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原著,看清楚了齊家面臨的三個難題,就明白了平寧郡主的難處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裡面,國公府齊家因齊衡小公爺而聞名,

按照原著的說法,只要是個女人都希望能嫁入齊家

(明蘭算是另類),

知否原著,看清楚了齊家面臨的三個難題,就明白了平寧郡主的難處

劉昆家的又端了杯茶服侍王氏喝下,見王氏氣順了些,便試探道:“

那齊家……,太太真的作罷了?端的是好人家呢。

王氏搖頭道:“同是做孃的,

我知道郡主的心思,她就這麼一個兒子,這般品貌又這般家世,將來聘哪家姑娘不成?

雖說咱們老爺也是好的,可到底不是那豪門貴胄出身,又不是聖上的心腹權貴,

齊家自己就是公府候府出身,如何瞧得上咱們?

抿了抿唇,王氏又道:“說句誅心的話,

今日若是華兒,沒準我還爭上一爭

,可是如兒……。”嘆了口氣,接著道:“不是我說自家的喪氣話,

論相貌論才學,她如何配得上齊衡?

自己的閨女,我都如是想了,何況人家郡主?算了,何苦自討沒趣了,咱們別的沒有,這幾份傲氣還是有的。如兒又沒什麼手腕,日後還是給她尋個門當戶對的不受欺負就是了!”

劉昆家的笑道:“太太倒是轉性了,這般明理,老爺聽見保準喜歡。”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其實人人趨之若鶩的齊家,也未必有想象的那麼光鮮亮麗,

在原著中,齊家最起碼遇到了三個難題,

而且這三個難題中,沒有一個是齊衡自己能解決的

第一個難題:人丁單薄,齊家到了齊衡這一代,只有長房一個病歪歪的堂兄,和齊衡兩個子弟,

知否原著,看清楚了齊家面臨的三個難題,就明白了平寧郡主的難處

齊衡此人生就天之驕子,家世顯貴俊美出眾,待人寬厚隨和,一副溫和性子,不需老爹打罵便自覺自願地熱愛學習,有寶哥哥的好處卻又比寶哥哥多了幾分上進穩重,

在壽安堂吃了三頓午飯後,笑語晏晏,談吐清雅,連守寡二十八年的房媽媽都開始表情軟化許多。

大約二十多年前齊國公府鴻運當頭,公爺的二位公子均娶了個紅極一時的顯貴之女,長子娶了兵馬大元帥兼國舅爺的長女,次子娶了襄陽侯的獨女,使原本位居貴胄公府之末的齊國公一夕紅得發紫,

不過這種好運是有代價的,兩位兒媳來頭大架子大脾氣自然也大,把婆婆哄的暈頭轉向,把丈夫都管的滴水不漏。

大兒媳婦拿出父親鐵腕治軍的本事,把丈夫房裡的鶯鶯燕燕一掃而空,拔花除草,

弄的夫妻倆膝下只有一子,而且還是藥罐子,現在雖然孃家勢力大不如前,可齊大老爺也寶刀已老,奮鬥不出第二個兒子來了。

幾年後二兒媳婦進門了,有樣學樣地把齊衡他爹也吃得死脫,自從生下齊衡後平寧郡主不能再生了,

居然也不許齊大人開闢第二戰場

,只能守著郡主和一個年長無子的妾室苦哈哈的過日子。

除了一個長年躺在屋裡養病的堂兄,齊衡連一個兄弟姊妹都沒有,

平常和表兄弟的還能一起玩玩,可是平寧郡主對於一切可能成為她兒媳婦的女孩子嚴防死守,所以日常連表姐妹也不怎麼來往;進了盛府讀書之後,在平寧郡主日夜灌輸男女大防理念之下,齊衡對兩個如花似玉的墨蘭如蘭堅定的保持距離,只有明蘭郡主倒沒怎麼說道。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齊衡的堂兄(通稱為齊大公子)的身體比顧廷燁的長兄顧廷煜還要差,顧廷煜好歹還有個女兒,而齊大公子成親多年無所出,

原著隱約透露其似乎沒有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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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奶奶似有些躊躇,慢了一拍,才道:“見過顧侯夫人了。”

還不等明蘭開口,平寧郡主又咯咯笑道:“喲,老祖宗呀,我那族兄弟的兒子都快週歲了,您還叫她新媳婦呀?”

