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寫我心#--廣陵散之殤

昔袁孝尼嘗以吾學廣陵散,吾靳固之,廣陵散於今絕矣。 ——嵇康

蓋竹林七賢與其影響而壯大的魏晉風氣,昔背後,無非是“隱逸文化”這一自古流行的風潮。說白了,就是現世中“打不起還躲不起?”這個耳熟能詳的概念。不同的是,竹林七賢躲出了文化。

對於隱,有這麼一句話,得意時仕,失意時隱。我不太苟同,僅僅是失意嗎?竹林七賢的放歌,長嘯,僅僅是心中鬱結嗎?不是的,他們的隱是遠超於失意的。當時的社會,因為司馬一族的野心而人心惶惶,竹林七賢自是看不慣這違背其心中對世界期盼的社會,所以他們在醉中解脫,在打鐵聲中享受惟一的快樂。這些經歷並不陌生,從老子,到建安七子,以及後世的孫思邈,其社會背景與經歷,都極其相似。老子自不多說,建安七子時期的社會,也是一般。就連最早的伯夷叔齊,也是因心中信條的崩塌,而隱居的。

當時的竹林七賢,尤其是嵇康,影響頗大,從其臨刑前三千學子的請願,以及其殺身之禍的根本——才子鍾會的來訪都足以貝其及其文化的魅力。這份魅力不只是因為嵇康的風骨,還有的,是百姓對社會的不滿,對隨心所欲的嚮往,對自然之道的期盼。

而七賢身上,就有著這一份灑脫,他們的主張,越名教而任自然,將一干隱士樸素卻平和,平淡卻不羈的生活涵蓋了進去。他們隨心所欲,比如阮籍,就總是駕車漫遊,遇到無路可走就大哭一通,喝個酣醉。

阮籍的哭,哭的是世界,是到了絕路的世界。當時的竹林七賢,乃至許多文人,都在為世界的沒路哭泣,為心中的迷茫哭泣。

所以他們找到了寄託,就是“竹林”。在山林間自然的生活,是何等快意?他們與自然為伴,與酒為友,這些隱士,終於返回了自然。在自然中,他們寫下一首首詩歌。

若干載後的陶潛,也是著名的隱士,為這些隱逸詩與山水詩派添上了濃重的一筆。從今天來看,這些隱逸詩與山水詩有著濃厚的自然主義氛圍,有感傷,也有寫實。這些詩源於隱士們觀察自然山水,徜徉於山川,以超然筆法寫下的詩。而這些作品都源於竹林七賢。

當嵇康彈罷廣陵散,從容死去後幾百年,天下再次一統,也再難覓隱士,但由竹林而始的隱逸文化,卻仍然流傳。只要亂世再現,又會有大批隱者。在昔年阮籍所在的長嘯臺上彈琴、長嘯。比如說文革年間的動亂,也有許多隱士久居深山。就連現代,也仍有隱士長居在武當山等大山之中。

所以,昔者,廣陵散絕的一刻,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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