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攝影】青碧色是什麼顏色?這些美景,讓你感受一個美一個秋天

青碧色是什麼顏色

冬日一到,心上念雪,今年遺憾,江南無雪。

晚明張岱在《湖心亭看雪》裡,寫下了最美的西湖,“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它如一幅極簡的水墨,以至於天地之間,唯餘白茫茫雪野,人如舟芥,它收納了數百年來,人們對西湖、對杭州的嚮往。杭州,這座湖山之城,舉世無雙。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杭州的底色

杭州西湖雪景圖

言及杭州,繞不過的便是宋代,杭州之美,猶如宋代氣質。陳寅恪先生說:“華夏民族之文化,歷經千載之演進,造極於趙宋之世。後漸式微,終必復振。”這句話,每個華夏人都以為是對自己說的,但在杭州,杭州人卻認為這句話只是對杭州人說的。杭州之美,有如天青。

天青,杭州的底色

杭州西湖浴鵠灣

天青,杭州的底色

北宋政和二年,都城汴京,有群鶴飛至宣德殿,時久盤旋,不肯離去,萬人之中,有筆臨紙,一幅《瑞鶴圖》旋即而就,作畫人名喚趙佶,從此,大宋的天空有了底色,人曰“天青”。

天青,杭州的底色

宋徽宗瑞鶴圖(區域性)

趙佶,宋徽宗,一個少有的藝術天才與美學家。他自創一種書法字型被後人稱之為“瘦金體”,帝王的美,鋒芒畢露,線條之物,也是收斂的藝術,張弛有度,有風有骨,東方之美,向來如此。

天青,杭州的底色

宋徽宗書法

他熱愛畫花鳥畫自成“院體”。後人評之為“宋徽宗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一個對藝術極致的帝王,親自出考題,“踏花歸來馬蹄香”,只有領悟畫外之音者,才能進入畫院,他還親自教授畫技,那個十八歲的少年王希孟,便是天子門生,一幅《千里江山圖》,美得不可方物,浩浩蕩蕩的長卷上,像極了大宋的山山水水。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杭州的底色

▲北宋 《千里江山圖》院落

天青色,等煙雨,大宋之美,在等你。那時的山,是青綠色,那時的水,是青碧色,那時的天,是青白色。君子一言“雨過天青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於是,汝窯來了,帶著它淡淡的天青色,以徽宗官窯之名,獨步於“汝、官、哥、鈞、定”五大名窯之首。至今全世界的汝窯存量不多,完整器不到70件,大都會博物館和臺北故宮博物院皆以其為鎮館之寶,極簡而極美,它屬於華夏之宋。

天青,杭州的底色

北宋 汝窯 無紋水仙盆

天青,杭州的底色

北宋 汝窯 青瓷蓮花溫碗

馬遠和夏圭是南宋著名的山水畫家。馬遠因構圖多用邊角形式,有“馬一角”之稱;夏圭常以半邊景物表現空間,因而世稱“夏半邊”。由兩人所開創的“邊角山水”成為了極簡美學的典範,一邊一角,以小見大,以少見多,以偏見全,這是獨有的東方美學思想,與老莊哲學不謀而合。西方人自工業革命後所提倡的“少即是多”的美學概念,比宋代晚了整整一千多年。

天青,杭州的底色

南宋 馬遠 踏歌圖

天青,杭州的底色

▲南宋 夏圭 雪客堂話圖

天青,杭州的底色

《宋史·高宗本紀》中記,紹興八年,定都於臨安。臨安即當時杭州的代稱(區別於現杭州市臨安區),南宋時杭州為全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直至1276年南宋滅亡,前後共計一百三十八年。

自宋室南渡,遷都臨安,杭州這座城市,便繼承了宋風美學。臨安雖居一隅,然而治世之年,物阜民豐,百姓安居樂業,臨安出現了“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之勝景,當藝術與生活融合,杭州直成了人間天堂,如那湖山,隱隱綽約,雨過天青。南宋臨安吳自牧在其筆記《夢粱錄》記載:“焚香,點茶,掛畫,插花,四般閒事,不宜累家”,點出了宋代文人雅緻生活,由嗅覺、味覺、觸覺與視覺品味日常生活,將日常生活提升至藝術境界。

