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公的前小姨子上門挑釁,我懟的她啞口無言

故事:老公的前小姨子上門挑釁,我懟的她啞口無言

01

夏芷夢

心口一刺,沒想到於

佳情

會把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好像她知道事情所有始末一樣!

“她沒傷害過我?!”

夏芷夢

笑容悲慼的反問:難道大雪天的夜裡,把我扔到夏家,這也不算傷害嗎?

“呵,拋棄?!”於

佳情

嘲諷的笑了,

“你知道她那年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就是那時候得了腎病,連自己是不是能活到明天都不知道,她還怎麼照顧尚在襁褓中的你?!”

“她沒有拋棄你,只是想讓你在普通人家長大,她唯一錯的就是沒有調查夏家是什麼樣的人家!”

夏芷夢

,你別總覺得自己是個悲情女主,跟我比起來,你幸福太多了!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卻被親生母親賣給有錢人的時候,我有多絕望,那時候我已經懂事了啊!”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

何薇萱

嗎?因為當初我媽就是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才會賣了我!

“咱倆也算是同命相連,可你在傅家,至少過得是千金小姐的生活,你遇到了傅

奕馳

這樣出色的男人!

“如果不是當初她把你扔到了夏家,你以為你有機會和傅

奕馳

糾纏在一起嗎?!

“但我呢?”於

佳情

哼笑一聲,她擦了下眼角,自嘲道:

“你不會想象到的。”

佳情

的情緒非常激動,而且言語中透著複雜的情緒,

夏芷夢

不懂,也不想懂。

只是於

佳情

的這些話還是對她產生了影響,她的思緒又開始混亂,雙眼也漸漸沒了焦距。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忘了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總之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等著做檢查了。

“殷太太,您稍等一下,消毒棉沒有了,我要去拿一下。”

“……好。”

夏芷夢

木訥的答應一聲,還是沒有完全回過神。

她看著自己露出的半截小臂,雙眼有些茫然。

她到底發呆了多久,竟然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到了這裡,而且已經挽好袖子準備抽血了?!

她來這抽血,是打算做配型,然後給柯婭捐腎嗎?

就在

夏芷夢

一臉茫然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

段浩

的聲音,

“嫂子。”

夏芷夢

心頭

“咯噔”一下,趕緊倉促的站起來,因為來不及把袖子擼下來,乾脆把手藏在身後。

她的樣子,有些小女孩的侷促。

段浩

,你怎麼來了?

夏芷夢

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大哥給我打電話說你來了醫院,所以我過來看看你。”

段浩

還穿著白大褂,除了眉眼間有很深的疲憊之外,依舊是那個笑容溫柔的暖男。

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溫和,所以看不出什麼異樣,應該是沒有看到她剛才正準備抽血。

提到殷瑞霖,

夏芷夢

立刻神經一繃,緊張的問:

“他是不是還生我氣呢?”

“我大哥的脾氣你知道的,現在還在氣頭上。至於你們倆為什麼生氣,我就不問了。不過……”

段浩

忽然語氣一頓,笑著說:

“做配型需要做很多檢查,還是我陪著你吧,能省去不少麻煩。”

夏芷夢

臉色一僵,

“……你不攔著我嗎?”

“攔也攔不住,不是嗎?”

段浩

笑了笑,忽然臉色一正,繼續說:

“雖然我也不想你傷害自己的身體,可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會支援你。”

“只是

芷夢

,你要知道,就算一個腎對人的生活不會有太多阻礙,可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柯婭就是一個例子。

“我看過她的病例,她當初捐了一個腎,可留下的腎卻並不健康,所以她的腎其實一直不太好。”

“現在她必須要做腎移植,不完全是因為得了急性腎炎,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這些年的積累。”

“你生了琪琪之後,身體不如以前那麼健康,如果真的捐一個腎出去,對你的影響不可估量。”

