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友失蹤我苦等五年,終有訊息時,卻得知他要和別人結婚了

故事:男友失蹤我苦等五年,終有訊息時,卻得知他要和別人結婚了

男神讓我幫忙假裝女友,我點頭答應。

男神讓我幫忙假裝女友,我點頭答應。

Engrave Time是白山一家特別的咖啡館,坐落在街角處,地僻、被街邊挺拔的大葉榕掩映著。

店主叫溫舒,是個四十好幾的女人,頗具東方的古典優雅。此刻,她正指著咖啡館裡放映的《古惑仔》,歪著腦袋,一雙眸子靈動得仿似一潭清水,未沾染半點的世俗塵埃。

看一個人,先看她的眼睛。可惜,有這麼一雙動人的眼睛的人,說出的話卻一點兒也不著調:“我老公當年挑事兒可比他們威風多了!出門豪車,身後一大群保鏢。嘿!你們見過嗎……”

女子唇角隱著得意的笑,沉浸在自給自足的快樂裡。這就是為何咖啡館地僻,還有那麼多人願意慕名而來,因為這個愛吹牛的老闆娘實在太可愛了。

她逢人就講,她曾經那段奢靡生活,她那貌俊多金的愛人有多愛她……可是,是沒有人願意信的。

咖啡館在這兒開了十幾年,翻新過好幾次,曾經喝咖啡的少男少女已經長大,結婚又離婚,可除了時常看見溫舒的妹妹和妹夫,都未曾見過那個只該在小說和電影裡出現的男主角。

他們都認為她是吹牛啦!豈知,她吹的不是牛,是數十年過去,那還隱隱作痛的傷口。

女子才四十好幾,阿爾茨海默病已初見端倪,醫生言,她太過於沉迷過往,太過於思念一個愛而不得的人。她時常絮絮叨叨、不厭其煩地講同一件事,或者喚同一個名字。

——冷念鑫。

她思愛,已成疾。冷念鑫就是她的藥,而她已無藥可醫。

1

金融業作為香港經濟支柱產業之一,冷氏與李氏是兩大排得上名的金融集團。而兩大金融集團爭鋒相對已好多年。

溫舒痴痴等了多年的愛人——冷念鑫,因著冷老爺子早逝,年紀輕輕,已掌權幾年。

故事發生在1997年,香港的夜,來得總是很晚,但滿城煙火很熱烈,彷彿這樣才能宣盡它所擁有的繁華。

一輛銀白色轎車緩行在柏油路上,車裡放著張國榮的《風繼續吹》,靡靡之音在耳邊盤旋。溫舒的左手被冷念鑫握在右手裡,車內沒開暖氣,但溫舒能感覺到冷念鑫的手掌心已有了一層細密的汗。

她偏著腦袋,痴痴地看著冷念鑫英俊的側顏,不由自主跟著旋律哼起了歌詞:

“我已令你快樂,你也令我痴痴醉,你已在我心,不必再問記著誰……”

她將情歌唱得調跑到了馬來西亞,但還是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地自我放逐著。冷念鑫卻不自覺勾了勾唇角,減緩了車速,在溫舒還沒有意識到時,車子已經在路邊停了下來。

冷念鑫將手肘撐在方向盤上,調轉臉面對溫舒:“冷太太,生日快樂呀!”

溫舒也學他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捧著臉,像個十足的孩童:“冷先生,佔我便宜啊!還沒結婚呢,誰是你太太?”

