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打工,一邊和男友擺夜市攤三年多,終改變了我和家人的命運

我一邊打工,一邊和男友擺夜市攤三年多,終改變了我和家人的命運

01

我老家在一個山區,家裡姐弟四個,我是二女兒,也是最被父母忽略的那個。

初中畢業我便跟我姐來到了廣州,因為年齡小,我姐那家廠不收我,我便一個人去了一家門店當臨時工。

那家店是做禮品包裝的,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包裝禮品,簡單而機械。

因為工作時間很長,一直坐著,我的小腿第一天便水腫了,感覺雙腳特別沉重。

在這家店一起做臨時工的有六七個人,其中一個男孩叫吳輝。他比我大兩歲,嘴巴挺愛說的,性格看起來挺陽光。

他告訴我,像我們這樣每天坐著幹活十幾個小時,要想雙腿不水腫,手在臺面上動,腳也要經常在臺面下活動才行,反正老闆老闆娘又看不到,不會說我們的。

聽了他的話,我便一邊幹活,雙腿在臺面下一邊前後左右甩動著,有時自己低下頭來看,覺得挺滑稽的。

不過,這招真的有效,感覺腿腳輕鬆多了。

因為這件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的事,我對吳輝挺有好感,覺得他性格好,腦子靈光。

在這家門店幹了十幾天,老闆說這筆急單已經完成了,結了工資就讓我們走了。

那時,手機還未普及,而且我和吳輝都是剛步入社會,兩人也沒錢買手機。這份臨時工的工作一結束,我和他也分道揚鑣,消失在了廣州這座大都市的茫茫人海中。

後來的兩年,我幹過不少工作,臨時工、洗碗工、服務員都幹過,最後進了一家塑膠廠做普工。

我在廠裡做普工時,我姐選擇了早早嫁人生子,回到了姐夫老家帶孩子,留我一個人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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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塑膠廠的工作相當枯燥,而且我感覺身邊的同事一點兒朝氣都沒有,每月好像就是為了每月領那點工資,過得很麻木。

我知道,我也需要錢。有錢,放假時可以去買漂亮點的衣服,平常可以用比較好點的護膚品。

但是,對於才到18歲的我,比起錢,我更想在這份工作上看到一點點對未來的希望。

可是在工廠裡,沒有學歷沒有技術的我,完全看不到。 在這家廠很將就地幹了半年多後,我果斷辭了職。

辭職後,在找新工作的過程中,我很焦慮,感覺自己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會幹,可我又沒有能力改變這種現狀。

最後,身上的錢實在經不起耗的我,兜兜轉轉地又去找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

不過,這次工作的場所是一家新開業的西餐廳,環境非常優雅,是我以前從沒有接觸過的,我覺得很有新鮮感。

也許真是命定的緣分,沒想到,我竟然在這家西餐廳重新邂逅了吳輝。

他在學西餐,西餐廳的其中一個大廚是他的老鄉,也是他拜的師傅。

吳輝也沒想到,兩年多後,又遇見了我,我們都在第一眼便認出了彼此。只是一個眼神,我們便知道,對彼此有好感了。

我們瞞著吳輝的師傅,偷偷談起了戀愛。每次戀愛約會時,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

因為有了他,我覺得打工的生活一下變得有光彩了起來。

每天,我既期待上班,又期待下班,因為無論上班下班,除了睡覺的時間,我們都能見到彼此。

這樣的日子,因為甜蜜而過得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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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家西餐廳,我第一次經歷了人生的變化無常。

餐廳開業不到10個月,就因為附近多開了兩家西餐廳,競爭越來越激烈而生存不下去倒閉了,我和吳輝也一起雙雙失業。

吳輝師傅讓他跟他一起先回老家休息幾天,說他在聯絡其他地方的朋友,等有新工作機會了再一起出來。

但吳輝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廣州,沒有跟他師傅回去。

這點,讓我挺感動的。

他留下來後,我們在城中村租了個便宜的單間,正式過起了同居生活。

房子租好後,我很快去一家飯店找了份服務員的工作,但吳輝找了好多天的工作,始終沒找到一份合適的。

工作沒著落,他很焦慮,不得不想其他的出路。

有一天晚上,他照例在我工作的飯店門口等我下班,我們走到一條宵夜街上時,他突然激動地冒出了一個想法,說想在夜市上搞個燒烤攤。

我聽後隨口說了句,你學西餐的,會搞燒烤嗎?

他沒有生氣,反而興致勃勃地說,燒烤又不難,比西餐簡單多了,看看就會了。

見他這麼有信心,而且他說擺燒烤攤投資少,容易開起來,我後來也挺興奮的。那晚,我們在外面一邊吃宵夜,一邊興高采烈地憧憬著我們燒拷攤未來的生意。

吳輝因為失業的時間有些長了,雷厲風行,不到一個星期,就把燒拷攤搞了起來。

我還是照常去飯店上班,下班後才過來幫吳輝的忙。

剛開始,燒烤攤生意一般般。漸漸地,生意好了起來,收入超過吳輝之前在西餐廳當學徒的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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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燒拷攤的收入雖然還行,但是,每晚得熬到凌晨兩三點,甚至三四點。