夏芷夢

嘴唇發白,好像有東西鯁在喉嚨裡,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沒去看柯婭的病例,更沒有找醫生去聊柯婭的病情,是刻意裝作不在乎,也是因為沒有資格和立場去問。

段浩

主動告訴她,讓她知道了想知道卻不敢知道的事。

柯婭少了一個腎大概是為了救那個孩子,救她的哥哥。

如果是琪琪腎臟出了問題,而她也只有一個腎是好的,她也會願意捨棄那個腎。

為了自己的孩子,柯婭寧願忍受這麼多年的病痛折磨,所以她不是殷瑞霖口中那個心狠手辣的母親。

既然這樣,為什麼拋棄她,真的是情非得已嗎?

夏芷夢

現在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心口很疼,也升起了一絲不該有的

……渴望。

“嫂子,你沒事吧?”

聽到

段浩

的聲音,

夏芷夢

趕緊收起復雜的思緒,強作堅強的笑道:

“我沒事。”

“那你依舊不改變主意嗎?”

段浩

微微蹙眉。

夏芷夢

搖頭,

“既然來了,那就做個配型試試吧。就算我們是母女,配型也未必成功,不是嗎?”

段浩

沒有多說什麼,轉頭對那護士說:

“抽吧。”

“好的段醫生。”

護士臉上帶著一絲潮紅,明顯是對

段浩

有意思,可惜

夏芷夢

心思沒在這,所以沒發現。

抽好血,

夏芷夢

又跟著

段浩

去做了很多檢查,樓上樓下的跑,等到結束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這個時間醫院早就下班了,也虧了有

段浩

在,所以醫院給了許多方便。

“結果大概什麼時候能出來?”

“配血很快,但腎體匹配要三天,你不能急。”

“好。”

夏芷夢

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別總上夜班,爺爺心疼你的身體。”

“嫂子放心吧,我這就下班了。”

段浩

笑容溫和,等

夏芷夢

離開門診,他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段醫生,這是你要的東西。”負責抽血的護士把一管沒有貼上標籤的血樣交給他。

段浩

淡笑,

“謝謝,希望這件事只有咱倆知道。”

“段醫生放心,我會守著這個小秘密的。”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段浩

知道她的心思,卻沒有點破,把東西放進口袋就去了顧澤的家。

他要

芷夢

的血沒有企圖,只是想確認柯婭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因為這個女人出現得很詭異。

02

ICU

病房門口。

夏芷夢

站玻璃窗前,臉上看似平靜,可雙手卻絞在一起,心臟也一陣陣的抽緊。

現在柯婭渾身插滿管子,氣息非常微弱,幾乎看不清楚胸口的起伏。

如果不看監護器,

夏芷夢

甚至會懷疑柯婭是不是活著的。

她的腦海忽然躍入一張英俊又過分白皙的臉,那個人知道自己的母親正在鬼門關徘徊嗎?

如果知道,為什麼不來看看?!

夏芷夢

心裡亂糟糟的,莫名的生氣。

她就不該臨回家之前還來看一眼,這樣回去,還能平靜嗎?

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她正轉身想離開的時候,卻被於

佳情

擋住了去路。

夏芷夢

,你今天必須留下!萬一她挺不過去,你就見不到她了!

夏芷夢

平靜的看著於

佳情

,輕聲說:

“於

佳情

,我已經做了配型,我做了身為子女該做的,我不虧心。

“呵,不虧心?你倒是說得挺坦然。那我問你,如果配型成功了,你會把腎給她嗎?”

佳情

嘲諷的看著

夏芷夢

,一雙嫵媚的大眼睛此刻泛著凜凜的寒意。

夏芷夢

喉嚨像堵了棉絮,一時無言。

會嗎?

她同樣想知道答案。

柯婭的出現太突然,她對柯婭有太多疑問,對柯婭的感情也太過複雜,所以面對於

佳情

的質問,她給不出答案。

“呵呵,所以配型就是為了買你自己心安,免得以後做噩夢吧?”於

佳情

的笑容極其嘲諷,看起來非常扎眼。

夏芷夢

抿緊了下嘴唇,張口便道:

“那她兒子呢?他就能心安嗎?”