“是嗎?”冷念鑫壓下身子,將溫舒逼到車椅背和車門夾角間,撲鼻而來的菸草氣息和冷冽的薄荷味讓溫舒頭暈目眩,一雙眼睛賊呼呼地東瞟瞟,西瞅瞅,愣是不敢與他直視。

她怕她一時把持不住,萬一突然女流氓附身,將她家如花似玉的冷念鑫給摧殘一頓,不過,她不確定最後到底是誰摧殘誰。

目光渙散著,她突然瞥見對面大廈的廣告牌上閃現出一行字——說好了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冷太太,生日快樂。

落款是冷先生。

一連閃現了二十三次,才如灰燼般消失殆盡。那二十三次裡,猶如一生般短暫,短得她還沒來得及體味這其中滋味,便已到了頭;也猶如一生般漫長,緩慢的令人忘了時光。

那年,是溫舒23歲生日,她感動得就差涕泗橫流了,卻十分不解風情地說:“很貴的吧?我們都快沒錢了……”

“呃……”冷念鑫無語到白眼都懶得對她翻了,發動引擎,“我是男人,我能養得活你。”

溫舒的話不假,1997年10月20日是美國華爾街股市“黑色星期一”十週年紀念日,十年中,投資者習慣焦灼不安,而他們的焦灼,降臨在泰銖匯率的狂跌上。

金融風暴席捲香港,股市暴跌,冷氏集團一天下降幾百個點,每天都是六位數七位數的虧損。

一夕之間被拉走車子、封掉房子,一夕之間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人不在少數。

而冷念鑫和溫舒,也最終從冷宅搬到了普通公寓,車庫裡的豪車,也變賣的只剩下一輛大眾。

2

冷念鑫迫於生計,整日奔波在外,卻總是碰壁。他大學選修的金融專業,而如今,整個香港陷入金融危機中。

加之李氏集團見冷家落了馬,自冷念鑫父親那一代,雙方就已鬥了大半輩子,此刻,李董事更是與但凡有點關係的人都打了招呼,別任用冷念鑫。

冷念鑫每日回家都是強顏歡笑,溫舒能夠注意到他眉梢上的愁緒,總是越來越深。

她接到冷念鑫出車禍的電話,是在一個下著小雨的黃昏。

她沿途走過,街邊的路燈便一盞一盞被打亮,她像是周身帶著光的天使,亦步亦趨地奔赴到冷念鑫的身邊。

冷念鑫的車停歇在路邊,冷奕歡正與交警熟稔地攀談。冷奕歡是冷宅前管家的女兒,冷念鑫頗喜歡這個靈動的女子,一直當妹妹一樣看待。

溫舒走上前,開啟車門,撲面而來的酒味讓她忍不住皺眉,冷念鑫已經倚在方向盤上睡著了。睡夢中的他,眉頭都未曾舒展,溫舒看得不由心疼。

她讓冷奕歡先離開,自己在茫茫雨霧中撐著傘,看面前這個熟睡的人。

冷雨被風攜進車內,落在他的睫翼上,他眼皮跳了跳,睜開眼睛,溫舒站在雨裡,低眉順眼的模樣直直撞入他的目光裡:“為什麼不叫醒我?不冷嗎?”

“回家。”溫舒將傘面撐到與車頂銜接。冷念鑫下了車,接過她手裡的傘,一把將她攬入懷。

溫舒一直躲在冷念鑫的臂彎下,稍稍一揚腦袋,便能看見他隱忍的目光,鎖向遠方。那條路,那個替她遮擋風雨的人,都被淋溼在了落雨的黃昏裡。

冷念鑫不再出去尋找工作,而是整天待在房間裡作畫,他在巴黎留學時,曾在街頭為人畫過像,也許,他可以靠這個改善一下生活。

只是,他不斷收到退稿資訊,房間垃圾桶裡的廢紙被塞了一張又一張。溫舒剛把牛奶或飯菜送進去,轉身便能聽到瓷器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溫舒深深地望向房門一眼,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又使她轉過身,裝作不動聲色地擦著桌子。

冷念鑫走出來,靠在牆上,抄手看著窗外,半晌才說:“我不會被擊垮的。”

3

溫舒跟冷念鑫提結婚的事,是在11月末,那天的節氣是立冬,天氣驟然轉冷,衣櫃裡厚實的衣服都被她拿到陽臺上去曬了。

餐桌上,她靜靜地夾菜,而後不動聲色地說:“冷念鑫,我們結婚吧。”

