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總統文在寅親自辯護！中韓漁船上的血雨腥風，佩斯卡瑪號事件
16米寬4船算中型漁船嗎
哈嘍大家好！我是小烏，歡迎回到腦洞烏托邦。
點選此處可觀看完整影片
1996年的一天晚上，浩瀚的太平洋上冷風陣陣。一艘韓國遠洋漁船上發生了血腥大屠殺。6名中國朝鮮族船員，在絕望之中，用長刀將7名韓國船員、3名印尼船員和1名中國船員全部殺害。這起案件在當時震驚了中韓兩國。6名中國船員頓時被渲染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後來，現任韓國總統，當時還是一名律師的文在寅為這6名中國船員辯護，在韓國國內也引發了不小的爭議。今天咱們就來聊聊深淵太平洋佩斯卡瑪號（Pescmar）。
案件的主人公名叫全在千，中國吉林通化朝鮮族。1996年案發當時44歲，是3個孩子的父親。大女兒即將入讀高三，最小的兒子還在上小學。20多年前，全在千自學通過了大專的考試，成為了村裡少有的讀書人。後來在村裡的小學做老師。本來也算是平靜的生活被一場變故徹底打破了。全在千的母親患上了嚴重的心臟病，需要進行多次手術，否則幾年之後會有生命危險。每次手術的費用大約是2-3萬。這筆錢在當時來說可謂是天價了。全在千是家中的獨子，而且一直很孝順，母親是一定要救的。醫療費，再加上孩子們的學費，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就這這時，全在千聽說，朝鮮族可以找中介想門路，去給韓國的遠洋船隻海員，收入不菲。全在千就動了做海員的心思。一開始大家都勸他說，你一個讀書人哪吃得了這種苦呀。可人被逼到了絕境，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幾天之後，全在千就真的出了一趟海，一年半之後會來，帶回來了5萬塊錢。但整個人瘦了3圈，連他老婆都快認不出他來了。他拿著這錢給母親付了手術費，湊齊了大女兒將來上大學的學費。可母親後續還需要治療，家中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活。海員雖然辛苦，但終究是來錢快，全在千就想著趁還能幹得動，就再幹一趟。
但是遠洋海員這活是青春飯，一般都要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全在千已經44歲了，很多正規的遠洋公司都不願意用他。找了1個多月，最後只有韓國太陽漁業公司下屬的佩斯卡瑪號有意錄取他。但錄取的條件是必須交2萬塊錢的押金。從海上回來之後，押金退還。這擱在今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騙人的無良船隻，可全在千還是交了這筆錢。
1996年6月15日，全在千和另外6個吉林通化朝鮮族老鄉輾轉來到北京，從北京登上了飛往塞班島的飛機。
之後，又換乘小飛機來到了6公里外的天寧島。他們這次即將登上的船隻“佩斯卡瑪”（Pescmar）號遠洋捕撈船就停靠在這個風光綺麗的美麗島嶼之畔。除了全在千，另外6箇中國船員分別是李春勝，崔萬峰，樸君男，白忠範，崔日圭和崔錦浩。其中李春勝剛剛結婚不到1年，為蓋房子欠了一屁股債，只能丟下已經懷孕的新婚妻子，踏上了遠洋船。白忠範，家中有一個患有嚴重小兒麻痺的兒子，為了給孩子治病，只能咬牙出門打工。
其他人，也都跟他們情況差不多。畢竟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誰會願意在海上一漂就是幾年呢？即將登上“佩斯卡瑪”號的除了這7名中國船員以外，還有10名印度尼西亞船員，以及8名韓國船員，也包括船上的管理層。
