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雙龍傳：第006章 取上邽丞相敗駙馬 失街亭張郃勝馬謖

諸葛亮收降姜維之後，與他徹談一夜後，發覺此人是心存漢室的，更是欣喜非常。諸葛亮便向姜維問計：“今日漢軍已經拿下天水，不知道下一步該攻打哪一座城池為好？”姜維回答道：“當首取南安郡為上。南安郡比鄰天水，太守崔諒膽小無謀，可遣一將逆渭水而上，兵臨城下，他必定膽寒，可不戰而降。既得了南安，再進軍廣魏郡。近聞馬遵攜梁緒、尹賞等人佔據著上邽，上邽是進軍廣魏的必經之路，可遣一上將討伐，然後才能進入廣魏。”諸葛亮聞言大喜：“正合我意。”

於是諸葛亮令前軍都督領扶風太守張翼、裨將軍王平二人領一萬五千人馬，逆渭水而進，攻打南安郡；命魏鎮北將軍魏延、平北將軍馬岱領兩萬人馬為先鋒，自己率領大軍隨後而來。張翼、王平抵達安南城下，呵斥道：“崔諒老賊，今日我漢軍北伐，順天應民，天水郡已經被我攻下，你何不早早投降，免遭屠城之難？”崔諒早已知悉天水郡已被諸葛亮奪取，當下與同僚商議，皆言：“城中守軍不過一千，前後無援，死守無益，不如降了漢軍？免得城破之日，百姓遭受屠城之難。”崔諒暗忖：“自己為南安太守數年，毫無建樹，本來就愧對百姓，倘若再讓百姓遭受大難，自己死不足惜。”便大開城門投降。

諸葛亮聽聞南安太守果然不戰而降後，更加親信姜維了。

姜維守關像

魏延與馬岱趕至上邽時，上邽守將朱譽及馬遵等人早已做好了準備。上邽位於天水郡西南，土地肥沃，城高池深，是隴右地區的一大糧倉。繞城一週後，馬岱頗為感慨：“此城不易攻取。”魏延卻並不認同馬岱的看法，他說：“小小上邽，何足掛齒？馬遵那棄城而逃的敗軍之將，早已膽寒。上邽雖然城高溝深，量他守軍不過兩千。若是強攻，不出半日，敵軍將再次棄城而去。”說完，魏延就準備直接攻城，馬岱連忙制止道：“不可，不可。如此貿然攻城，必定傷亡慘重，應該等到丞相到來再做商議。”魏延其實內心也很犯難，猶豫不決。

城頭上的馬遵見漢軍遲遲不動，便在城頭上挑釁，惹得魏延大怒，剛要準備下令攻城的時候，後軍報告：“丞相有令，不得攻城！”魏延無可奈何，只好等諸葛亮率大軍到了再做商議。

諸葛亮隨後就到，魏延就請求諸葛亮准許自己攻城，諸葛亮笑道：“不急，等夏侯駙馬到了，再攻城未遲。”原來，諸葛亮已經探得，馬遵逃入上邽之後，立馬向空守在陳倉的夏侯楙求援。夏侯楙聽聞諸葛亮竟然率大軍走平坦大路，並一舉拿下天水後大驚失色，連忙召集諸將：“都說諸葛亮用兵如神，果然沒有騙我。天水太守馬遵現在逃亡在上邽死守，被蜀軍圍困，向我求援。上邽是我隴右糧倉，倘若被諸葛亮奪取了，則蜀軍後勤無憂，而我隴右就無糧了。誰可與我一道前去救援？”張虎、樂綝二將挺身而出。

