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察覺丈夫想轉移財產,我聯合他前女友,一招讓他雞飛蛋打

故事:察覺丈夫想轉移財產,我聯合他前女友,一招讓他雞飛蛋打

我18歲就跟了他。

走過了流金歲月,熬過了七年之癢。

結婚前夕,閨蜜發來他倆親密照。

1

我和夏冬正在籤協議,剛填完空格,還沒簽上大名,辦公室的門被一把撞開,進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是夏冬的妻子,葉萱。

她撲向夏冬就拳打腳踢,你竟然揹著我賣掉公司,你想幹什麼!

夏冬起身,毫不手軟地把她推倒在地,又給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齒地說,我就是要把我的公司賣掉,離開你這個瘋婆子,我受夠了!他特意把“我的”倆字加重。

的確,這個公司從法人到股東再到員工,沒有一個名字是葉萱的。

葉萱坐在地上哭天搶地,你個沒良心的騙子、無賴、渣男!我全部的身家都投到公司上了,沒有我的付出,你能運營到現在?兩年前就該倒閉了!你現在居然想偷偷賣掉卷錢逃跑,你還是個人嗎!

我呸!你那些錢是怎麼來的你自己不清楚嗎?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就是個騙子、渣女!

看來這倆人平時沒少幹仗,在這種場合也能全情投入,旁若無人地互撕,毫不保留地彼此揭短。

你一言,我一語,唾沫橫飛。你揪我頭髮,我掐你脖子,你來我往。你臉上幾道血印,我身上幾道口子,你撓我抓。

員工們在門口擠成一堆,時而竊竊私語,時而發出驚歎,卻沒有一人上前制止——他們看到我的表情,是帶著笑意的,似乎很好玩,很痛快,並不急著讓他們停下。

這倆人在臺上賣力地表演著,臺下觀眾的窺探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前八百年誰養了幾隻貓,後八百年誰死了幾條狗,所有的不光彩歷史毫無保留地攤開在眾人面前。

不知哪個多事的員工把小影片發到了網上,很快刷爆了大家的手機。

我翻看著底下不斷增加的評論,都是恥笑謾罵,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但接下來我不得不制止了——他們動起了我辦公室裡的桌椅,那可是價值不菲的,可不能讓他們糟蹋了。這樣下去,總有一人非死即殘,可不能把我這地兒變成凶宅了。

我輕輕抬了抬手,員工們呼啦一下湧進來,七手八腳地把打得難捨難分的倆人拽開了。

2

六年前,我和夏冬正在談婚論嫁。

我十八歲就跟了他,住過漏雨的民房,睡過潮溼的地下室。

吵過,鬧過,分手過,又複合。

走過了流金歲月,熬過了七年之癢。

終於攢下了一些錢,住到了條件稍好一點的城中村。然後計劃著創業。

辦公室就是我們的住所,一張床,一個櫃子,兩套桌椅,兩臺電腦,就是全部的家當。

冬天冷得蜷縮,夏天熱得冒油,可我們樂此不疲。我們為看得到的希望微笑,為每一次的小收穫歡呼雀躍。

為了讓夏冬心無旁騖地工作,我包攬了所有家務活,洗衣拖地,買菜做飯,刷鍋洗碗,並完美地充當著他的情緒垃圾桶——夏冬脾氣不好,經常說話說著說著就發起火來,大呼小叫。不過在外人面前對我特別體貼入微,讓我盡享小女人被丈夫寵愛的滿足感,倍兒有面子。

有一次,我懷孕了。一想到居無定所的,過了今天不知明天在哪兒,我們一致不要孩子。

預約好了手術,但臨時接到一個急單,若不能按時完成,對方非但不用付款,還要我們賠償一筆不菲的費用。

我想,自己已經幫不上忙了,就不要拖後腿了。對夏冬改天再去的提議左耳進右耳出,自個兒去做了手術。

別的女孩都是男孩子陪著來的,我獨自出現,捱了不少異樣的目光。

雖然打了麻藥,但醒來還是疼得我直不起腰,在醫生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挪到了病床上。