齊大夫人面色冰冷,不悅地瞪了眼兒媳婦,

齊大奶奶畏縮的退後幾步;明蘭偷眼看了下她的身形舉止,非但不似生育過,彷彿還未破身,難道齊大公子的身子,真這般孱弱?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如果齊大少爺無法生育,那麼齊府的爵位就會落到二房的兒子齊衡身上,齊家大房當然不甘心就這麼把爵位拱手相送,是以,齊府雖然人員不多,但也同樣是鬥得熱鬧,

這就是齊府遇到的第二個難題:家宅不寧,齊家大房和二房整天勾心鬥角,你來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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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開國功臣授爵,齊國公府與寧遠侯府素有交情,然齊家開竅的比顧家早,

許久之前就發現與其讓子弟繼續刀口舔血,還不如拽文弄墨混飯吃來的容易。

是以開國甫一甲子,齊家便出了一位同進士,兩位舉人,三個秀才,雖質量有待進步,但精神可嘉。

齊家向文之心日月可鑑,可媳婦卻多娶自軍伍世族,遂導致齊家男兒一代比一代文弱,媳婦倒一個比一個彪悍,如此,懼內便不可避免。

不過真正傳出‘河東獅吼’之名,卻是因如今齊府這位老公爺。

具體為何懼內,年代太久遠已不可考,只知當年武皇帝的妃嬪們恃寵生嬌,靜安皇后緊閉宮門隱居之時,這位齊老夫人不但將丈夫看得如同蹲班房一般,還常替靜安皇后憤憤不平,勒令丈夫不許與那些‘狐狸精’的家族往來結交,齊老公爺懼妻如虎,竟然照辦。

時人戲稱‘忽聞河東一聲吼,門前行人抖三抖’。

為此,齊家當時沒少受刁難冷落,不過待靜安皇后薨逝之時,連顧廷燁祖父母這般老實厚道之人也掃到了颱風尾,險些失爵,齊府卻安然無恙。

未幾,先帝仁宗繼位,讚譽齊家門風敦厚,藉著這股勢道,齊家二老為兩個兒子挑選了當時首屈一指的名門貴女為妻——至此,

三隻母老虎齊聚河東府

婆婆已然叫人十分吃不消,沒想兩個兒媳更加不省油。一個是將門虎女,據說雙手能開兩百石的強弓,一個是權爵獨女,於宮闈之中聖眷頗厚。老夫婦倆哪個也惹不起,只能悶聲大發財。不過總的來說,

平寧郡主的名聲比齊大夫人好些。

這日顧廷燁下了朝後,便來帶明蘭一道前去。下了車轎,顧廷燁將韁繩一扔,直往前院去了,另有婆子引軟滑子來抬明蘭往裡院走去。

迎客廳裡女客尚不多,平寧郡主一見明蘭進來,便離開先前攀談的幾位婦人,笑著走來道:“喲喲,我道是哪位,才幾天未見,氣色愈發好了,我都不敢認了!”

其實之前她每次見明蘭都很尷尬,畢竟叫了她好幾年的‘伯母’,

眨眼間世侄女成了同族弟妹

,以後該如何稱呼,著實叫她煩惱了好久。

“郡主,您快別笑話我了……您再這般打趣,我,我以後不來了。”明蘭紅著臉福了福,心中無數次感激先帝爺給平寧郡主這個封號。

見明蘭依舊老實靦腆,平寧郡主愈發說笑自在,又領著明蘭往裡屋走去,只見屋內正中羅漢床上,坐著個鬢髮皆銀的老婦,幾個或老或少的婦人圍著她說笑,申氏也在其中。

“老祖宗,快來瞧瞧,這就是我常提起的寧遠侯府的弟妹。”平寧郡主高聲道。

那老婦人道:“快過來我瞧瞧。”

