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散文：牽牛花

一品淡淡的清香，芬芳馥郁了廣袤的沃野；一席粉紅色的裝束，點綴著春天夏日乃至秋末初冬的美景。

牽牛花，俗稱喇叭花，在人們的不經意間陡然綻放？即使在貧瘠的土地上，堤坡處或偏僻的狹縫間已然將那一抹靚麗呈現在世人面前。

當人們漫步在郊外或田野的路旁，卸下心中的負累去欣賞大自然的美景時，會驚奇地發現，那一簇簇五顏六色的牽牛花從茂盛的藤蔓中探出頭來，宛如一個個穿著花衣裙裾的青春少女在搔首弄姿，起舞雲舒。目睹此景，禁不住讓多情的人們遐想連篇，不能自已。

且不說牽牛花香味四溢，沁人心脾，且不說牽牛花一夜風骨，吐露芬芳。單就牽牛花那旺盛的生命力和嬌豔奪目的秀姿就讓人目不暇接，嘖嘖稱道。

細細品味，去追尋牽牛花的生長軌跡，讓人不得不為它那風姿綽約的外在美而歎服，更為它適應大自然的環境而愉悅。其實，牽牛花類似於人類的性格。它簡單而不奢華，美麗而不彰顯，卻有一種奼紫嫣紅獨尊處，風光旖旎向人間般的樸素情感。而這樣一種花朵，時常含著一絲絲嬌羞，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卻躲在僻靜的角落裡默默綻放。既沒有文人墨客為其賦詩作詞，更沒有藝人為其引吭高歌。難道牽牛花就不那麼美嗎？非也！論其質樸的美，廉價的酷，分外的香，繽紛的妖嬈，非牽牛花莫屬。但其生長路徑既十分簡單，又可褒獎，可讚譽。

人們謂名牽牛花，頗有一種類似於老黃牛的精神境界。單從字意中不難理解，那細如牛毛的藤蔓便是系牛的韁繩，那相連的花朵便是牛了。萬物皆有靈，要麼說叫牽牛花呢。這是筆者愚鈍之見，並非三緘其口，實屬不敢苟同。

每年春天，伴隨著三月春風的吹拂，在楊柳吐翠，碧玉汝成的春光裡，冬眠的牽牛花像個捂白了的春姑娘而悄悄從藤蔓的枝杈間開始萌發。帶著律動一般的情愫，藉著泥土的清香和太陽的光合作用而吐露嫩芽，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愈加瑩綠澄碧，情趣盎然。那一株株花兒在陽春三月到四月間的桃花綻放，梨花潔白的映襯下，恰似在空曠的土地上披上一層綠衣。不得不說這是蒼天派下來的綠衣使者，一任獨領風騷，為蒼茫的大地增添了一抹怡人的綠茵。

春末夏初是牽牛花盛開的季節。至秋季或冬初仍花開不敗，不言凋謝。即便如此，開花時間之長，又不挑揀土質，更不會與其它農作物爭搶肥源，這在萬紫千紅的百花叢中不能說是絕無僅有的，最起碼也是獨樹一幟的。

說牽牛花，道牽牛花，從牽牛花的形態上說開去，不得不說牽牛花是一朵美麗誘人的愛情花。仔細品鑑牽牛花卻倏然發現，一朵朵花兒像個努著嘴兒的小喇叭，那粉紅色，寶石藍色，紫紅色還有淡紅色的花朵構成一幅幅五彩斑斕的花卉之美，襯托的大地美景如畫，分外妖嬈。尤其看到花的裝束，更令人歎為觀止，拍案稱奇。一般說來，牽牛花有六個小葉片構成，中央軸心的花蕊巧妙地發揮著定海神針的作用，倒有一絲眾星拱月般的風韻。那努著嘴兒的櫻桃小口像個懷春的少女，陽光下，佇立在田野間或羊腸小路旁，等待著心儀的情侶在親吻著自己。

歲月蹉跎，時過境遷，光陰更迭，物種進化。在人們的印象當中，牽牛花多以粉紅色一統天下，而如今卻呈現出花色繁多，琳琅滿目的怡人場景，儼然一種為大地培植更多靚麗美景之意。一花一世界，一景一天堂。漫步在牽牛花的世界裡，一朵朵嬌豔欲滴花兒不時跳入眼簾。目睹此景，著時惹人眼球，便在不經意間增添幾分舒爽愜意的快感。

時光荏苒，光陰如煙、似風。在瑣碎的生活裡，在漫長的人生路上，人世間哪有那麼多盡如人意，當你遇到煩心事的時候，當你心裡糾結、惆悵、彷徨、抑鬱的時候。你不妨走出自己鬱悶的小天地，來到寧靜的田野，在怡人的風兒吹拂下，在踏青賞月釋懷心扉的狀態下，那一朵朵胭脂飾粉的牽牛花，美麗地散發著醉人的芳香，會讓人的心情陡然間豁然開朗。當你摘下一朵牽牛花放在嘴邊嗅聞，一股獨有愜意的馨香撲鼻而來，讓人忘卻了原來的煩惱，增添了對美好生活的憧憬。當看到那花團錦簇，朵朵豔麗的牽牛花，無拘無束，無私無畏，無限光鮮，無出其右，儘管在貧瘠的堤坡田埂或房前屋後的旮旯間生根發芽，生生不息。將那一傾綠色，一抹豔麗，一絲清香，一縷景緻，無私地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暈，給五彩繽紛的大地增添了一幅幅清新靈妙之美。美輪美奐，美不勝收。鑑此，在芬芳馥郁花千朵，一品清香醉遊人。春夏秋天花不敗，願把最美獻人間的牽牛花面前，還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或過不去的坎呢？

文已至此，倒叫人有了想寫一首詩歌的衝動：

牽牛花，牽牛花

你是一朵努著嘴兒的小喇叭

盛開在春秋夏，芬芳伴著晚霞

生長在犄角旮旯

在貧瘠的土地上生根發芽

把最酷的豔麗展示給大家

你是人間最美的那一朵花啊

一幅蘸著彩虹描繪的風光畫

百畝花海唯有你最廉價

你是沃野中最美麗的那一抹奇葩

最美麗的那一抹奇葩……

審閱：陳玉花

簡評：本文是對牽牛花的禮讚。以物喻人，內容含蓄唯美。

作者：楊友全

終審：嚴景新

編輯：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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