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婆不守婦道患上艾滋，傳染了我跟兒子，衝動下造成了慘案
我是個窩囊的男人。
我得了艾滋病。
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
——我後悔了。
01
愛一個人有多容易，恨一個人就有多難。
我愛阿秀，我不想恨她。
我們相識於微末，彼此在這個冷漠的大城市裡取暖。
她是從鄉下來的打工妹，我是長在土裡的農民工。
她年輕鮮活得像是初升的朝陽。
我遲鈍笨拙得像是生鏽的螺絲釘。
看起來完全不合適的我們，因為一次意外中才走到了一起。
02
城市裡不乏從外地過來打工的人，但大多數人只能在犄角旮旯裡出賣最廉價的勞動力。
如果你有著不錯的長相，那麼或許還可以去服務業裡靠著一張巧嘴討客戶歡心。
錢肯定是不少的，起碼比做苦力多得多。
然而，這樣長袖善舞的人總歸還是少數。
對於我這種從出生開始就和土地打交道的人來說，處理人際關係屬實是過於困難了些。
所以我老老實實地做起了搬運工，憑藉著種地鍛煉出來的一副好體格，用汗水換來那一張張讓我能夠生活下去的紅紙。
這樣的日子一眼就能夠望到頭，但她卻猝不及防地出現了。
03
那是一個夏日炎炎的午後。
我躲在陰涼的地下停車場休息，可恨的蚊子一直在我的身上飛來飛去。
我想要拍死它們，卻只能看著它們逃之夭夭。
這裡很安靜，幾乎沒有人在這時候過來。
可我仍是小心翼翼地靠在角落裡，儘量不碰到旁邊的車輛。
車身上的反光將我這幅窮困的樣子完整地映照了出來，我趕緊移開視線，不想看到自己。
就在這時，有高跟鞋的噠噠聲突然從入口傳來，伴隨著金屬飾品碰撞的清脆聲。
是個女人。
我在心裡想到。
如果我有歹念，她一定很危險。
但我卻忍不住往角落裡縮得更深了。
越來越近了，她為什麼要朝這裡走？
不要過來，我在內心嘶吼著。
04
咣噹——
是人體碰撞到車子的聲音。
怎麼回事，她發生什麼意外了嗎？
我似乎聽到了她倒地的聲音。
怎麼辦，我要不要出去看一下，可是她出事了的話，會不會賴到我的身上？
我慌張地看了一眼四周，只有我一個人。
我不是個好人，從未想過助人為樂，可內心的不安卻驅使著我站了起來，朝女人出事的方向走去。
就在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旁，女人面朝天地躺在那裡。
她穿著米色的襯衫和紅色短裙，長髮蓋住了她的面容，包裹著粉色殼子的手機落在了車子的輪胎下。
我正要上前去檢視她的情況，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道女人的怒吼聲。
05
“住手！你在做什麼？！”
來人是停車場的保潔阿姨，她左手拿著簸箕，右手用掃把指著我，臉上露出了嚴厲的表情。
“我警告你，保安馬上就過來了！”保潔阿姨一邊威脅我，一邊快速地朝這裡走過來。
我尷尬地後退了好幾步，舉著手趕緊和她解釋，“我什麼都沒有做，剛剛我在這裡睡覺，聽到有人摔倒了我才過來看看情況。”
保潔阿姨依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她走到女人身邊，小心地將她的臉翻過來。
黑色髮絲被拂開後，露出了一張年輕漂亮的臉，她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眉頭緊皺，似乎是很難受。
“你打120了嗎？”保潔阿姨問。
“啊……我現在就打。”面對保潔阿姨質疑的眼神，我只好著急忙慌地撥打了急救電話。
沒過一會兒，救護車的警笛聲響了起來。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為了避免後續的麻煩，我跟著急救車一塊到了醫院。
06
她醒了。
醫生診斷出她是因為中暑而暈倒。
所以我是清白的，保潔阿姨對我道了歉。
我想離開這裡，我還要去工作，下午有一車的貨物等著我去卸。
可是她掙扎著從病床上起來攔住了我。
她說她叫阿秀，是秀麗的秀。
很符合她的名字，我低著頭想。
“我想請你吃飯，你可以把電話號碼告訴我嗎？”
阿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想要拒絕她，我不知道怎樣和女人相處。
然而我的嘴不聽使喚，報出了電話號碼。
於是，第二天，我在卸貨的時候就聽到了工友說有人找我。
是她嗎？
07
是她。
她提著一袋子的東西等在廠房的門外。
今天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很好看。
“你今天有空嗎？晚上要去一起吃飯嗎？”她笑眯眯地說。
“有空。”我這樣回答。
其實我沒空，一般晚上我都會加班，守在廠房還有另外的工資。
“那好，我晚上再來找你哦。這些是送給你的，東西不貴，就是一些吃的，你可以分給同事們。”
她把袋子遞了過來，我縮回手拒絕了她，可是她看我不接，就直接放在門口，然後跑著離開了。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保安廳裡露出了一個腦袋，“呦——黃松林！你的桃花到了啊，那個小姑娘看著真不錯，你可要把握機會！”
頓時，我感到內心深處的想法被扒了出來，尷尬得無言以對。
08
那天晚上，我們在燒烤店坐了很長時間。
我知道了她也是從外地來這裡打工的人。
她的家庭條件不好，初中輟學後就進入了社會。
現在她在做銷售的工作，每個月工資不高，但是足以養活自己。
她說店裡的老闆是個小心眼的人，特別喜歡找店員麻煩。
她說了很多的事情，我也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給了她。
只是我的人生實在乏味單調，說出來乾巴巴地沒有任何趣味。
可她還是聽得認真。
看著她專注的眉眼，我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09
我們領證了。
窮人之間的婚姻往往都是為了湊活過日子，什麼情啊愛啊，那得是在溫飽的前提下。
整天累得兩眼發直，哪還有時間去思考那些細微的感情呢？
我不一樣。
我知道自己很窮，但我也是真的喜歡阿秀。
我不確定她是否愛我，可她願意嫁給一無所有的我，就已經代表了她的態度。
我將這個好訊息告訴給了工友們，收穫了他們的祝福和調侃。
我興奮地想要回老家辦婚禮，阿秀卻說在這裡邀請幾個朋友就好，不用回去鋪張浪費。
我心疼她的節約，於是咬咬牙找老闆預支了半年的工資，去租了一個環境比較好的房子。
帶著阿秀搬進去的時候，她高興地在裡面轉圈圈。
這一刻，我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
10
一年後，我們有了一個兒子。
孩子的到來加重了生活的負擔，我必須更加努力地工作了。
但阿秀似乎有了些改變。
她的脾氣變得暴躁起來，甚至不願意照顧孩子。
我覺得這是懷孕帶來的影響，所以小心的呵護著她。
孩子也由我來照顧，只是我要忙於工作，並不能時常看著孩子。
“阿秀，兒子的奶要準時的喂，還要給他換紙尿褲。”
每天出門的時候，我都會細心地囑咐她。
“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走吧！”阿秀每次都很不耐煩。
漸漸地，阿秀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差，動不動的就因為一些小事大喊大叫。
有時候，她生氣極了還會拿手邊的東西扔我，好幾次我都被砸傷了。
嚴重的時候還去醫院做了包紮。
工友們諱莫如深地看著我的傷口。
連老闆都關心地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願意將婚姻中的難堪暴露出來，只好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我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不等我想清楚，一個驚雷就落到了我的頭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