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爸要兩百塊錢生活費,我爸一下給我多轉了四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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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爸要兩百塊錢生活費,我爸一下給我多轉了四個零

給我爸要兩百塊錢生活費,我爸一下給我多轉了四個零。

兩百萬到賬的簡訊立馬響起。

爸,你平常搬的都是金磚嗎?

我爸撓撓頭不是不是,剛才搬得磚太多,手抖,不行你把剩下的錢再轉回來,當沒發生過?。

我去!

你沒事兒吧。

這手得抖成什麼樣子。

用了筋膜槍嗎。

這加起來得有六個零呢。

再說,這六個零是從哪兒弄來的。

不可能是搬磚搬來的吧。

我至今不敢相信。

我們市裡的百分之六十的學區房,和兩個大商場,還有無數個公共衛生間。

都是我爸名下的。

我活了快二十年,一直以為我爸就是個搬磚的,掙得都是辛苦錢。

可誰知道,他搬的磚都成為了他的墊腳石,帶給了他無數個零。

然而每個月只給我兩個,多一個都不行。

好歹我暑假或者逢年過節也給他搬過幾天磚的好不。

當時說什麼工地上缺人,讓我臨時頂一頂。

硬生生的被我爸逼得一次背上扛了十幾塊轉。

所以我面板很黑,很黑很黑。

因為常年搬磚嘛。

我爸看到我肩膀上的紅痕後,心疼的給我轉了五十塊錢。

順帶用這個錢幫他買包中華。

我們一家三口坐在這間狹小的房子裡已經靜默了快有半個小時了。

一會兒我爸抽根菸,一會兒我媽梳梳頭,撓撓腦袋的。

就是不跟我對視。

直到那盒中華抽完。

我爸抬頭:去,買盒煙,帶兩斤瓜子。

呵。

現在是嗑瓜子抽中華的時候嗎。

我一整個無語住了,寶子們。

氣得我一下站起身,猛地奪走那個空盒。

買就買!

不能生氣,生氣萬一告訴我,我不是親生女兒怎麼辦。

我發誓,這是我跑的最快的一次了。

原本半小時的路程,我用了十五分鐘。

甚至路上看到鄰居家的男神都沒顧得上舔一口,匆匆略過了。

林漠向來高傲,一副天之驕子高不可攀的樣子。

恨不得所有人都膜拜他。

而我也是心賤,只對他狂跳。

林漠是我們衚衕裡的學生尖子,獎學金、各種比賽獎盃統統拿個手軟。

而且長得也有靈氣。

算是淡顏系帥哥,乍一看不帥,但細看能勾的魂不守舍的那種。

還莫名有種疏離的氣場。

他還挺討厭我的。

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見我總是嫌棄的要死,覺得我什麼都做不好,明明我也沒做過什麼事啊,就是饞他的身子不止一兩天了而已。

林漠家跟我們家是鄰居,過的也不怎麼樣,他是跟奶奶一起長大的,估計是心疼奶奶,一邊刻苦學習,一邊擺攤賣炸串。

身上總是帶著撲鼻的孜然辣椒羊肉串的味道。

每次湊近,我更著迷了。

而且他也不像那種電視裡的似的,因為窮、身上有燒烤油煙味,就被排擠。

反而因為他優越的長相和清冷的氣質,再加上我和我爸經常帶著工地上的工友捧場。

他這家燒烤攤子,可謂是我們衚衕的一個小景點呢。

網上也都是他的各種燒烤的影片,網紅打卡什麼的,甚至還有個有錢姐姐承包了他一個學期的燒烤料。

他火的一塌糊塗,我饞他身子饞的一塌糊塗。

我有時候都在想,要是林漠身上沒了那股子羊肉串的味兒,我是不是就沒那麼喜歡他了。

後來我覺得,不是。

他換成酸甜辣的烤冷麵味兒。

我他媽的更愛了好不好。

到了家之後,我蒙了。

我那個有很多學區房、兩個大商場和無數個衛生間的爸呢?

還有那個搖曳生花,年輕的像我姐的媽呢?

什麼情況?

我不會真的不是親生的吧。

正胡思亂想之際,手機簡訊音響了。

美美,爸媽去處理點公共衛生間投放的事情,到時候回來把你接到大別墅住,好好學習啊,吃飯的話就去隔壁林奶奶家裡,我打過招呼了,給你打點錢,你先花著,不夠再給爸爸要。

我靠!

