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再見前任,他當眾抱我掏鑽戒求婚,可轉頭他未婚妻就找上門
再見前任,他不僅成了大明星,還當眾向我求婚!
可惜他可能忘了一句話“每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都跟死了一樣”。
更別說蹦到我面前求複合了。
1
迎新晚會上,我看到了”去世”的前男友。
這兩年,他憑著一張臉成了炙手可熱的男明星。
而我高中輟學兩年,送起了美團外賣。
晚會結束,他穿越無數女友粉炙熱的目光和尖叫,一把將我禁錮在懷。
“聽說這兩年你到處說我死了?”
我據理力爭,”每個合格的前任都跟死了一樣。”
“你埋了我,我葬了你,那你應該不介意跟我冥個婚。”
他的粉絲炸了,我那只有十幾個熟人關注的社交賬號也炸了。
迎新晚會那天,做為大一新生的我沒參加,我正忙著送外賣。
剛準備下線回家,發現有一單到學校,桃園劇場後臺。
順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搶單。
已經晚上10點,本該散場了的劇場人頭攢動,清一色的姑娘。
“真想不到,我能跟自己的愛豆同校。”
“你不是不粉他嗎?”
“剛路轉粉,他實在太帥了!”
明星不明星的我不關心,我只知道我的單快超時了。
我擠不進後臺,也打不通客戶電話,只能扯著嗓門喊起來。
“誰是吃飯用大碗?你的外賣到了!”
“讓一讓!我的客戶要餓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起了作用。
我身前擁擠的人群突然讓出一條道。
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朝我走來。
我忙上前去確認資訊,”請問,您的手機尾號?”
“糰子,你就這麼盼著我死?”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喊我糰子。
我不可置信的抬頭,對上清冷又危險的目光。
江子珩?!
這個渣崽,是我的初戀,我恨透了他。
“對,沒錯,每個合格的前任都跟死了一樣。”
“所以,我說你死了,有什麼不對?”
江子珩的臉黑了。
他生氣了。
流量男神,靠女友粉火遍全網,看我今天讓你糊!
原本呱噪的環境突然變得安靜,周圍全是手機攝像頭和吃瓜的神情。
然而劇情沒有朝我預想的方向發展。
江子珩向我步步逼近,我也不慫抬頭跟他對峙。
誰知他突然伸手將我拽進懷中,死死禁錮。
“既然我們都死了,那你應該不介意跟我冥個婚。”
說完從兜裡掏出一枚鑽戒,硬往我手上套。
當時現場就炸了。
我懵了。
在大腦宕機三秒後。
我迅速拔掉手上的戒指,往江子珩身上一甩。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逃)了。
2
在到家摘掉口罩的那一刻,我隱隱覺得不對勁。
這樣全副武裝,江子珩他是怎麼認出我的?
洗個澡的功夫,我的微信炸了。
很快我那僅有十來個熟人關注的微博也炸了。
緊接著我做甜點的某音賬號也炸了。
“頂流小生求婚素人前女友被拒!”
“江子珩的前女友到底是誰?”
“江子珩的前女友,疑似今年騎著送餐車去高考的外賣小姐姐。”
我驚歎網友們的人肉速度。
微博裡的評論一邊倒的全是謾罵。
當然,是罵我,不是罵江子珩。
我看著看著,氣憤又委屈,明明,他才是那個該被罵的人。
高二那年,江子珩搶了我的獎學金,從此人間蒸發。
我當時沒怪他,只是為他的不告而別傷心落淚。
但我沒想到,失去的獎學金,成了壓死我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媽為了賺錢,沒日沒夜的開大車拉活。
直到她從陡峭的山坡上衝下來,翻了車。
我慌忙從學校趕到醫院,等待我的是手術室亮起的紅燈。
護士讓我補交手術費,我看著卡里幾百塊的餘額,在收費視窗崩潰大哭。
如果我拿到了那一萬塊的獎學金,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我一直等著江子珩的解釋,但再看到他是在市中心的戶外廣告牌上。
他已經憑著一張臉成了炙手可熱的男明星。
而我為了養家,不得不輟了學。
我告訴自己,要努力,要拼搏,我要過的比他好!
