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丨盛華厚：負重前行的詩壇奉獻者

負重前行的詩壇奉獻者

——譚五昌先生印象記

文/盛華厚

這是一篇醞釀頗久的文章，因為關於著名詩評家譚五昌先生的文章，我前兩年已經寫過兩篇，每一篇我都會從不同角度對譚五昌先生對詩歌的貢獻進行用心的闡述，但無論從哪個角度切入，每寫完一篇文章，都會感覺意猶未盡。譚五昌先生像個“寶藏男人”，隨著越挖越深、越寫越細，總感覺到自己因為渺小而力不從心。但既然開始了這項工作，就要繼續深挖，這不僅出於我個人多年與他近距離接觸後對他的敬意，也是我作為青年詩人對他為詩壇無私奉獻的真切感受，更希望我的文字能為研究他的後來者做一個基礎性的鋪墊工作。

中國是個詩歌大國，從先秦的楚辭、唐詩宋詞，一直到現代新詩，中國的詩詞歌賦隨著歷史發展同樣與時俱進著，每個時代都會湧現出一些大詩人、大評論家，承上啟下，將中國詩歌不斷向前推進，成為其所處時代的詩歌代言人與詩壇奉獻者。作為一個80後，我成長在改革開放後的農村，經歷著中國發生巨大改變的時期。從小學時代的“鵝鵝鵝，曲項向天歌”“鋤禾日當午”開始，詩歌的種子便在我內心潛滋暗長並一發不可收拾。整個青少年時期，在詩歌的滋養下，我開始寫詩，並在進入大學後以校園詩人的身份出道，進入詩歌圈。所以我常感嘆：詩歌是一種命運，一旦與它發生關係便是一生。如果說上大學之前我對詩歌是一種感情的寄託，那上大學後便是帶著一點點使命感的熱愛。這裡我要鄭重提到三位對我寫詩產生重要影響的人：西川老師、譚五昌老師和畢建勳老師。2005年，我考上中央美術學院，西川老師成為我中外文學史課程的導師，每次下課我都幫他收拾課本，然後一邊問他詩歌知識，一邊穿過央美校園到停車場，無形中等於又給我個人加了半小時的詩歌課。自此，西川老師不但帶我參加詩歌活動，還資助過我生活費（我本科是貧困生）。2006年，我和同學在中央美院成立了空白詩社，請西川老師擔任指導老師，然後帶領詩社開始活躍於各高校，參加各種詩歌活動。2005年，我與譚五昌先生在一次詩歌活動上相識，所以成立空白詩社後，我便帶著詩社成員參加他在北京師範大學主持的詩歌大賽，且獲得重要獎項，自此隨著不斷參加他主持的各種詩歌學術活動，我們的友誼也在不斷加深，他對於我，從詩歌上的提攜發展到生活上的幫扶，十多年的時光，中間經歷了太多，而我對譚五昌老師充滿了感恩之情。畢建勳老師則是我的中央美院的專業導師，一般說來，中央美院的導師更希望自己的學生把時間精力用在繪畫上，也許是天意，畢老師不僅是一位著名畫家，而且也是一位詩人，他從大學就創辦詩社，與芒克老師是多年詩友，這也是他支援我寫詩的重要原因，因為他的支援，我才在詩歌創作上走到了今天，並且2010年，他和我根據他的美術作品《打人》共同創作了詩劇《打人》，並由莫言先生做序一併發表在《中國作家》。畢老師近年創作了一部長詩《孔子涕歌》，即將出版。三位老師對於我的詩歌創作都產生了不同的影響，西川老師更多是傳授我詩歌技藝，譚五昌老師對我更多是提攜與幫扶，畢老師更多是支援。有了三位老師的加持，也讓我除了繪畫創作外，在詩歌上屢創佳績。或許是因為年齡上譚五昌先生和我更接近，抑或詩歌學術活動甚至生活方面的交集夠多，我與他漸漸形成了亦師亦友亦兄弟的感情，所以我個人覺得應該為他對詩歌事業做出的突出貢獻說點什麼，也是想讓海內外詩人、詩歌愛好者和讀者對他有更多的瞭解。