這才是富家小焦妻正確的開啟方式好嗎。

我開始認真的數零。

直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吃飯嗎?奶奶做了清蒸茄子。

林漠清冷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我急著轉身看過去。

哦莫。

原來剛才路過林漠,他是要來我家的呀。

我只顧得著急回家,沒發現我倆竟然是一個方向。

我瘋狂點頭,如搗蒜一般。

吃吃吃,我最愛吃茄子了。

那你待會收拾下就過來吧,我去趟菜市場。

林漠說著要走。

我急忙拉住他。

一起啊,打車去,菜市場多遠啊,打車十分鐘就到了。

其實菜市場也差不多半個小時吧。

這不是心疼林漠嘛。

來回一個小時,還要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多累啊。

再說,人家現在是富家小焦妻了。

有錢。

林漠看看我,徑直出了我家。

我小跑跟上前:林漠,打車吧,我請你,要不一會兒你擺攤來不及了,現在都已經五點了,花小錢掙大錢啊,值。

林漠甩開我的手,陰冷說道:小錢大錢都是錢,我跟你不一樣。

他什麼意思?

難不成知道我的富家身份了?

哎呀,你聽我解釋,我也是剛得知我是個富家千金的,你放心啊,不管我有錢沒錢,我都喜歡你啊。

他扭頭:趙美美,你能不能成熟點,你已經高三了,還要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夢嗎?

你花錢大手大腳有沒有想過,那都是你爸在工地辛苦搬出來的,

這次你爸媽離開,你知不知道其實是因為他們要去挖煤,給你掙學費,你太不懂事了。

我詫異,我爸什麼時候開發了煤產業。

我爸是有錢人的身份已經證實了。

至於林漠說的,肯定就是我爸隨手拈來的一個藉口。

我苦笑林漠啊,你真是傻的可愛。

他一聽,怒了,直接就大步往前走,一步也不等我。

沒辦法,我只能叫車了。

菜市場上,林漠正在兩種羊肉面前躊躇,緊緊皺著眉頭,咬著手指。

彷彿是正在做數學試卷似的,在菜市場顯得美好又寧靜

直到賣肉的大叔,呵斥,叨擾了片刻的寧靜。

買不買,最低價錢了,還嫌貴,不買滾蛋。

林漠一臉窘迫。

來五斤這個吧,劉叔這次能不能記賬啊,我的錢有點週轉不開,馬上就要交學費了。

林漠羞紅著臉,緊張開口道。

說實話,我可不可以拿出來五百萬養他啊。

但他又死要面子。

林漠見劉叔死瞪著他,一副不可能的樣子,就轉身離開了攤子。

他走後,我跑到了劉叔的攤子。

劉叔,這些都給我包起來。

劉叔是我爸的酒友,經常一起喝酒,每次都是我爸買單,所以他家的肉經常出現在我家的飯桌上,免費的那種。

這次,劉叔自然也沒有收錢。

說什麼,我爸的酒都夠買幾千只羊了,薅這點羊毛算什麼。

我一臉震驚。

原來我爸已經在無形之中顯露了自己富豪的身份了。

我竟然一直沒發覺,每次那瓶二鍋頭裡的透明白茶,我還真就以為是普通白茶。

誰知道竟然是幾千只羊。

媽呀,那我媽的大寶裡難道又是什麼高品質的貴婦膏嗎。

對,很有可能。

因為有段時間,我熬夜刷題,黑眼圈黑了八個度。

我媽讓我用了幾天大寶。

黑眼圈竟然出奇的消失了,面板還肉眼可見的發亮。

哦莫,全家人都在扮演窮人,只有我是真正的窮人。

喝三塊五的可樂,摸兩塊錢的青蛙王子。

得知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去了林漠家把林奶奶做好的清蒸茄子吃完,我就打車到了林漠的攤子上。

快七點,人是正多的時候。

林漠忙的應接不暇,汗水順著額頭流到了鎖骨。

我可真饞啊。

咳,我說的是羊肉串。

晃了晃腦袋,擺脫了那些不乾淨的思想。

我就搬著羊肉去了林漠的攤子上。

林漠,這是劉叔賒給你的,你走的急,要不是我在後面,估計今晚就沒有羊肉串吃了。

林漠來不及看我,兩手翻轉著燒烤爐上的土豆片和魷魚。

然後輕輕嗯了一聲。

媽呀,這一聲嗯,直接把我整不會了。

我整個人酥酥麻麻的。

幫我拿個朔料袋。

趙美美,幫我拿個塑膠袋?