我慨嘆命運的不公,拼命反抗。
我撿過垃圾,洗過盤子,在工地運過水泥,當主播擦過玻璃。
燙傷的時候能搓澡,骨折的時候撐杆跳。
但無論到哪,我的課本習題不離身。
忙裡偷閒,我自學完了高中課程。
可能是老天開眼。
我輟學兩年,沒參加任何輔導班,但順利考上了本地的大學。
也終於在這兩年,我存夠了媽媽近一年的康復費用,也存夠了自己大一的學費。
3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機被美團訊息覆蓋,未讀竟然有100條。
今天有課,我記得睡前特地關閉了接單。
我不解的點開APP,發現這100條訊息,竟然全部是打賞。
一條打賞1萬塊,100條打賞,足足給了我100萬!?
尋著ID看去,吃飯用大碗,是江子珩無疑了。
我是缺錢,但取之有道,現在這,算什麼呢?
當我需要1萬塊時,你搶走了。
現在拿100萬來也彌補不了當年我家受到的傷害。
我聯絡公司說明了情況,把這100萬全部按照原賬戶返了回去。
4
一進教室,我就發現門口被圍得水洩不通。
直到輔導員趕來,攆走了非本班同學。
原以為是這節課老師講得好,蹭課的多。
沒想到是因為教室裡坐著一個人,江子珩。
他竟然跟我一個班?!
我走進教室,坐在了離他十萬八千里的後排。
看班上同學的反應,應該沒人認出昨天劇場裡黃袍加身的我。
這節課我狀態很不好,總覺得有條蟲子在心裡刨墳。
我抬頭看黑板,江子珩卻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初秋的光透過窗投進來,在江子珩的身上鑲嵌了層層光暈,讓人恍惚間產生了幻覺。
他閃瞎了我,照亮了別人,我的狗眼很痛。
也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江子珩突然扭頭,對上了我的視線。
沒了頭盔和口罩的保護,我此刻慫的一批,低下頭,認真寫筆記。
5
下課後我準備趕緊回家,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網上罵我的人多,但我也算蹭了一波流量。
我某音上無人問津的私房甜點店突然接到個大單,私人派對甜品臺。
老闆眼都不眨的拍了最貴一檔,9999。
明天就是預定日,我得趕緊回去準備。
誰知一下課就被輔導員攔了下來,她悄咪咪的跟我說。
“江子珩想請個同學幫忙補習,有補習費的,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她說完這話,也不問我同不同意,一臉姨母笑的離開了。
我假裝沒看到走過來的江子珩,低著腦袋就往門口走。
“站住!今天開始補課。”
……
“江子珩,你能不能放過我?”
我不敢聲音太大,怕引起還沒離開的同學注意,畢竟我還要在這兒上四年學。
這時班上幾個女生湊了過來,”江子珩,我們能跟你合照嗎?”
江子珩微笑的點點頭。
“林星韻,你要不要一起照?”
突然被同學Q到的我連忙搖搖頭,尷尬的笑起來,”不用了,你們拍。”
左邊的女生嬌小可愛,右邊的女生笑得明朗爽快。
江子珩是白羊座,這兩個女生都很符合他的喜好。
我搖搖頭甩掉腦海裡七七八八的念頭,我特麼在想什麼?
兩個女生走後,整間教室只剩下我和江子珩。
他徑直走到門口,把門給反鎖了。
而我心中的那條蟲子好像又開始刨墳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貌似鎮定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說吧,你要補啥?我一個大一新生,能幫你補啥?”