天青,杭州的底色

杭州西湖實景圖

天青,杭州的底色

南宋詩人陳去非在《焚香》一詩中寫道:“即將無限意,寓此一炷煙。”焚香一事,在北宋尤為大盛,黃庭堅,蘇東坡等文豪名士,留下了無數的香方,這股風氣也延續到了南宋,杭州人的精緻,蔓延在香氣裡,滲透在湖山天光,暈開在市井巷陌,南宋周密《武林舊事》說,杭州的酒樓“各分小閣十餘,酒器悉用銀,以競華侈。……及有老嫗以小爐炷香為供者,謂之香婆。”焚香一事,成了南宋都城的平常之事,普通百姓都有著日常裡的風雅。

天青,杭州的底色

宋徽宗 聽琴圖

天青,杭州的底色

點茶是宋代特有的茶道,宋人先將茶葉磨成粉末,再將黑盞預熱,將茶粉投入黑盞之中,以注水壺(湯瓶)注水其中,水流極細,如蜻蜓輕點暮荷,故稱點茶。文人雅士之間,便以鬥茶為尚,“茶色白,宜黑盞,紋如兔毫”的建窯兔毫盞備受推崇,最為人熟知的,便是日本的三隻曜變天目盞,分別藏於日本藤田美術館、靜嘉堂、大德寺,這三個日本國寶級的美物,皆源於有宋一代,2019年三隻盞一統展出,宋式美學,驚豔世人,而今年,出土於南宋臨安的中國僅有的半隻曜變天目,在杭州淨慈寺首次展出,再一次將人們的視線,拉回了南宋都城,杭州這座城市的審美巔峰。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書院點茶活動現場

天青,杭州的底色

李清照在《減字木蘭花》中寫道:“賣花擔上,買得一枝春欲放。”插花源於佛前供花,源於南北朝時期,本是一種禮佛儀式,但當這些花色進入人們的生活之中的時候,生活便有了最自然的風雅,與花居,與花眠,與花盛,東方的雅緻與美學,化成了折枝之花,入畫,也出畫,畫裡畫外,都是最自然的生活之美。《武林舊事》中記天子之家:“以大金瓶數十,遍插葵、榴、梔子花,環繞殿閣。”帝王之氣,無上璀璨。《西湖繁勝錄》中記:“初一日,城內外家家供養,都插菖蒲、石榴、蜀葵花、梔子花之類。”尋常百姓,也行花事,可見宋風之美。

天青,杭州的底色

宋 李嵩 花籃圖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書院實景圖

天青,杭州的底色

擇名筆之畫,藏於一室,閒時自賞,客來展玩,這便是宋代文士的日常之一。有宋以來,名流文士競相收藏古物名器,其中不乏有名的畫作,作為珍玩,藏於書房,掛於廳堂之中,偶爾也會有朋友之間的雅集、文會、博古,此時便會展掛出自己平日收藏的名畫,供文友鑑賞。這個過程就叫做“掛畫”,著名的《西園雅集》便是例證。市井之中,也有此雅事,杭州尤盛,耐得翁《都城紀勝》載,“(杭城)大茶坊張掛名人書畫,在京師只熟食店掛畫,所以消遺久待也。今茶坊皆然”。吳自牧《夢梁錄》亦說,“汴京熟食店,張掛名畫,所以勾引觀者,留連食客。今杭城茶肆亦如之,插四時花,掛名人畫,裝點店面。”杭州的風雅,自此延續了千年之久。

天青,杭州的底色

宋 劉松年 西園雅集圖

這些年,杭州憑藉著自身的條件,無論是軟文化還是硬實力,大有躋身北上廣深的陣容之列。其實,杭州人真的不在乎這些虛名,有人說,杭州人守著一座西湖就夠了,我想這是對杭州最大的褒獎,比元朝馬可波羅的“最富麗華貴的城市”來得更直接,也更純粹。有湖,有山,便有了生活,有了四時的風雅,湖山之下,湖山之中,湖山之上,是永不褪色的天青,甚至連倒影都是至高的宋式貴氣與風雅,這一點,別的城市羨慕不來。

