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太子帶回一個自稱穿越的女人,想逼我讓位,我輕蔑一笑

故事:太子帶回一個自稱穿越的女人,想逼我讓位,我輕蔑一笑

故事:太子帶回一個自稱穿越的女人,想逼我讓位,我輕蔑一笑

太子帶回來一個不守規矩的女人,極盡寵愛。

她自稱是穿越的主角,跑來我面前逼我讓位,成全她跟太子的真愛。

我只覺得好笑,她不會真以為太子妃是有寵愛就能當的吧。

1

太子遇刺平安歸來,東宮上下歡喜雀躍。

我滿心歡喜地去迎接太子,卻看到他牽著另一個女子的手歸來。

那個女子沒有規矩地在宮裡大呼小叫,身上的掛飾隨著她的動作叮鈴作響,沒有半點儀態,竟然還走到了太子前面。

我差點喊了出來,除了陛下,誰敢走在太子之前,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太子視若無睹,只寵溺地看著那女子。

我開始頭疼,堂堂儲君縱容一個女子到了這種地步,那些規矩體統竟全都拋諸腦後,不知道明天的朝堂會爭論成什麼樣子。

太子難道沒有看到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全都嚇得跪趴在地,瑟瑟發抖嗎?

我剛因為太子平安放下的心,又多了幾許煩憂。

太子越走越近,我壓下所有的思緒,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端著雍容華貴的姿態去迎接他。

那女子隨意舉起手臂衝我揮了兩下,嘴裡說著什麼“海樓”,轉頭就衝著太子擠眉弄眼,動手動腳,太子絲毫不以為意。

她姓裴名笑,自稱是太子的救命恩人,父皇親自下旨封為太子側妃。

我鬆了口氣,救命恩人這個藉口足以應對三皇子一黨對今日之事的發難。

幸好,太子心裡還是有數的。

我順著太子的命令安置好這位裴側妃,為了表示對她的重視,將東宮僅次於我跟太子住處的院子給了她。

但沒成想,裴笑半點不領情。

她直接闖進了我的屋裡,大言不慚要跟太子同住。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怎麼敢,那可是儲君居所,這話傳出去,她幾個腦袋夠砍。

我拒絕了裴笑,心裡很是無奈。

太子這是從哪帶回來的人,舉止粗鄙,不分尊卑,言行天真,這樣的人在宮裡能活多久?

裴笑表現得比我還無奈,她神情裡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悲憫。

“太子妃,我不想傷害你,但顧揚昭他喜歡的是我,你這樣只會把自己變成惡毒女配,何必呢?”

我垂下眼瞼,她的話語有一些我沒有明白,但想來單憑惡毒二字,就不會是什麼好話。

被如此冒犯,我卻暫時不能動她,甚至為了太子的名聲,我還得好好供著她。

“我跟太子是真心相愛的,你為什麼非要插在我倆中間呢?”

什麼話,她一個小妾說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插足了她跟太子。

我怒極反笑,乾脆把她晾在了那,那些瘋話全都當成了耳旁風。

她一個人在那演獨角戲,自顧自說了半晌,狠狠瞪了我一眼走了。

身邊的大宮女憤憤地為我鳴不平,我心內熨帖,知道她是為我著想,整個宮裡,我最信任的只有這個貼身的宮女。

但裴笑這人確實不能放任下去,她再這麼不知收斂,怕是會給太子帶來麻煩。

我想了想,謹慎地在裴笑院子裡埋了幾顆釘子,有明面上的,有暗地裡的,一層扣一層,就為了讓她不起疑。

但裴笑果然不是一般人,她真的把分過去的貼身宮女當成了心腹,還興致勃勃地跟人說什麼人人平等,結拜做了姐妹。

我歎為觀止,對裴笑的警惕也降低了很多。

不過是一個拎不清自己身份的蠢女人而已,對我構不成威脅。

2

裴笑安穩了不過兩日,每天十分積極地來跟我大談什麼“女人也可以靠自己”,還大言不慚地說她就是憑藉這點得到太子的心。

我對太子的喜好不予置評,太子心許何人更是無關緊要,我又不靠寵愛活著。

我無所謂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被小看了,十分屈辱的樣子,信誓旦旦地要證明她的水平。

轉頭她就跟太子要了兩家旺鋪,說要開闢商業版圖。

太子允了,還給了她可以隨意出宮的令牌。

聽到訊息的時候,我正在吃點心,差點被噎住。

那是父皇為了表示對太子的恩寵特意賞賜的令牌,裴笑萬一把令牌弄丟招來刺客,東宮絕對脫不了干係,就算運氣好無事發生,傳到父皇耳朵裡,讓他怎麼想。

太子是覺得跟父皇的父子情誼太深了,所以自己劃一條裂痕出來嗎?