孔明像

夏侯楙立即率領張、樂二人，共領兩萬人馬前來上邽救援。諸葛亮早已獲悉夏侯楙的動態，問諸將：“夏侯駙馬前來，誰有破敵之策？”關興上前請兵：“丞相，小將願領五千人馬，在半道埋伏，殺他個措手不及。”魏延爭搶道：“小侄子，你還將我們幾個老東西放在眼裡嗎？依我看，還是我領兵前去更合適。我在漢中磨刀十年，不就是等今天一斬賊首嗎？”諸葛亮笑道：“諸位都是我大漢棟樑，無須爭功。我殺夏侯楙，猶如踩死一隻螞蟻，只是此人還有用處，不能要了他的性命。”魏延一聽諸葛亮的話，就知道又有不讓他出兵的意思，心裡頓時又不安逸地說道：“難道丞相還想招夏侯楙為我大漢女婿？”諸將聽聞魏延口出無禮，無不暗暗為他捏一把汗，楊儀更是對魏延恨之入骨，諸葛亮卻爽然笑道：“女婿不敢要，讓他……”說到一半，諸葛亮突然停了下來，諸將好奇，只見諸葛亮將目光鎖定在人群中站在最不起眼位置上的姜維，笑問道：“伯約可有妙計？”

姜維出列，向諸葛亮行禮：“丞相有用上我的地方，儘管直言。”

諸葛亮哈哈大笑，關興、魏延等人一邊不快一邊不解，問道：“丞相何故大笑？”馬謖在旁邊，侃侃而談：“諸位將軍，你們日夜在丞相身旁，卻不知道丞相所想，不如伯約，丞相因此大笑。”眾人一時慚愧不語。

諸葛亮接著說：“當初我平定南方歸來，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仙人對我說：漢出雙龍，天下一統。我問趙仲平是何象徵，趙仲平說：‘天意再興漢室，而降雙龍於漢中。’剛才我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才發現‘雙龍’現在就在我營中，因此大笑。”眾人不解，諸葛亮也不說透，只說姜維：“今日破城之功，非伯約莫屬。”諸將頓時紛紛不幹，諸葛亮力排眾議，說：“諸位不要非議了，我意已決。”便屏退眾將留下姜維一人，對姜維說：“夏侯楙遠來，還不知道你已經是我漢臣了，可率領五百精兵，扮做南安戰敗士兵，於半路攔住夏侯楙，請求夏侯楙收編，然後隨夏侯楙入城，舉火為號，開啟城門，我大軍隨即一擁而上，上邽垂手可得。不知道伯約願意犯險嗎？”姜維跪拜於地：“姜維只是降將，丞相為何如此深信？”

漢軍像

諸葛亮將姜維扶起來，說道：“大漢自高祖建國以來，四百多年了，世世代代而至於今天。曹操悖逆，欺凌幼帝；曹丕賊臣，篡奪江山。先帝劉備，是漢室宗裔，不忍漢家絕嗣，不得已而登帝位，只為再興漢室。先帝臨終前曾對我說：‘益州偏僻，人才凋零，需廣納人才；凡心存漢室者，皆為漢臣，宜當任之。’伯約你心存漢室，即我同僚，不要再說自己是降將了。”姜維對諸葛亮這番推心置腹的話感動不已，暗自下定決心，日後必定不負諸葛亮之恩，當即受了諸葛亮秘計，領兵五百，換上魏軍甲冑，往陳倉路上去了。

夏侯楙離開陳倉後，不敢懈怠片刻，日夜趕路，在距離上邽三十里地的時候，忽然遇見一隊落魄的人馬，使張虎上前攔住詢問，對方答道：“我乃天水郡參軍姜維，天水郡被蜀軍圍困，臣受太守之命與主記梁虔領兵突圍，向南安求援，卻不料中了諸葛亮埋伏，梁虔被殺，我僥倖逃脫；剛到南安郡，南安又被蜀將張翼、王平圍困，南安太守崔諒不顧臣等反對，竟獻城而降，我於亂軍之中殺奔出來，欲投太守馬遵於上邽，卻不料上邽也被蜀軍圍住了。因此走投無路，奔散至此。”

張虎將姜維的回稟了夏侯楙，夏侯楙大罵：“諸葛匹夫，欺我中原無人！令姜維隨我一同入城，看我如何與魏軍報仇！”