突然,我被林漠搗了搗手肘。

這才反應過來,習慣性的擦了下口水。

好,好,我給你拿。

林漠接過袋子又開始忙了。

見我在裡面無動於衷,然後又開口道。

老規矩,一晚上八十,給我串點羊肉。

嗯。。。。。

其實,我挺不喜歡在林漠這裡打小工的,之前來也都是我爸非的逼著我來。

說什麼可以耳濡目染,沾沾林漠的好成績。

我一開始覺得,來就來唄,但後來我才發現。

並不是單純的做小工。

林漠這小子還趁機背課文、寫數學試卷、放的音樂都是英語聽力。

還總是時不時的提問我。

這讓誰,誰能受得了。

這次我堅決不幹,我是想跟林漠有戀愛關係的。

不是老闆和小工的關係,也不是老師和學生的關係。

林漠見我不動也不說話。

然後又吐出一句話。

今天忙,給你算一百。

他話中明顯帶著示弱的成分。

我覺得這一百塊錢可以賺。

我點頭哈腰的繫上了圍裙。

可剛拿起籤子,林漠的聲音就傳來了。

上週試卷的英語作文題目是什麼。

媽呀,我就知道。

我悻悻開口假設你叫李華,有個外國朋友,想了解中國的春節,怎麼介紹,給他丫的寫封信。

我抬頭看向他。

林漠狠狠瞪我一眼。

我立即改口。

給外國友人寫一封信。

他繼續寫了什麼?

我靠,我怎麼知道寫了什麼?

英語試卷已經是我爸的擦手紙了好不好。

我閉嘴不言。

正巧,來客了。

誒,吃點什麼?小漠漠燒烤店啥都有,羊肉牛肉魷魚肉,茄子黃瓜土豆片,嚐嚐啊。

我連忙起身躲過這一劫。

來的是那位常年資助他調味料的姐姐。

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只不過動機不純。

她一身紅色連衣裙,扭著細腰走到攤位前。

貌似還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氣直衝天靈蓋。

瞥了我一眼,看向了林漠,又開始諂媚。

弟弟,姐姐都給你買了兩年的調味料了,怎麼也不給姐姐笑一個?

你叫聲姐姐,你這輩子的調味料姐姐都承包了。

她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卡。

姐姐,你回去吧,今天不方便。

我靠。

林漠這話什麼意思?

那姐姐聽到林漠的話後就開始生氣,一張卡直接甩到了林漠身上。

怎麼不方便?跟我回家。

我靠。

這姐姐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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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一張卡甩到林漠臉上,來上一句你這輩子的調味料老孃都承包了。

呃,貌似我是不是站錯了。

我咳了兩聲,挺了挺胸。

然後從口袋裡拿出紙和筆。

寫完了之後,便利貼撕下,用力一按,粘到了林漠腦門上。

這是五百萬,你跟老孃回家。

然後立起腳尖悄摸在林漠耳根說道明天到賬,先讓這一千萬在我餘額裡暖一晚上。

林漠的臉色變了又變,從腦門上取下那張便利貼。

粉色的便利貼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五百萬三個大字。

只見林漠的眉頭開始緊皺。

然後從攤子底下拿出來一本練字帖。

練字,等我回來。

我不回來不許停。

把字帖丟給我,他就取下圍裙,出了攤位,攙扶著那姐姐往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走去了。

我雙眼含淚的看著遠去的林漠。

他這就下海了?

難道就因為我沒有法拉利,沒有卡,沒有紅裙子,沒有大波浪嗎?

誰要給你練字啊,哼,臭林漠,不喜歡我,原來是因為有其他富婆了。

渣男,不就是錢嗎,我爸有的是。

我奮筆疾書,彷彿字帖上的就是林漠,下筆如有神,紙都被我搗爛了。

我一直寫到晚上十點半,林漠還沒回來。

羊肉串賣了十串、土豆茄子買了五十塊錢、還有些零零碎碎的差不多有小五百。

攤子也給他收了。

我打車回了家。

一到家彷彿如釋重負似的。

眼淚決堤而下。

我打給我爸。

爸,唔,你給我買輛法拉利,林漠下海了,你的女婿下海了,就因為我沒有法拉利,他跟別的女人跑了。

我爸開口下海?去抓魚了?哎呀,小漠為了錢不要命了,抓魚可不是那麼好抓的。

法拉利?咱家有,就在對面小區地下室放著呢,平常你上課的時候,我都開著它去兜風,你要是想要,就開過去吧,鑰匙在我房間。

對了,爸爸現在正跟外國友人開會呢,掛了哈。

掛之前我還聽到了我媽一口流利的英文,跟別人說話。

瞬間眼淚就憋回去了。

然後打開了林漠發給我的英語聽力,對了我爸私藏起來的幾千只羊的白茶喝了個底朝天。

手上還不忘寫兩塊錢一本的字帖。

不知道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林漠。

腫痛的眼睛怎麼也睜不開,耳朵裡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能聽到英語聽力的及格重複的單詞、、

