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婆媳大戰,詮釋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開門見山,故事發生在北方平原某農村,當事人與本人住同一條街,中間隔了五六戶人家,婆婆是六十年代生人,標準的世俗意義上的“惡婆婆”,生有兩女一男,長女“大裝”大學畢業後定居在上海,次女“小狂”嫁到了鄰村,兒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愚孝男”,研究生畢業(學化學的,情商一般,未考上公務員端上金飯碗光宗耀祖,一直在私人企業打工or做管理?),對了,家裡還有個透明人,名義上的一家之主——愚孝男的父親,就叫他“老透明”吧,自私又冷血,空活一輩子落個有年紀的那種。 總而言之,這樣的家庭在當地農村,算是中上人家吧,因為一家出兩個大學生,還是不多見的。

所以在兒子的婚事上,惡婆婆開始絕對是眼高於頂,姿態拿得足足的,做夢都想要個“繡球拋中狀元郎”的官家女,偏偏事與願違,愚孝男第一任女友恰好是個鳳凰女(草雞女?),因為彩禮和房子沒談攏,臨近結婚又散夥了,當時女方已懷孕,當然後來又打胎了,惡婆婆氣得在街上跳腳罵“騷窟窿打胎了還有臉給我兒子要錢,難道我兒子的種不要錢?我還沒給你要種子錢呢”……話說惡婆婆身上幾乎聚集了所有能夠想像得到的那些農村婆婆的固有的缺點,最為顯著的有兩點,一是好面子(問題來了,自己沒本事又不願出力幹活,幹守著四畝薄田,就只能抻手給兒子要錢撐面子,所以從兒子畢業起,工資基本都把牢在她手裡了,說是年輕人大手大腳攢不住錢,她給攢著娶媳婦),二是兇狠(自言是孫二孃的傳人,上學時正好趕上文革,唸了兩年書,帶著舉旗打趴了她的語文老師)。加上臨近結婚又退親這樣的大背景,雖然愚孝男貴為村裡屈指可數的研究生,敢再給他說媒的也很少了,轉眼到了近三十歲,惡婆婆也急了,四處燒香禱告央人說媒,說下還真說著了。

女主小媳婦“受氣包”登場了,“受氣包”家在本地縣城,父親早逝,留下她和母親“包包媽”相依為命,“受氣包”上面還有個早夭的哥哥,她是在哥哥意外去世後出生的,特殊的家庭造成了“受氣包”內向慢熱逆來順受的性格,就是扎十針也不吭一聲的那種,大專畢業後在市裡一傢俬營藥廠上班(包包媽原來在國企,下崗後一直在藥廠做清潔),女方母親覺得“愚孝男”看著老實憨厚又有學歷,親家母年紀不算太老,還能說會道颯爽利索,將來女兒有了孩子,少不得婆婆幫忙照看,加上沒有兄弟,不用和妯娌打交道,所以什麼條件也沒提就答應了婚事。

婚後一年,受氣包生下兒子小寶,因為要照顧小孩,不能再在廠裡上夜班,也就辭了職,很快,還沒等小寶出滿月,婆婆不出所料順理成章的狗撕貓咬起來,雙方力量實在懸殊,加上愚孝男本人不在家,只剩下受氣包孤身一人,便任由惡婆婆拿捏作踐起來,受氣包結婚時沒要車沒要房,當然愛情也沒多少,原本只想著什麼不圖婆家富貴,只要能和老公好好生活,日子會一步步好起來,只是大大低估了人性的險惡,惡婆婆見媳婦性子懦弱又無孃家兄弟撐腰,便死命的變著法蹂躪起來,什麼“夫子天出頭”,什麼“打出的媳婦揉出的面”,什麼“女人都是騷窟窿,冤有頭債有主,婆婆天生治媳婦”,還有”一進婆家矮半腰“,不然潘金蓮為啥要喊武松為叔叔?總之處處要受氣包按封建倫理那套敬著,不允許受氣包回孃家,說胳膊肘往外拐,把東西都倒騰給寡婦蛋子(包包媽)了,整天笑話親家母“國家給你發工資,也得等60歲,我40多歲供兒子上完大學,俺兒就開始給我發工資了,一直給我發到死,”其實惡婆婆明白,她才是窮的叮噹山響,人家受氣包的媽媽有老公撫卹金,滿60歲還有退休金,加上在藥廠掙的工資,足夠養老了,壓根兒花不著女兒一分一毛。可恨的村裡人也是勢力眼,見受氣包好欺負,便附和著惡婆婆對她冷嘲熱諷,滿大街宣揚“我兒有本事,沒花一分錢就娶了媳婦,找了個不要彩禮還倒貼嫁妝的冤種,”……