明蘭心知這便是齊老夫人,趕緊過去行禮,又道:“給老祖宗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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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夫人眼神明亮,顯是還硬朗,偏說話又不大清楚,好似老年人易乏的樣子,她上下打量明蘭一番,連連點頭:“嗯嗯,是個整齊的好孩子。”

平寧郡主又指著老夫人身旁的一箇中年婦人道:“這是我大嫂子,你隨著我叫便是。”

那婦人約莫跨四奔五的年紀,身形高大,面如滿月,雙目有如金刃鋒光,

明蘭趕緊福了福,恭敬道,“給大嫂子問好。”

齊大夫人淡淡一笑,神色也算和藹:“都出了五服了,怎麼稱呼都好。遠近親疏,又不是光看叫什麼的。”

平寧郡主神色一僵,

知她是在暗諷自己攀附權貴,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先帝過世後,自己的父親和丈夫是大不如以前了;而兩宮太后,她原先和聖德太后倒有些情分,於皇帝親母聖安太后卻是平平,現下還不知如何是好呢。

這時齊老夫人忽對著身邊的申氏和另一個年輕媳婦道:“這是老二家族兄弟的新媳婦,論輩分,該你們妯娌倆去見禮。”

申氏上前一步,溫婉道:“給舅母請安了。”

齊大奶奶似有些躊躇,慢了一拍,才道:“見過顧侯夫人了。”

還不等明蘭開口,平寧郡主又咯咯笑道:“喲,老祖宗呀,我那族兄弟的兒子都快週歲了,您還叫她新媳婦呀?”

齊大夫人面色冰冷,不悅地瞪了眼兒媳婦,齊大奶奶畏縮的退後幾步;明蘭偷眼看了下她的身形舉止,非但不似生育過,彷彿還未破身,難道齊大公子的身子,真這般孱弱?

平寧郡主猶自不肯罷休,對著明蘭笑道:“說起來,我那玉丫頭和翰哥兒,跟你兒子只差幾個月,以後倒可一塊頑了。”

幾月前,申氏產下一對龍鳳胎,

齊家兩房,一房生不出,一房卻一氣生倆,簡直冰火兩重天,怪道這般刀光劍影。

這時齊老夫人打了個哈欠,睏倦地揮揮手:“人老了,不中用了。你們別都團在這兒,別怠慢了外頭的客人,除了我那幾個老姐妹,旁人你們招呼罷。”

齊家兩對妯娌忙道不是,又說了好些恭敬話,眾女眷這才退出來,到了外頭廳堂,只見已來了不少女客,齊大夫人冷冷看了平寧郡主一眼,領了自己的兒媳去招呼客人了。

平寧郡主目送齊大夫人婆媳走開,才轉過頭來,對明蘭赧色道:“你且坐坐,我去去就來。”明蘭微笑道:“我們是親戚,郡主不必客氣,別怠慢了旁的客才是真的。”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正如上文所說,齊家在朝中的良好關係隨著先帝去世,已經大不如前,

平寧郡主神色一僵,知她是在暗諷自己攀附權貴,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先帝過世後,自己的父親和丈夫是大不如以前了;而兩宮太后,她原先和聖德太后倒有些情分,於皇帝親母聖安太后卻是平平,現下還不知如何是好呢。

這個聖德太后我們知道,就是後來造反的那位太后,後來被新皇帝關了禁閉,平日裡與她關係密切的人家很多都遭了殃,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

齊家遇到了至今為止最大的難題

:軟實力大大降低的情況,齊家也不能再像過去那麼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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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廳堂上首一陣歡笑,兩個婆子分別抱了個襁褓而來,只聽平寧郡主座旁的一位貴婦笑道:“我的天老爺,跟你姐妹這些年,想見見你孫子孫女也不可得,如今終於肯抱出來了?!”

平寧郡主連連賠罪道:“好姐姐,是我的不是。還沒長開的娃娃,也沒什麼好看的。”

另一貴婦則道:“難得一對金貴的龍鳳胎,不拿出來顯擺顯擺,怎地連滿月酒就沒請我們吃!好你個摳門的!”

平寧郡主道:“是我家老爺子,說小孩兒別太招搖,自己家中吃頓酒便罷了。”

那婦人又道:“什麼薄酒?宮裡賜下兩幅金鎖片麼,這般恩典,你也好意思關門獨個樂?”

