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李晨陽:我是個負債累累的罪人,苟活在聊以慰藉的文字路上

當自己有旺盛的創作欲和寫作欲時,無暇顧及別人的文字也是一種享受,可當自己沒有創作欲或寫作欲時,光顧別人的文字也就成了一種將就,一種奢侈。

回家的半個月以來,也許是有一大把的時間,也許是無聊,自己幾乎每天都有強烈的寫作慾望,像一個好幾天沒吃飯的餓死鬼,恨不得一下子吞下所有的糧食。這讓我想起了大學時期的自己,那個稚嫩還信誓旦旦的自己在日誌裡自己給自己熬喝雞湯:一日一詩首,一曲一靈魂……

瀋陽李晨陽:我是個負債累累的罪人,苟活在聊以慰藉的文字路上

瀋陽李晨陽

我的正式寫作算是從大學開始的,準確來說是從軍訓開始的。那時的自己還是個理科僧,稀裡糊塗的考上了大學,稀裡糊塗的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專業。在異地的環境下,在異樣的面孔下,自己默默有了有關軍訓的幾首詩。後來幾乎每天都有,尤其是在英語課上,一沒興趣,二沒事幹,我會用一支筆,一張紙,在私底下吚吚啞啞的學習揣摩平仄的練習。因為是理科畢業,所學專業又是理科(生物教育),在沒有紮實的文科基礎和寫作底子的情況下,我天真的寫起詩來,而且都是古體詩,我保證那時的我真不知道什麼是詩,只是一味地依瓢畫葫蘆,照貓畫虎。僅憑自己買的幾本詩詞格韻和圖書館的全唐詩、千家詩等詩詞入門的書籍開始班門弄斧。剛開始的時候像個說不出話的傻子,還很結巴,寫一首像樣古體詩來吞吞吐吐的需要半個小時,後來寫習慣了多則十幾分鍾少則幾分鐘就能完成一首五言詩或七言詩。切入點很雜很亂,或現實或穿越,或豪放或憂鬱,自命為詩少狂集、詩少雜集。當然依照詞牌名還寫過一些少量的詞。後來漸漸讀的書多了,尤其是讀了《三國演義》後,喜歡上了繁體,戀上了古文,算是寫了幾篇自認為不錯的文言文,正是由於這個緣由的結果,也間接的認識文科院,又喜歡籃球又喜歡寫作的小黑以及既喜歡書法亦喜歡寫作的李芳。

後來愈發不可收拾了,在網路還不是很普及的情況下我把它當做日記來寫,發表在QQ空間裡,習慣性都會引來一些好友的基本的點贊和好評。虛榮心的驅使下我一天有時兩篇三篇甚至好幾篇。後來我註冊了貼吧,開始在網路世界裡穿行,以詩的名義在各個大的詩詞貼吧裡發帖、點贊、評論。

諾大的世界,唯一不缺的是人類,諾大的中國,唯一不缺的人才。在國學經典缺失的當代,古體詩創作不是明顯被接受和提倡。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頸創作期,一是在貼吧恣意妄為的行徑引起吧主的注意,提了幾個露骨不舒服的問題,二是在校報和投稿方面也沒有得到及時和應有的回報,創作經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其實最大的內因還是自己的寫的太爛,只有固定刻板、迂腐的格式,沒有的新穎和創新的力度,光有激情是不夠的,還應該要有才情。量產不等於高產,虛寫不等於胡寫。

現在看來,當時的文字只是一瞬間的譁然取寵……

瀋陽李晨陽:我是個負債累累的罪人,苟活在聊以慰藉的文字路上

瀋陽李晨陽

小黑說,我們的寫作不能當做人生的事業來做,更不能當做索取壓榨生活財富的謀生手段,生活還是生活,該幹什麼還得幹什麼,寫作只能是當做興趣愛好來繼承。事實證明我錯了,我曾天真的以為某一天我會站在詩人的桂冠,俯瞰腳下匍匐的觀眾,讓那些熱愛文字的人用金錢來膜拜。我錯了,曾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排版了所有的詩作,換來卻是校報編輯的一句:怎麼才是古體詩,先放這吧,以後排版缺版時候再預用。我也錯了,在沒有任何寫作技巧和寫作基礎的情況下竟鸚鵡學舌學起創作詩來,竟和高手過招。結果換來的也是一句:寫作先從日記開始吧,沒有一點技巧和章法可循。我也錯了,錯在了想要在極短的時間裡需要回報和報酬。我真的錯了,錯在了對寫作抱有功利性。更何況寫出來的只是一些隨身附和的咬文嚼字和特別做作的打油詩罷了。

對寫作的定位發生偏差,那麼整個文字也是蒼白無力的,沒有感情可言的。感謝大學時期語文老師對我的肯定,感謝一直關注我的同學朋友的點贊鼓勵。我現在仍然繼續在寫,不過古體詩歌寫的少了,更多開始投向長篇文字和天馬行空的自由詩歌。一屏文字如一片煙雲,或一段話,一首小詩,一篇文字,都記錄著我虔誠的供養和成長的靈魂。

畢業後的自己混雜在社會這個大攪拌機裡,世事難料,儼然是成了一個被磨平稜角的圓石,變得不可理喻,變得理所當然,變得隨波逐流。一部青春的愛情懵懂小說受阻在殘喘的路上,一部屌絲逆襲的都市小說也在路上徘徊,也許我是個負債累累的罪人,姑且苟活在聊以慰藉的文字路上。

總以為,文字是溫暖的,可以撫慰人的傷痛,代替生活,覆蓋那些瑕疵,卻始終不能詮釋感情的本身。文字終究是文字,與現實隔的很遠很遠。最近幾天心裡頗不寧靜,寫了一半的文字也消失殆盡。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人有首難唱的曲。當油鹽醬醋的罐子打破大腹便便的墨水瓶子和藥瓶子時,再厲害的巧舌如簧和能說會道都變的沉寂,默不作聲。也許此時拿在手裡的筆桿子只能將就湊合著消磨夜的無助與無眠。

暑風襲來,或許今晚,或許此刻,更想要的是安靜,不僅僅是戀上的寂寞的寫作,只是戀上最合適寫作的時光。

瀋陽李晨陽:我是個負債累累的罪人,苟活在聊以慰藉的文字路上

自古以來,歌者的歌、舞者的舞、劍客的劍、文人的筆、英雄的壯志,都是這樣子。只要是不死,就不能放棄。生活,該來的還是會來,不走的趕也趕不走,或許在精神世界裡除了信仰不被辜負外,還應該有讀書和寫作。

寫作與文采無關,與內心息息相連,文字與文采無關,與內心息息相關。但願文字是溫暖的,但願文字是有愛的,寫作讓世界充滿愛,寫作讓你我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