2009年我從中央美院本科畢業後，我便離開校園開始了北漂生活。為了留在北京，我不斷的換工作和住所。那時，譚五昌先生為我的工作四處奔走，有段時間我沒住的地方就暫住在他家。2010年秋天，我透過自己努力和家裡支援在河北廊坊燕郊買了一套房子，算是有了個落腳之地。那時我正在中國農業大學所屬的北京建設大學藝術學院任教，從燕郊出發有六十多公里，趕到下午有課回不了燕郊就住在譚五昌先生家。有時市裡有詩歌活動太晚了也會住到他家，甚至參加個別飯局回不了家也會住到譚先生家。時間久了，偶爾會趕上譚先生家有老家親戚或朋友留宿，譚五昌先生就乾脆讓我和他住在一張床上，儘管平時交往甚密，但和這麼一位名聲顯赫的評論家與學者共處一室還是難免緊張，但他總是親切地叫我不要顧慮，我知道他是照顧我省去幾百元住賓館的費用。我想在中國詩歌界，我可能是唯一和譚五昌先生“同床共枕”的人了吧。不僅如此，譚五昌先生還在經濟上給我非常大的支援，我剛住進燕郊新家時經濟比較拮据，他就給了我一個慶賀我喬遷新居的幾千元紅包，我人生第一本詩集也是他個人資助出版的，甚至去他家時打車的費用都會給我發個紅包，我知道他是變相又照顧我自尊心的資助行為。這點點滴滴，總讓在北京舉目無親的我感到溫暖，銘心而感恩。這種長期的近距離接觸，讓我感受到他身上“學為人師，行為世範”的大家風範。為了讓他全身心投入工作，減少瑣事上佔用過多時間和精力，我也常主動提出協助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編輯工作。但他在詩歌工作上是極度嚴謹的，大量工作仍然親力而為，即便我協助的部分他也要再次過目，確認無誤才放心。所以他常常工作到深夜，甚至通宵達旦，我想這才是一位教授應該有的治學態度。正是這樣夜以繼日為詩歌事業與學術事業無私的奉獻，才有了譚五昌先生豐碩的學術成果，受到詩壇、文壇與學術界諸多大家名流的重視、認可與好評。作為他多年的“親密接觸者”，我想在此簡單地一一列舉他對中國詩壇的貢獻，在我眼裡，他就是一位負重前行的詩壇奉獻者。

譚五昌先生享譽海內外詩壇，他不僅要擔任北師大的教學任務，還要做出自己的學術成果。這耗費了他大半生的心血，但就是憑著這份對詩歌的持久熱愛，支援著他多年如一日的為詩歌事業嘔心瀝血的默默奉獻著。在此，我想憑著我對於譚五昌先生詩歌工作與學術成就超越常人的熟悉程度，從以下六個方面，進行一番概述。

一是他至今已經出版了詩歌評論著作八部：《二十世紀中國新詩中的死亡想象》《詩意的放逐與重建——論第三代詩歌》《新世紀長治詩群研究》，其中《在北師大課堂講詩》（五卷本）尤為重要，這套詩歌評論書系出版後在詩歌界及學術界引起了強烈反響，洛夫、謝冕、吉狄馬加、鄭愁予、梁小斌、陳旭光、樹才、汪劍釗、陸健、楊四平、莊偉傑、何言宏、瀟瀟、於慈江、吳投文、吳子林等諸多知名詩人、評論家與學者給予了充分肯定與高度好評。這堪稱煌煌鉅著的五卷本花費了譚五昌先生五六年的時間才整理出版，五六年呵，人生有效工作時間又有幾個五六年呢，而所有與詩歌相關的工作都是極其冗雜且耗費心血的，但是，譚五昌先生卻五六年專注於這一堪稱詩歌評論工程的五卷本上，辛苦程度可想而知。中國新詩經歷了上世紀80年代的輝煌，之後隨著社會發展湧出了各種諸如影視歌舞等快餐文化，那種強烈刺激感官的藝術形式相當大程度取代了詩歌，之後詩歌一路走低，淡出大眾視野。步入新世紀以後，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提升，我們要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實現中國夢，開始將中國傳統文化推到前面，以增強民族文化自信，詩歌這一藝術門類又漸漸以不同方式進入大眾視野，無論從中央電視臺的《中國詩詞大會》還是各種國際國內詩歌獎項，都能感覺到詩歌又煥發出了獨特的魅力。但僅管如此，因為詩歌在文學中的貴族血統，加上日益繁雜的娛樂形式衝擊，詩歌因為其高階性仍屬於小眾文化。所以儘管湧現出很多優秀詩人，但詩人似乎成了稀有群體，而詩歌評論家更是少之又少。所以這也決定了詩歌評論是一項艱鉅的工作，它需要評論家帶著使命感和強大的熱情才能專注於這份工作任務。這也說明了譚五昌先生對詩歌與學術的不忘初心和難能可貴。

