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壺,一裝不得酒,二盛不得茶,屌用

夜壺,一裝不得酒,二盛不得茶,屌用

夜壺,一裝不得酒,二盛不得茶,屌用

上來就先發兩張對比照片,啥意思?

這是一對小兄妹,男孩兒叫布里傑·沃克,6歲。一日,布里傑的小妹妹被狗攻擊,6歲的布里傑挺身而出,一邊護住小妹妹,一邊跟惡犬纏鬥,然後就成了上邊第二張照片的樣子。

6歲的布里傑事後說:如果有人一定要死,我想應當是我去死。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熱淚盈眶。英雄,不在年高;懦夫,空活百歲。

比我淚點低的,還有。世界拳擊理事會WBC宣告:我們榮幸地授予6歲的布里傑·沃克WBC榮譽拳王稱號,他的勇敢行為代表著人類最美好的價值觀。布里傑,你是一個英雄!

勇敢行為代表著人類最美好的價值觀。這又讓我想到了“泰坦尼克號”,那船上的許多“英雄”,都彰顯了人類最美好的價值觀。他們,比電影壯烈。

那個恐怖的夜晚,共有1502人罹難,也有705人得救,在“生與死”的機會選擇之間,竟有那麼多人踐行了人類最美好的價值觀。

查爾斯*泰勒是泰坦尼克號的二副,因為被安排負責救生,所以是該船唯一倖存的“領導”。他幫世人記錄了很多真實的片段。

事故發生時,船長命令:讓婦女和兒童優先上救生艇。而“富豪”和“領導”均沒有權利“先走”。

第一艘救生艇下水後,泰勒對一名姓“斯特勞”的年輕婦女說:請跟我上艇。女人說:不。她丈夫問:為什麼?女人說:我陪著你。

泰勒說,之後再沒有見到過這對夫婦。

亞斯特四世,是當時的世界首富,相當於今天的比爾蓋茨吧。他的妻子懷著五個月的身孕,被安排上艇之後,大副也讓“首富”上艇,但亞斯特四世感覺受到了侮辱,“憤怒地”拒絕,於是,那個生還的座位,給了一位愛爾蘭婦女。幾天後,首富的屍體被找到,頭顱在翻船時被煙囪擊碎。據說,他的資產,值十幾、二十艘泰坦尼克號。

當時的世界第二富、梅西百貨老闆斯特勞斯夫婦也在船上,他的妻子拒絕與他分開,於是救生員想請斯特勞斯與妻子一起上艇,並“保證不會有人反對”。但斯特勞斯堅定地回絕了,妻子與他相擁著,等待最後的時刻。

銀行大亨古根海姆,也在泰坦尼克號上,他換上最華麗的晚禮服,說要“死得體面”,他給妻子留下遺書:我要將位子讓給女性,我會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法國商人瓦特列把兩個孩子送上救生艇,自己堅持不上艇,矗立在泰坦尼克號上,目送他的孩子們。

去美國度蜜月的新娘子麗德帕斯,死死抱住丈夫不撒手,拒絕分開,她丈夫吻過她之後,一拳打昏了麗德帕斯,麗德帕斯才被抬到救生艇上。事後,麗德帕斯終生沒有改嫁,守寡一生。

史密斯夫人的兩個孩子被抱上了救生艇,但是滿員了,史密斯夫人上不去。一位無名婦女,起身離坐,把史密斯夫人推上救生艇,喊道:孩子不能沒有母親。

摘錄到此,我已經數次淚溼雙眼。偉大的人格,才會有偉大的選擇。

在“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文化籠罩之下,必定“更無一個是男兒”。

我一個筆友作文披露,他的親哥哥,是位殘疾人,所在片區要拆遷,眾人對補償標準“不滿意”,幾百戶的片區,卻公推這位殘疾人作代表,而且待到去遞交行政複議申請的時候,竟無一個人敢陪著這位殘疾代表前去。但是遞交申請需要拍照留證,一個人無論如何無法完成,何況還是位殘疾人。最後是一位“老大姐”實在看不下去了,勉為其難。於是,巍峨的大廈外,只有一位老太太伴著一位殘疾人踟躕前行。

相關部門按程式接受了申請,認真複議,既然意見這麼大,便決定不再拆遷這個片區。然後,這位殘疾人和那位老大姐便又成了眾矢之的,越來越多的人埋怨他們“多事兒”,耽誤了到手的拆遷。

此時,你是否覺得,那幾百戶人,都長著跟華老栓一樣的臉?

我一直認為,

魯迅和胡適,其實都是文化論者,他們老哥兒倆雖然不對付,但其實目標一致、殊途同歸,都想從文化上著手改良。

魯迅是直指阿Q和華老栓們,而胡適,是想透過培育精英來間接改良文化,所以說,他們倆是殊途同歸。

1930年,梁漱溟質問胡適:大家公認中國的第一大仇敵是國際資本帝國主義,其次是國內封建軍閥。您卻認為不是,而是貧窮、疾病、愚昧、貪汙、擾亂,這有什麼道理?

胡適回答:什麼都歸結於帝國主義,張獻忠洪秀全又歸咎於誰?鴉片固由外國引進,為何世界上長進民族不蒙其害?今日滿天滿地的罌粟,難道都是帝國主義強迫我們種的?帝國主義扣關門,為何日本藉此一躍而起,成為世界強國?

這就是著名的“梁胡之問”。

還是老話,

在千八百人的農貿市場,兩三個小偷就可以肆無忌憚,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三兩個流氓就敢調戲婦女,在摩肩接踵的地鐵上,個把友邦人士就能夠飛揚跋扈……如此,可曾有人勇敢如6歲的布里傑?

所以,

斷乎不可相信網上的那些慷慨和壯烈能夠兌現,愚昧和吹牛倒是線上線下“雙賤合璧”。

因此,虛擬世界上那些“豪傑”的“勇敢”以及他們的“愛”,借用一副對聯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靈屋,紙糊篾扎,一擋不得風,二淋不得雨,鬼要。

夜壺,泥捏火燒,一裝不得酒,二盛不得茶,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