“你說我哥?”

佳情

忽然笑了,高深一笑,

“我哥是想來啊,但你確定要他來嗎?”

“說起來,我哥才應該是殷家的長子,如果認祖歸宗,你老公的身份恐怕會很尷尬吧?”

夏芷夢

臉上一僵,繞過於

佳情

就快步離開。

是她一時腦袋不清楚,怎麼能問這麼個愚蠢的問題?她是怕現在還不夠亂嗎?!

夏芷夢

回到家,別墅裡的燈已經全都熄滅了,她頓時心頭一緊。

殷瑞霖如果在家,就算是他先睡了,也一定會為她留著燈,所以他一定不在。

她匆匆把車開進去,推開玄關的門,他的拖鞋果然凌亂的擺在門口。

夏芷夢

看了看錶,已經一點了,這個時間他能去哪呢?!

她打了殷瑞霖的電話,但是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夏芷夢

心下一沉,他如果不想接電話,一般會直接結束通話,一定是是又去飆車了!

雖然他不會在路上飆車,而是去藍城最大的室內賽車場,可那也很危險!

夏芷夢

轉身就想出去找他,卻忽然覺得腦仁疼的厲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不停的用錘子敲來敲去,疼得她呼吸困難。

她做了幾次深呼吸仍舊沒能緩解症狀,只好把車鑰匙和包都放在玄關,搖搖晃晃到客廳去找藥。

這兩天她總覺得頭疼,所以家裡特地準備了布洛芬,靠它緩解頭疼。

夏芷夢

就著茶几上的冷水吃了藥,然後給吳彬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把殷瑞霖接回來。

她一直在等吳彬的電話,但吃了藥之後就覺得眼皮很沉,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她並不知道,殷瑞霖已經不在賽車場,而是去了

JY

找傅

奕馳

JY

會館內,二樓包廂。

三個男人各自慵懶的坐在一邊,可包廂裡卻靜得出奇。

許培然一向喜歡熱鬧,一時安靜還成,但時間長了,他就渾身不舒服。

“老靳,來,咱倆走一個。”

靳馳跟他碰了個杯,許培然又問:

“你今天怎麼這麼閒,不用辦案嗎?”

“停薪留職。現在手裡就柯婭的案子,純屬幫

奕馳

。說起來,這事嫣然幫了不小的忙。。

“嫣然?”許培然愣了下,隨即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叫得親熱,不會是忽然對這個冰美人有興趣了吧?”

靳馳不是好眼的橫他一眼,

奕馳

在呢,少胡說八道。

許培然邪笑著看向傅

奕馳

奕馳

,你可真夠狠的,明知道那張照片對殷瑞霖的殺傷力,竟然還給殷瑞霖。

“殷瑞霖一定已經炸了,他倆夫妻鬧得越兇越好,你正好趁虛而入。”

奕馳

目光冰冷,

“夫妻”這兩個字讓他聽起來十分不爽。

況且他追妻向來光明正大,還不至於趁虛而入。

奕馳

鼻息間微不可聞的哼出一聲,卻沒有說話。

許培然見狀,忍不住踢他一腳,

“說話!玩什麼深沉?!”

“一晚上一聲不吭,你要是這麼放心不下你的女人,完全可以走啊!”

“坐這兩個小時,心思全都撲到

芷夢

身上,連她抽個血你都跟著皺眉,你就這麼心疼她?

奕馳

目光微沉,理所當然的反問:

“我的女人,我不心疼誰心疼?”

“那你就跟著啊,跑這遙控算怎麼回事?!”

奕馳

自然也想光明正大陪在她身邊,可她鐵了心把他拒之門外。

就算他又像昨晚那樣進了她家,甚至強行抱了她,吻了她,可這能有什麼用?

況且,他留在這裡還有事,他在等人。

碰!