船長名叫崔基澤，案發當年33歲。在8名韓國船員中年齡算比較小的，但是因為已經有多年的豐富的出海經驗，就連最年長的50多歲機械師金昌烈也對他畢恭畢敬。在外籍船員面前，崔基澤更是擺足了架子。上一個航期中，當時還是一級航海士的崔基澤曾經把一個印尼船員打成重傷，這事還驚動了大使館。但是不知道最後水產公司是如何擺平的，崔基澤只向印尼方面提交了一份“懺悔信”，又大搖大擺地踏上了“佩斯卡瑪”號。而且這次由於“佩斯卡瑪”號原本的船長生病，崔基澤還從一級航海士升任了船長。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次航程中，船員們的待遇令人擔憂啊。再加上韓國社會本身就擁有非常嚴厲的上下級制度，上級領導辱罵下屬員工的事情如今還時有發生，更別說是那個年代了。在遠航船隻的封閉環境裡，暴力滋生，船長虐待船員的現象在人類歷史中屢見不鮮。悲劇的種子早已悄悄埋下。
除了崔基澤韓方船員還包括甲板長姜仁浩，剛剛晉升為一級航海士的李仁錫，機械師金昌烈，船員樸宗勝，金新日，實習生崔東浩，和廚師長徐章株。
佩斯卡瑪號是一艘中型漁船，排水量達294噸。如果裝滿了魚，收益必將極為豐厚。這次航程的目的地是太平洋中央的菲尼克斯群島（Phoenix Islands），那裡人跡罕至，但是漁產豐富，尤其是美味的金槍魚。整個航期2年半，一路上將會用肥美的金槍魚裝滿整個貨倉。就這樣1996年6月16日晚上，伴隨著轟隆隆的馬達聲，“佩斯卡瑪”號出發了。這趟縱橫太平洋的航程對於除了全在千以外的6名中國船員來說充滿了挑戰，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出海，出發前，大夥都興奮的覺得財富正向他們招手，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一趟不歸路。上船前的2萬塊錢押金，對於這些農村小夥子們來說是一筆鉅款，所以每一個人從心底裡都是想要在船上好好幹，掙大錢回家去的。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啟程後的第二天，衝突就發生了。
●
暴力的開始
航程開始的第二天一早，甲板長姜仁浩就將全在千叫了出來，讓他教大家如何捆綁魚繩。這也不奇怪，全在千在所有中國船員中文化最高，還幹過14個月船員，相對來說有些經驗。其他船員由於還無法適應海上生活，暈船暈地把早飯都吐了出來，狼狽不堪。姜仁浩見狀，一腳踹在了船員的屁股上，大罵他們沒用。佩斯卡瑪號上，韓國員工拿的是底薪加提成，而外籍員工則是死工資。所以在韓國船長和船員們眼裡，這些沒有經驗，慢慢吞吞的外籍勞工們，無疑是在拖慢工作的進度。
在他們眼裡，唯一能教育外籍員工的方法就是打罵。甲板長姜仁浩甚至還侮辱一位中國船員李春勝說，你有孩子嗎？你孩子怕不是從你家母狗的肛門裡掉出來的吧。這話引得韓國船員們，哈哈大笑，卻讓中國船員們火冒三丈。8名韓國人中，唯一對中國朝鮮族船員比較親切的是李仁錫。他覺得大家都說同一種語言，雖然來自不同的國家，但畢竟交流起來比較順暢。這也成為了他後來保命的關鍵。
航行的前幾天，船上的中國籍員工和印尼員工沒有一個沒捱過打的，除了全在千。一是因為全在千有些年齡了，二是因為全在千畢竟有過出海經驗，幹活還是挺麻利的。6月20日，甲板長姜仁浩讓正在忙碌地全在千，到甲板下面一下。全在千趕去後，姜仁浩都沒正眼看他一下，一拳就揮了過去，說到，“狗崽子，叫你出來，怎麼磨磨蹭蹭的現在才來？你真以為我前幾天不打你，以後就不會打你了嗎？”全在千想著家中的老母親，妻子和孩子們，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連連道歉說，“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之後的航行中，每一天打罵從未間斷過。