平寧郡主交遊廣闊,這些交好的女眷,雖未必能雪中送炭,卻不吝於錦上添花,

這便左一個右一0

。30個地誇起來,直把兩個孩兒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平寧郡主連連謙辭,半句託大自滿都不曾有。

可即便如此,一旁的齊大夫人也已是臉色鐵青,侍立在她身旁的齊大奶奶手足無措,泫然欲泣,明蘭心中暗憫。

張夫人紋絲未動,笑的頗有深意:“當初,本以為齊家要擺滿月酒的,我連禮都備好了,誰知只在襄陽侯府吃了頓酒,也沒請外頭人。還當就這麼無聲無息過去了,呵呵……還是申家有面子。”頒賞賜之時,口諭*****意提了申老狐狸過去所做的‘卓越貢獻’。

明蘭也知這事,只笑了笑,並未接話。

細想來,平寧郡主實可算是脂粉堆裡的英雄,她雖生來尊榮,卻從未被眼前富貴迷住心竅而狂妄自大,她清醒的意識到將來的危機——皇帝老了,生父老了,自己沒有親兄弟,老公只是次子,還有強勢的大嫂,不論是齊國公府還是襄陽侯府,都很難依靠一輩子。

於是,她早早開始打算,無論是當初的嘉成縣主,還是如今的申氏,其實她都沒選錯。

她若是個男子,想來也是個了得人物。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這時候,透過聯姻來尋求外援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做法(如果沒有強力的外援,在聖德太后勢力被清算後,估計齊家未必能這麼輕易就脫身),

而事實上平寧郡主就是這麼幹的,她屢屢干涉兒子齊衡的婚事,硬逼著齊衡娶豪門貴女,

知否原著,看清楚了齊家面臨的三個難題,就明白了平寧郡主的難處

兩個炮灰,賀弘文和齊衡,各有各的無奈。

賀弘文的悲劇在於,他有一個青春守 寡的母親,還秉性軟弱無助,作為一個體貼早熟的兒子,他對於母親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孝順那麼簡單,甚至帶有一點愧疚和補償,以至於當他明知道寡母對曹家的處理不正確,明知寡母的行為會對自己和賀家造成傷害時,卻採取了姑息和妥協的態度。

實則,不論他是否會娶明蘭,都不應該讓曹家的陰霾參與到他原本明朗的生活中去;既然原則錯誤了,那麼他以後的人生必然需要為這種錯誤買單。

與賀弘文有一個扯後腿的理念錯誤的母親相反,

齊衡的悲劇則是他有一個大原則絕對正確的母親。平寧郡主很早就清楚地認識到了兒子的不足,並進行有針對性的補救,客觀地評價,她對於兒子未來的規劃可說是正確到完美。

齊衡的三個妻子,即便第一個早早領飯盒的嘉成縣主,如果不是政 局變生肘腋,何嘗不是極大的助力;第二個妻子申氏,成功地幫齊氏父子在新 朝建立的晉升階梯,使齊家從一箇舊勳貴迅速轉型成為新 皇 帝的忠臣能臣;第三個妻子,幫齊衡與在宗室皇族極有勢力的慶寧大長公主搭上了關係,從而擊敗了同樣也很有勢力的齊府大房,成功承襲了爵位

齊衡的無奈在於,恐怕連他自己都不能否認母親的這種正確。

作為一個從小就受到正統教育的公侯子弟,從小就受到父母耳提面命的好兒子,光耀門楣,顯揚赫赫,幾乎是齊衡本能的理念。

二人相比,齊衡的悲劇更讓人傷懷。

賀弘文的錯誤是個人的,如果他具備盛長柏一半的剛毅果決,抵擋住了對母親和表妹的不忍,那麼他即便沒能娶到明蘭,未必不會有和順的未來,而不是被曹家和寡母日復一日的折騰,過早地耗盡了對生活的熱情和歡悅。