“我想要你,把我們錯過的兩年,補回來。”
他的臉在我的視線裡不斷放大。
他的氣息彷彿帶著電,害的我聽覺神經一陣發麻。
他輕輕撥開了額前的劉海,髮梢略過眉間,也掃過了我的心頭。
我覺得好癢,卻不知道該撓哪兒。
“糰子,我好想你。”
他傾身而來,我嚥了下口水,不自覺的往後退。
“江子珩,你要幹嘛?我警告你……”
我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就碰了上來。
我不由得全身一顫,心驚不已。
震驚過後,一股濃濃的憤怒湧上心頭。
我狠狠咬破他的唇。
想趁著他嘴唇吃痛離開。
誰知這傢伙像是早料到一般,直接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在我看來充滿了挑釁。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HELLO KITTY。
你不要臉,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招九陰白骨手,我直擊這貨褲襠。
果然,他痛的鬆開了我。
我不解氣,起身抓起書包對著他就是一頓砸!
“江子珩!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能隨意被你搶走獎學金的小女孩了!”
江子珩眼睛紅紅的,一臉無辜。
他只是抬起胳膊抵在頭頂,任由我打著,也不還手。
我最後用包狠狠砸了他一下,轉身就走。
現在的我是,鈕鈷祿·林星韻!
“什麼獎學金?”
踏出教室大門時,身後傳來江子珩的疑問。
呵,到現在了,還要演戲。
6
回到家,我加班加點的開始準備甜品臺,幾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的課江子珩沒去。
他的女友粉們議論紛紛。
“我早上看到他了,他戴個鴨舌帽,臉上好像有淤青。”
“啊?不會吧,是誰?竟然敢揍我家珩珩!”
“林星韻,昨天導員是不是讓你給江子珩補課?你知不知道啥內幕?”
在聽八卦的我搖搖頭,”沒啊,我昨天有事先走了,我走之前他好好的。”
然後大家的議論歪了樓,從江子珩臉上的淤青變成了導員偏袒我,給江子珩補課這種好事竟然便宜了我。
課間時間,我去上了個廁所。
回來的時候桌上的書本不知被誰潑了墨水,椅子上也被撒了圖釘。
我對這些惡作劇一笑了之,並不是害怕什麼,而是我沒這個時間,放學後我還要忙著去私人派對佈置甜品臺。
人性本惡,如果存在善良,那是因為你沒有觸及到別人的利益。
7
預定甜品臺的客戶住在土豪區。
我把甜品檯布置好準備離開,卻被一個踩著高跟鞋穿著晚禮服的女人攔住。
“林星韻,想不到你輟學兩年,還學會了做蛋糕?”
我仔細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她化了很濃的妝,好一會我才認出她來。
“許薇薇?是你定的甜品臺?”
許薇薇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沒有否認。
“我就想看看,那天纏著子珩的美團外賣員,是不是你。”
我皺了皺眉,明顯感到來者不善。
“林星韻,我跟子珩有婚約,一畢業我們就會結婚,我希望你能離他遠點。”
“許薇薇,麻煩你弄清楚,不是我纏著江子珩。”
“既然你是他未婚妻,那麻煩你跟他說清楚,我對他不感興趣。”
我拿起打包袋轉身就走,身後傳來許薇薇急迫的聲音。
“林星韻!我有你在夜色傳媒的面試影片。”
“我真怕自己會手滑發到江大全體師生的手機裡,不過江大不算什麼,火遍全網才符合你的風格。”
“當然,我不會忘記發一份給你中風的老媽。”
我渾身一滯,強壓下心中的恐懼。
“你!”
許薇薇看到我停下來,嘴裡的話卻沒有就此打住。
“哼,窮鬼,為了賺錢還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幸好當年的獎學金,在我的努力下轉到了子珩名下。”
什麼?原來兩年前,獎學金是她搗的鬼?!