林漠張口,看嘴型似乎在說怎麼喝酒了?明天還有課呢。

我背對他,不去說話。

我管他有課沒課。

林漠都下海了,我還上課做什麼。

後來什麼事我都不記得了。

只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身上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林漠正圍著圍裙在我家廚房做飯,一副好丈夫的模樣。

我活動了下身子。

唔,不痠疼啊,下面也沒有什麼異常啊。

果真,林漠對我什麼都沒做。

啊!他就是嫌棄我沒有法拉利。。。。。

我起身洗漱,林漠轉頭,一瞬間我們對視。

雷電火花,媽的,電的我直想抱著林漠親。

但林漠張口就把這把火給澆滅了。

練了字帖,字怎麼還是那麼醜,洗漱完先寫一張再吃飯。

我氣得小腳一踹,就去了衛生間。

磨磨蹭蹭練完字,吃完早飯,差不多也到點了,林漠就開始收拾東西去學校。

我給你請了假,可以下午再去。

我雙眼放光。

那我可以去花錢啦。

說完,林墨就出了我家。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也打車到了市中心最大的購物廣場。

各種紅裙我都買了個遍。

還有首飾揹包之類的。

也給林漠買了些,由於不知道他的尺寸,就隨意挑了幾盒最大的內內。

吃了電視裡的西餐,泡了湯泉,總之今天的行程就是富家小焦妻的行程。

愛死了我那個隱姓埋名的老爸了。

但有一點我沒想到,法拉利有是有了。

可沒駕照啊。

平時我連個三輪都不會開的。

四個輪的那更別說了。

但為了排場,我直接僱了個司機。

把我送到了學校。

嗯。。。。。

還有一件事是我沒有想到的。

就是這個點正是上課的時候,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我好嗎?

我怔怔的站在法拉利前待了快十分鐘,愣是沒有一句哇,法拉利誒這句話。

索性那就等放學再炫耀吧。

班裡氛圍有些不對勁兒。

林漠也不見了。

這可是他最喜歡的英語課,怎麼可能翹課呢。

我打了報告進了班裡。

大家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

我靠,什麼情況。

就一上午沒來,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開始狂刷群、翻各種牆。

這節課快結束,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晚林漠跟法拉利姐姐的事情被班裡人拍到了。

現在班裡都在說林漠被年輕女人包—養了。

還有些男生趁林漠不在說林漠的烤串不衛生,幾次吃了都肚子疼,要不是看在同學關係,早就投訴了。

也有些女生為他打抱不平,但也抵不過男生們的集體嘲諷。

突然間,一個女生衝我開口。

再接著其他女生的話如同炮珠。

趙美美,你不是喜歡林漠嘛?這事兒你應該清楚,你說,他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一個富婆走了?

對呀,對呀,你們不是經常晚上一起擺攤嗎?

昨天你好像也在吧,我看照片裡好像有你誒,你說說唄。

……

班裡的女生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不給我插嘴的機會。

猛地,一聲黑板擦敲擊桌面的聲響,震驚了班級。

吵什麼?事情是林漠做的,關趙美美什麼事,有本事你們問林漠去啊。

說話的是班長,我們班主任的兒子。

跟林漠一樣,都挺傲的。

但倆人不一樣的是,林漠的傲是與生俱來由內散發出來的傲與清冷。

他則是滿身的優越感,覺得自己成績不錯,又是班主任的兒子,就一直以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也一直跟林漠做比較。

就連跟我告白也是因為想讓我偷林漠的筆記給他。

我把事情跟林漠說後,林漠理都不理,直接把筆記在班主任的課堂上甩給了他。

還一臉無所謂道:送你了。

李跡的臉紅的像煮熟的蘋果,對上了班主任的眸子。

倆人尷尬的直想往地面鑽。

同學們見李跡開口,看在他跟班主任的關係上,紛紛閉了嘴。

李跡轉頭故作溫和道。

美美,林漠的事兒你要是看到了,就說出來,不說也沒事兒,我們不逼你,主要是擔心林漠同學受騙嘛。

我搖頭。

李跡便回了座位,但嘴角溫和的笑變了味兒。

稍微平靜下來後,我突然想到林漠呢?

他去哪了?