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殷瑞霖憤怒的衝進去,咬牙切齒的怒吼:

“傅、奕、馳!”

他來勢洶洶,揮起拳頭就打向傅

奕馳

,簡直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獸。

奕馳

俊臉冷凝,面對殷瑞霖的拳頭,他面不改色,甚至連動都沒動。

倒是靳馳和許培然同時一驚,雖然明知道傅

奕馳

身手了得,沒人能傷到他,卻還是一左一右攔住了殷瑞霖!

“別生氣啊,來,一起喝兩杯。男人之間的問題,有時候未必要靠拳頭,心平氣和的聊聊吧。”

許培然哥倆好似的摟過殷瑞霖,一把將他按在沙發上。

“放開我!”殷瑞霖怒吼一聲,肩膀狠狠一震,直接把許培然甩了個趔趄。

許培然笑容嘲諷:

“殷瑞霖,你看人家

奕馳

,氣定神閒,波瀾不驚。你再看你,跟頭獅子似的。

聽他這麼一說,殷瑞霖忽然一僵,雙眸噴火的瞪著傅

奕馳

,最後還是強行壓下胸腔的怒火!

瞄到桌上的半瓶路亨利四世,又看看傅

奕馳

面前的茶水,殷瑞霖的嘴角忽然浮起一絲冷笑。

“傅

奕馳

,敢不敢跟我拼個酒?!

他的胃不太好,所以能不喝酒的時候就不喝,不過傅

奕馳

的胃更慘,真要拼起來,吃虧的反正不是他。

哼,既然傅

奕馳

跟他來陰的,那就別怪他狠了。

奕馳

黑眸一閃,喉結滾動間,逸出冰冷的一個

“好”字。

03

殷瑞霖冷冷的笑了一聲,立刻衝著門外的服務生大聲吩咐:

“拿酒來!”

很快,服務生就推著餐車進來。

餐車上有兩瓶未開封的路易十三,旁邊還有四十個銀質五星底小酒杯。

服務生把酒杯在傅

奕馳

和殷瑞霖面前各擺兩排,之後開啟純銀雕飾的水晶瓶,將裡面的酒均勻的倒在酒杯裡。

“傅總,殷總,請慢用。”

服務生恭恭敬敬的說完就退出包廂,出門就撥出一口氣。

奕馳

和殷瑞霖,一個是南城的商業帝王,另外一個則掌握著藍城的經濟命脈,不管哪個都是極具壓迫感!

奕馳

雙腿交疊,面色深沉,幽深的黑眸看不出什麼情緒。

比起殷瑞霖幾乎能噴出火的黑眸,他顯得太鎮定。

殷瑞霖緊緊攥著拳頭,壓抑著怒火道:

“傅

奕馳

,先說好了,今天的事你情我願,出了事別怪任何人。

奕馳

還沒說話,許培然卻先坐不住了,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這種小口杯容量雖然不大,也就

20

毫升的量,可二十杯下來,那也是將近一斤,更何況這裡面是

XO

啊。

奕馳

和殷瑞霖的酒量都不錯,較起勁來肯定是誰也不肯認輸,非出事不可!

許培然立刻皺起眉頭,

奕馳

,你來真的?

“嗯。”

“我靠,你忘了自己有胃病嗎?之前差點連命都沒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許培然忽然拔高音調。

他實在弄不明白傅

奕馳

到底怎麼想的,他壓根就不是那種會被輕易激怒的人,怎麼這次反而衝動了?!

奕馳

薄唇輕啟,

“我自有分寸,沒事。”

“去你的分寸!為了一個女人,你就這麼折騰自己,以後別認我這個兄弟!”

許培然是真的火了,兩人可是光屁股就認識的發小,三十多年的感情,他能不擔心嗎?!