姜維被夏侯楙收留的訊息很快就傳回了漢軍大營，諸將愕然，紛紛來找諸葛亮報信：“丞相，姜維跑了！”諸葛亮笑而不語，立即召集諸將，排兵佈陣，準備攻城；卻又暗自吩咐飛衛將軍廖化、左將軍吳懿各自領兵五千繞小道於上邽西門，只見城內起火，便從西門殺進去。一切安排妥當後，諸葛亮自出於中軍陣前，叫上邽守將答話：“讓馬太守出來答話。”馬遵在城頭遙見諸葛亮穩坐於中軍陣前，挑釁地喊道：“諸葛村夫，不許放屁，只管攻城！”身後將領，無比恨得咬牙切齒，諸葛亮卻回頭笑道：“不必惱怒。等天黑的時候攻城。”

魏延面譜

魏延向諸葛亮說道：“此時不攻城，等敵人援軍到了就有理由撤退了嗎？”

此時，諸葛亮身旁的楊儀實在忍不住了，拔出腰間寶劍就要向魏延砍來，魏延橫槍一撥，楊儀手中的劍竟被打落在地，魏延對其怒目而視，諸葛亮及時勸阻下來，頗為惱怒地對二人說道：“你二人都是我的左膀右臂，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城頭上的馬遵眼見了這一幕，大笑：“久聞諸葛亮治軍有方，卻不想在陣前丟臉。”魏延拈弓搭箭，正要射馬遵，餘道陽卻將他制止了下來：“馬遵不在你弓箭的射程範圍內，讓我試試。”說完，餘道陽舉起手中的步槍，瞄準了馬遵，只聽見一聲巨響，馬遵的偷窺就直接飛走了。漢軍將領，無不駭然；諸葛亮也是被嚇得差點丟了魂。

城頭上的馬遵早已被嚇得蜷縮在了城牆之下，尿了褲子，失魂落魄反反覆覆地問：“發生了什麼事？”沒人能回答他，直說他的偷窺破了一個洞。

夜幕降臨，夏侯楙率領的援軍終於抵達了上邽，順利地進入了城中。進入城中後，姜維趁夏侯楙急於會見馬遵之時，悄悄地帶領著五百漢軍藏了起來。夏侯楙登上城樓，一身金甲亮堂堂，諸葛亮就認出了夏侯楙來，於是下令魏延佯攻東門，魏延不解，卻也只好執行。夏侯楙見漢軍攻城，立馬布置人馬禦敵，調集了大量計程車兵前往東門，卻不料這時西門突然喧譁起來。原來是守城士兵早已被姜維斬殺，開啟城門，將埋伏於城外的漢軍放了進來。廖化、吳懿會合姜維，一同殺向南門而來。

關中地區

在魏延佯攻之時，諸葛亮已經遣安漢將軍李恢、定遠將軍呂義領兵五千埋伏在城外，只等廖化等人將城門開啟，也一併殺了進去。馬遵見漢軍像鬼一樣進了城，驚慌不已，在亂軍之中正巧碰到姜維，被姜維一刀砍翻在地。夏侯楙聽聞漢軍進城、馬遵被殺，早已沒了主見，在張虎、樂綝的保護下，帶領著數百參軍從北門逃竄而去。魏軍士兵見主將逃竄，也無心戰鬥，四處崩散，降者無數。諸葛亮因此毫不費勁地奪下了上邽，所有將士各有賞賜，表奏姜維為奉義將軍，闢為倉曹掾。