這種悲劇是可以避免的。

而齊衡的悲劇卻是永恆的,是關於一個少年面對前途和愛情時的兩難選擇;選擇愛情,多年後難保不生出懊悔,弄不好最後佳偶成怨侶;選擇前途,必會一生悵然,遺憾終年。

【這個問題幾乎無解。把我虐得七暈八素的六少和靜琬,折騰得死去活來淚流成河,說到底,也不就是這麼個命題嗎。】

而明蘭拒絕這種選擇,既拒絕讓賀弘文在自己和母親表妹之間選擇,

也拒絕讓齊衡在自己和前途之間選擇

,不能絕對地說這種拒絕是對是錯,見仁見智吧。

最後齊衡纏綿一生的悲傷,一半固然是懷念自己這輩子唯一動心的女孩,另一半卻是在懷念自己青春年少時最美好的一段情愫,那份純粹的感覺,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人無十全,月有圓缺,如此而已。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只是齊衡對於母親的做法頗有微詞,他日後立下規矩,讓日後齊府的女人不得干預兒子的房裡事,

知否原著,看清楚了齊家面臨的三個難題,就明白了平寧郡主的難處

我及笄後的第二年,徹底抽條長個,渾身肥肉消失無蹤,成了個嬌媚可愛的少女——姨娘大鬆了口氣。沒過幾個月,祖父起復,齊盛兩家很低調地辦了婚事。

挑開大紅蓋頭,我看見了新婚夫婿,是個清俊嚴肅的少年,喝過合巹酒,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我想,他可能是嫌棄我配不上他。

看著龍鳳燭泣血般地滴淚,我委屈地想哭。這樁婚事又不是我求來的,人家早準備好要當有錢人家的老闆娘或秀才娘子的,你既不喜歡我,幹嘛還要乖乖成婚呢。

我低聲道:“…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夫婿僵硬地扭轉脖子,習慣性地點點頭,我頓時淚成滂沱,他立刻慌了手腳,忙不迭地搖頭又點頭:“不不不,我是說我喜歡你,不是不喜歡……”

我破涕而笑。

後來夫婿才告訴我,成婚前老國公曾威脅過孫子,一定要好好待我,不然要收拾他

;夫婿坐在床邊是太緊張了,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讓老國公滿意。

是夜,他十分努力地‘好好’待我。

夫婿是端莊穩重的人,不知如何才算閨房之樂,更不知怎樣討女孩高興,我偏偏喜歡頑皮地逗他,兩人倒也相得益彰,日子久了,他越來越愛在人前嚴肅,人後和我嬉鬧。

公爹可能也不很滿意這樁婚事,但還是能以禮待我,婆祖母是早就沒了的,唯一的麻煩是我婆婆,她明顯不喜歡我,可統共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兒媳,除了我,她也沒別的兒媳可喜歡,並且除了站規矩,也沒別的法子可收拾我。

進了齊府後,我才知道老國公立過一條奇怪的規矩,婆母不許插手兒媳的事,具體表現為不許給兒子房裡塞人,納妾開臉是人家小夫妻自己的事。

當年齊大太太曾想給剛進門的大兒媳一個下馬威,結果被老國公當著滿府人的面弄了個灰頭土臉;我的婆婆出身還不如長嫂呢,更不敢造次。

在這條神奇的家規下,我很順利地生下了長子,次子,長女和三子。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原著中,齊衡和平寧郡主有過這樣一番對話,這番對話充分顯示出了平寧郡主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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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齊國公府也在去孝飾,家僕們安靜而利索的拿下白燈籠白綾帝等物件,二房屋內卻一片狼藉,門外守著平安郡主得力的管事婆子和丫鬟,只讓對母子說話。

“孽障.你說什麼?!”平寧郡主氣的渾身發抖。

齊衡冷漠而諷刺的輕笑:“我說,這會兒我已入了翰林院,若將來有更好的婚事,母親是否又要改弦易張,何必這麼早定下呢?”

‘啪’一聲,齊衡的臉斜了開去,白皙秀美的面龐紅起幾個指印,郡主厲聲道:“你這忤逆不孝的東西,放肆!”