吳輝白天沒事可以晚起,身體勉強能受得了,但我感到有些吃不消了,白天在飯店上班老感覺全身都累。

吳輝挺心疼我,每天晚上快到12點了,就讓我先回去休息,說他一個人能忙得過來。

但我哪忍心讓他一個人忙,而且,廣州稱得上是個不夜城,夜貓子特別多。晚上12點過後,出來吃宵夜,點燒攤吃的人仍然不少。

所以,儘管感到每天都很累,但我還是堅持每天陪吳輝一起收攤。

其實,我們每天凌晨一起收攤回去的路上,都是一天最開心的時刻。

我們會在路上算著,今晚的收入大概有多少,存款有多少了,會一起憧憬著我們以後在廣州開店,買房,買車,出人頭地的情景。

這種雖然辛苦,但是感覺生活很有希望和奔頭的狀態,對這個階段的我們,絕對算得上是人生莫大的幸福。

因為燒烤攤的生意比較穩定,後來吳輝師傅讓他到另一個城市去工作,他都委婉拒絕了,一心只想著和我一起在廣州混出點名堂出來。

認識吳輝之前的我,其實沒多少雄心壯志,也沒許下過什麼很具體的夢想。

但和他走到一起創業的這一步後,我發覺,我的志氣,我的夢想逐漸也被激發了出來。

我不想過我姐那樣的生活,早早出來打工,然後又早早找個極其普通的男人嫁了,早早生孩子,早早又回到農村生活。

也許孩子大些了,她還會出來打工,但這也不過是重複過去的生活方式罷了。

而我,我想徹底地翻身,我想讓我自己,讓我的孩子,以後都過上不同階層的生活。

腦子裡有了這種想法後,在飯店當服務員的工作,我一下子也變得乾得很有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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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甘於當個普通的服務員,我想當領班,想當主管,想積累餐飲管理的經驗,以後好運用到我和吳輝自己的店裡。

我感覺自己在有了這些念頭後,似乎一瞬間長大了。

在我們的燒烤攤開張不到一年時,我便如願在飯店當了領班,而且白話也說得挺順溜。吳輝的語言天賦比我好,他也早就學會了白話。

一旦會說當地的語言,我們便對這個城市增添了一份歸屬感,想在這個城市長期定居的念頭也更強烈了。

我們的燒烤攤經營了三年多,這三年多,除了春節期間,我們天天風雨無阻地營業。

這三年多,我除了飯店每個月的那兩天調休可以在白天睡個飽覺,其他所有的工作日,我幾乎從沒睡夠過8個小時。

也得虧是年輕,加上飯店的伙食比較好,身體素質不錯,所以經得起常年的睡眠不足。

三年多後,我和吳輝早已賺到了我們人生的第一桶金,便關閉了燒烤攤,我也辭掉了領班的工作,兩人一起接手了一家餐館。

自此,我們也算正式在廣州有了一間有招牌的店。這個店雖然小,但,我們對它寄予了人生全部的希望,只准賺不準賠。

在這個店開業前,我們回老家辦了婚禮,結束了戀愛的日子,成為了正式的夫妻。

我和吳輝的身份冠以了夫妻之名後,兩個人的力更加不自覺地往一處使。

在公公婆婆催我們早點生孩子時,我們總會不約不同地找理由先拖著。

因為我們倆的目標很明確,先在廣州供套房子,再生孩子。我們還年輕,我們也相信,我們有這個能力按計劃來生活。

餐館在我們夫妻的合力經營下,生意一直相當穩定。因為我們倆一天到晚都呆在店裡,生活開銷很小,每個月都能存一筆挺可觀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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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著銀行卡的錢增多,我和吳輝便覺得身上的疲憊一掃而光。在我25歲,吳輝27歲時,我們在廣州的一個鎮上供了一套房。

房子一交,便馬上裝修了,裝修完,我們的手上還有餘錢。

這種有房有店有存款,而且每天都有現金流的感覺,真的太有安全感了。雖然這份安全感,是日復一日的辛苦換來的,但我和吳輝覺得一切都值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們還沒有孩子。

住進新房後,吳輝想我好好備孕,店裡便請了服務員,我一下便變得輕閒了不少。

也許是創業的這些年,我仗著年輕,把身體透支得太厲害,我備孕了好長時間,肚子都沒有動靜。

後來,我只好去看各種中醫,在吃了快兩年各種各樣的中藥後,才終於如願懷孕,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女兒兩歲後,我和吳輝都想生個二胎,公公婆婆也特別希望我們生二胎。

但是,也許沒有人的人生能事事圓滿,處處完美,我備孕了好幾年後,始終再也無法懷上。

醫生說,我和吳輝的身體都沒問題,懷不上只是機緣問題,說生孩子也是講究緣份的,讓我們不要強求,順其自然說不定反而會懷上。

可我努力調整心態,順其自然到過了36歲了,我的第二個孩子仍然沒來。

都這個年紀了,我只好說服自己放下了這份執念,過好當下已有的生活就好。

如今,我和吳輝都過40了,我們在廣州早就開了一家,比當年那家小餐館規模大好幾倍的飯店。

我把我的姐姐姐夫和妹妹都安排在了我們的飯店工作,一大家子相處得很融洽。

曾經,我是被我父母所忽略的那個二女兒,但現在,我是我父母在家人和外人面前經常提及,最驕傲的那個二女兒。

因為我和吳輝的飯店,我和吳輝的家,已經成為了婆家人和孃家人聚會的根據地。

每每大家聚在一起時,我總是忍不住回首前程往事,內心感慨萬千。

我想說,不管一個人的出身多麼平凡,只要心存夢想,肯吃苦耐勞,腳踏實地去幹,終能改變自己和家人的命運,過上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