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醫部的故事︱在香港定居多年,她一直珍藏著許多留醫部老照片

毛冬青圖片又名叫什麼

“這些留醫部老照片是我生命中的一段美好回憶,上面記錄著我的青春時代。”她叫張瑞玉,是深圳市人民醫院(市民俗稱:留醫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老員工,見證了深圳經濟特區建立前後留醫部的發展變化。近期,她接受了記者的採訪,講述了那段崢嶸歲月的“留醫部故事”。

留醫部的故事︱在香港定居多年,她一直珍藏著許多留醫部老照片

1974年10月,張瑞玉在寶安縣人民醫院(現為深圳市人民醫院)大樓前。

珍藏了許多與醫院相關的老照片

“這是我1974年10月在留醫部大樓前拍的。”“這張是70年代我和同事們站在留醫部大樓平臺上拍的。”“這些是1977年我和醫院的同事們在深圳水庫拍的”……

今年8月初,深圳市人民醫院和晶報聯合舉辦徵集“我和留醫部的故事”活動以來,受到許多市民的關注。許多與留醫部有過交集的人,陸續把他們撰寫的相關文章和儲存的相關老照片發到徵集郵箱。

留醫部的故事︱在香港定居多年,她一直珍藏著許多留醫部老照片

1974年,張瑞玉在寶安縣人民醫院(現為深圳市人民醫院)大樓前。

其中,有一位名叫張瑞玉的香港市民曾於三四十年前在留醫部工作過,她也透過電郵把許多與留醫部相關的老照片發過來。這些老照片,她珍藏了數十年,至今儲存得非常好。“當初,我去香港的時候,把深圳這邊的很多東西都丟棄掉了,而這些與留醫部相關的老照片卻始終沒有丟棄,一直帶在身邊,儲存至今。”張瑞玉表示,她一直把這些照片視同珍寶,因為上面儲存著她的青春印記。

留醫部的故事︱在香港定居多年,她一直珍藏著許多留醫部老照片

1977年,張瑞玉(左三)和化驗科同事在留醫部三樓化驗室前面的平臺合影。

上世紀70年代中期調入人民醫院工作

張瑞玉告訴記者,她1957年出生,父母都是深圳本地人。當時,因為她父親在同屬惠陽地區的紫金縣工作,所以她自小就在那邊上學。1972年,張瑞玉高中畢業,當時才15歲。因為她是幹部子弟,當時屬於可以分配工作的人員,所以於當年9月被分配到惠陽地區二輕局下屬的食品廠工作,地點也是在紫金縣。

1973年1月,她父親帶著除了她之外的一家老小調回寶安縣工作,“我因為已經參加工作了,所以沒法說走就走”。次年,她也調回寶安。最初是要去縣文化局工作,當時已經通過了面試。不過,因為她媽媽認為還是從醫比較好,所以就堅持讓她調入縣衛生局。“1974年10月,我被寶安縣衛生局分配到縣人民醫院。到醫院報到後,我被安排到藥劑科工作,住在當時叫‘書記樓’的第二棟宿舍。”她回憶說:“1974年底,寶安縣政府動員各單位派出人員清理深圳河的汙泥,整治河道、截彎取直,治理縣城(深圳墟)的生態環境。我和黃煥南等人也被安排去參加。主要是用鐵鍬挖掘汙泥,然後用竹籮裝汙泥並把它們抬走。”

後來,因為張瑞玉年紀還小,醫院又安排她到寶安縣衛生學校(簡稱:衛校)學習,衛校就在醫院旁邊。衛校畢業後,她又回到人民醫院工作,被安排在化驗科。1978年,她又調回藥劑科工作。1982年,她調到人民醫院第一門診西藥房工作。1983年2月,她結婚了。因為丈夫是香港人,所以就離開醫院和深圳,遷到香港定居生活。

留醫部的故事︱在香港定居多年,她一直珍藏著許多留醫部老照片

1976年2月8日,寶安縣衛生學校第八屆師生合影。第二排左邊第六個是張瑞玉。

在藥劑科曾和同事到梧桐山採藥

回憶起在上世紀70年代在寶安縣人民醫院藥劑科工作的經歷,張瑞玉表示,那時候工作環境非常艱苦,為了克服缺少藥物的困難,藥劑科在科室主任的帶領下,透過各種方式自制藥物,包括葡萄糖注射液、生理鹽水等,以及到周邊山上採集中草藥,以滿足臨床需要。當時,藥瓶使用完之後需回收再利用。因為沒有自動化清洗藥瓶的裝置,所以要透過人工撬開瓶蓋、清洗藥瓶,“冬天天氣寒冷的時候,我們也一樣要在冷水裡清洗藥瓶,大家都認認真真地幹活”。

