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夢見午夜電臺的恐怖故事,竟然噩夢成真

故事:夢見午夜電臺的恐怖故事,竟然噩夢成真

“我給你講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別往下看》。”

別人都說,大學生活是豐富多彩的,根本沒有人去管你有沒有好好學習,也沒人逼著你天天向上,巨自由。

我可不這麼認為,至少,在我淪陷在一個女人身上之前,我是不認同這個觀點的。

看著大家都出雙入對,我只能默默地嘆息。

對於身高不足

170,相貌平平,甚至有點猥瑣的我來說,愛情是過於遙遠的東西。

況且,我們家世代為農,能砸鍋賣鐵地供我上個大學已經實屬不易了,哪有閒錢讓我去感受繽紛世界的精彩。

我把自己的課餘時間,分給了三樣東西:籃球、電腦、收音機。

在這三樣東西中,只有那臺破舊的收音機是屬於我的個人財產。

這個年代,這種老式的短頻半導體的收音機早就淘汰了。

在我小時候,爺爺每天晚上都會開啟收音機哄我睡覺,後來爺爺去世後,它就成了我的精神寄託,所以無論走到哪裡,我都帶著它。

每逢週末來臨,寢室裡就獨剩我一人。

他們這些無情的機器,將我以及和我類似的人笑稱為

“守望者”。

不過,這個週末有點不一樣,寢室裡多了一個人,剛剛失戀的範總裁。

範總裁是我們對他的

“愛稱”,因為他家很有錢,每個月的零花錢,就比我一年的學費還要多。

他向來都很慷慨,寢室裡一切高科技的東西,都是他買的。

什麼自動吸塵吸啊,定時加溼器啊,應有盡有,最可惡的就是,他居然給我買了個伴:一個不太智慧的智慧女機器人。

傍晚的時候,範總裁從外面的高檔酒店打包了幾份炒菜,還有幾瓶白酒,非拉著我陪他喝酒。

我這人微言輕的,也勸不住財大氣粗的範總裁,也好拿著水杯倒了一點酒。

起初,兩人還喝得很慢,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著。可後來,就變成了範總裁一個人的演講。

看著範總裁一邊講述著他可歌可泣的愛情,一邊把那瓶

52度的白酒像水往裡往自己喉嚨裡灌,我有點擔心。

這樣下去,就算就鐵打的胃,也受不了啊。

範總裁已經喝多了,開始口不擇言,什麼都往外說,從大學一直倒回了初中時代。

重點在於,對於戀愛時那些無限美好的成人環節,他總要反反覆覆地跟我講個三四次,似乎是想讓我感同身受,身臨其境。

這讓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我,有些面紅耳赤,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愈發的難受,只能一口一口地品嚐著那苦澀的酒,心裡告訴自己:都他媽是騙人的,女人才沒有那麼好。

範總裁最後栽倒在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

“他媽的,她居然和一個什麼什麼狗屁公司的經理勾搭上了,甩我,就像甩一直穿破了的舊鞋!”

你看看,不好好上學,吃虧了吧?什麼詞都拿來用。

破鞋?破鞋不是用來形容不正經的女人嗎?

想到這裡,我沒憋住笑,把嘴裡的酒全噴了,噴了範總裁一身,他也絲毫沒有反應。

看來是真喝多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範總裁拖到了他自己的床上後,我也趴回了自己的被窩。

都說喝了酒以後,容易入睡,全是騙人的。

躺在床上,左翻右覆,就是睡不著。只要一閉眼,腦海中就全是範總裁講的那些無限美好的畫面。

再看看範總裁,他倒是早已鼾聲如雷。

之後,我習慣性地打開了收音機,將耳機塞到耳朵了。

這是我無聊時的一種樂趣。

凡是深夜的電臺節目,都比較枯燥,還穿插著多種廣告,還都是什麼別墅、汽車的廣告。

這一點,我百思都不得其解。

但凡是在深夜這個時間點聽電臺節目的,大多數都是社會的底層人物,比如計程車司機、看門的保安,還有我這種屌絲。

給我們聽廣告有什麼用呢?我們又買不起。

廣告就應該放在白天,給那些有錢買車買房的人聽。

憤青歸憤青,但我也只是想想。

無聊中,我不斷地擰著那個有些老舊的旋鈕。聽著調動頻道時發出

“呲啦呲啦”的電流雜音,也是別樣的一種享受。

忽然,一陣低沉而緩慢的音樂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種音樂聽起來有一些莫名的恐怖,但不得不承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種莫名的恐怖卻是最有吸引力的。

伴隨著音樂聲,還有一個稍微有些沙啞的女聲在說話。

恐怖的音樂配上微微沙啞的女聲,倒是構建出了足夠鬼魅的感覺。

只聽那沙啞女聲緩緩開口:

“各位聽眾,你們好!我是夜雨,又到了‘午夜電臺’的時間了,昨天小小若講的那個名叫《醫院裡的食嬰草》的故事,很受聽眾朋友們的喜歡,同時我們也收到了很多聽眾的來電,為我們提供了更多的故事。今天,我準備了一個由聽眾提供的小故事,名字叫《鏡子裡的世界》。”

