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女子被害，現場留下體液的嫌疑男子被抓，民警：真兇不是他

1999年的一天，西安一派出所突然接到一通“奇怪”的報警電話，為什麼說奇怪呢？因為報案人不是因為遭遇什麼案件，而是稱在他所在的某某小區，樓道中瀰漫著一股異樣的惡臭。這是怎麼回事兒？可能於常人而言，根本都不值得報警！

報案人名叫小高，他其實並不是這個小區的人，當天他是來這個小區走親戚。可沒想到就在經過樓道時，異常的臭味直竄天靈蓋，臭的他幾乎無法呼吸。又和親戚張大娘打聽後，小高才知道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本來還沒有多想的小高，一下就警覺起來，因為他正是在一所大學保衛科工作，自然有些見識的。所以小高就猜測，可能是這家的人出了事兒。因為是鄰居，張大娘也知道這戶人家是出租的，租客是一位打扮時髦的獨身女性，而這時候才恍惚記起，已經好幾天沒見對方出門或是回家了。

小區發生事故，報警發現有女子在屋內遇害

得知這個事實，小高立刻就向當地警方報了警，說明了情況。警方也很重視，立即派人前往小區調查。可剛到門口，就被房間門溢位來的臭味，逼得退了好幾步。民警不同於常人，見識要多得多，這股臭味讓他們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敲門，沒人回，喊人也沒人應。無法第一時間，看到房間內部的情況，只能在門外乾著急。

不過，既然已經對內部的情況有了大致猜測，民警們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聯絡房子的主人—王中。但是在那個年代通訊並不發達，找人並不是現在一通電話就能搞定的事兒。民警輾轉幾道，才終於聯絡上了房東—王中。在得知租客可能出事後，王中絲毫不敢怠慢，立刻帶著鑰匙趕到小區，在民警的注視下打開了房門。結果迎面，愈加厚重的臭味讓所有人都有了不好的預感，而就在臥室裡又得到了證實。一個明顯已經嚥氣的女性正躺在床上，臭味就是從她身上而來，而她的頸部還有著明顯的掐痕，顯然這是一起兇殺案，而且根據臭味判斷，死者死亡時間並不短了。

民警反應最快，立即將現場管控起來，又通知了刑警和法醫前來調查。初步勘探之後，刑警認為這可能是一起熟人作案，因為整個房間的門和窗都儲存得比較完好，沒有撬的痕跡，都是鎖好的狀態。如果能將嫌疑人的範圍是鎖定在死者的熟人當中，那麼只要從死者的關係網展開調查，犯人一定很快昭然若揭。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情況遠比想象中複雜。首先是王中竟對他的租客一問三不知，他只知道租客的是位女性，除此之外，連租客的姓名和年齡都不知道。原來房子是在王中朋友的牽線下，成功出租，王中只負責收錢，其他事全是朋友在聯絡。刑警又立刻聯絡了王中的朋友，終於是打聽到死者的姓名，是一個名叫蔣婉玲的女性。

其次是，死者蔣婉玲的情況也比較複雜，尤其是社會關係網十分複雜。本來得知死者名字後，關於死者的資訊就不難查了。的確，後來刑警也調查到，蔣婉玲，今年29歲，畢業於舞蹈大學。結過婚，但在1997年就已經離婚，目前是單身狀態。不難看出，蔣婉玲生活條件相當不錯，不僅從工作履歷看得出來，就是房間的佈置也看得出來，比如時下正新的冰箱、空調等等大件家電，可能很多人家能有一件就很不錯了，可蔣婉玲不僅有，還樣樣齊全。除此之外，蔣婉玲的個人物品也很多，且貴重，無論是衣服，還是化妝品，一眼看過去全都是高檔品。

只是到目前為止，關於嫌疑人的資訊幾乎為零。不過在查到蔣婉玲有過前夫之後，刑警將目光短暫的投在他身上，因為不少案件，到最後就能發現，犯人就是死者另一半的機率不小。於是，警方當即提審蔣婉玲前夫—馮遠。

不過就目前看來，馮遠的嫌疑並不大。面對警方，馮遠沒有一絲的緊張和恐懼，反而絮絮叨叨跟警方傾訴，自己是多麼愛蔣婉玲，多麼不願意離婚。原來馮遠是位小提琴手，蔣婉玲又是學跳舞的，剛剛在一起的是時候，兩人也時常被人稱讚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可惜的是，好景不長，蔣婉玲追求奢侈生活，可馮遠給不起，經濟問題是兩人婚姻破裂的主要因素。再者，馮遠並不知道蔣婉玲遇害的訊息，甚至警方告知他後，還悽悽慘慘的哭了一陣，一面斥責蔣婉玲狠心，一面又難過她的離開。簡單來說，在馮遠身上，警方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不過真正讓警方解除對馮遠懷疑的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法醫在蔣婉玲遇害的出租屋裡，一共提取到20多枚指紋，甚至還在蔣婉玲臥室的垃圾桶裡發現了，體液殘餘的紙巾。警方懷疑因此，這就是一起情殺，而且很有可能殘餘體液的男子就是殺害蔣婉玲的兇手。

