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懷帝即位之後,為什麼社會混亂狀況不僅沒有改善,反而惡化了?

越騎校尉還需要帶兵嗎

前言

十六年的“八王之亂”,給社會造成了極大破壞,平民百姓因戰事死亡達三十多萬人。306年,內亂雖告一段落,但此時的西晉王朝已是千瘡百孔,滿目瘡痍。司馬衷被毒死以後,他的小弟弟司馬熾即位,是為晉懷帝。此人無論智商還是才幹,均比司馬衷強。

晉懷帝即位

《晉書》記載,晉懷帝即位之初關注政事,每次宴會都和大臣討論國家大事,這似乎讓人們看到了國家的希望。然而,儘管改元了,可西晉戰亂時的社會混亂狀況不僅沒有改善,而且惡化了。禍不單行,更為嚴重的是北部邊疆地區出現了“五胡”內遷問題。東漢以來,他們一是受中原農業文明的吸引,二是自身發展生存的需要,開始逐漸向黃河流域遷徙。

從漢末到魏晉,南遷人數達數百萬,關中地區戶口百萬,其中少數民族就佔了一半左右。他們主要居住在今甘肅、陝西、山西、河北以及遼寧南部廣大地區。

晉懷帝即位之後,為什麼社會混亂狀況不僅沒有改善,反而惡化了?

他們雖然開始漢化,部分也從事農耕,但還保留著挎刀躍馬的習俗和部落的形式,有事相互聲援、聚眾成軍。對西晉王朝來說,這些少數民族的存在是危險的。僅從地理位置上看,各少數民族已呈半月形包圍長安、鄴城等重鎮,並威脅京城洛陽。西晉王朝面對越來越嚴重的民族問題,沒有制定任何可行的政策,除了奴役各個民族、扣押各族的人質外,就是聽任各族恣意發展。

地方官員不僅橫徵暴斂,甚至把逃亡百姓的稅賦強加在少數民族人民身上,並且強徵少數民族子弟入伍,肆意打罵,拆散家庭。

這就更加激化了民族矛盾,加上持續了十六年的“八王之亂”的空前內訌,這些藩王相繼敗亡,西晉統治集團的力量消耗殆盡。在內戰中,百姓被殺害者眾多,社會經濟破壞嚴重。十三歲以上的男子全部被徵召服役,洛陽城內米價貴到一石萬錢,不少人因飢餓而死。人民陷入苦難的深淵,掀起大規模的流民浪潮。

尤其是諸王利用少數民族的貴族參加這場混戰,造成了嚴重的後果。面對日益崛起的少數民族勢力,西晉王朝異想天開,妄圖把他們趕回去。政策出臺後,不僅沒有達到目的,而且使邊疆地區的混亂越發嚴重起來。

巴氏族李雄,原籍在崇山峻嶺環繞的巴西郡。晉王朝諸王內亂初起時,李雄的父親李特已成為流民起義的首領。303年農曆九月,李雄被推為大都督、大將軍。當時,成都王司馬穎、河間王司馬顒與長沙王司馬乂正打得不可開交,根本無暇對付李雄。

於是,李雄在轉年十月自稱成都王,改元建興,正式與晉王朝決裂。306年農曆四月,李雄乘晉惠帝尚在長安、東海王司馬越和河間王司馬對壘之際,準備稱帝,及至晉惠帝返回洛陽,李雄終於建國號大成,改元為晏平,是為大成皇帝。

晉懷帝即位之後,為什麼社會混亂狀況不僅沒有改善,反而惡化了?

晉王朝由於宗室諸王混戰,只好眼睜睜看著天有二日、民有二帝的存在。李雄在四川的勢力不斷擴大。當時掌握朝政的是長沙王司馬乂,他讓晉惠帝下詔,在荊州一帶徵兵,準備入川清剿。亂世之中,戰火連綿,殺戮不斷,只要不是被逼無奈,沒有人願意背井離鄉遠去打仗送死。詔書另有預案,如果招募不成,就來硬的,要各郡太守強行徵兵。

詔書還要求所徵之兵儘快上路,迅速前往益州前線,如果在所經過的郡縣轄區內停留五日,郡縣長官將被撤職査辦。各郡縣頭頭為保自己的烏紗帽,親自帶著執法隊,像押送囚犯那樣將士兵驅逐出境。

矯正以往的過失是極其困難的,需要巨大的付出。但為了彌補過失再弄個節外生枝,錯上加錯,那才是事與願違、雪上加霜。而西晉就這麼倒黴,就偏偏發生了這樣的事。欲速則不達。朝廷強行徵兵和強制驅趕的兩項舉措釀成了嚴重的後果。