後來全在千曾經跟和他一起輪班的，比較好說話的李仁錫提到過，說，能不能給船長帶句話，讓他跟甲板長說說，別再打人了，這麼下去大家真受不了了。李仁錫雖然對中國船員相對比較關照，但他怎麼敢去打甲板長的小報告。而且甲板長打人，船長又不是不知道，沒有制止，實際上就是默許。李仁錫也不想去惹那個事兒，就婉言拒絕了。
6月26日，全在千等中國籍船員聯名寫了一封信，大意是說由於長期的毆打，大家都心生恐懼，很難幹好工作，長此以往擔心捕撈任務無法完成，希望甲板長和船長能稍稍改變對大家的態度，大家也一定會努力工作的。全在千將這封信交給了李仁錫。希望李仁錫能代為轉交給船長。可是信還沒轉交呢，又出事了。
●
首次反抗
6月27日5點，船長崔基澤和甲板長姜仁浩將所有人都叫到了船尾，進行首次投繩作業。中國船員崔錦浩因為動作遲緩，成了當天第一個被打的船員。姜仁浩這次變本加厲直接用捕魚器具敲向崔錦浩的頭和耳朵，當場就流血了。船長崔基澤則將怒火燒向了李春勝，責怪李春勝的魚餌掛不好，對著他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李春勝被打後開始躲閃，可沒想到這更激怒了船長。船長拿起鐵器追打李春勝，還讓李春勝下跪。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李春勝實在受不了這個屈辱，奮起反抗。一把奪過了鐵器，鎖住船長的喉嚨。這是被打的船員們第一次反抗。其他中國船員見狀，也抄起身邊的工具，站在一起和韓國船員對峙。隨即，印尼船員也站到中國船員一邊，拿起工具準備和船長大幹一場。
此時的船長崔基澤嘴裡仍然叫囂著，你們這幫臭要飯的。全在千帶頭說到，這樣下去工作根本沒法幹，天天捱打，還不如回家算了。另一位中國船員喊道：為什麼給了你信，你還這樣對待我們？
此時，李仁錫趕緊跳出來說，因為工作繁忙，沒有來得及將信交給船長。船長看外籍船員人多勢眾，再僵持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於是就轉變了態度，表態說以後不再打人了，打他們也只是想讓他們好好幹活而已。
大夥看船長態度轉變，也沒必要來硬的，畢竟都是來賺錢的，鬧得太僵也不好。接下來的幾個月了，船長和甲板長雖然沒有打人，可是卻換了一種方式來折磨外籍船員們。
●
船長的陷阱
在船長和甲板長的安排之下，韓國船員們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了外籍員工們，每個人每天的工作時長都在18小時以上，曾經反抗過船長的李春勝的床鋪還被安排在了緊挨著冷庫的地方，每天晚上他都凍得渾身發抖，肯本無法入睡。44歲的全在千很快也因為高強度的工作導致因膀胱結石復發，痛苦不堪。無奈之下全在千給船長寫了一份報告書，要求下船。其他船員也越來越多地談論著工作量實在太大，早已經受不了了。
1996年7月30日，船長崔基澤將所有提出想要回家的船員們叫到了甲板上，說到，想要申請下船也可以，但是需要簽署一份“下船保證書”。7名中國船員中，只有崔萬峰沒有提到下船的申請，其餘6人在保證書上籤完字，按好手印之後，交回給船長。此時船長一臉陰笑地讓眾人看看保證書背面的一行字，赫然寫著：此人因登船後不服從船長和甲板長指示，隨心所欲拒絕工作，並持兇器企圖殺害船長，由此決定驅逐出船！
大夥這才知道中了船長的圈套，船長崔基澤放聲大笑，說著，你們這群狗孃養的，你以為我們這麼容易放你們走嗎？現在你們已經對於在船上的惡行認罪畫押，接下來你們會被關在西薩摩亞拘留所3個月，拘留所吃住所有費用由你們自己負責，等你們家人寄到了錢，你們才能離開。船長的這波操作徹底將眾人激怒了。
船長帶著韓國船員們離開甲板之後，幾個中國人合計了一下，這次出海的2萬塊錢押金都是家裡親朋好友好不容易湊齊的，中途下船顯然錢也掙不到了，如果真如船長所說要被關進拘留所，這又是一筆開銷。合著，這次出來一分錢沒掙到，還賠了好幾萬，這可怎麼是好？