留醫部的故事︱在香港定居多年,她一直珍藏著許多留醫部老照片

1977年7月27日,寶安縣醫療檢驗學習班全體合影。前排左邊第四個是張瑞玉。

“我記得,曾和藥劑科的同事們一起去梧桐山、三洲田等地採藥。當時,我們年紀還小,都把這當做一種外出的活動來看待,內心並不牴觸,甚至有一些期待,覺得很好玩。因此,儘管過程很艱辛,要從留醫部走路過去,翻山越嶺,到山上去採藥,但是我們都認真對待,誰也沒有抱怨。”張瑞玉告訴記者,那時候科室有許多像她這樣的年輕人,都是十幾二十歲,

風華正茂,幹勁十足,“印象中,我們採集的中草藥有金銀花、九里香、毛冬青、五指毛桃、大青葉、九節茶、魚腥草等”。

“記得有一次,在賈劍霞藥師的帶領下,我和藥劑科的鄧質文、鄧輝、陳辛、歐應泉、黃煥南、王惠鮮、蔡煥行等一行人,上梧桐山採集中草藥。”張瑞玉回憶說:“我們沿著公路步行過去,一邊行走,一邊留意路邊是否有要釆集的中草藥。我們到達山頂後,看見上面設立有邊防部隊哨所,往南可眺望香港,往西則可俯瞰深圳墟。”她告訴記者,中午的時候,山上霧大風大,導致煮的飯不熟,大夥也將就著吃了。下山的時候,她們順著另一條通往蓮塘的小山路,一邊下山,一邊留意釆集中草藥,“儘管已經過去了40多年,但是那些場景仍歷歷在目”。

留醫部的故事︱在香港定居多年,她一直珍藏著許多留醫部老照片

上世紀80年代初,張瑞玉(右二)和同事到東湖水庫遊玩。

一直非常關注人民醫院的發展

“不管走到哪裡,我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曾經是留醫部的一員。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我在最青春年少的時候曾在這裡工作和學習過,所以這裡可以說是我‘成長的搖籃’。”張瑞玉表示,儘管她早已離開深圳到另一個城市生活,但是她卻一直都非常關注留醫部的發展。

“我1983年初去香港定居。隨後陸續生了兩個小孩,一直都比較忙碌。1985年,我的情況好轉,沒有那麼忙了,於是就帶著兩個小孩回留醫部看望同事們。當時,醫院已經有不小的變化,新建和啟用了幾棟大樓,也從全國招聘和引進了許多人才。”她透露說,最近十幾年來,她也不時會回深圳和以前藥劑科的同事們歡聚,“近年來,我們這些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一起工作過的老同事們還建了一個微信群,大家經常保持聯絡,一起回憶往昔,以及介紹醫院的發展現狀,所以我能及時瞭解醫院的發展情況”。

留醫部的故事︱在香港定居多年,她一直珍藏著許多留醫部老照片

1985年,張瑞玉(右二)帶兩個小孩回留醫部探望老同事,在醫院內合影。

“現在回想起來,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也就是深圳經濟特區建立前後,人民醫院的軟硬體都很落後。”張瑞玉感嘆地說,以前做夢也不會想到留醫部和深圳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醫院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近年更是又新建了幾棟20多層的業務大樓,陸續引進了很多先進醫療裝置,以及招聘了許多來自全國各地甚至留學海外的人才,跟過去我在醫院工作時完全不一樣了,可以說一個天一個地。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深圳這座城市40年來,發生了巨大變化。”

談及未來,張瑞玉表示希望深圳市人民醫院發展得越來越好,爭取建成與特區更加匹配的醫院:技術更先進,服務更周到,也更加國際化。“儘管時代不同了,像我們那種需要醫院自制注射液的時代早就一去不復返,醫院已經步入正規化和現代化了,但是我希望留醫部的‘後浪’們能夠繼續發揚艱苦奮鬥精神,使留醫部的醫療技術早日達到世界一流水平,繼續成為市民的‘健康守護神’。”

(晶報供稿)

編輯 陳章偉

(作者:讀特記者 羅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