被抓的壯丁不堪虐待,半路上紛紛逃亡,大多落草為寇,成為強盜;眾多百姓也紛紛逃離,以躲避兵役。荊州社會動盪,民眾怨聲載道,很多人有了叛亂之心。歷史證明,但凡在想造反的地方,總會有一位野心勃勃、煽風點火、給眾人謀劃美好未來的人。

造反的導火索

有一個名叫張昌的,就點燃了“造反”這根導火索。張昌,籍貫荊州義陽郡,是個被漢化很深的南方少數民族人。其職務是平氏縣小吏。此人雖然身份低微,卻會些武功,躊躇滿志。他經常找人佔算命,預測前途命運。算來算去,都說他命中註定大富大貴。張昌為此顯擺,遭眾人嘲笑,但張昌堅信這天總會到來,整天尋思著自己的出頭之日應在何時。

當時有民謠傳起,“當有帝王,興於江左”,張昌以為指的就是自己恰逢朝廷徵兵,鬧得民怨沸騰,加上當時在荊州主政的新野王司馬歆為政苛刻,引起南方少數民族的極大憤恨。

訊息傳出,那些躲避戰亂的、逃避沉重賦役的、逃荒要飯的,日以千計,紛紛前來投奔。張昌一看自己人馬眾多,有了底氣,便改名李辰,宣佈正式為王。荊州的形勢越來越向有利於張昌的方向發展,境內本來就有不少流民,如今流民數量還在與日俱增。

流民在歷朝歷代都是安定社會的終結者,他們一無所有,掙扎在死亡線上,為了求生存,他們什麼事都敢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江夏太守弓欽平庸無能,只知作威作福。張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聚眾,圖謀不軌,他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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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張昌羽毛漸豐時,他如夢方醒,忙派兵鎮壓,但為時已晚,被這幫流民軍打得大敗。張昌乘勢追擊,攻打江夏,弓欽帶兵抵擋一陣子,見敗局已定,慌忙帯著老婆孩子逃往武昌。江夏失陷,新野王司馬歆吃驚不小,馬上派騎兵都督靳滿前去鎮壓。雙方在江夏郡西進行了一場大戰,滿同樣慘敗張昌撿了個大便宜,用官兵潰逃時丟下的無數劍戟刀槍裝備了自己的隊伍。

張昌連破郡、州兵馬,佔據江夏,嚐到了甜頭,他想起當年算命先生的預言,野心進一步膨脹,如今兵多糧足,他想雄吞天下。

張昌首先製造輿論,四處散佈謠言說“當有聖人出為民主”,要改朝換代救民於水火之中。長期以來,朝廷內部諸王為爭權奪利相互殘殺,導致戰亂頻發,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人們對晉王朝普遍喪失信心。此時出來個救世主,很有號召力。接著,張昌又煞有介事地弄出個“聖人”來,他讓山都縣的小吏邱沈改名劉尼,稱是流落民間的漢朝皇帝的後人。

張昌搞了個盛大的迎聖儀式,按照皇家規格給劉尼配齊了豪華“行頭”,奉為皇帝,張昌自任相國,還封了文武百官。

張昌的哥哥張味做了車騎將軍,弟弟張放做了廣武將軍,張家三兄弟牢牢掌握了起義軍的軍事大權。張昌讓人在石巖山上用竹子做成一個巨大的鳥形物,在旁邊放上肉,成群結隊的鳥過來覓食,聚集在竹子上,從遠處看上去如同一隻大鳥在空中飛翔。張昌忽悠民眾,說這是天降風凰,吉兆呈祥。緊接著下詔書,改元神鳳。

張昌擁立劉尼,是有其深意的,他投石問路,藏而不露,為以後時機成熟時自己稱帝做鋪墊和準備。張昌的騙局還真起了作用。又有一些人跟著揭竿而起,響應張昌,一下子就過來三萬多人。

張昌氣勢更盛,讓士兵戴著火紅的帽子,臉上粘著剪下的馬尾巴毛充當鬍鬚,以巫風壯軍威。然後,率領大軍沿長江而下,勢不可當直打到新野王司馬歆的藩地樊城。司馬歆龜縮城內,向朝廷報急求救。此時,長沙王司馬當政,已經與成都王司馬穎、河間王司馬顒產生了一些裂痕。而司馬歆原來是投靠齊王司馬冏的,在司馬岡倒臺以後,趕緊又去巴結司馬穎。司馬穎為了擴大統一戰線,接納了司馬歆。

司馬乂心存芥蒂,當司馬歆求救時,只是下詔讓樊監軍華宏出兵亂。言外之意,你司馬歆自己轄區出現的問題,要自行解決,把皮球給踢了回去。

晉懷帝即位之後,為什麼社會混亂狀況不僅沒有改善,反而惡化了?