冷念鑫的筷子在空氣中停頓了幾秒,又收回:“為什麼?我拒絕。”

言罷,他放下手裡的筷子,轉身回房。卻聽到清脆的擲筷子的聲音:“那你憑什麼?我不接受你的拒絕。”

溫舒盯著桌上幾碟清淡的菜,從未有過的堅持。

冷念鑫頓住腳步,看向別處,溫暖的陽光盛滿了客廳,依稀可見細微之塵在空中打著旋。

他沒有轉身,背對著溫舒:“我們都還太年輕了,我也不確定現在的自己是否能給你安穩的生活,我不想束縛你。你要是覺得撐不住了,就走吧!”

說完,大踏步往房間走去,幾秒後,摔門的聲響再一次響起,溫舒也破門而出。

她不記得走過哪兒,好像是將他們曾走過的街道又走了一遍。轉角處的奶茶店,靠窗的位置坐了一對情侶;電影院門口貼了一張大大的海報,給即將上映的電影打著廣告。

她未曾留意到華燈已初上,泛酸的腳踝,和怎麼也提不起往家走的步子。這麼些天來的委屈,如珠江拍岸的水,將她一次又一次吞沒。她也是人啊,他為什麼不能替她考慮一下?

他覺得是束縛的東西,於她而言,卻是一種安穩。

“艹!又輸了!”身後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

“老大,你瞧、那、那那是冷、冷念鑫的女人嗎?”一個結巴的男人聲音響起。

溫舒卻聽得一陣膽寒,她不由加快了腳底的步子,眼睛飛速望著四周,這不是市中心,昏黃的路燈下有幾張公共椅,然後,就是柏油路上偶爾疾馳過的車輛。

不知不覺,她背上已經冒出了虛汗,肩膀上突然傳來灼熱的痛感,一隻大手結結實實地覆蓋在她柔弱的肩上,順帶狠狠捏了一把。

溫舒被迫轉身,對上的是一張滿臉油脂,噙著壞笑的臉:“冷太太,一個人,去哪兒呀?”

“放開我!”溫舒使勁扭動身軀,想擺脫他的鉗制。不料男人越抓越緊,又突然一把將她往後推去推去,溫舒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你今兒遇到我們了,是你倒黴,冷念鑫當初沒少找我們麻煩。你給當他女朋友的,就幫他還還債。”滿臉油脂的男人扔掉手裡的煙,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兄弟們,給我打!”

溫舒不記得背上、腿上是如何火燒火燎的疼,也忘了手臂上的擦傷,她雙手捂著肚子,苦苦哀求著:“別踢肚子……”

她不說還好,一說,也不知道誰來了勁,直直一腳往溫舒肚子踹去,她疼得倒吸一口氣,在地上縮成一團。

額頭佈滿虛汗,溫舒渾身都在顫抖,卻一直緊緊攥著手裡的化驗單,這是她還沒來得及給冷念鑫看的,懷孕診斷書。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句:“血!”眾人才停下來,溫舒穿的是牛仔褲,鮮紅的血沁在上面,汙沉沉的一大片。

4

溫舒從醫院裡醒來,已是第二天下午,她摸摸空空的小腹,哀愁地笑了。冷念鑫一直守在溫舒的床邊,溫舒一睜眼,就看見冷念鑫佈滿血絲的眼。一夜,他卻蒼老了不少。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也許是一夜滴水未沾,冷念鑫的聲音沙啞著。

“告訴你?讓我以為你是因為有了孩子才娶我?”

“對不起……溫舒,對不起……我錯了……”冷念鑫一直絮絮說著同一句話,半晌,他才又道,“溫舒,嫁給我好嗎?”