我立刻讓人請來太子,夫妻一體,這麼重要的事,太子該跟我知會一聲,而不是讓我從別人那裡知道。

但太子根本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他滿臉興奮地跟我講裴笑的才能有多出眾,裴笑腦中有多少奇思妙想,還一直感嘆裴笑可惜生作了女兒身。

可惜生作了女兒身。

這句話嫁進東宮之前,太子也曾對我說過,那時的他手裡拿著我的詩集,眼裡全是尊重和讚賞。

正因如此,我才心甘情願地接了聖旨,嫁進東宮。

現在太子把對我的評語用在了裴笑那麼一個一眼就能看穿的草包身上,我強顏歡笑地看著太子跟我講他跟裴笑的“知己”之情,還要為了賢惠大度不能有任何反駁。

直到太子要離開的時候,才想起來我找他的目的,告訴我他一直派人跟著,不會有事。

然後他就心滿意足地走了,留下我呆在原地,身心俱疲。

自從太子遇刺回來之後,昏招迭出,跟我也沒了以往的默契,我明明身在內宅還得為朝堂之事煩心。

大事也就罷了,這種不重要卻容易落人口實的小事還得我時刻警醒,如果不是剛剛結束的春闈裡太子把三皇子壓得死死地,我都想勸父兄改換門庭。

可惜我已嫁了太子,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內心的憋屈讓我對裴笑口中所說的“男女平等”前所未有的嚮往。

裴笑忙著她的生意,老實了一個月。

我卻寧願她不要老實,拿到賬本的時候,我心都在滴血。

太子送她的這兩家鋪子,雖說不是日進斗金,但每月的收益也不是一筆小數目,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除了投入的銀錢,不見半點收入。

我仔細查問過裴笑做的一切,被她的經商“手段”氣得胸口疼。

她開成衣鋪子,設計的衣服確實很新穎,我瞧著都喜歡。

但她為了把衣服賣出去,搞了一個什麼“走秀”,用了青樓女子當那勞什子“模特”。

誰家正經姑娘會跟青樓女子穿一樣的衣服,名節還要不要了,這下可好,沒有女子敢靠近店鋪,難道要指望那些爺們來買衣服嗎。

還有那點心鋪子,她用新點心把人家老字號貶得一文不值,說這叫什麼“登月碰瓷”,提升店鋪名氣。

可願意吃點心的客人誰沒有幾個心頭好,被她一網打盡全得罪了,哪有人願意進鋪子裡嘗試。

我實在搞不明白裴笑的腦子,聰明和愚蠢怎麼能在同一個人身上展現地這麼淋漓盡致。

我把成衣店的模特全部遣散,以前的設計圖全部作廢,店鋪換了個招牌重新開張。

又辦了一個賞花宴,邀請幾家貴婦人,誇讚幾句,裴笑那邊也有了新的設計,店鋪總算起死回生,賣得著實不錯。

點心鋪子的事就更簡單了,找幾個人率先去嘗試,然後當場誇讚,營造一個人滿為患的假象,總之能把客人引進去就行,店裡的師傅可是御廚,什麼點心做不得。

忙活了一個月,鋪子終於能夠盈利,我才勉強歇了口氣。

為了不讓裴笑繼續亂來,我把前後兩份賬都給太子送了去,太子只要還想養著幕僚,就千萬別讓裴笑再去經商了。

想想太子那天表達的希望裴笑掌管所有產業的期望,即便知道不合時宜,我仍然不可避免地幸災樂禍。

這次的事被我轉圜過來,宮裡但凡有點耳目就能查到,裴笑成為太子側妃也有兩個月了,她連點風聲都沒聽到。

我看著她帶著點心,穿著那些“模特”同款式的衣服來我這,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再次被她噎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跟親戚串門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話裡話外跟我炫耀她有多能幹,拐著彎地說我沒用,讓我給她騰位置。

她一臉理所當然地瞧我不起,我只覺得她不知所謂,太過放肆。

我冷笑著看向裴笑,她被我突然變化的表情嚇了一跳,還沒有把我決定的懲罰說出口,太子匆匆趕來,帶走了裴笑。

裴笑不甘不願地跟著太子離開,我看著他們宛若璧人的背影,思緒起伏。

3

這日早朝,太子臉色鐵青地回來,直接來到了我的屋子裡,對世家一頓批判。

原來是因為太子手下的大理寺抓了瀘州楊氏素有賢明的嫡長子,明明當街打死了人,卻因為世家收買了亡者家眷,只能任他逍遙法外。

大理寺背上了辦事不力的罪名,還連累了太子被三皇子一黨抓住了錯漏,在朝堂上群起而攻之。

陛下在朝會上當眾斥責了太子御下不嚴,太子威望受損。

太子受挫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來找我。

東宮上下只有我是最能理解他,我的家族和他的利益是牢牢綁在一起的。

他在我這可以偶爾吐露心聲,哪怕是埋怨父皇都沒關係,我這裡鐵桶一塊,能確保不會洩露,我的理智也能讓我及時阻止他禍從口出。

可以說,整個宮裡,太子只有在我這才能得到最大的安全感。

我也趁此機會,配合著太子的期望,跟他演了一場夫妻情深。

但脈脈溫情沒有持續多久,一向訊息不靈通的裴笑終於靈通一次,知道太子在我這,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看到她忌妒的樣子,我不禁對她以往那些“女人不該把人生寄託給男人”的言論感到好笑。

她現在的樣子,跟太子的其他妾室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