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番外四4運兒“丟失”,皇上微服私訪,兩件事有何關聯!
四運是什麼意思
荷花汀,夏意小築。
今夏從美夢中悠悠然醒來,一道清光從窗格子透進來,斜斜地照射在涼蓆上的兩人身上。
陸大人睜著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就這麼一直搖著蒲扇,給她送涼風,等著她到自然醒。
見她眼眸清亮有神,應該是睡得不錯,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攏了攏她凌亂的髮絲,輕聲說道:“今夏,你真的想回京城去?”
嗯,今夏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大人這麼早醒來是在考慮這事呢。
“大人,我不甘心,從前咱們都是守護國家法度的人,眼看著惡人逍遙法外,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去呢?”
“嗯,我知道了。”陸大人一貫的不露聲色。
“而且咱們都是從小在京城長大的人,外邊的世界雖多彩多姿,卻總想念京城的一草一木,一飯一菜,是不是?”
今夏說著,忽然瞳孔一亮,“大人,咱們手上不是有《清明上河圖》嗎?還有您上次在回回城搜出來的北堂起的信件,那是吳鵬私通北堂起買兇害我們的證據,如果把這些都呈現給皇上,難道不可以將吳鵬繩之以法,還我們一個清白嗎?”
陸繹搖搖頭,心思深沉,“今夏,你可能在外面待久了,不太瞭解宮裡的情況,高拱權傾朝野,比過去權勢更熾,半年前他把吳鵬的女兒吳碧水送給了皇上,吳碧水被封為婕妤,如今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
(注:就是之前的吳麗華,因為麗華這個名字有許多同名的,這又是一個壞角色,為了避嫌所以改成吳碧水,望周知。吳碧水馬上要上線了,會讓你們恨得咬牙切齒的)
今夏倏忽一下坐起來,“吳碧水?就是當初哭著喊著要做你小妾的吳碧水?”
陸繹也坐起來,“嘖嘖,看你大驚小怪的,當年的事早已遠去,提它作甚。”
“她成了皇上最寵愛的妃子,那麼夏琳呢?我是說李貴妃,她竟然被吳碧水比下去了?”
陸繹點點頭,眼眸中露出某種無法躲藏的擔憂。
“此刻復仇的時機並未成熟,咱們貿貿然把這些所謂的證據交給皇上,可能會激怒皇上,不要說扳倒高拱,恐怕連吳鵬都制裁不了。況且,私自徵用邊防軍,單憑一個戶部尚書吳鵬根本做不到,你可知西北邊防軍守軍將領是誰,是藩王朱囬,誰能輕易調遣?說到底,吳鵬也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只是一個替罪羊,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高拱。高拱此人太過陰險狡詐,前些日子我派卓天去盜取了朱囬的絕密信件,全部都是吳鵬代筆,高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一絲把柄都沒有留下。”
看來複仇之路任重道遠啊,今夏低落了片刻,又抬起頭抓住陸繹的雙手,“大人不要放棄,咱們一定會成功的。”
兩人起床,簡單地沐浴梳洗過後,陸大人還頗有興致地給今夏選頭飾插上,正甜蜜間,紅綾急匆匆奔進來。
她一口氣從十里外的琉璃閣跑到夏意小築,早已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慘白。
“紅綾,發生了什麼事?”今夏急切問道。
“運,運兒不見了……”
“怎麼回事?”
“早上運兒在院子裡玩,他明明在院子裡的,就去端了一碗蓮子羹的工夫,他就不見了,整個琉璃閣都找遍了,也不見蹤影……”
這下今夏急得跳腳,失了魂似地向外狂奔。陸繹跟在後邊,相比今夏的方寸大亂他內心倒是鎮定許多,他不信信使遍佈大明疆土的琉璃閣會走丟了自家兒子,更不信在這個小小的北荻鎮方圓數百里內有人敢動他的兒子。
誰敢?
小鎮惡霸蔡破天嗎?
一個吃霸王餐還打人砸店的地痞流氓?
那日他湊巧在廚神的館子裡,蔡破天撞到了自己還不道歉態度蠻狠他陸繹才動的手。
這王八羔子不過仗著父親蔡員外有幾分薄產,就橫行鄉里,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這種貨色陸繹真的想單手捏死他。
依照陸繹對他的瞭解,那日被陸繹嚇得屁滾尿流逃跑的蔡破天,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也是不敢來尋仇的,除非……
他忽然間找到了一座大靠山。
這個靠山大得連他陸繹都鬥不過。
“去蔡員外家!”