不會想不開吧。

我扒開人群就去了天台。

果真,林漠正蹲在天台的角落裡。。。。抽菸。

他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

可真頹廢,頹廢美人。

我走過去,他看到我,立馬把煙熄滅了,向我走來。

走吧,快上課了。

英語課你落下的太多了。

林漠走在我前面,說了一句話後,步子就更大了。

我跟不上,猛地,不知道被什麼一絆,腦袋又加上昨晚喝了點白茶,暈乎乎的,就徑直的從樓梯上作勢要滾下去。

趙美美——

林漠緊張了。

呃,我沒事兒。

就是被林漠揪著馬尾辮在樓梯上騰空了。

還活著,還活著。

只不過要變成禿頭小寶貝了。

林漠大吐一口氣,把我摟了過來,然後把頭上的頭繩給我取了,十指抓了抓我的頭皮,重新紮了個馬尾。

緊接著,準備拉著我的手去樓下。

我這沒出息的心臟又開始狂跳了。

我怔了怔用了力氣待在原地。

還有三分鐘。

林漠看著我。

面無表情。

他向來如此。

對我做些曖昧的動作,說些不自知的貼心的話,卻總是一副我欠他五百萬的表情。

林漠,你確定不喜歡我嗎?

我對上他的眼神。

他依舊面無表情。

兩分鐘,說重點。

我他媽的。

我真的欠他五百萬。

等著。

我拿出手機,一頓操作。

就給他轉了過去。

昨天答應你的,五百萬,轉給你了。

叮!

林漠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機。

然後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很緊,彷彿連成一條線,然後又輕嗤一聲。

我跟你說過啦,我爸有錢,我是隱藏的富家千金,你還不信。

你別跟那個姐姐了,以後我養你好不好。

你一輩子的調味料我都承包了。

怎麼樣?我帥不帥?

我得意的看著他。

像是等待父親誇獎的孩子。

但等了許久。

林漠卻冒了句。

好。。。。好好學習。

媽的,我這激動的心,差點沒跳出來,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他說完就拉著我去了樓下。

沒了後續。

班裡我和林漠的座位上圍了一群人。

嘰嘰歪歪、指指點點的。

甚至看到了門口的我和林漠進門,也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我和林漠同桌了三年,幾乎每次都是前後桌或者是左右桌。

我心裡歡喜,但每次林漠都是拿出來一沓書擋在我們中間,還畫了三八線。

禁止我向他靠近,超出線一釐米都不行。

除非每次他看我實在不會做那些計算題的時候,才會以輔導我學習的名義。

越過三八線,然後輕柔的呼吸打在我的手腕,聲音涼涼的傳入我的耳蝸。

但我早就醉倒在了他的溫柔鄉了。

他就會彈我一腦蹦兒,讓我認真聽講,再重複一次。

林漠拉著我的手站到了人群后面。

讓開。

緊接著人群扭頭,鄙夷的看向了我們。

林漠,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虧我每天晚上都在你家買烤串,給你刷嘉年華,照顧你生意,也不知道乾不乾淨。

李跡捏著鼻子把林漠的椅子踹了出去。

林漠走過去,不動聲色,把椅子扶了起來。

你放心,比你的嘴乾淨。

李跡被懟,大發雷霆。

你個臭鴨子,囂張個屁啊,既然你這麼缺錢,我給你啊,五百塊錢夠不夠你脫個衣服陪個笑的,咱班女生巴不得呢。

李跡說完,對著周圍的人群一陣嘲笑。

周圍的同學也吃他這一套。

一是不敢說他的不是。

二則是,林漠這身驕傲的皮囊,任誰都想撕毀了他。

林漠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他。

然後,緩慢開口。

好啊,不過那姐姐給了五百萬呢,看在同學一場,給你打個折,二百五十萬,划算嗎?

說完,林漠輕嗤,把他推開,擦了擦身前的兩張椅子。

然後招手,讓我過去。

坐下,上課。

來上課的不是英語老師,是我們校長那個五十九歲的老太太。

她步履蹣跚,鞠著腰進了教室。

是哪個同學給我發的舉報影片,非得讓我這還有半年退休的校長過來看看。

李跡見是校長進門,秒變小太監一下竄到了校長跟前。

諂媚道。

校長奶奶,是我,我是這個班的班長,有義務做好班級的形象管理工作,特別是在臨近高考的節骨眼上。

校長眯著眼睛看了看李跡,然後又看了看林漠。

上次模擬考,你第幾名?

李跡茫然回道班裡第三。

我是說年級。

三十八。

鹹吃蘿蔔淡操心,把成績提到年級前十,再找我舉報一次。

李跡不服大喊。

校長,林漠可是影響的全校的面子啊,不能只注重成績的,我不服。

然後轉身欲走的校長,猛地回頭。

我外孫的事兒,你操個什麼心。

還有,我姑娘被你拍的跟潘金蓮似的,我還沒告你侵犯肖像權,你囂張的什麼勁兒。

外孫?

姑娘?

