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歲月，逝了年華

時間是對一年一月、一日一時、一分一秒的平述，不帶任何感情，不會因為你的悲傷而趕一趕，也不會因為你的喜悅而緩一緩，但當一個人悲傷的時候，卻會感嘆，時間過得好慢，好難熬。而當一個人開心的時候，卻也會感嘆，時間過得好快，媽媽又要喊我回家吃飯了。

正是由於在時間裡融入了主觀的因素，所以它就有了其他的叫法，像那段歲月、那段年華、那段日子等等，還有白雲大媽未出版的《月子》。

圖片來自：古城甲

很多人小時候對時間是沒有什麼概念的，還需要媽媽的提醒，如“都幾點了還不學習”“都幾點了還不睡覺”。但我總覺得，“還不睡覺”也許是真的玩高興了，忘記了時間，但“還不學習”，也許是玩高興了，假裝忘記了時間。

那孩子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時間有概念了呢，我覺得是當他懂得去回憶的時候，至於這個“回憶”是自然形成、自然流露的，還是由於老師佈置作文讓你寫《童年趣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真的開始去懂“時間”，那還得需要“變遷”的催化。如搬家了，離開了童年生活的地方；如到六年級，開始寫同學錄了；如小升初，和兒時的玩伴漸行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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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時間，才逐漸懂得去珍惜。而知道了珍惜，珍惜的時間，就成了年華。我認為青春是“出道即巔峰”的，因為它也是“損耗性”體質，就像沙漏一樣，一直在流失。對於較為敏感的“強迫症”來說，應該是小年輕裡最早覺醒的一批人。他們在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保持了高度冷靜和剋制，與還在傻不拉幾享受青春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高中畢業，絕大多數人青澀的青春就要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學似火的青春，我這種復讀了一年的，一不小心打開了新的“副本”——剋制的青春，想玩、想睡、想搞物件，都得緩緩，這一年努力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高考。我有一哥們兒，英俊瀟灑，復讀那年，為了防止女孩子追他影響學習，還專門剃了光頭，自減顏值。這不只是剋制那麼簡單了，已經提前學會張弛有度了。當然也有憋不住的，這類學生復讀的效果就不怎麼明顯了，記得有一哥們兒，從高三的某二本師院到高四的該師院下屬獨立學院（三本），然後果斷選擇上大學，防止高五去大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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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學時代，放飛自我是主流，一直流傳著大學要乾的事是“逃一次課，掛一次科，失一次戀”。其實我並不認同這個說法，因為逃一次課的人肯定不止一次逃課，掛一次科的人也基本不會就掛一次科，至於失一次戀，首先你得談一次戀愛。

不管怎麼說吧，即使心智上不成熟，但這一批人已經逐步踏入了社會，以至於大學也變得有一些社會了。雖然開始了碰壁，甚至被欺騙，但成熟也會慢慢趕來。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兒吧，如去窮遊，去搖滾，去賺錢，或者回宿舍玩遊戲開黑。

至於我，我喜歡寫小說，《如此這般的年華》是我給自己的小說系列定的名字，只是擱淺了，希望過段時間能夠重啟。之所以會擱淺，我覺得是由於自己還處於“如此這般的年華”中，以至於寫著寫著不知道該怎麼寫了。

到了畢業，參加工作。然後到了錯把同事說成同學變成錯把同學說成同事的時候，我的後大學時代也算是告一段落，至於青春，也已經餘額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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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間，吃席的主題逐漸由“喜結良緣”變成“喜得貴子”，吃席後也開始學桌上的大爺大媽，拿個塑膠袋打包一些東西。我發現，我已經不再年輕。

最近喜歡在網上搜索過去的歌曲串燒，從2001年一直聽到了2021年，尤其在初高中時代的歌曲，簡直是“回憶殺”，也真的稱得上是“神仙打架”。過了2011年，所謂金曲我開始逐漸不認識了，雖然並沒有“菜雞互啄”那麼不堪，但卻變得陌生起來。

那段“回憶殺”的十年，讓你洗著澡，聽著歌，能夠淚奔的十年，就叫它歲月吧。

原來這就是歲月啊，原來我的青蔥年華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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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已經習慣了被叫叔叔，甚至叫大爺。有時候，面對自己的晚輩，也開始拿自己的青春舉例子，不想讓他們走彎路。但私下裡說，也許正是由於多走了那段彎路，才給自己的青春留下了專屬的烙印和刻骨銘心的記憶。果然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呀。

當你懂了歲月的時候，你的年華已經逝去了……但路仍要繼續往前走，你還要扮演更多的角色，不過有時候，回頭看一看，回憶一下青春，也是沒問題的。因為，就像我上面所說的，懂了時間，才逐漸懂得了去珍惜。

（本文作者 古城鄴話主創、安陽市作家協會會員 古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