新野王司馬歆成為封疆大吏純屬偶然,他是扶風王司馬駿的兒子,血緣上離趙王司馬倫比較近,因此得到趙王重用。趙王纂位,新野王被派往鎮守荊州。荊州的戰略地位非常重要。荊州是三國時期唯一魏蜀吳都曾染指,並且動用重兵多次發生大規模會戰的地方。

著名的晉將軍羊祜,與吳將陸抗之間的君子之戰,就是在這種背景下發生的。當時孫吳流傳“陸抗存則吳存,抗亡則吳亡”之言。後來晉國大舉伐吳,名將王濬驚濤下益州,在荊州與吳軍交戰,幾乎使孫吳水師全軍覆沒。

新野王司馬歆

荊州失守以後,江南敗局已定,金陵王氣黯然失色。從軍事角度而言,得荊州者得江南。鑑於荊州的重要戰略地位,晉武帝臨終特意安排兒子楚王司馬瑋去接管荊州。武帝始料未及的是楚王很快捲入政治漩渦而死於非命,荊州軍事大權幾經易手,最後落到新野王司馬歆手中。司馬歆的才千的確不足以勝任這一要職。

史書稱他“謹身履道”“以孝聞”,沒有治國的才能,是個優柔寡斷的庸才。華宏硬著頭皮出戰,照樣慘敗,新野王司馬歆再次向朝廷告急:“妖賊張昌、劉尼妄稱神聖,手下兵卒數以萬計,個個絳頭毛面,猶如鬼魅,其鋒銳不可當。”

“請陛下快速調集諸軍,支援荊州。”李雄未除,又冒出個張昌。長沙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再坐視不管,勢必釀成大禍。他知道,靠司馬歆這樣的酒囊飯袋是不行的,於是命屯騎校尉劉喬為豫州刺史,寧朔將軍劉弘為荊州刺史,各帶兵馬前去討伐張昌。司馬歆困守樊城,心急火燎,望援軍到來。

從事中郎孫洵勸司馬歆主動出擊:“古人說得好,一日放縱了敵人,便會造成數代的禍患。大王身為方諸侯,擔負著保一方平安的重任,在上表同時,可出兵禦敵,這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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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使禍害蔓延,這不是朝廷讓大王鎮守一方的本意。”但是,司馬歆的心腹王綏知道主子膽怯,專揀司馬歆愛聽的說:“張昌不過是個小小毛賊,派一些偏將即可將其制服,何須主公違詔抗命,親冒矢石。”按晉朝法令,諸鎮都督調動兵馬確實必須得到朝廷的允許。

但新野王司馬歆不同於普通都督,他“使持節”都督荊州諸軍事,有權便宜從事。退一步說,即使有矯詔的嫌疑,事有輕重緩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作為封疆大吏,國有大難肯定是守土禦敵為先,怎麼可以貪生怕死?

新野王司馬歆最終還是沒有出擊。他等來的並非救兵,而是張昌兵臨域下。司馬歆被逼出戰,沒想到,部下早就憎恨他平時那種自私自利、膽小怕事、不知體貼下屬的作風,再看張昌的兵勢強盛,還未交鋒,便譁變逃走。怕死脫不了見閻王,司馬歆成了張昌的刀下鬼。司馬歆坐守荊州,為地方最高軍政長官,嚴重失察瀆職,以致養癰遺患,最終成為刀下鬼。

同時,張昌派出的另一路大軍也是捷報頻傳,大將石冰攻破豫章,沿江而下,進犯揚州,大敗刺史陳徴,攻陷數郡,再破江州。

接著,臨人封雲,在徐州起義響應張昌,向南而攻。一時間,荊、江、揚、豫、徐五州都為張昌佔據,西晉的官吏或是逃跑或是投降。張昌擁有了大半個中國,氣焰之盛,令人刮目。張昌“興也勃焉”的主要原因在於,晉王朝在地方上沒有兵力。

但是,張昌畢竟不是治世梟雄,裝神弄鬼謠言惑眾還可以,講安邦定國的謀略就無從談起了。他雖囂張一時,卻也顯現敗跡。他的部隊缺乏嚴格的組織紀律性,屬於流寇性質,所到之處就知道燒殺搶掠;攻城略地之後,缺乏合格的軍政官員。

他所任用的地方官吏都是些打家劫舍的強盜頭子,土匪習氣嚴重,只知道擾民搶劫;橫徵暴斂搜刮不止,不能安撫民眾,贏取人心,殺雞取卵,治理哪裡,哪裡就成為一片重災區,不能建立穩固的後方根據地。朝廷原先調派都督幽州諸軍事的劉弘為荊州刺史,此人曾任大將軍羊祜的參軍,