校長的話一出,全班都震驚了。

我的嘴巴張的能塞下一顆雞蛋。

然後被塞進去一顆巧克力糖。

還有兩天過期,別浪費。

林漠的話從耳邊響起。

林少爺?您這是體驗生活?

他白我一眼。

你見過哪家少爺是從一出生就體驗生活的?

我搶答我,我啊,體驗了小半輩子的搬磚生活,現在才得知我老子特有錢,能買下整個學校那種。

呵,巧了,我也是體驗了小半輩子無父無母的生活,現在才得知我還有個有錢的媽?和校長外婆。

林漠說這句話時,很明顯的眼裡的驕傲殆盡了。

轉而換成了些希望和隱約的失望。

那還是你慘些。

我嘖嘖嘴,搖了搖頭。

彼此彼此,你也慘,你都黑成巧克力了。

我靠,他說我黑。

我伸手就往他身上錘。

黑也沒事兒。

腦子聰明就好。

我靠,他內涵我。

我又伸起黑胳膊。

腦子笨也沒事兒。

聽話就好。

嗯,我挺聽話的,聽林漠的。

一邊抗拒一邊極力寫好他佈置的作業。

昨晚那姐姐是你媽啊?

猛地我想起那個姐姐,覺得跟我姐妹相稱也不過分。

包養的也太好了,這得用多少貴婦膏啊。

林漠點頭。

嗯,多虧你,她們找到我了。

我詫異,我做什麼了?

這輩子竟然還能有如此大的成就。

來,背下最近複習的古詩。

古?古詩?

林漠點頭。

不是,剛剛不是聊得挺好的。

怎麼又開始學習了。

再說,李跡還在校長奶奶跟前一把鼻子一把淚求原諒呢。

嗯,背。

這不妥當吧,大家都在看戲。

我抗拒的身體後傾搖頭。

你背給我自己聽,他們聽不到。

林漠腦袋湊過來,耳朵對向我。

有些稍許長的黑髮續在了後脖頸,見我不動,他側顏友往我的方向挪了挪。

背。

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告訴我,這首詩表達什麼意思?

我緩和呼吸,輕道:對,對祖國的山河的熱愛。

那你表達的什麼意思?

不行,這麼近的距離我有點緊張。

我實在說不出來什麼話。

只能顫顫巍巍道:對,祖國的熱愛?

他搖頭。

這首詩詞讓你背的像是在說情話。

是,是嗎。

他點頭。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海有舟可渡,山有徑可行,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雲月初上,夜色獨賞,秋風微涼,姑娘,吾有衣裳,能否暖你心房。

你應該背這些。

林漠一字一句,眼睛時不時的對上我的眼睛。

到最後一句,直接成了直面我。

再背一遍。

我沒有什麼證據。

林漠是不是在撩我。

但他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搞得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撩不自知。

我聽話,又按照他的意思又背了一遍。

背完結束,中間空隔了大約三秒。

喜歡。

喜歡?

嗯,喜歡。

完了,此刻的我不僅黑還紅。

黑紅黑紅的。

但害羞不到十秒鐘,林漠便制止了我幻想未來孩子的名字。

將近酒抄十遍。

你早就喜歡我了?

林漠正在撒辣椒麵,顧及不到正在後面串羊肉的我。

就連我說話他都聽不到。

以至於我問了幾遍他才聽到。

不早,就從你搬磚開始。

我靠,搬磚?

我可是初三的時候就出現在工地上了。

但我喜歡他只是從高一下學期,一起同桌、前後桌日久生情的。

林漠這小子怎麼這麼能憋。

愣是沒讓我發現。

我可是發覺自己喜歡他之後,就沒有少過一天表白心意的。

我不服又問道。

你為什麼不告白?

林漠詫異扭頭。

告白?因為你倒數第十的名次還是愈發變黑的面板,還是咱們兩家都窮的揭不開鍋的家庭?

這種損己不利人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做?

呃。

不會。

所以才會逼著我寫作業?

害,是我草率了。

我無話可說,一把一把肉的往籤子上懟。

但一個不小心,籤子使過勁兒了。

一下就蹭到了我的食指,血瞬間就留了出來。

我立馬把手挪開,但來不及,已經流到羊肉裡了。

林漠,對不起,這羊肉我賠你。

林漠不明所以轉身。

看了看盆裡的血跡,皺起了眉,然後又看了看我在盆外面正滴滴答答淌血的食指。

我艹。

他立馬關了火,一大步到了我面前。

所以,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傻是真的,我不那麼早告白也是對的。

林漠緊張的蹲下幫我清理傷口,嘴卻硬的堪比他那鋼鐵做的燒烤爐子。

我打量著林漠,颳了刮他下巴上有些發硬的胡茬。

可能是好奇心外加無聊心作祟吧。

我盯緊一根,使勁兒一拽。

啊!