想到昨天江子珩說到獎學金一臉無辜的樣子,原來他真不是裝的。
當時我媽二次手術急需用錢。
我去親戚家借錢通通吃了閉門羹。
我嘗試聯絡跟我媽離婚後杳無音信的父親,電話通了卻一直無人接聽。
走投無路的我去夜色傳媒當了主播。
沒想到面試環節竟然是老闆驗貨,這所謂的驗貨,其實是老闆的大型選妃現場。
一旦被選中籤約,公司將預付5萬塊薪酬,這5萬足夠我媽的手術費和第一期的康復費用……
為了救我媽的命,我當時心一橫,豁出去了。
在我給我媽交了手術費的那天晚上,我被送進了老闆的房間。
當我被脫光衣服的瞬間,我害怕了,也後悔了……
我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對不起,許先生,我還未滿18歲,求求您放過我,我願意做其他任何事來報答您。”
可能是我當時哭的太厲害,讓許先生沒了興致,他在房間裡坐了一會便起身離開了。
而我光著身子,在房間裡跪了整整一夜。
我沒想到的是,許先生的房間裡竟然有個微型攝像頭,夜色傳媒後來用那晚的影片剪輯修改,要挾我做擦邊直播,直到我把那5萬塊還清,還多還了2萬的利息。
明明我離開時,親眼看著夜色傳媒的人刪除了影片,他們竟然無恥得做了備份。
我整理了屈辱悲憤的情緒,輕輕深吸一口氣,”如果你讓那條影片流出,我不介意跟你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笑話,你拿什麼跟我同歸於盡?”
我確實沒有任何資本跟她同歸於盡,最後可能只有自己的壯烈犧牲。
我認命了。
“我明天就去申請轉系,也請你管好你的未婚夫。”
聽到我的回答,許薇薇開心的笑了,”那是當然。”
8
走出別墅區大門的時候,我手心全是涼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情緒過於激動,我突然感到呼吸困難。
“星韻,甜品臺怎麼佈置了這麼久?你媽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說話的是我一起跑美團的哥們,張雲帆。
我跑美團是為了生存,他跑美團是為了體驗生活。
我媽現在就住在他家開的養老院裡。
今天東西多,就請他開車過來幫忙送了一趟,原本計劃送完甜品去養老院看我媽的。
我想回他的話,張開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我的視線也逐漸模糊到一片漆黑。
我最後的意識裡,是張雲帆在呼喊我的名字。
9
“現在的年輕人,就知道熬夜打遊戲、吃垃圾食品,不好好珍惜身體。”
“你可要好好勸勸你朋友,以後不能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我再睜眼,就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給張雲帆上課。
“是是是!您說得對!”
張雲帆送走醫生,又回頭關切的看我。
“星韻你醒了!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搖搖頭,”沒事,你沒告訴我媽吧?”
“沒有,我說你臨時調課了,改天再去看她。”
“阿姨那邊你放心,好著呢!”
“謝謝你。”這聲謝謝是發自內心的。
張雲帆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認識他的時候,我剛開始跑外賣,剛接單就碰到以前夜色的一個傳媒經理,對我動手動腳,是張雲帆救下了我。
那時我媽因為手術影響了大腦,術後留下了後遺症。
走路不穩,像踩著棉花,每天都需要人看護著行走鍛鍊。
為了照顧母親,我跑單的時間並不多。
在張雲帆得知我家的情況後,主動請我去他家的養老院看看。
還說服了他的父母,讓我媽媽入住只交基本的生活費。
我特別感謝他們一家對我的照顧。
“星韻,你在別墅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看你一出來就不對勁。”
“該不會是夜色那幫垃圾又來為難你了?還是江子珩又來煩你了?”
“告訴哥,哥去給你報仇!”
說到這,我的淚水再也繃不住了。
我把事情前前後後都跟張雲帆說了一遍。
“欺人太甚!我去找她去!”
我忙拽住張雲帆,”別去了,她以前在學校就是校霸,家裡有錢,給學校建了一棟教學樓的。再說我跟江子珩現在本來就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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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定決心,不想再跟江子珩有任何牽扯。
可誰知,他卻反而離我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