他罵了一句就離開包廂,之後翻出

夏芷夢

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奕馳

抽起瘋來沒人能治得了,除了

夏芷夢

,他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可是電話響了幾遍卻沒人接,許培然忍不住低咒一聲,抿了抿嘴,只好給傅嫣然打了個電話。

“什麼事?”傅嫣然的聲音刻意壓低,但很清醒,顯然是還沒睡。

許培然哼道:

“你哥非要跟殷瑞霖拼酒,你趕緊來一趟,把這貨弄回去。”

傅嫣然皺了皺眉,

“我知道了,你先替我盯著我哥。”

掛了電話,許培然又回到包廂,故意說道:

“我給

芷夢

打電話了,她馬上就來。

奕馳

蹙眉,

“誰讓你給她打電話的?”

“我不給她打電話,難道看著你自己往死路上走嗎?”

殷瑞霖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陰沉,

“她知道我跟傅

奕馳

拼酒?

“當然。”

殷瑞霖忽然冷笑一聲,他原本還有些擔心

芷夢

知道會生氣,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他就更沒什麼可顧及的了。

“傅

奕馳

,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我可以不計較你故意把那個野種的照片給

芷夢

這件事,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芷夢

現在是我的老婆,我們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我以後你別再糾纏

芷夢

殷瑞霖說了一長串,傅

奕馳

卻只是嗓音冰冷的說了兩個字:

“離婚。”

“什麼?”殷瑞霖皺眉。

奕馳

的黑眸閃過一絲算計的精光,他冷聲問:

“如果你輸了,就跟

芷夢

離婚,敢賭嗎?

殷瑞霖微微吸了一口氣,隨即狠狠擰緊濃眉。

拼酒是他提的,他現在根本騎虎難下!

奕馳

英俊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冷笑,繼續用激將法:

“怎麼,不敢?!”

“傅

奕馳

,我跟你賭!我輸,我跟

芷夢

離婚,你輸,你滾出藍城!

”殷瑞霖目光灼灼的喝道。

“成交。””傅

奕馳

端起酒杯,淡淡的說:

“開始吧。”

殷瑞霖滿腹怒火仇恨無處發洩,所以端起杯子就仰頭喝盡,之後一口氣連喝二十杯。

他太怕輸,所以根本不管這酒有多烈,對胃的刺激有多大,只想全部喝光,贏了這場賭局。

然而當殷瑞霖喝完最後一杯酒,這才震驚的發現,傅

奕馳

根本沒動。

他手裡的酒杯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下了,裡面的酒甚至分毫沒少。

“你……”殷瑞霖想說話,可喉嚨火辣辣的疼,刺得他開不了口。

與此同時,他眼前的一切忽然變得模糊,意識也跟著混亂。

一陣天旋地轉,殷瑞霖直接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奕馳

抿了一口茶几上的白開水,然後對門外的梁哲說:

“送他回去。”

“是。”梁哲扶起殷瑞霖背在身上,很快就出了包廂。

許培然和靳馳都看愣了,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靳馳一臉納悶的問:

奕馳

,這到底什麼情況啊?你倆這就完事了?我以為你們不知道要喝多少杯。

正常拼酒都是相當激烈,不是說周圍人的起鬨,而是拼酒的兩個人誰都不肯認輸。

可剛才呢?

奕馳

氣定神閒的看著殷瑞霖一口氣灌了將近一斤路易十三,這哪是拼酒啊?!

奕馳

淡淡的說:

“問培然。”

“啊?問我?”許培然先是一愣,然後不是好氣的問:“我哪知道怎麼回事啊?”

奕馳

似笑非笑,

“你知道。”

許培然皺了皺眉,忽然瞪大眼睛,笑得很壞:

“你該不是在裡面下藥了吧?”