二是譚五昌先生創辦並主持年度中國新銳批評家高階論壇，迄今已經成功舉辦了十屆。國內幾十位著名批評家與學者參加了這個論壇，在學術界影響很大。另外，他還主編了中國新銳批評家文叢（10卷本），這套高檔次的文叢集中推出了國內十位知名評論家的批評論著，這在學術界影響深遠。譚五昌先生以詩歌評論著稱於整個華語詩壇，儘管我個人認為他也是一名有才華的詩人，但他詩歌評論的光芒過於耀眼而掩蓋了他的詩人身份。作為一個一直在詩歌現場的重量級評論家，譚五昌先生要把許多詩人的作品通讀一番，這工作量無疑是巨大的，不過這也讓他掌握了整個詩壇的脈絡和走向。詩人離不開詩評家，同樣詩評家也離不開詩人，這種相互依存的關係透過譚五昌先生的不懈努力更加明確化。想必很多人明白，沒有優秀與傑出的詩評家就很難對一位詩人在文學史上有一個確切的定位，甚至該詩人無法進入文學史。這也讓詩人更加懂得了詩評家不可或缺、不可取代的重要性。

三是編選四大特色年度性詩歌選本：《中國新詩排行榜》《每日一詩》《青年詩歌年鑑》和《中國兒童詩精選》，這四本極具特色的年度性詩歌選本在海內外詩歌界受到廣泛認同和一致好評，並且成為詩歌界的品牌性詩歌選本。細心的讀者不難看出，這四個選本涵蓋了老中青少幾代詩人，覆蓋面甚廣，可謂男女老少詩人“一網打盡”，這不僅工作量巨大，而且意義重大。這些選本推出了眾多的老中青詩人及兒童詩人的優秀詩作，給他們集體展示詩作的平臺，也使這四個選本所遴選的詩歌作品全方位走進各個年齡段的讀者群體，受到廣泛的歡迎與好評。尤其譚五昌先生主編的《中國新詩排行榜》連續出版十年，是詩歌界的一張閃光名片，影響巨大，它的每次出版都是詩壇的年度盛事，它集結了中國眾多優秀詩人的年度佳作，它的學術性和藝術性等編選原則在詩壇眾多年度選本中獨樹一幟，很多詩人以上這個選本視為對自己詩歌創作水平的肯定。

四是自2016年起，譚五昌先生髮起華語詩歌春晚，我作為他扶持的青年詩人代表，譚先生也讓我積極參與進了華語詩歌春晚的策劃。迄今為止，華語詩歌春晚已經成功舉辦了六屆，因為是全球性直播，這也成了全球華人每年關注的詩歌盛事，從最初的上千萬的播放量到上億播放量。因此，我寫過一篇文章《華語詩歌春晚—全球華人的精神盛宴》發表在紅網，之後又上了百度新聞推薦熱搜，瀏覽量短短几天內接近四十萬，我想這就是華語詩歌春晚的魅力所在，我也藉著春晚成了“網紅”。華語詩歌春晚非常純粹，注重學術性與藝術性，全面推出優秀華語詩人的優秀詩篇，均由著名錶演藝術家和朗誦家朗誦，中間穿插歌舞等節目，使整個春晚節目豐富多彩，讓觀眾群身心的放鬆投入，享受詩歌的精神盛宴。但每一屆華語詩歌春晚的順利舉辦需要大量資金，這個重擔落在了譚五昌先生身上，他除了拉贊助，還將自己相當多的工資和講課費也投入在上面。這是譚五昌先生和他的團隊在幕後默默付出的結果。

