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 初相逢

小廝退下後,陸雲改變了之前有些懶散的態度,轉而換上了一副略帶審視的睿智目光,因為他想到了一些前世酒店經營的方式,所以他打算將那些酒店經營模式搬到這裡,希望將屬於裕王府的產業打造成整個大南國屈指可數的企業。

裕豐樓一層,在這裡吃飯的多是一些小有資產的人,當然有時也會有一些大富大貴的人在此吃飯,只是隨便看了一下陸雲便轉身上了二樓,因為只是簡單的看了幾眼,陸雲便發現裕豐樓的經營方法有些,如吃飯的桌椅擺放,客人用餐時小廝隨意走動,以及菜品的略顯單一,所以他直接轉身上了二樓。

二樓多是包間,因為在這裡吃飯的人多是達官貴人,陸雲走到最後一階樓梯正欲抬腿就聽,“我說客官你吃了這麼多菜,就給了這麼點銀子,莫不是你不知道我們東家是誰?”一個包廂裡傳出了一個小廝有些不悅的聲音,因為剛剛才接待了一個不是為了吃飯而來的人,所以他的心裡有些鬱悶,而現在這個之前他以為是個富家子弟的人竟然沒有錢,所以此刻他的不滿可以說是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

“這些錢不夠嗎?可是小爺身上只有這些錢了。”說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從身上掏出來的十兩銀子,而這時小廝也急了,因為在裕豐樓吃飯是有個規矩的,而且這個青衣客人吃了足足有十二道菜,其中裕豐樓的招牌菜就有三道,另外二樓客人吃飯所花費的銀錢,酒樓會給與接待小廝以提成,所以這個小廝才會這麼大反應,“沒錢,那我就只能讓我們家掌櫃把你送官了”有些悲愴的小廝想了想說道。

而聽到小廝這麼說,青衣客人也慌了,因為他不知道裕豐樓的菜品價格這麼高,之前只是聽人說起過裕豐樓的菜品在盛豐街很是有名,所以他就和以往一樣帶著十兩銀子便匆匆的來了裕豐樓“那你看這樣可行,我身上還有一塊我父親在我生辰時送我的一塊玉佩,我先將它抵押在這裡,我呢馬上回去取錢來贖回玉佩。”

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小廝知道今天恐怕又有一單要黃,可是看著青衣客人拿出的那塊明顯不凡的玉佩,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說道:“那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請示一下我們老闆。”隨即不等青衣客人答話便有了出去,用手把玩著玉佩小廝與陸雲擦肩而過,而就是這擦肩的一瞬陸雲清楚的將玉佩納入眼中。

整塊玉佩呈現一抹濃重的青綠色,而一片青色祥雲下一隻青鳳在翱翔,而只是看到這他的腦海裡就閃現過一幕,兩年前他父親曾經送出去一塊這樣的玉佩,而不管這塊玉佩是不是他父親送出去的那一塊,他都需要小心對待,因為這塊玉佩是他父親在七公主十四歲生辰的禮物,所以他攔下了小廝。

正待下樓去尋掌櫃的小廝看到有人攔下了在一抬頭髮現正是他之前接待的那個來裕豐樓不為吃飯的客人於是說道“這位客官是準備在這裡吃飯還是在這裡逛逛?”小廝此時的說辭使得陸雲感到一絲順心“剛剛那位吃了飯沒有錢付賬而抵押玉佩的客人吃了多少錢?”聽到陸雲這麼說小廝的態度就有點不好了,心裡想著你都沒錢吃飯,還關心別人吃了多少錢,只是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一共吃了一百二十兩,怎麼客官是想要為他買單嗎?”

一聽到一百二十兩這個數字,陸雲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小妞也太能吃了竟然吃了這麼多,想到這陸雲摸了摸口袋裡從二叔那裡要來的五十兩銀票,隨後訕訕然的說道“那個我今天沒有帶這麼多錢,我這隻有五十兩,你能不能先把玉佩還給那位客人,待我回府取了銀錢再給你送來。”

小廝一聽有些怒了吃飯不給錢還想走人,哪有這種好事不過出於之前有過的教訓,小廝大聲呼喊了一下“掌櫃的掌櫃的,二樓有兩個人吃了飯不想給錢就想走”,這幾聲之大原本嘈雜的一樓安靜了下來,而掌櫃的也應聲而來,掌櫃的名叫趙安穿著一身灰色長袍“是什麼人敢在裕王樓吃飯不給錢啊?”人未至聲先至。

“就是他,掌櫃的。”小廝快速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趙安彙報了一遍,聽完小廝的彙報趙安才有時間看了一下陸雲,只是一眼他就看出此人和裕王有些相似,只是越看越相似之下,趙安緩步走上前說道“不知世子突然蒞臨,小人未及遠迎還望恕罪”。

而陸雲此時也是十分尷尬沒想到自裕豐樓成立就來過一次開業慶典竟然還有人能夠認出他,所以陸雲擺了擺手說道“趙掌櫃真是好記性沒想到我就在酒樓開業那天來過一次,趙掌櫃也能認出我”,聽到陸雲這麼說趙安的身子更加彎了一下,一隻手抹了一下額頭緊張的冷汗說道“世子的英姿縱使只是見過一面,也會在人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更何況在酒樓開業之後王爺和世子的畫像就以廣為流傳在裕豐樓的所有店員手中。

聽到這陸雲不免有些尷尬他還以為趙掌櫃這麼快認出他是因為記性好,沒想到是因為有人把他和他父王的畫像畫了下來還人手一份,然後陸雲勾了勾手示意趙安靠近點,說道“趙掌櫃,天字三號房的那位客人,是我的一個“好友”,因為今日出門匆忙,所以沒有帶夠銀錢,他的這頓飯就算在我的身上,待我回府之後立馬差人把他吃的飯錢送來,還有我這次來的事情還需低調。”

陸雲這麼說趙掌櫃也不疑有他,只是招了招手示意小廝將玉佩還給那位客人,而自己也在小廝出來後一同離去,而正在房間等著酒樓老闆問責的青衣客人在看到小廝又將他的玉佩送了回來之後一頭霧水,忙問道怎麼回事,小廝告訴他有人把他的飯錢付過了所以他可以走了。

青衣客人忙走出房間,卻只看到一個略顯英氣的背影走下樓去,而他也來不及說些什麼,這個人就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