受氣包坐月子時,惡婆婆根本就不伺候,整天要麼就跟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貴族婦女似的,手搭屁股手托腮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要麼就學隔壁吳老二腦血栓復發的樣子,倆手一手會兒劃七一會兒劃八的出去串門兒吹牛,把一眾“嘴裡不敢心裡想”的老太太們羨慕的不要不要的,這一切的一切,種種的種種,受氣包都忍了,後來因為一件小事徹底爆發了,什麼事呢?當地有正月裡不剔頭的風俗,說是剔頭死舅舅,惡婆婆偏偏在正月初八給兩歲的孫子剔了頭,最關鍵的還是嘴賤,揚言“別人不敢剔頭那是他孬種,我孫子可不怕,反正他舅舅早死了”這話不知怎麼就傳到了受氣包媳婦耳朵裡,受氣包這次不忍了,和婆婆打了一仗帶兒子走了,婆婆可不傻,這麼經濟實惠的受氣包要是離了婚,上哪再找去?開始惡婆婆一家以為受氣包只是嚇唬人,咬著牙不讓愚孝男登門認錯,沒想到受氣包鐵了心,最終把婚給離了。

愚孝男覺得他三十郎當正值花樣年華,還是香的不能再香的香餑餑,馬上惡婆婆又張羅著給兒子娶媳婦了,過程不做細述,兩年後,還真有“狠人”進門了。狠人年近三十,家有兄弟三人(很重要),結婚時倒也沒要房子,只按風俗要的一般水平的彩禮,婚後一年多,生了個女兒,婆媳間大吵三六九小吵二四六就不說了,起初愚孝男還是聽老孃的話,掙的錢捏的緊緊的不肯給狠人,可狠人就是狠人,整天支付寶花唄刷著,罵愚孝男 “不想給我花錢娶我做什麼?你們有閨女有兒子關起門來啥玩意兒造不出來,保必多此一舉去找我?” “攢錢給你娘養漢呢?你娘閒得逼癢,你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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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好根哭喪棒鑽她逼窠簍裡給她擓癢癢去……”狠人有一點比較聰明,知道借力打力,惡婆婆不是整天吹噓自個兒子有本事嗎,狠人就穿得走秀似的,好事兒(村婦,自行想像)的長舌婦問,多少錢啊?狠人就說三千兩千,然後長舌婦就嘖嘖“這麼貴啊”“那當然了,老公有本事啊,婆婆燒香積德啊,自己好命啊”,把個惡婆婆氣得白眼翻到天靈蓋。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狠人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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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罵的起興了就摔盤砸碗,惡婆婆種的地,狠人攔下收割機收割,賣了錢落自己腰包裡,“你敢種我就敢薅,能讓你拿著我閨女的口糧,去便宜外面的賤柯杈?(罵的是“小狂”一家)”這下子好了,“大裝”也不敢擺道理了,“小狂”也不敢賤爪子了,惡婆婆也不敢浪叫喚了,狠人有句名言,“每天不罵你個浪催的兩句開開葷,心裡都賊拉不舒服”,“你那好女婿家的驢糞蛋子滾完了?咋還想起來給我幹活了?”惡婆婆被整的只有在家廟裡嚎喪的份:“親親孃,祖祖奶,瞎了哪個狗眼把你個夜叉娶家來”,春露秋霜逼來屌往,如此這般過了兩三年,轄持著愚孝男在城裡買了房子,又在同一小區給大舅子買了一套,狠人和愚孝男就這樣搬城裡住去了。

前面說了,惡婆婆是好面子的,就是逢年過節一定要兒子媳婦都在婆家,給她撐臉面才行,為了滿足這個願望,惡婆婆現在不得不去兒子家給狠人當丫環,去年中秋狠人回婆家來,北方的天氣已經漸涼了,有人串門時見到惡婆婆提著暖壺,狠人把褲子擼到膝蓋正準備泡腳呢,惡婆婆彎腰澆水在一旁小心伺候著,村裡長舌婦短舌婦又有話說了:“這下屙到尿罐裡,面子裡面都要不成嘍”,

有人說,惡婆婆不是有倆閨女的嗎?閨女孝順,可以去住閨女家呀,關鍵是先不說閨女是不是真孝順,去閨女家,人女婿還不願意呢,這些惡婆婆可不敢去得罪女婿,因為得罪了女婿,捱打的就是她的閨女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結局就是這麼個結局,希望能引起你們的極度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