女主持人把節奏掌控的非常到位,說話的速度完全和音樂相呼應,時快時慢,透著無盡的誘惑,勾著我的心向黑暗中沉浸下去。

我喜歡這種被黑夜和恐懼包裹的感覺,這遠比酒精的刺激更勝一籌。

於是,我乾脆閉上了眼睛,專心聽那鬼裡鬼氣的女主持人講起了故事。

“說起來,這個故事,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有三十多戶人家紮根,他們的房子雖然簡陋,但是遠離市區的喧囂,倒也過得很幸福,這個地方的人稱這裡為‘羊兒莊’。村裡啊,有個奇異的習俗,就是新婚的小媳婦在大喜的日子那一天,不夠照鏡子……”

說實話,這節目真的很一般,怪不得被安排在了深夜。

起初,不論是音樂,還是主持人的聲音,都還很有恐怖的意境。

可到了後來,也不知是主持人困了,還是怎麼的,音樂也停了,主持人的聲音也變得乾巴巴的,沒有一點感情在裡面。

故事講完的時候,完全不記得她剛才講了什麼,就感覺最後一段乾巴巴的語氣,擾得人腦子裡好像爬滿了蟲子一般的難受。

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偏偏想不明白,究竟自己在等待什麼。

除了電臺裡空寂的電流聲之外,我什麼都聽不到了,心好想被什麼東西握住了一樣,壓得我無法呼吸。

沒有音樂,沒有女聲,甚至連範總裁的呼嚕聲都沒有了。

“我的故事講完了……”

好一陣之後,女主持人的聲音才又出現。

聽到她的聲音之後,心頭的那股壓力才減輕了許多,但遠遠沒有消失。

或許,這才是這個節目的精髓所在吧。

“下面是熱線時間,有奇特經歷或者恐怖故事的聽眾朋友,可以給我們打電話。你可以直接在電話裡說出你的經歷或者故事,我們的交流熱線是……”

叫夜雨的女主持人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報著電話號碼。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並不是在報電話號碼,而是在講另外一個恐怖故事。

聽到這裡,我對這個節目的評價也徹底改變了。

臺長真的很有眼光,讓這麼一個說起話來就有些鬼魅感覺的女人,來主持這樣一個午夜時分的恐怖節目,是在是有夠吸引人的。

“有熱線打進來了,我們一起來接聽。”

一陣盲音的音效過後,女主持人繼續說話:

“喂,您好,您現在撥打的是‘午夜電臺’的交流熱線,請問怎麼稱呼?”

“喂,夜雨姐姐,你好啊,還是我,小小若。”

這是一個甜甜的女聲,聽感覺,年齡應該不大,聲音中彷彿帶著陽光一般,讓人感覺很溫暖。

不過,在這種恐怖節目當中,就顯得有些不太相稱了。

“噢,是小小若啊,你好啊,今天又有什麼新的故事講給我們聽呢?”

女孩沒有回答主持人的問題,反而扯起了調皮:

“今天的故事,一定是個好故事,不過,不過要等一會才可以講給大家聽喔。”

說完,女孩笑了。

這一笑不要緊,直接將我已經沉浸在黑暗中的心給拽了起來。

我的腦海中,有浮現出範總裁講的那些無限美好的畫面,不由得心頭一震。

這小姑娘的笑聲,居然有一種攝人心魄的能力,能勾起人內心極力想掩埋的慾望。

“小小若,你能不能跟夜雨姐姐說一下,你今年多大了啊?”女主持人很適時宜地補充了話題,免得節目出現空檔。

小小若回答:

“我十七歲,不過,馬上就要過生日了,過幾天我就十八歲了噢,媽媽說,到了十八歲,就成年了,成年就可以談戀愛了呢。”

真是個天真可愛的女孩。

顯然,女主持人夜雨也沒有想到她還沒成年,於是帶著職業性的誇張讚美道:

“小小若,你這麼年輕,故事又講得這麼好,真讓夜雨姐姐羨慕呢,你一定能找到一個非常好的男朋友的。夜雨姐姐和廣大聽眾朋友祝你生日快樂噢。那麼,我們可以聽故事了嗎?”

可能是電臺幕後的工作人員在催促,女主持人夜雨轉移話題,拉回了節目效果。

緊接著,背景音樂就換了,依舊是讓人恐怖的那種慢悠悠的純音樂。

“我今天要講的故事,名字叫《致命的誘惑》。”小小若的聲音在音樂的襯托下,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我很奇怪,為什麼明明那麼甜美的聲音,在講恐怖故事的時候,就變得異樣了呢?

同時也在幻想,如果我自己的聲音配上這種恐怖的音樂,去給大家講恐怖的故事,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不過,隨著音樂聲逐漸降低,小小若的聲音也逐漸恢復了正常,她的故事也開始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人都喜歡收藏古董,他們會把這些古董放在自己的客廳裡,供人欣賞,以此來炫耀自己的高尚品味。但也有一些人,透過某些不珍貴的渠道收集到一些古董,然後全都藏起來,從不拿出來給別人看……”

說道這裡,小小若的聲音突然哽咽了一下,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時發出的聲音。

然後,她的聲音就變了,變得有些飄忽不定,讓我感覺那聲音好像就飄在寢室的房頂上,而不是耳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