溫舒轉了個身,蒼白的臉陷入雪白的枕頭裡,不知不覺,眼淚滑過鼻樑,浸溼了枕芯:“本來,你快當爸爸了。”

冷念鑫沒有再答話,他的腦袋一直埋在手臂之間,坐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啪!”玻璃器物摔碎的聲音,冷念鑫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闖進地下室,看見正坐在桌子邊數錢的胖子,幾步並作一步,一腳將他踹翻,“我冷念鑫就是死了!我的人也不是你碰得起的!”

他蹲到胖子跟前,伸手捏住他的臉,滿臉的脂肪在手指間變了形,他沉聲問道:“哪隻腳踹的溫舒?”

胖子雙手抓著冷念鑫的胳膊,急得滿臉的汗和淚:“冷……冷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冷爺高抬貴手……”胖子如何也不會料到,即使冷念鑫如此潦倒,也輕易惹不得。後悔時,卻為時已晚。

“不說是吧!”冷念鑫在他臉上摔了兩巴掌,站起身,“把他兩條腿都給廢了。”

“別別!”胖子怕得雙腿不住抖動,才帶著哭腔道,“左腳踢的……”

“啊!……”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鮮血一汩一汩往外冒,流到了冷念鑫腳邊。冷念鑫彎腰,撣了撣褲腳不小心濺到的血漬,再看看地上躺著的人,已經疼暈過去了。

他們並沒有因為胖子的暈厥就停手,而是不停地砸著這裡面一切能砸的東西。

冷念鑫斜倚在桌子上,劃燃火柴點了根菸,地下室光線不好,只籠罩到他的頭髮,而臉上一片濃陰,看不清表情。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龍標來了!”就近的幾個兄弟趕緊往外跑,遠的都奔到了冷念鑫身邊。冷念鑫夾煙的手一震,隨即將餘下的半根菸扔到地上,用腳碾滅,沉聲說:“走!”

卻被人一把拉住胳膊,神情凝重:“冷哥,龍標他們這次來了不少人,還帶著傢伙,我怕弟兄幾個受不住,不如先忍他一手。”

冷念鑫回頭看了地上的胖子一樣,點了點頭,大踏步往外走。捲簾門被拉開,而龍標他們帶著人正往門口堵來,黑壓壓的一片。

“跑!”不知誰喊了一句,一干子弟護著冷念鑫卯了勁地往外衝,幾個人留下來牽制龍標。儘管如此,冷念鑫還是未能躲過迫害。

不知誰操了根棍子,對著他的頭砸去,冷念鑫兩眼一黑。血,漫天漫地的血……

5

冷念鑫被送進醫院,溫舒是在下午得知訊息的。

冷奕歡帶來訊息時,溫舒正在掛水,護士是實習的,試了幾次都沒有扎進血管,溫舒疼的直哆嗦。第三次護士好不容易扎準了,溫舒卻因為冷奕歡的一襲話渾身一顫。

“胖子因為失血過多,死了。”冷奕歡說這番話時,一直盯著窗外,目光愣愣無神,“並且警察已經介入了這件事。”

“什麼意思。”溫舒抬起頭,眼睛裡滿是意味深長,“你是說,冷念鑫殺了人?警察還知道了?”講完這番話,溫舒整個人無法抑制地顫抖了起來,她一把打掉護士的手,粗魯地拔掉針頭。

電梯正好到最底層,11月末的天氣,溫舒打著赤腳爬了十樓,雙腳凍得通紅,當她站在冷念鑫病房前時,眼淚已不自覺淌了滿臉。

她推開虛掩著的病房的門,裡面躺著他的冷先生。

他整個人陷進了雪白的被褥裡,瞌了眼,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還好,他的眉頭再也不曾皺起,有種解脫的安寧。

冷念鑫,我缺席你的24年裡,用一輩子去彌補,好不好,冷念鑫。

她守在床邊,看著床上這個呼吸平穩的男人,像個睡熟的孩子。溫舒升出手,溫熱的指尖摩娑著他下顎那一道傷疤,醫生說差一點,就劃破喉嚨。

他說“嫁給我”的神情,她還歷歷在目。但此刻,他卻已經不動聲色地躺在了病床上,她紅了眼,衝著床上的人怒吼:“你起來啊!”