五是譚五昌先生自在北京大學讀博至進入北京師範大學工作，多年來，除了圓滿完成教學任務，還要應邀前往全國幾十所大學進行詩歌講座，播散詩歌的種子。不少大學都紛紛聘請他擔任客座教授，請他講學，這是對他的評論成果、學術成就、為詩歌事業無私奉獻精神所做出的充分肯定。譚五昌先生作為教授、學者，自然是桃李滿天下，這些學生包括聽過他詩歌講座的弟子裡也有很多人從事詩歌工作，成了優秀青年詩人與青年評論家，譚五昌先生在培養詩歌人才上實在功不可沒。

六是創辦非常有影響力的詩歌獎項。比如：海子詩歌獎、昌耀詩歌獎、楊萬里詩歌獎、中國青年詩人獎、十佳華語詩人獎與十佳華語詩集獎等。2014年，天才詩人海子誕辰50週年之際，譚五昌先生髮起海子詩歌獎，至今成功舉辦了五屆，在詩壇產生良好反響。2016年，大詩人昌耀誕辰80週年之際，譚五昌先生又倡導發起昌耀詩歌獎，並和昌耀詩歌研究專家燎原教授、青海省作協副主席楊廷成先生一起成為昌耀詩歌獎聯合發起人，三人共同主持這個獎項。如今昌耀詩歌獎已經成功舉辦三屆，在詩壇產生很大影響，詩人們對於昌耀詩歌獎普遍給予很高期待。另外，譚五昌先生這幾年還在江西老家發起了兩屆楊萬里詩歌獎，為家鄉人民的文化事業做著自己的貢獻，受到家鄉人民的普遍讚揚。而他主持的十佳華語詩人獎與十佳華語詩集獎，重點推出華語詩壇上有影響力的著名詩人及詩集，其國際視野與特殊價值為海內外詩人重視與讚賞。在這裡，我需要特別提及譚五昌先生髮起的中國青年詩人獎，這個獎就是專門為扶持青年詩人們而設立的，除了詩人朋友的支援，譚五昌先生自己也墊付資金支援這個獎項，我本人也是這個獎項的獲得者。這個獎項具有承上啟下的特殊性價值，據我所知，先後獲得中國青年詩人獎的優秀青年詩人有曹誰、馬慧聰、呂達、高璨、盛華厚、若離、戴濰娜、李浩、劉雅閣、蘇笑嫣、王憶、賀林蟬、李東、莊凌、熊曼、林江合、池沫樹、阿斐、陳巨飛、曹波、尹超、董喜陽、袁翔、熊焱、丫丫、孔令劍、谷語、月劍、陽春等。這個獎項基本包含了中國80、90、甚是00後最優秀的青年詩人，此獎對青年詩人的成長有著巨大的扶持與激勵作用。這也是譚五昌先生對於詩歌的推廣和普及工作做出的巨大貢獻。