天青,杭州的底色

杭州西湖城隍閣

天青,杭州的底色

杭州西湖茅家埠

如果說一座城市有底色,我想,杭州的底色一定是天青色。與其說它是一種特指,更不如說它是一種泛指,它是宋式美學的延續,正像杭州的西湖一樣,入了杭州人的心,入了杭州人的眼,也成就了杭州城的美。山水詩畫,極簡,留白,雨晴雪霽,四般風雅,不過是舊日都城的日常,王國維說“一代有一代之文學”,想來美學也是如此,杭州的美,杭州的底色,源於大宋,源於天青。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杭州的底色

杭州西湖浴鵠灣

現在,“宋朝的生活美學”在杭城興起的熱度,似乎比任何一座城都熱。宮崎市定先生說:“中國宋代實現了社會經濟的躍進,都市的發達,知識的普及,與歐洲文藝復興現象比較,是並行和等值的發展,因此宋代是十足的東方的文藝復興時代。”恍惚間,時代又進入新的文化輪迴……勾連宋代美學,回到杭州的生活,當繾綣於宋風的東方之美自信歸來,想必徽宗也願流連於此,耽醉於杭州的湖山,遲遲不願歸去。

天青,杭州的底色

宋徽宗 溪山秋色圖

陳寅恪先生認為造極於趙宋之世的華夏文化終必復振,美需要傳承,更需要融入生活,讓它以適合我們的方式,並在當下得到恰如其分的表達,首開天青裡便是宋式美學的踐行者,首開天青裡由gad的蔣愈、綠城風景的宋淑華和集美組的梁建國聯合設計,將一千年前瀰漫杭州的極簡氣質,重新賦予這南宋故都的佳麗山水。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書院實景圖

首開天青裡,一次與宋朝的相遇。

天青,杭州的底色

“飛簷內收,戧角平緩,屋脊柔和”,首開天青裡以懸山頂為主,歇山頂穿插其間,簷角輕盈地向上揚起。在化繁為簡的青灰瓦、白粉牆間,融入重唇瓦、普拍枋、壓闌石等諸多宋風元素。大面積落地窗搭配宋代經典的格子窗,將室外的大自然舒緩引入。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書院實景圖

天青,杭州的底色

中國人最理想的生活便是:“宅中有園,園中有屋,屋中有樹,樹上有天,天中有月”,這一願景在《千里江山圖》中的民居可見一斑,天青裡以中式合院的方式,成全世人心中夙願。“宏大、幽邃、人力、水泉、蒼古、眺望”,天青裡的合院皆得宋人造園要領,棲居於此,以窗入畫,偷風入耳廊橋可遊,精舍可居,草木可隱,山水可現,親朋可宴,知音可請,風雅可匯……恰到好處的留白牆面,端莊、素雅、歸真,生活於此,沉浸在園林風景之中,領略“寧靜獨處,,外觀是建築和自然環境的和諧,園林與禪意生活美學的對話;內觀是生命的愉悅和精神的逍遙自在。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書院實景圖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色,是大宋的底色,而天青裡,則是生活的底色。青灰瓦、白粉牆,碧石、青玉、空山、含翠,宋朝的一抹天青色,蘊含著文人對色彩的極致想象。今日,首開天青裡以“宋朝的生活美學”,把人從鋼筋水泥的禁錮中解脫出來,還一片宋代的文化肌理給今人,實現人們“空淨、閒適、安逸”的居住生活美學需求。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書院實景圖

晚明張岱在《西湖夢尋》中,寫下了令人動容的一番話,字句之間,都是對臨安的深情,他寫道:“餘生不辰,闊別西湖二十八載,然西湖無日不入吾夢中,而夢中之西湖,實未嘗一日別餘也。”在闊別了杭州二十八年之後,張岱重遊西湖,這裡的湖山草色,天光雲影,時常入夢,那彷彿是一場無時不刻的牽掛,如舊影,如舊事,如杭州湖山之間隱約的天青之色。

天青,杭州的底色

杭州西湖雷峰塔

中國之美,造極於宋,杭州的湖山,始終倒影著徽宗眼裡的天色,風華無雙,它極簡,極靜,極雅,極美,它將城市的自然化作園林,更與世道,與人心建立同構關係,這一切,在杭州首開,正緩緩歸來。天青色,等煙雨,天青裡,在等你。

天青,杭州的底色

天青書院實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