後來，警方根據體液，提取了上面的DNA，確定了嫌疑人的血型是O型。而這其中，無論是指紋還是體液都和馮遠不相符。那麼現在案件又變得簡單，只要從蔣婉玲的關係網中，找到血型和指紋的相符人，他很大可能就是兇手。

然而警方沒想到的是，這才是難題的開始，因為蔣婉玲的社會關係，相當複雜。將近半年的時間，蔣婉玲沒有固定工作，但是每天出入的都是，高檔酒店、餐廳以及娛樂場所，接觸的人複雜且繁多。雖然最後警方根據多方走訪、排查，好歹鎖定了80餘名嫌疑人，又根據血型，縮小到9人，但可惜的是，最後這9人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一時間，警方的調查陷入僵局，案件絲毫沒有進展。不過警方卻沒有因此放鬆，反而又調派人手，重新仔細排查了一遍蔣婉玲生前出入的場所。這一次，警方有了新的線索，在一家娛樂場所的監控中，警方看到蔣婉玲生前曾多次和同一名男子同行，而這名男子並沒在之前警方鎖定的80多人裡，顯然是個漏網之魚。而且最主要的是，根據死亡時間推測到蔣婉玲大概遇害時間，警方驚喜的發現，在蔣婉玲死前，她就是和這名男子在一起。這一發現，也讓男子的嫌疑再次呈直線上升，警方又開始調查男子身份，而後實施抓捕。

根據警方調查，這名男子名叫錢程，是一家公司經理。在警方找上門時，錢程慌張歸慌張，卻看得出他著實鬆了口氣。警方也沒廢話，直奔主題詢問了錢程的血型，結果正是O型。而後，錢程也承認當晚他的確去過出租屋，並且也承認體液就是他留下的。基於此，警方基本認定錢程就是兇手。

真兇到底是誰？

可沒想到的是，錢程卻一直在喊冤枉，堅決否認自己殺了人。原來錢程和蔣婉玲的確有不恰當的關係，不久之前，兩人在意外結識，錢程看上蔣婉玲身材好、長得美，蔣婉玲又看上他的錢，兩人一拍即合，常常出入一起，保持聯絡。甚至錢程也承認，蔣婉玲房間裡大多奢侈品都是來自於他手。可是錢程堅持稱，當天他離開時，蔣婉玲沒有任何異樣，事後幾天他也好幾天聯絡不上蔣婉玲。只是再次得知蔣婉玲訊息時，就是她的死訊。錢程因為害怕被牽連，所以選擇隱瞞和蔣婉玲的關係。

警方本來很篤定錢程就是兇手，以為這只是錢程的推辭，但是接下來的發現，讓他們意識到案件的確不簡單。因為後來，法醫還在死者屍體旁的內褲上，檢測出另外的體液殘餘，而錢程否認這是他留下的。除此之外，警方還透過錢程得知，他曾給蔣婉玲買過不少戒指、項鍊等等首飾，可現在全都不翼而飛。這兩個疑點，至今沒能解決，但要是錢程不少兇手，又會是誰呢？

錢程這條線暫時沒有進展，無奈之下，警方又對現場二次勘察。這一次警方又發現了一個情況，原來蔣婉玲房間的窗戶雖然是反鎖的，但並不穩定，從外部很容易能開啟。這個點很關鍵，因為這意味著之前警方斷定這是起熟人作案的觀點立不住，將被推翻，因為即使是陌生人也能進入蔣婉玲房間。

有了這個重要線索，警方又派人從小區開始，仔細排查，即使是陌生人，也應該是知道蔣婉玲獨居情況的陌生人，所以小區周圍的人就有很大嫌疑。而這一查，警方還真發現端倪，小區外一家包子鋪的夥計，在前不久突然辭職回了老家，而且時間好巧不巧，正是蔣婉玲遇害的第二天。

根據包子鋪老闆提供的資訊，夥計名叫毛文利，是寶雞人，沒有聯絡方式。但知道戶籍地，警方立即和寶雞警方取得聯絡，發現這個人還真不簡單，是個有犯罪前科的人，警方對他的嫌疑再次加深。可在當時，要透過名字找人，可不簡單，即使懷疑毛文利，也找不到他，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可沒想到的是，這時毛文利是自己撞上來。之前警方調查就得知，蔣婉玲的傳呼機被偷走，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但是警方一直監控著傳呼機。就在警方為怎麼尋找毛文利時，追蹤到了傳呼機的訊號，警方立即追蹤鎖定，結果循著訊號，找到了毛文利。

一開始，毛文利對案件還拒不承認，但是在審訊下，終於交代了所有事情。他曾兩次潛入蔣婉玲家，都是透過臥室的窗戶，從外面很輕易就能進入。第一次，毛文利只偷了傳呼機。但後來，他在包子鋪打工，常常看見蔣婉玲，一來二去起了色心，於是有了第二次潛入。可沒想到是，第二次“時運不濟”剛剛進去，就驚醒了躺在床上的蔣婉玲，情急之下，毛文利掐住蔣婉玲的脖子。可就此，毛文利還是色心未消，完事後，毛文利看也沒看蔣婉玲一眼，直接搜尋了房間裡值錢的東西，揚長而去。

根據毛文利的交代，警方又查證了現場，也找到了毛文利盜走的贓物，最後證明毛文利的確是真正的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