奕馳

不語,只是涼薄的唇微微勾起,嘴角噙著的那抹笑容非常高深。

靳馳還是不懂,

“喂喂,你們倆別賣關子啊。”

許培然忽然笑開了,

“剛上大學的時候,都年輕氣盛,有一次我和

奕馳

起了點衝突,乾脆拼酒解決。

“那時候我們都能喝,兩個人竟然喝了二斤亨利四世,還都不認輸,差點喝吐血了。”

“後來我們再品酒的時候,顧澤就在酒裡面下了藥,雖然那酒喝起來沒什麼問題,可舌頭立刻就被麻痺。”

“看起來我跟

奕馳

都喝得醉醺醺,但其實就喝了一口杯而已。

“更神奇的是,我們那醉醺醺的狀態也是短暫的,很快就會清醒。”

說到這,許培然不禁笑睇傅

奕馳

“我真看不出來,你竟然用這招,難怪剛才跟梁哲神神秘秘的。”

“不過你說你,既然都已經對殷瑞霖下手了,那怎麼不乾脆再狠一點,讓他也喝個胃出血?!”

沒等傅

奕馳

回話,靳馳就用調侃的語氣替他回道: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怕

夏芷夢

生氣嗎!

“我算是看透了,他這個人跟誰都冷冰冰的,但就對

夏芷夢

,恨不能把心都掏出來。

04

奕馳

沒有否認靳馳的話。

他和

芷夢

之間的關係已經如履薄冰,不能再繼續惡化。

如果知道他跟殷瑞霖拼酒,還讓殷瑞霖的胃出了問題,她一定會更加疏遠他,甚至厭惡他,恨他。

奕馳

擔心

芷夢

生氣是真的,不過更多的,卻是心疼。

他太瞭解那個女人,她雖然嘴上不說,可其實心裡已經把自己當成柯婭的女兒。

柯婭間接害死了殷長風和殷瑞霖的母親,她身為柯婭的女兒,心裡對殷瑞霖肯定有愧疚的。

殷瑞霖如果有事,她只會更愧疚,更下定決定用一生來彌補。

奕馳

越想越覺得胸口悶疼,他站起身,說了一句

“走了”就直接往外走。

靳馳也伸個懶腰,

“我也走了,回去補個覺。”

包廂裡忽然只剩下許培然,他興致缺缺,原本也想幹脆回去睡覺算了。

但想起給傅嫣然打過電話,許培然皺皺眉,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傅嫣然到的時候,許培然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而她哥,早沒了影子。

她皺了皺眉,給傅

奕馳

打了個電話,確定他沒事,這才又看向許培然。

“許培然,這可是你自找的,你醒了之後可別怪我狠!”

傅嫣然眼底閃過一絲堅決,上前就解開了他的皮帶

……

夏芷夢

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到了汽車開進別墅裡面的聲音。

她知道一定是殷瑞霖回來了,立刻就想要坐起來,可渾身卻沒什麼力氣,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應該是睡魘著了,以前她也遇到過,明明想起卻起不來,想出聲也發不出聲,但意識是清醒的。

隔了一會兒,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姐夫,你慢著點,小心腳下。”

夏芷夢

立刻皺緊眉頭,這聲音聽起來很陌生,不是顧向婷的。

可就憑這聲

“姐夫”,她也能肯定那人是童瑤!

童瑤似乎沒看到她倒在沙發上,直接扶著殷瑞霖穿過客廳,搖搖晃晃的往樓上走。

童瑤看起來還不到一米六,站在高大的殷瑞霖的旁邊,顯得太過嬌小了,根本扶不動他。

“我來吧。”

夏芷夢

適時出聲,然後掙扎著站起來,走過去架起了殷瑞霖的手臂。

童瑤像是被她嚇了一跳,隨即拍著胸口,皺眉問: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

夏芷夢

笑了笑,

“童小姐,我是

夏芷夢

,殷瑞霖的妻子。

她不相信童瑤會不認識她,就算不看新聞,那總該看到過殷瑞霖和她的結婚照片吧?

童瑤眯了眯眼睛,隨即哼道:

“自己丈夫出去喝酒,你竟然還能安心在家睡覺?!你就不怕他出事?”

“你知不知道他倒在垃圾桶旁邊,要不是我剛好經過,他還不得被人當成流浪漢?!”

