每日協助師傅處理寺內的大小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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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遊歷山水與參悟,讓眼前這個人愈發產生對佛法的推崇與信仰,他急迫得想把這樣的文化傳播於世間,甚至國外

後來,他又認為除了少林的絕代文化典籍,少林的武術也應該公之於眾,於是他又

像他自己說的:“現在的社會里,少了這麼一點沉寂,現在的人,心理疾病,人生疑惑,永遠也不會向智慧佛法尋求答案,但往往裡面就藏著答案。所以我希望少林文化可以走回人民的眼中,走向人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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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久,一個黯淡的月色中,釋行正圓寂,得師衣缽傳法,

他開始大肆鋪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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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變本加厲,他把佛法當做一種學術,走向了宣傳推廣的道路。他開辦“中國佛法組織”“中國佛法體育學院”“河南佛教學院”等,像李普曼所講:“過多的言論會導致輿論的變化與歧義,折射所言者的真正內心。”

他的野心暴露出了。

或許曾經那個尊敬愛護佛法的少年還在,只是變得偏激和想過快地展露,只是他被俗事裡紛紛揚揚的亂花所迷了眼睛,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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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不慈

幾年裡,他作為方丈也帶著弟子游歷,朝拜了印度、尼泊爾的佛教聖蹟,佛陀誕生地蘭毗尼、開悟地菩提伽耶、初轉輪地鹿野苑、涅盤地拘屍那羅,以及靈鷲山、竹林精舍。

他想像他的師傅那樣開闊弟子的眼界和心境,但這只是一種責任感作祟,實際是一種功利的宣傳。

也許佛法成了教育的責任後,目的便不再單純,也許他這樣做,的確推著中國少林寺走回人民的視野與世界文化的舞臺。

但同時,這樣的眾目睽睽,也是一場體無完膚的暴露,展現文化燦爛的同時,卻也展示著傳播者的極端心態和急功近利。而這樣的完全展露,也不免讓人懷疑佛教文化的純粹與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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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讓人詫異的一件事,便就是媒體大肆報道的那道:保鏢事件。

當時天正在下雨,釋永信身著一套價值不菲的緋紅袈裟,上面綴滿了和田美玉與琳琅珍寶,手腕上也帶著同樣奢侈昂貴的玉鐲,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方丈室,可這個房間並非我們所想得那樣艱苦卓絕,而是一間由金錢堆砌起來的浮華之家,

看見方丈入屋,兩個沒帶傘的遊客便想入屋避雨,但還沒說上話,

這與少林一開始的宗旨便就背道而馳,既無佛法的悲天憫人,也無俠者的慷慨濟世。物質之下的他,心已然千瘡百孔與潰爛無道,不免可笑,這就是當代的佛,這就是當代的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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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結:

漫漫的時光長廊裡,有無數面照射自己的鏡子,我們或許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又或折射出現在,可我們始終看不到未來。未來的樣子,我們琢磨不透,便一直堅定著自己會就這樣子走下去,直到自己認不清自己,剛愎自用。

釋永信就是這樣一個自以為傳播著佛法,卻同時也把自己暴露在燈光與視野裡的那個“傷仲永”,逐漸庸俗,逐漸物質,逐漸現實。

或許真的如當下所言,武俠已死,而少林也早已形存神滅,那抹紅衣袈裟的傳說早已伴著青燈古佛,消逝於往昔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