譚五昌先生幾十年如一日的為詩歌事業默默奉獻著，他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奉獻給了詩歌。由於長期熬夜和生活的不規律積勞成疾，2021年春天他在珠海講課時得了帶狀皰疹，幾個月才慢慢康復。那段時間他常常疼得抬不起胳膊，但即便這樣他還是堅持教學、寫文章和編書。這些年，我們常常因為詩歌、學術工作方面的問題電話溝通到凌晨，但從去年他生病開始，我便下意識的提醒他儘量早休息，有問題晚上十一點之前溝通解決完。我常對他說，不能違背自然規律，要注重養生了，只有健康的身體才能為詩歌更好的工作，我還常打趣說我們這些青年詩人都要靠他進入當代文學史與詩歌史呢，他必須再健康工作五十年。他聽完也是哈哈大笑，雖然知道大家是關心他的身體健康，但他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身體稍有恢復就有全身心撲在工作上。我勸不動他，也只能儘量幫他解決些雜事，減少他在生活瑣事上佔用的時間和精力。但其實譚五昌先生也是一個很有生活儀式感、特別富有情趣的人，每逢佳節，他都會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邀請幾個詩界文壇好友到他家中小聚暢談。高興之時，他會為大家讀詩，唱歌，讓大家無比開心，笑聲一片。他常常幽默的告訴我們美容與保持年輕心態的秘密：熱愛詩歌！我也連續在他家過了幾個元旦，每次他都親自下廚，炒幾個拿手好菜招待詩友文朋，而譚先生也的確有著一流的廚藝，因為我愛吃辣椒，正好和他的江西口味相投，我常開玩笑說他的廚藝快超過詩歌評論了，說他在詩歌界肯定是做飯最好吃的，他常常羞澀的哈哈大笑。譚五昌先生至今不會開車，我知道他一心忙著他的詩歌事業與學術事業，一是沒時間去學開車，而且即便學了也沒法專心開車。所以他平時出門都是打車或坐地鐵，一些重要活動我就開車接送他，對他來說除了健康還要注意安全。因為譚五昌先生把所有時間投入到詩歌工作與詩歌事業當中，他都沒什麼時間去談戀愛，所以他現在仍然是單身貴族，但他非常樂觀，用一顆火熱的詩心解決生活中方方面面的問題。以我個人的觀察，在當下功利化的社會里，大多女孩子很難懂他的詩歌事業，不懂得他的價值，我想，與其找個凡俗女子天天為瑣事爭吵，倒不如一個人生活，至少在詩歌事業上能夠毫無顧忌的全身心地投入。當然，我和很多關心他的弟子與詩友文朋，還是希望有個懂他的女子早日出現。詩評家和學者也是人，在我看來，譚五昌先生也太辛苦了，他很少有娛樂的時間，他總是處於忙碌狀態，廢寢忘食地投入到工作當中，他一個人需要為詩歌做的事情、做的工作太多了，有時候我們也幫不上忙，需要他自己親歷親為。只有從骨子裡對詩歌的熱愛，才能放棄很多東西，譚五昌先生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的、低調的人，他自己長期默默為詩歌燃燒著他的生命，毫無功利、毫無私心的為詩歌為學術一直努力工作著，嘔心瀝血，成為我眼中一直負重前行的詩壇奉獻者，每次想到他，我內心深處都充滿了無限的感動。

盛華厚，男，山東夏津縣人，青年畫家詩人，本碩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學院，導師畢建勳教授。北京檀都書畫院執行院長。華語詩歌春晚技術總監、北京密雲美協理事、李可染畫院和香港特區畫院特聘畫家、北京冶仙塔旅遊風景區主任助理。著有詩集《默讀》、詩畫集《拉薩女神》（瓊吉詩盛華厚畫）、畫集《盛華厚作品集》，獲北大未名詩歌獎、中國青年詩人獎、博鰲國際詩歌獎。陳式太極拳第十三代傳人，太極名家祁和平先生入室弟子，陳式太極拳全國冠軍。2014年被評為中俄文化交流50名優秀青年，個人事蹟拍成電影《因為有你》及紀錄片《青年畫家盛華厚》在俄羅斯國家二臺和中國央視播出。錄製有電視訪談節目《八零上線：盛華厚用藝術玩穿越》《聚焦名家：盛華厚——多方面的藝術家》等。多次在中央財經大學及中國政法大學做文化專題講座。2018年被授予“中歐文化交流十佳藝術家”。2019年應邀參加俄羅斯萊蒙托夫國際藝術節。現定居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