林漠大喘著呼吸,捂住了下巴。

趙美美!

我見他要生氣,立馬把手裡的那根黑色鬍子貼到了他下巴上。

對不起,對不起。

他嘆口氣。

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拿作業。

不要啊,林哥哥,人家手受傷了。

你傷的左手。

他不顧我的乞求,徑直去了燒烤攤子下面的小櫃子上,拿來了幾本書,和筆記。

弟弟?來給姐姐笑一個。

正寫著,熟悉的身影和聲音傳了過來。

我眯著眼睛偷望過去。

只見,林漠從攤子裡出來,上前攙扶住了那姐姐。

我送你回去。

姐姐開懷一笑,像個孩子。

行,那今天姐姐給你做草莓小蛋糕好不好?

林漠點頭:好。

然後就攙扶著她坐上了一輛黑色路虎。

這次我不可能再給他看攤子了,把筆一扔就跟了上去,坐到了後車位。

你來做什麼?

林漠把姐姐放到副駕駛,正準備扣安全帶。

我佯裝嬌弱回道:我一個人害怕。

呵,一個肩膀扛十幾塊磚,一晚上給我買幾百塊錢烤串的人,你怕個鬼啊?

林漠輕嗤一聲,繼續扣安全帶。

嗯,我怕鬼,我不管,我就要去。

害,黑妹撒嬌,不是傻就是妖。

林漠鄙夷的抬頭看了我一眼。

真傻……。

說完就從副駕駛退了出來。

我沾沾自喜。

然後我身側的車門突然被開啟,嚇了我一跳。

你幹嘛,你來硬的啊?

我以為他要我從車上下去。

但不是,他從我身前越過去,精準的找到了那根黑色的安全帶。

然後又起身,扣到了卡槽上。

早就想來硬的了。

什麼意思?

說實話,我覺得我好像懂了,但有點不確定。

這個意思。

我話音剛落,唇上就傳來軟綿的觸感。

我瞪大眼睛看著閉著眼睛的林漠,有些氣喘。

林。。。。漠。。。。

嗯……

林漠起身,拇指抹了抹唇。

還挺軟!

說完,得意笑了一下,就關上了車門。

車子開到了一棟別墅前停下了。

林漠把姐姐攙扶進了裡面。

我自覺跟了上去。

別墅大的出奇,主色調是黑白灰簡潔風格。

只不過沒有人,就連個打掃衛生的阿姨也沒有。

跟電視裡的不一樣。

我以為別墅一開門都是一個胖阿姨領著一大堆的女僕從裡面出現。

然後喊著:歡迎主人回家。

但不是。

這裡淒涼的像個鬼屋。

冷清、寂寥、單調、就連鋼琴曲都出奇的配合。

林漠把姐姐帶著去了樓上的房間,我也照常跟了過去。

可是剛進門。

就被姐姐的哭聲驚到停止了步子。

她哭了很久。

林漠就蹲坐在床邊,被她一遍一遍的撫摸額頭。

一直持續了半小時,姐姐才算睡著。

林漠給她蓋好被子,關上了門,帶著我下樓。

十五年前有一場驚動全市的綁架案,你知道嗎?