陸繹心思清明,推測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場面。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運兒會在蔡員外家門口,正在跟一個女人玩耍,看樣子還十分開心。
“運兒!”今夏不顧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先把兒子搶回來,“運兒你有沒有受傷,讓孃親看看。”
她急火攻心地檢查了一遍兒子的渾身上下,發現並無什麼不妥,才放下心來。
“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為什麼亂跑?嚇死孃親和爹爹了,你知不知道?”今夏嚇得又打又哭。
“孃親,運兒好得很,這個小姨對運兒很好,還給運兒稀罕玩意兒。”運兒揚了揚手中的兩個彩色泥人,“捏的是爹爹和孃親。”
兩個形似陸繹和今夏的彩色泥人,系在一隻風箏上,把風箏放飛在琉璃閣上方,她就是用這種方法將運兒從偏門半騙半拐弄出琉璃閣的。
多麼險惡的用心!
陸繹眼似利刃,盯著眼前的女人,滿腔怒火噴薄而出:“吳碧水,你究竟想幹什麼?”
那女人一身豔色裙衫,梳著精緻的雲鬢,畫著穠麗的妝容,渾身都透著一股子虛情假意,聽到陸繹的呵斥聲,她輕顫一下,笑道:“陸繹,你這兒子我可喜歡著呢。”
這話怎麼聽著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兒子還輪不到你來喜歡,你不配!”今夏一句嗆過去。
吳碧水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這個疑問在陸繹的腦子裡飛快地轉動起來,他曾派人調查過吳鵬的族系,說是吳鵬妻弟媳的一個遠房表弟在廬山一帶,想不到這個世界如此之小,即使躲在偏遠山區,該碰見的仇敵債主總是會碰見。
而身為皇上的寵妃是不可能獨自出宮的,即便是省親,也不可能山長水遠來探訪一個平日裡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皇上也來了,他微服私訪到廬山來遊歷,而且可能就是衝著他陸繹和今夏來的。
但時隔一年半載,中間經歷了太多人事變遷,陸繹不能確定皇上對他們究竟還有幾分情誼。
正思忖著,只聽見吳碧水朝著門內嬌滴滴喊了一聲:“爺,您看他們是怎麼對我的,這故人相見,怎麼就跟仇人似的呢?”
門裡走出來一位富商打扮的高帥男子,正是隆慶皇帝,只不過,貴氣逼人的臉上卻多了幾分慵懶的疲態,早已不見了往日的英睿之氣和進取之志。
陸繹正要行禮:“草民陸繹攜家眷見過……”
僕從打扮的馮寶公公跳出來,滿面笑容,大概怕陸繹喊出“皇上”二字,趕緊打了場子:“陸閣主,陸夫人,別來無恙啊,我們家主人是從京城來的慶爺,出來散散心,到廬山一遊,順便也看望一下老朋友。”
陸繹、袁今夏一起拱手道:“慶爺,幸會幸會。”
隆慶手中搖著摺扇,眸光在今夏身上掃了掃,忽而姿態乾脆地將手中摺扇一收,言道:“我倒是更喜歡‘念琴師兄’這個稱謂。”
一提念琴師兄這稱謂,陸繹就覺得來氣,加上皇上看今夏的眼神都讓陸繹感覺到無比的辣喉嚨,皇上變了,變本加厲了。
一種無形的危機感從四面八方向陸繹襲來。
今夏倒是笑嘻嘻地回答:“那些少年往事早已煙消雲散,不提也罷,人要學會向前看,比如向前看五里之外是我琉璃閣所在地,慶爺遠來是客,琉璃閣必定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再比如向前看十里之外有一片花事正盛的荷花汀,喜愛賞花喝茶的萬不可錯過,再比如向前看二十里之外是名揚天下的廬山,匡廬奇秀甲天下,此值盛夏,正是避暑好去處。”
這一番話說得極為機敏熱情,既跳過了皇上設好的坑,又顯示了作為主人家的氣度,有人趁機叫好,蓮步姍姍歡笑著走出來。
“多時不見,今夏妹妹依然活潑可愛呢。”說話的是一身素雅裙衫的貴妃李綵鳳。
“姐姐好久不見,你可清瘦了許多呢。”又見到與自己長相酷似的結拜姐妹夏琳,今夏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
預告:陸繹請皇上入住琉璃閣,並警告吳碧水不要亂來,吳碧水對一下夫婦一直懷恨在心,要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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