後來做到寧朔將軍,假節,都督幽州諸軍事,並領烏丸校尉,把北方治理得“寇盜屏跡”。因為仁愛百姓,卓有政績,高望重,被封為宣。百姓謂之“好官劉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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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他是臨危受命。劉弘到了荊州,新野王司馬歆已死,朝廷任命劉弘為鎮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劉弘富有才略,一到荊州便廢除了原來新野王制定的野蠻法令,大得人心;劉弘慧眼識人,任命南蠻長史陶侃為大都護。

這時候,陶侃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荊州之戰是陶侃第一次獨當一面,嶄露頭角。劉弘派陶侃去駐守襄陽重地,自己與前將軍趙驤率領八幹禁軍去迎戰張昌主力。張昌傾而出。八千人,カ小難濟,趙驤初戰失利,再戰又敗,宛城失守。

劉弘只好退守州汝南郡梁縣,張昌窮追不,又攻下樑縣。

正當劉弘節節敗退之時,陶侃率領突擊隊從側翼突然殺來,張昌的先鋒將軍羌毒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先鋒軍潰敗。不知虛實的張昌急忙回撤梁縣,剛到門口,城頭上便亂箭齊發。

叛亂被平定

原來,陶侃趁張昌守域兵力空虛,已攻佔梁縣。張昌逃往宛城,而此時的宛城已是陶侃的囊中之物。同時,豫州刺史劉喬從東向張昌進攻,打下江夏,殺了張昌立的皇帝劉尼。張昌佔據的荊州諸郡重新歸於朝廷。接著,陶侃在竟陵郡徹底擊潰反軍主力,張昌惶惶如喪家之犬,逃到下雋的山林中。

陶侃下令搜山,304年秋天,張昌東手就擒,被滅三族。張昌的另一支部隊在石冰和封雲的領導下,在徐州、揚州繼續作戰。

當時受命都督徐、揚二州的是竟陵王司馬楙和徵東將軍劉準,這二人皆是無能之輩,面對叛亂東手無策,被動挨打。不過,這兩州境內的流民武裝所佔領或破壞的區域遠遠不及荊州,境內的政府軍也強於荊州。

西晉滅掉吳國後,以勝利者自居,中原人士視江南士族為亡國之人,頗多輕蔑視,江南名士陸機、陸雲在中原被殺,便是典型例證,南北之間矛盾很是尖銳。西晉王朝在荊、揚兩州有重兵,目的就是震懾江南土族,警告他們安分守己,不要輕舉妄動。

晉懷帝即位之後,為什麼社會混亂狀況不僅沒有改善,反而惡化了?

江南人對西晉朝廷也懷有很深的敵意,他們稱北方人為“傖鬼”,被迫臣服於“傖鬼”的江南人始終心有不甘。雖然西晉朝廷與江南士族彼此對立,相互猜忌,但是在對待張昌、石冰叛亂問題上,立場是一致的。303年農曆十二月,周玘、王矩、顧秘聚集人馬,一時俱發,攻入城中,斬殺了石冰任命的吳興太守及其各級官吏。

石冰得到訊息後,迅速派羌毒率軍數萬前來討伐周玘,不料周玘驍勇善戰,兵強將勇,陣中斬殺羌毒,擊潰石冰。

在這期間,會稽的賀循,廬江的華譚,丹陽的葛洪、甘卓等人也在各地程度不同地打擊石冰、封雲的殘餘勢力。差不多與周玘等人同時,西晉政府軍也開始反擊。當時石冰企圖佔領壽春這一軍事重鎮,駐守壽春的揚州都督劉準正計無所出之時。廣陵度支陳敏主動請纓:“石冰之部眾,原本乃逃避成役之百姓,皆因不願去巴蜀遠征李雄,

被迫為盜賊,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吾願率領漕運兵出擊,替明公破此賊。”劉準大喜,馬上給陳敏增加兵力。

陳敏率部與超過自己兵力十倍的石冰主力展開了數十次激戰。果如陳敏所言,石冰的流民軍是一群烏合之眾,每戰必敗。陳敏所向披靡,逼得石冰逃往建康。陳敏窮追猛打,石冰從建康北逃,投奔在徐州的封雲。石冰哪裡知道,這次跑路的終點不是徐州,而是閻王殿。

封雲手下的司馬張統看到敗局已定為給自己留條後路,他反戈一擊,將封雲和石冰一併斬殺,帶著二人的首級投降了官軍。自此,徐、揚兩州叛亂被平定,陳敏因功被封為廣陵相,而周玘等人則“不言功賞,散眾還家”。

結語

平定張昌大規模的反叛,是西晉後期唯一取得的勝利,但於事無補,因為這時洛陽的權力鬥爭已近白熱化。宗室諸王內鬥不斷而滋生內亂,內亂已使得晉王朝的統治機制癱瘓失效。外部各種敵對勢力乘機割據造反、暴動起義,此起彼伏,大有星火燎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