我搖頭。

一個綁匪,劫了一輛貴族幼兒園的校車,車上一共十八的孩子,大約都有四五歲左右。

綁匪扮成司機,把車直接開到了一個破舊工廠,一個一個打電話給家長,讓他們拿錢贖人。

那些家長都是各個行業的大老闆,不在意那麼點錢,就一一給了贖金,同時也不敢報警。

我被林漠牽著走到了一個小屋內。

他繼續。

因為沒有人報警,那些有錢人只知道拿錢就能讓自己孩子安全,所以,綁匪得了錢,失了心,拿著錢跑了,走之前,一把火燒了整個工廠,孩子們在大火裡幾乎沒有存生。

報紙報道,一車孩子全亡。

林漠停頓了下。

看向我。

然後呢。

我焦急拉住他的手臂,為那車還沒有長大的孩子惋惜。

沒有後來了,按照報紙上報道,到這裡就結束了。

那綁匪呢?逍遙法外了他搖頭。

死了,被那些孩子的家長找到後,被整死了。

可是。。。。。孩子們也不在了。

林漠突然抱住我。

撫摸著我的後腦勺,溫柔細緻。

嗯,但有兩位倖存者。

我抬頭。

你。。。。。和我。

我爸說,他跟我媽是在工廠後面的小山上找到我們的。

找到我們時,我和林漠已經快斷了氣了。

我們被綁在了一顆大樹旁,身上龐臭,像是掉進了糞坑。

他們問了綁在樹上的我們才得知,我倆還真就是掉進了糞坑,綁匪嫌棄我們身上的味道,就把我倆綁在了後山的樹上。

後來也就忘了。

導致我和林漠成了僅剩的倖存者。

但我爸不敢懈怠,生怕綁匪再心生歹念。

就急忙把我倆帶回到了老家,也就是現在的地方。

我爸對外聲稱是做生意失敗,回老家討個生活,但橫空多出個孩子,就沒辦法解釋了。

所以,就給了林奶奶寄養,時不時的會給些寄養費。

我爸找過林漠的親生父母,只不過找了很久沒找到。

後來,因為集團工作忙還要扮演搬磚的底層工人,就把這事兒給耽誤了。

就這麼一過就是十幾年。

姐姐是家國外知名化妝品上市公司的老闆。

林漠是她跟前夫生的,前夫出軌,孩子判給了姐姐。

接到綁匪電話那天,她公司正在跟國外的一個大型商場談合作。

所以就沒當回事兒。

等合作拿下後,報紙已經把事件登了出來,上面說明林漠已經在大火中死亡了。

姐姐悲痛欲絕,但公司正走入重要時段,離不開她,幾個股東想以讓姐姐去找孩子為目的,讓姐姐退位。

但公司是她一手打拼出來了,在林漠和公司選項中,她選擇帶著團隊去了國外發展。

直到收到了校長奶奶發給她林漠烤串的影片。

校長奶奶說,她觀察林漠很久了,認定這就是她的外孫子。

小時候姐姐忙,幾乎都是校長奶奶看著孩子。

她自然會記得。

所以,就想方設法得來了林漠的頭髮,讓兩人做DNA。

果真,就是親子關係。

但由於林漠要準備高考,所以就打算等高考結束再告訴林漠事實。

姐姐也是思念心切,時不時的,會去林漠那裡捧個場。

只有偶爾幾次喝醉的情況下,才會把林漠往家裡帶。

一來而去,醉話中,林漠也就得知了真相。

高考那天,我爸媽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幾輛黃色的升降機。

車上拉著橫幅,上面寫著恭喜趙家千金迴歸集團,賀喜趙美美同學成功住進大別墅。

然後還有幾個車上,掛著類似的橫幅,就是下面的名諱就各不相同罷了。

要麼我爸的老夥計或者是行業大佬送的而已。

但其中一條吸引了我的視線。

直接把我給看羞了。

趙美美,正式說明一下,我喜歡你,黑也喜歡,笨也喜歡,你的現男友林漠!

我羞的黑紅黑紅的,捂著臉不好意思出大門。

然後,突然間一隻纖長的手臂拿下我捂著眼睛的右手,拉著我去了升降機旁邊的法拉利那裡。

幹嘛去啊?

我跟著走,夾著聲音撒嬌道。

前面的聲音輕嗤了一下,搖搖頭。

你好好說話。

我。。。。。我好好說話了呀。

嗯?為什麼在心裡嘀咕也這麼夾子音。

林漠牽著我把我塞到了副駕駛,又坐回了主駕駛。

突然間,我好像想到些什麼。

這輛法拉利好像是我爸的吧。

姐姐的那輛前兩天已經開走了,她說要去外地開個會,就直接大早上走了。

那如果這輛是我爸的,是不是說明……

我當時買的店裡最大尺寸的幾盒男士內內,是不是還在中間的扶手盒上。

我立馬兩眼看過去。

我艹,果真。

但來不及了,林漠已經上了主駕駛,同時視線跟我同步看到了那盒黑色帶著豹紋邊邊的最大尺寸。

他臉黑成一條線,拿了起來。

然後……拆開了。

我急忙尷尬解釋。

給你的,給你的,畢業禮物,哈,哈,哈。

天知道,我為什麼不說是我媽買給我爸的。

林漠摸著布料,笑的詭異。

你對你男人還挺有自信的?

我抬眸點頭。

過來。

然後對著我勾了勾手指。

我不明所以貼了過去。

緊接著唇上的觸感彷彿回到了那晚林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

觸電般的感覺。

吻罷。

林漠委屈的說了一聲。

趙美美,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喘口氣行不行,我又不是強吻。

搞得每次親你,我還緊張兮兮的。

我回過神,茫然的眼睛看著他。

我也緊張啊。

林漠加大了分貝。

又不是第一次了,緊張什麼?

因為是你……我嬌糯的低吟一句。

艹!

林漠一口國粹,然後摟過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