7月31日晚上，全在千從包裡翻出了上船之前花高價購買的兩盒安宮丸，據說這是能救命的神藥。他將安宮丸捧到了船長崔基澤面前，央求他說道，自己有三個孩子，兩個上高中，一個還在上小學，家中老母親還有病，這次出海掙得都是救命的錢，希望船長能原諒他。船長崔基澤端著架子沒有表態，讓全在千回去等訊息。其他幾個中國船員有的效仿著全在千也懇求船長的原諒。有的膽子小的則找到了跟他們能說上話的韓國船員李仁錫，希望李仁錫能代為求情。可李仁錫卻推脫說，這話我沒法說啊，現在已經太晚了，要不還是你們自己去找船長吧。
起初大家以為人心都不是石頭做的，多說點好話，船長總會心軟的。可是8月1日早上，“佩斯卡瑪”卻已調轉航向，朝著太平洋島國西薩摩亞駛去。看來船長崔基澤是下定決心，要將6名中國船員扔進拘留所了。望著茫茫大海，大夥萬念俱灰。
8月1日深夜，全在千拎著酒去崔日奎的寢室找他喝酒解悶，結果發現即將被趕下船的5箇中國船員（李春勝，樸君男，白忠範，崔日圭和崔錦浩）都聚在這裡。大夥喝著酒，訴說著心中的苦悶，此時，有人趁著酒勁提出，既然咱們走投無路了，為什麼不把斷送大家前途的船長先弄死的？眾人附和說到，對！不能就這麼便宜了船長。全在千說，我去找過船長几次，他對我戒心不大，我負責把他引出來，其他人都抄上切魚的刀具！
此時，一場血腥的殺戮已經箭在弦上。
●
駛向深淵
8月2日凌晨1點，在操舵室值班的李仁錫回屋睡覺，全在千來換崗。半個小時後，船長崔基澤來到操舵室，向全在千說了一句：“如果有其他船隻靠近，就叫醒我。”崔基澤萬萬不會想到，他的生命即將走向盡頭。
全在千裝模作樣在船上巡查的一圈，確認所有人都已經睡下。李春勝、崔錦浩和白忠範三人埋伏進了操舵室，樸君男和崔日奎二人藏在船員寢室的走廊裡，一切準備就緒。
凌晨三點，殺戮正式開始。全在千先是叫醒了船長，說有其他船隻的訊息。船長崔基澤剛進入操舵室就被捅了四刀。幾人隨即將他扔進了大海。
第二個目標是甲板長姜仁浩。全在千輕輕敲開姜仁浩房門說：“甲板長，船長叫你去操舵室。” 姜仁浩睡眼惺忪地來到操舵室，剛一開門，一把斧子迎面劈來， 姜仁浩一命嗚呼。
接下來被殺的是船員樸宗勝和機械師金昌烈。金昌烈被殺當時，還央求說到，“你們不能這麼做，我是操機長啊，我死了，船出故障，誰來修啊！”可當時已經殺紅了眼的中國船員們顧不了這麼多了，一腳將他從鐵桿上踹了下去。廚師長徐章株隨後，也被扔進了大海。
當殺到第6個人金新日時，已經是早上5點20分。金新日的慘叫聲驚醒了印尼船員。印尼船員們看著操舵室，甲板上到處都是血跡，被嚇得瑟瑟發抖。中國船員們讓印尼船員們再殺掉一個韓國人，逼他們成為共犯。此時，船上只剩下李仁錫和一個韓國實習生崔東浩了。
大夥覺得一開始李仁錫對他們還不錯，而且需要一個有經驗的開船，所以李仁錫不能殺，就這樣年僅19歲的韓國實習船員崔東浩成為了刀下亡魂。
解決乾淨了韓國船員，6名已經失去理智的中國船員將目光投向了船上所謂的叛徒身上。中國人中，只有崔萬峰沒有參與這場殺戮，也沒有提出想要下船。崔萬峰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掙了錢回家。可在行兇者的眼中，手上沒有沾血的崔萬峰和另外3名拒絕參與的印尼船員就是叛徒。就這樣，他們4人先是被關進了冷庫凍了幾天，然後直接被扔進了大海。目擊了這一切的李仁錫不停地念叨著，“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殺戮結束之後，全在千等要求李仁錫掌舵，將船調頭，開往日本。此時，6名中國人成了“佩斯卡瑪”號漁船的主人。印尼船員們雖然也曾經遭受韓國船長的打罵，但是中國船員掌握控制權後，印尼人也擔心他們隨時會被滅口。