齊衡目近隱有水光,笑聲含悲:“

母親明明知道兒子心意,不過一步之遙,卻這般狠心。”

平寧郡主看著自己的手掌,心裡隱隱作痛,顫顫後退幾步,又拼命立住,低聲道:“那日做筵,我們三個坐在一塊兒,我本想試探著問問王夫人看看,

才說了兩句,永昌侯夫人便半道插進來,開口就是相中了明蘭。人家連日子人選都說清楚了,你叫為娘如何言說?!去與人相爭麼?

齊衡知道白己母親生性高傲,若換了往常早服了軟,可今日他只一股火氣上衝,

又冷笑道

:母親素來思辨敏捷,那時立刻就想到與永昌侯府也可結個轉折親了吧;況且您的兒媳是嫡出的,又高了人一等!”

郡主被生生噎住,她從未想過素來百依百順的溫柔兒子會這幅摸樣,自從知道這事後,便始終一副冷麵孔不搭理白己,

郡主透出一口氣,艱難道:“我不過與王家姐姐說說,並未訂下;你若真不喜歡,便算了;只是……你以後再也別想見到她了。”

這句話讓齊衡怔住了,心頭起伏如潮,一陣難過,忍不住淚水盈眶。

郡主見兒子這般,不由得也位淚道:“你莫要怪為娘貪圖權勢,

你白小到大都是眾人捧著捂著的,從不曾嘗那落魄滋味,

可白從‘申辰之亂’後,那些勢利的嘴臉你也瞧見了,還有人背地裡偷偷笑話咱們……”

齊衡想起年前那光景,臉色蒼白,秀致的眉峰蹙起。

郡主心疼的拉過兒子,軟言道:“如今種種,不都因了那‘權勢’二字麼?若你有親舅舅,若你爹是世子,若咱們夠力量夠能耐,你愛娶誰就娶誰,娘何嘗不想遂了你心願,便是叫盛府送庶女過門與你為側室,也未嘗不成?可是……

衡兒呀,咱們如今只是瞧著風光,你外公百年之後,襄陽侯府就得給了旁人,你大伯母又與我們一房素有齟齬,咱們是兩邊靠不著呀,新皇登基,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爹爹如何還未可知,他這些年在鹽務上,不知多少人紅著眼睛盯著,只等著揪著錯好踩下你爹,娘如何能不為家裡多想著些?!

說著,悽悽切切地哭起來。

齊衡視線模糊,恍惚中,忽然想起明蘭小時候的一件事,小小的她,蹲在地上用花枝在泥土上劃了兩箱平平的溝,

說是平行線,兩條線雖看著挨著很近,卻永玩不會碰上。

他故意逗她,便抓了條毛蟲在她裙子上,小姑娘嚇的尖叫,連連跺腳甩掉毛蟲,他卻哈哈大笑,指著地上被腳印踩在一塊兒的兩條線,笑道:“這不是碰上了麼。”

小姑娘瓷娃娃一般精緻漂亮,顯是氣極了,細白的面板上薰染出菡萏掐出汁的明媚,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觸碰,他連忙作揖賠罪,小女孩不肯輕饒,抬起一塊泥巴丟向白己,然後轉身就跑了。

他想追過去,卻被聞聲而來的隨身小廝拉住了。

——節選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平心而論,平寧郡主的選擇不能說有錯,

她深知兒子齊衡不是顧廷燁,不是那種跑出去後依然能憑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天地的人,兒子太過精巧,經不起狂風暴雨的打擊,

正如齊家不能沒有齊衡一樣,齊衡也不能沒有齊家

離開了齊家,齊衡的價值將大打折扣,甚至可以這麼說,

沒有齊家的齊衡,充其量不過就是個二流角色,

跟顧廷燁,盛長柏這些一流人物比起來相差甚遠(顧廷燁,盛長柏都是能獨當一面的,齊衡很多時候不過是藉助了家裡的勢力),

知否原著,看清楚了齊家面臨的三個難題,就明白了平寧郡主的難處

而要振興齊家,明蘭這種背景薄弱的庶女,就算她有這個本事,也沒有這個條件,

須知道,選擇比努力更加重要,

齊衡明顯不是那種能憑個人努力就能蓋過選擇的人,一向喜歡優哉遊哉的明蘭未必會陪他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