夏芷夢

,你既然嫁給殷瑞霖,就應該檢點些,別整天跟前夫曖昧不清,給他抹黑。

童瑤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言辭犀利,情緒激動,好像他們多麼熟悉。

夏芷夢

臉上依舊是剛才的表情,她只是看了一眼童瑤就收回目光,沒有動怒。

跟一個陌生人生氣,不值得。

夏芷夢

把殷瑞霖扶上樓,讓他躺在床上,然後才問:

“殷瑞霖,我給你煮點醒酒湯好不好?”

殷瑞霖緩緩睜開醉眼,看著她的臉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沙啞的說:

“好。”

“那你先躺一會兒。”

夏芷夢

邊說邊把他的枕頭加高,這樣他會舒服些,不會想吐。

那之後,她轉過身,看到童瑤跟進了臥室,她輕聲說:

“童小姐,我先生要休息了。”

夏芷夢

邊說邊不著痕跡的將童瑤推了出去,雖然力道很輕,但很堅決。

接著,她關上了臥室的門。

夏芷夢

,你這是什麼態度?!

夏芷夢

驀地頓住身子,

“童小姐,我跟你不熟,甚至都沒見過面,你沒資格說我。”

“還有,我跟殷瑞霖的事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只不過是他的前任小姨子,更沒資格摻和。”

“你這麼晚不請自來,還擅自進了我們的臥室,我身為女主人,原本是應該請你馬上離開的。”

“但你既然是童靜的親妹妹,自然也勉強能算是殷瑞霖的妹妹,所以我給他面子。”

“童小姐,你不是無知的小女孩,該懂的道理不用我多說,還請你自重。”

夏芷夢

的聲音依舊平淡,甚至嘴角還掛著淡淡的淺笑,可說的這些話,卻十分犀利。

童瑤愕然看著她,顯然是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毫不留情面。

她張張嘴還想說什麼,但

夏芷夢

沒給她機會,直接開口堵死:

“童小姐,請便。”

夏芷夢

下樓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個玻璃的密封罐,把裡面的東西都倒進沙煲裡。

這裡面有香橙皮、陳橘皮、檀香、還有人參和白仁,是做醒酒湯的材料。

這幾年殷瑞霖有應酬的時候難免會喝多,所以家裡總是備著醒酒湯的材料。

而且為了方便,她習慣稱好重量,用密封罐放冰箱裡冷藏,一旦他喝多了,就都倒進鍋裡,剛好能煮一碗。

夏芷夢

往沙煲裡倒了兩碗開水,打著了火,之後就靠在灶臺邊上,餘光看向客廳的方向。

童瑤還沒走,反而大大咧咧的走進廚房,跟她四目相對,眼裡有很深的敵意。

吃飯的時候,殷瑞霖說要把童瑤介紹給

段浩

,她就不太同意。

今晚這麼一見,果然她的直覺是對的。

童瑤看起來雖然身材嬌小,長得也嬌俏可愛,但性格太尖銳,絕不是個溫和的女孩子,不適合

段浩

而且就這情形,她更是能完全肯定,童瑤這次回來就是衝著殷瑞霖。

夏芷夢

不太喜歡童瑤的目光,皺眉問:

“童小姐還有事嗎?還是說,需要我派車送你回去?”

“你知道之前我姐夫跟我在一起嗎?就連小哲校慶演出他都沒去。”童瑤嘴角含笑,卻明顯是挑釁。

夏芷夢

直起腰,輕笑道:

“童小姐跟我說這些,總不會是想勸我主動提出離婚吧?”

比起童瑤的迂迴,她倒是更喜歡顧向婷的乾脆直接,至少不會讓人這麼不舒服。

童瑤揚起下巴,

“是。你不適合我姐夫,沒辦法給他幸福。”

夏芷夢

笑了,

“幸福不幸福這事,不是童小姐說了算的。”

“我很瞭解殷瑞霖,他不是那種會跟女人曖昧的人,如果能跟你發展出感情,也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童小姐,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說出這些話自找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