1996年8月20日，李仁錫發現6名中國人用甲板材料製作了兩艘小船，大概只夠他們6人容身。李仁錫判斷，船上的人可能都得死，6箇中國人估計是想弄沉大船，乘小船偷渡到日本。李仁錫本來想和印尼船員們一起商量對策，可奈何語言不通，比劃了半天也沒比劃明白，又擔心引起全在千等人的疑心，只好作罷。在4天之後，8月24日， 船隻在航行到距離日本鳥島（Okinotori Island）西北5英里時，因為燃料的問題，產生了10度的傾斜，航行困難。李仁錫提議說，大夥一起去整理貨倉，以便緩解傾斜角度。全在千等人也沒有起疑，可當眾人一進入貨倉時，李仁錫便迅速關閉了貨倉門，不過，機警的全在千還是跑了出來。全在千後來說，他們根本沒有將漁船弄沉的企圖。如果真有這企圖，那他們還去整理魚艙改變傾斜角度幹什麼？
不過從貨倉逃出來的全在千一人，寡不敵眾，迅速被制服，捆了起來。幾個小時之後，李仁錫見到了一艘日本的漁業指導船靠近，奮力地向他們揮舞手臂，可並沒有得到迴應。李仁錫情急之下跳入大海，向日本船隻遊了過去。
全在千說，當時他被捆得結結實實，看著李仁錫遊向日本船隻，心中竟有了一種釋然的感覺，因為這場噩夢終於要結束了。隨著日本警方的到來，“佩斯卡碼”號上所有人員都被帶走，遣送回了韓國。從上船到被捕，從虐待到殺戮，這一切不過區區兩個月的時間，可是對於船上的人來說，就像是過了兩百年一樣。
●
審判
這起案件當時在中韓兩國都引起了極大的關注，所有涉案人員被遣送回韓國之後，韓國民眾的憤怒可想而知。韓國媒體對於全在千一行人在船上所受的虐待隻字不提，甚至故意隱瞞船員的朝鮮族身份，只稱為中國船員。他們被描繪成了貪婪兇殘的惡魔，為了錢，肆意殘害了韓國人。民眾群情激奮，一致要求判處全在千等6名主要作案人死刑。事實上在一審判決中這6個人確實都被判了死刑。此時，中方律師趙峰找到了當時的釜山人權律師文在寅。
文在寅在慶熙大學畢業後，也曾經成為過一名實習法官，但是由於他在大學期間曾經參與組織過學生運動，最終未被錄用。1982年，文在寅得知一個叫盧武鉉的律師正在尋找合夥人。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文在寅敲響了盧武鉉事務所的大門。兩個人的命運就此交織在一起，一杯清茶，開始了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般的交往。在文在寅的自傳《命運》一書中他說道，一開始他並非打定主意要做人權律師的。只不過當時釜山大學生運動頻繁發生，用文在寅自己的話就是，他對找上門的案子從不迴避，在動盪的時局下，也願意接手一些棘手的案件，為百姓發聲，久而久之，他和盧武鉉二人就成了釜山地區最具代表性的勞動人權律師。
“佩斯卡瑪號”慘案發生後，中方律師趙峰登門造訪，但也深知，讓一位韓國律師給中國人做辯護，無異於讓他站在5000萬韓國國民的對立面。趙峰說到，“你要是覺得為難，也沒關係。”文在寅只是略微思考後，便說出：“我願意做，我定會全力以赴。”為此，文在寅一開始還被媒體罵作是“無恥的叛徒”“中國人的走狗”“為魔鬼辯護的無良律師”。
在二審的法庭上，文在寅詳細梳理了中國船員被虐的證據，船長崔基澤去年毆列印尼船員重傷的前科檔案，還否認了襲擊屬於長期策劃的結果，認為6人的殺戮是屬於短時的衝動性殺人，並慷慨陳詞說，不顧中國朝鮮族船員曾經受到的極度的暴行和屈辱，就無條件地將他們判處死刑，這就是提倡南北統一的韓國嗎？最終，韓國民眾的看法開始扭轉，在民意的支援下，二審只判處了全在千死刑，另外5人無期徒刑。全在千被判處死刑還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年齡大了，但另外5人都還年輕，他主動承擔了主謀和指揮者的責任。不過，後來在盧武鉉總統執政期間，全在千也被減刑，判為無期徒刑。
庭審結束後，中方律師趙峰激動地握著文在寅的手說到，“沒齒難忘！”目前，全在千等6人仍然在韓國服刑，已經長達20多年。不可否認的一點是，那場血腥殺戮確實毀了十幾個家庭，唯一倖存的韓國船員李仁錫，也留下極大的心理陰影。多年後，他仍然處於惶恐中，從此再也不敢出海。
點選此處可觀看完整影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