漢軍聲威震動整個隴右地區，整個廣魏郡全部不戰而降。

曹真聽聞諸葛亮輕易得了天水、南安、廣魏三郡，又探得夏侯楙兵敗上邽逃亡羌中去了，大罵：“中了諸葛亮之計！”本想率軍前往抵敵諸葛亮，卻又不知道趙雲到底有多少兵馬，不敢妄動，只好將訊息報往洛陽，請求援軍。明帝看了曹真奏章，震驚不已，隨即臨時召集文武百官，商議退敵之策。明帝大傷腦筋地說：“北有鮮卑入寇，曹休久持不勝；南有諸葛入侵，夏侯楙兵敗失地。如今，朝中誰能為將為朕先退蜀兵，再滅鮮卑？”司徒王朗出班奏道：“左將軍張郃，驍勇善戰，有勇有謀，武帝曾言：此我韓信也。先帝在時，曾與大將軍曹真平定了南安胡人、羌人的叛亂，大將軍讚歎：張郃勇猛，自愧不及。若是調遣張郃前往隴右禦敵，諸葛亮不足為據。”

明帝恍然大悟，才想起這位自己剛登基之時就在荊州擊敗入侵的吳軍的左將軍張郃，於是下令將其召還洛陽。張郃回到洛陽，明帝問道：“諸葛亮洶洶北侵，旬月之間，天水、南安、廣魏三郡全都落入諸葛亮手中；將軍可有禦敵良策？”張郃笑道：“諸葛亮要是蜷縮在蜀中，恃險固守，臣還真的有點拿他沒辦法；但是現在他竟然主動出來了，倒是反而有點引蛇出洞的感覺。而且我還聽說，諸葛亮當初沒有聽從魏延的子午谷之謀，在軍中專行獨斷，頗有機謀，因此很多人都說諸葛亮不可戰勝。然而縱使諸葛亮不可戰勝，諸葛亮諸將卻是可以戰勝的。陛下勿憂，臣到隴西之時，便是諸葛亮兵敗之日。”

三國人物浮雕

明帝大喜，遷張郃左將軍為右將軍，——左將軍與右將軍是平級，但當時以右為尊——都督關中諸軍，前往關中以助曹真禦敵。張郃率領三萬人馬，先來郿縣見了曹真，曹真大喜：“有將軍前來，諸葛亮不可久留了。”張郃對曹真說：“諸葛亮敢率大軍走平坦大道出祁山，一舉奪下三郡，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有趙雲在此牽制將軍而已。將軍久經戰場，難道看不出來趙雲一支只是疑軍嗎？”曹真恍然大悟。曹真問張郃：“近聞諸葛亮在廣魏築城，想要在隴右久駐，將軍遠來，兵馬疲憊，該如何禦敵？”張郃笑道：“諸葛亮敢走大道，張某不敢。我知道隴山之右有一條小路，名為街亭；街亭不遠處有一座小城，名為列柳城。這兩處都是廣魏咽喉，若得這兩處要地，我軍便可順清水而下，斷其糧道，則諸葛亮不能安守隴右，必然連夜奔回漢中去了。”

曹真點頭說道：“將軍所見果然高遠。張將軍先行，待我破了趙雲，隨後前來支援。”張郃拜別曹真，領著兩萬兵馬望廣魏而來。

諸葛亮聽聞魏主曹叡遣右將軍張郃領兵前來，不由得心頭一驚。回想起當初昭烈皇帝劉備與曹操爭奪漢中之中，老將軍黃忠於定軍山斬殺了夏侯淵，卻讓張郃逃脫了。當時夏侯淵是主將，張郃只是區區副將。戰後，黃忠向劉備獻捷，劉備聽聞只是斬了夏侯淵，而讓張郃逃走了，竟然氣急敗壞地說：“要斬就斬張郃，殺一個夏侯淵有何用？”劉備一生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看人很準。因此，諸葛亮不得不更加謹慎地對待張郃起來，立馬召集諸將：“張郃其人，有勇有謀，不遜色司馬懿，今日受命前來，必然攻取街亭，斷我咽喉之路。誰敢引兵去守街亭？”