講完,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冷念鑫昏迷期間,不少記者登門造訪,溫舒一一擋在了門外。如今她還可以以冷念鑫昏迷拒絕,而今時局越來越緊張,以後她該怎麼辦?

又一個落雨的夜晚,香港的夜總帶著紙醉金迷的色彩,即使是在雨裡,那燈火輝煌的夜晚都不會收斂半分。

微涼的指尖劃過13樓的玻璃,溫舒將臉貼了上去,愣愣出神。

他們初遇時也是傍晚,青灰色的天空下著灰濛濛的細雨,街燈被一盞一盞點亮,向路面暈出了暖黃色的微光,映黃了淺淺的水窪。溫舒提著一籃子藍色妖姬,穿梭在雨霧中。

她認得冷念鑫車子上的四個圈,車的主人一定是有錢人,她躲在角落裡,看見冷念鑫和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併上了車,趕緊笑臉迎上去:“這位小姐真美,先生應當買束花送給女朋友,俗話鮮花配美人……”

溫舒話未說完,便被冷念鑫一把抓住了在雨裡凍得冰涼的手:“我喜歡這樣的,乾淨。”

借用溫舒,冷念鑫成功氣走了車上的女子。作為報酬,他買下了溫舒整籃子的藍色妖姬。

溫舒一直記得那雙帶有淡淡菸草氣息的手,帶著溫熱的觸感,握住了她在雨裡凍了一下午的手,彷彿有什麼,從她心底暖暖地躺過。

而那一雙在雨霧中顧盼生情的眼睛,闖進了她好多年的夢裡。她不會捨得這雙眼蒙塵,更不會捨得這雙眼長瞌。

所以,她握住了冷奕歡的手,一臉堅定地說:“你要幫我。”

6

溫舒陪著冷念鑫到一個小鎮養病。

電視裡播報著本市新聞,有關胖子死因的刑事責任追究。溫舒斂了眼,眼皮突突跳個不停,手在遙控器的按鍵上摩娑了一陣,臥室裡傳出聲響,她果斷關了電視,將遙控器隨手扔在沙發上。

冷念鑫閉著眼站在窗前,雙手插褲兜,陽光淌了一臉,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抹陰影,隨著眼皮的輕微顫抖,就像蝶兒展翅一樣。

溫舒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握著一隻雞蛋的手舉在他眼前,喜滋滋地說:“看!黃金蛋。”

冷念鑫睜眼,瞟了一下她手裡與雞蛋殼一模一樣的“黃金蛋”,極難得地扯動嘴角,溫和地笑了。

溫舒撇著嘴,將雞蛋在圍欄上磕了磕,耐心剝了殼,真的是一個金燦燦的雞蛋,溫舒得意地笑著。

冷念鑫接過,咬了一小口,問道:“你吃嗎?”

溫舒點頭如剁蒜,伸長腦袋去咬冷念鑫手裡吃過的雞蛋,冷念鑫像是逗她一樣,故意將手往後縮了縮,溫舒不死心地繼續往前伸腦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了她額頭。

溫舒仰頭看著他,少年嘴角上還沾著雞蛋沫,金黃金黃的,在蒼白的薄唇邊尤為突兀。

她撥開額頭上的劉海,死皮賴臉地往他身上蹭:“重來,再親一個。”

冷念鑫傲嬌地仰了頭,鄙夷地瞥了一眼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溫舒踮起腳尖,將額頭抵在他的嘴唇上,他的唇很涼,像一灘柔軟的水,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暈開,有那麼一瞬,她想維持這個姿勢,地老天荒。

哪知剛幫他氣走追求者,我竟收到了他的真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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