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節丨上墳

文/張福獻 圖片/來自網路

紅紅的火苗跳躍不息，

蒼白的煙靄騰空而起。

覓食的雀兒直衝天宇，

碧綠的田野哀聲悽悽……

——題記

寒衣節還沒到，我就忙亂起來。看了看日曆，2022年農曆10月1日是在下週二。這一天，我的課比較多，不太好調換。商量來，商量去，我和姐姐最後商定，乾脆提前兩天——週日那天回家去，給父親和母親上墳。

清晨，晨光熹微，朝霞滿天，一輪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我們從縣城裡出發了。

路上的車輛並不多，田野裡的麥苗一地新綠。一畦畦的麥地間，點綴著耀眼的蒜田——蒜田覆蓋著一層塑膠薄膜，反射了陽光——明晃晃的蒜田裡，一地奪目璀璨。

空曠的田野一望無垠。路兩邊，近處是碧綠的莊稼，遠處是模糊的村莊。村莊被煙霧繚繞，看上去朦朦朧朧，不甚清晰；樹木依舊鬱郁蒼蒼，和村莊融為一體，朦朦朧朧地，看不清顏色。

近了！近了！汽車穿行在村莊的街道里，大街上闃無一人，黃葉遍地。車輪碾過後，捲起一團團枯葉，落葉在車後飛舞，如同炸了窩的馬蜂。白楊樹脫下綠色的衣衫，稀稀拉拉的黃葉子在樹上“刷拉拉”作響，那是西風的“傑作”。

穿過那個炊煙裊裊的村莊，父母的墳地很快就映入眼簾。孤寂的墳地裡，佇立著幾株翠綠的柏樹；柏樹間，是幾個孤零零的墳頭；墳頭上，荒草萋萋，滿目瘡痍。

點燃那一陌陌紙錢，蒼白的煙柱拔地而起，很快又被風吹散。墳前的枯草被點燃了，“噼裡啪啦”作響著，紅紅的火苗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心中又在妄想，假如父母還健在，那又該多好啊！

紅紅的火光裡，我彷彿看到：林蔭小路上，我攙扶著母親，旁邊走著拄著柺杖的父親，後面跟著妻子和兒子。我們在西風中倘佯，在暖陽下彳亍。鄉間的路上，灑落下一家人的笑聲，笑聲如同沙漠中的聲聲駝鈴，生機盎然，蓬蓬勃勃。

那一陌陌紙錢化為了灰燼，火苗熄滅了，眼前的畫面沒有了，我才明白過來，父母已經不在了。我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心中蕩起了無限的惆悵。

子欲孝，親不待吶！我嘆了口氣。

作者簡介：張福獻，原名張慧峰，山東省成武伯樂一中教師。華文原創小說簽約作家，南方文學編輯，中語參專欄作家，著有中篇小說《吉祥和他的夥伴們》，文集《童年擷趣》。有詩歌、散文和小說數百萬字，散見於各網路平臺。

壹點號 張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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