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短故事,關於周杰倫的歌
文 | 楊維格
最近各大平臺都在宣傳週杰倫的新專輯,7月6日,《最偉大的作品》首發MV一出,帶動各個圈子進行二次創作,不禁讓人嘆一句,難怪他能被粉絲稱為“音樂的王”。
我聽歌很雜,扒拉一下自己的歌單,除了華語流行,取樣純音樂、說唱rap,氛圍黑金屬等等風格都有。日常聽歌軟體需要用三到四個,每當找歌聽的時候,腦袋裡最經常思考的問題是為什麼某雲和某Q不能合併。還有一點,耳機是我的本體。出門鑰匙不帶,還可以很冷靜地想解決方案。但耳機不帶,完全冷靜不下來,時刻要壓制自己想闖進便利店買耳機的衝動。
作為一個重度音樂需要者,當然也很愛周杰倫。隨意點開一張周杰倫的專輯,情緒就可以迅速沉浸其中。擇日不如撞日,這回特意選出我最愛的十首周杰倫的歌,和大家分享當初看了相應的MV小故事後的心情。提前申明,二次創作,只對想象負責。溫馨提示,配合音樂閱讀更佳!
《以父之名》
義大利語伴著華麗沉穩的管絃樂,如同巴洛克風格的教堂十分順滑地打開了沉重的大門,嚴肅優雅的氛圍中,有人在做禱告。
吟唱的女聲帶來顫動,氣氛驟然緊張尖銳,一聲嘆息,伴奏將人帶進黑暗中的小路,屏住呼吸走了很久,終於見到了帶著霧氣的熹微晨光。
在通往教堂的小路上,從霧中射來的子彈帶走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在往後的歲月中,上述場景不斷被回憶夢到。
縱然在不斷獲得權力,但失眠、懺悔、脆弱,皆無人可說,“榮耀的背後是一道孤獨”。
“慢慢睡著,天剛剛破曉”,之前的一切,彷彿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那六發子彈的左輪手槍響了五聲之後,最後一槍到底是留給仇人還是留給自己?
《愛在西元前》
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一條不息奔流的大河漫延而過。
戰士和祭司一起離開家鄉征戰,在出徵之前他向蘇美女神許願,可以平安歸來迎娶心上人。
戰鬥中他受傷很重,怕不能再遵守返程的諾言,只能把思念一字字刻在泥板上。
當帶著楔形文字的泥板重見天日時,古文明早已消解。
當刻在黑色玄武石上的漢謨拉比法典展出時,西元前的愛,在來看展覽的愛人間,再次得以延續。
《煙花易冷》
前奏一開始,就彷彿站在了空無一人的雨地裡,周圍漸漸起了風聲霧氣,開口第一句,是回憶繁華往事,雲煙情史,而後終於想起來自己原來是在等一個人。
斷樹、尖塔、殘燈、山門,共同構成一幅冷夜圖。
腦海想著醇酒古箏和在等的美人,一回神,目光所及處卻是城門石板和草木樹根。
走上城牆,依稀聽聞遠處牧笛野村的聲音。
倚著孤城,嘆一句“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帶著遺憾、懷念,就這樣過了一生。
視角切換,是浪蕩俠客信守諾言,還是痴情的古箏姑娘獨自謀生?
雨水滴落在青石板上,一晃已千年,當初是誰在等,已不重要。
溼漉漉的雨聲,就如同藏在心中的溼漉漉感情。
《蘭亭序》
層層疊疊的的帳幃旁,昏黃的燭光在閃爍。
站在書桌旁,賞析蘭亭集序的筆法如行雲流水。
門外月光如水透過蘭亭序,彷彿折射出一位帶著光暈的女子。
絮絮念念,哼起一段京劇小旦唱腔,問情字何解,只能一遍遍地臨摹蘭亭序,以期望能窺見一抹歷史中的真絕色。
《七里香》
飛機破空在雲層中劃出一條長長的白線,溫暖陽光下風鈴清脆打破了午後的寧靜,電線杆上的麻雀被驚嚇著吵鬧飛遠。
屋內,女孩在支起的畫架上鋪上白紙,描摹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和走來走去的小貓。
說起從前分開的日子,男孩說,每當下雨的夜,他的思念就如同院子裡的落葉,一片又一片,在風中飄落不定又被雨水打溼泡發。
而這一切都已經被他寫進詩裡,打算送給女孩。
因為“你是我唯一想要的瞭解”。
《稻香》
在萬分失意時,收拾破舊的行囊,一路顛簸返回家中。
抬頭看天,晴空萬里,蔚藍無雲。
路上看到稻穗沉甸甸地掛在枝頭,清澈的小溪水從草叢上流過。
和小孩子一起在河流中奔跑摸螃蟹田螺,在田裡用蜘蛛網做的工具追蜻蜓,在稻草人下乘涼疊紙飛機比誰飛得遠……夕陽下落,燥熱散去,在院子葡萄架下的涼蓆上聽蟲鳴和觀螢火,彷彿回到了小時候聽奶奶講故事的夜晚。
“笑一個吧,家永遠是唯一的城堡”。
《千里之外》
空靈的編鐘在大殿中被敲響,變幻出一方舞臺。
正演著一出話劇,著梨花白旗袍的佳人兩鬢斑白,坐在窗邊望著牆上掛著的一張黑白的照片,上面的人拎著行李箱,拿著一頂黑色禮帽,也穿著一身梨花白長袍。
看盡雨落花開的她,是否會時常後悔當時沒有挽留。
“生死難猜,用一生等待”。
《珊瑚海》
陰霾的海面上,海鳥低空掠飛而過。
一陣海浪打來,還未成形的沙雕被拍散。
岸邊,繃著臉的兩人較著勁說誰都不想先開口說分開。
也許是海風吹多了,最後一次吻別,他們都嚐到了鹹味。
《青花瓷》
天青色的江南小鎮,雨打芭蕉聲正響,一人撐傘在岸邊,隔江遇到一個愛笑的女子。
正待追問,天地突然變成了潑墨山水畫。
月色傾落,只餘幽夢餘韻的匠人無法再安睡。
點燃檀香,鋪開宣紙,起稿,過線,勾線,出身瓷器世家的他完整勾勒出一幅濃淡相宜的仕女圖。
分水,施釉,月色下,一隻傳世的青花瓷就此誕生。
青花瓷上仕女的笑,和那天在岸邊遇到的,很像。
《火車叨位去》
茂密的樹林深處,掠過山洞溪田的火車緩慢穿過。
光影打在車窗上,印在各色旅人的臉上。
一位閉著眼睛的旅人,感覺自己就像沒找到蜂蜜的蜜蜂,離開水的魚那麼難受。
心裡一遍遍想著戀人離開時沒留隻字片語。
隨著日曆一頁頁撕過,何時才能再有戀人的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