洗馬圖

餘道陽在魏延身旁，在他身旁悄聲說道：“此事幹系甚大，將軍應該自告奮勇！”魏延卻輕嘆一聲，說：“丞相謹慎之人，而我喜歡冒險，之前幾次主動請纓，都不用我，這次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這時，參軍馬謖突然站出來：“某願往！”諸葛亮一看是馬謖，心裡有點不快，卻又沒有掐將領站出來，只好勸說道：“街亭地方雖小，但是干係重大：如果街亭落入敵人手裡，我全軍都完了。你雖然深通謀略，但是街亭這個地方沒有城池，也沒有險地可守，守之極難。”餘道陽聽出了諸葛亮有意不讓馬謖去，又見魏延無動於衷，只好不顧段智等人的阻攔，站了出來：“丞相，參軍實在去不得，可令魏延將軍前去，可敵張郃。”還沒容諸葛亮回話，馬謖憤然說道：“我自幼熟讀兵書，頗知兵法，難道區區一個街亭都守不住？”

諸葛亮也說：“張郃有勇有謀，先帝尚且怕他三分，你怎會是他的對手？”

哪知諸葛亮這番話更加激起了馬謖的鬥志，不服地說：“別說張郃，就是曹叡親自領兵前來，我又有何懼？我願賭上全家性命擔保！”

餘道陽強烈反對：“丞相，萬萬不可。馬參軍根本不是張郃的對手，街亭會被張郃一舉而得。還請丞相三思。”

諸葛亮也有所猶豫，只是馬謖又如此堅決，況且自己平日裡也經常聽取馬謖的意見，相信他是有謀略的，便沒聽餘道陽的，對馬謖說：“軍中無戲言。”

張郃像

馬謖說：“願立軍令狀！”馬謖寫了軍令狀，餘道陽長嘆一聲：“完犢子了！”段智和蒲承嗣小聲勸說：“不要搞亂歷史。”餘道陽便沉默不語。諸葛亮令馬謖領兵二萬，前往街亭，並且一再囑咐馬謖說：“一定要在當道處下寨，不能讓張郃偷過。”心中還覺得不妥，又名王平領兵五千隨馬謖一起去。兩人走後，諸葛亮還是有點不放心，又令高翔領兵五千前往列柳城駐紮，以防馬謖有失。最後諸葛亮又思來想去，發現了魏延，恍然道：“我還是怕這三人不是張郃的對手，文長可再引五千人馬在街亭之後屯紮接應，我才放心。”

魏延怏怏不樂：“我自丞相北伐以來，雖然名為前部先鋒，為何總是安排我做一些閒散的雜事？”諸葛亮笑道：“前鋒破敵，一個裨將軍也能幹。讓你去接應街亭，街亭的重要性不要我再說了吧？如果街亭有失，我們幾個月來所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了。這可是個極其重要的任務，你千萬不能等閒視之，一定要多加小心！”魏延頓時高興起來，領兵而去；餘道陽等人隨同前往。

張郃率軍離街亭十里下寨，使人前往街亭查探，探子回報：“守街亭之將乃馬良之弟馬謖，于山上屯兵；十里之外，有王平營寨。”張郃大笑：“諸葛亮用這樣的人物來守街亭，豈不誤事？真是上天讓我張郃再留威名在此地。”於是等至天黑，引兵前來。當夜天晴月朗，馬謖在山上遠遠就望見了張郃的兵馬，傳令諸將：“魏兵來了，只要看見山頂上紅旗招動，就四面一齊俯衝而下！”張郃秘密令申耽令三千人馬去擋住王平的進路，又差申儀領二千人馬斷了馬謖的取水道路，自己則率軍將山團團圍住，並不進攻。馬謖見魏軍圍山，於是下令俯衝。然而山上漢軍見魏軍嚴陣以待，你推我攘，誰也不敢動。馬謖見狀，斬殺了兩位小將，漢軍士兵這才喊殺而衝。雖然如此，卻毫無鬥志，不過是想衝下山尋條生路而已。

眼見漢軍衝殺而來，張郃卻不動聲色，將手一揮，魏軍全部舉起火把，開始燒山；山上的漢軍更加慌亂，自相踐踏，死傷無數。馬謖見狀，痛心不已，但大勢已去，堅守不住了，只好帶領百十名殘軍奔殺下山，張郃故意讓出一條大路，放馬謖往西邊逃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