在輸液的過程中,還幾度嘔吐。沒有人拿垃圾桶過來,沒有人幫清理,那些穢物留在了我的衣服上、床上。

但我沒有哭。我出生於小地方,從小身體就不好,三天兩頭打針吃藥,晚上被幻覺中的妖魔鬼怪嚇得哇哇大叫,滿屋亂跑。那時候,我就沒有哭鬧過,嫌苦過。而且每天上山砍柴、打豬食、幹農活。我天生就是個堅強的女孩。

家庭貧困,我只唸完了高中,就和同樣因交不起學費而輟學的夏冬一塊出來了。

起先我們去了離家較近的小縣城,慢慢地增長了見識,就決定到大城市闖一闖,去了省城。

後又出了省。天南地北的城市都體驗過,也練就了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我們學會了網路,對移動網際網路駕輕就熟,對時下流行元素也瞭解透徹。

我們看起來完全融入了城市生活,如果不刻意檢查,沒有人知道我們不是大學生。

和喜歡交際的夏冬不同,我是一個宅女,沒什麼要緊事就不出去,喜歡在家裡上網、看書、研究美食。

我學會了各種各樣的菜,擅長以低成本做出高質量的成品,色香味俱全。

夏冬被養得整整胖了兩圈。他說,你可以開餐館了,方圓百里,沒有哪個飯店的菜有你做的好吃。

我說,不,開飯店是做生意,光會做菜是不行的,得具備方方面面的能力。我最大的缺陷就是不喜歡交際,註定只能做成功男人背後的好女人。

夏冬說,那是,你把我伺候好了,就夫貴婦榮了。

那時候,空氣都是甜的。你挑水來我澆園,你織布來我耕田。和愛人同呼吸共命運,相擁入眠,白頭偕老,是堅定的信仰。

3

和葉萱的相遇就在我每天買菜的那條路上。

我們住的城中村,挨著一個高檔的小區,中間用厚實的圍牆隔開來,一邊天,一邊地。

葉萱就是天上的一個仙女。

不知從何時起,我路過圍牆外邊的時候,總隱隱覺得圍牆裡那棟樓上的一扇窗戶邊,站著一個女孩,從掀開的一角窗簾處,靜靜地看著我。

開始以為人家只是在那裡看風景,沉思或發呆,與我無關。但次數多了,就難免起疑。

為了驗證她是否在看我,有一次出門時我刻意戴上了眼鏡(度數不高,平時沒事都不愛戴),經過時猛地抬頭看向她。

忽然對上我的目光,她嚇了一跳,尷尬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即天真無邪地笑起來。那笑容可真美!如沐春風,沁人心脾。

她把窗簾掀大,大膽地與我眼神交流。

從那以後,女孩就從偷偷摸摸變得光明正大,每次我路過,都手肘撐著窗臺,託著腮,笑盈盈地看著我。

我偶爾有過一絲懷疑,她是不是對男人不感興趣,為何會對我這般表現?但沒什麼不適感,反而有種水波盪漾的感動。美好的事物,人人都愛欣賞。

我們就這麼默契地交流了一陣子,沒有語言,只有眼神。

我想,這就是一個過客,一段美好,它輕飄飄地來,終會悄無聲息地離去。

沒想過要打破這層隔膜,就這麼隔海相望,直至消失,也挺好。

卻在那一天,仙女主動下凡,和我這個不起眼的凡人交起了朋友。

我挑完了菜,正準備往回走。一個甜美得醉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姐,我幫你拎一段吧!

我轉回頭看到她,驚豔得愣在那裡。

近距離觀察,她的個頭小巧玲瓏,五官細緻,肌膚白皙,細膩如瓷,裙子白得恰如其分,一頭黑髮隨意地垂散在肩頭。

那一聲“姐”,叫得人心顫,酥軟。人如其聲。天底下怎會有如此美人兒?

也許人家是明星,或者富家小姐,長得好看不足為奇。令人感動的是她願意低下身來這髒兮兮的菜場,還幫我拎菜!

我當然拒絕。她如青蔥一般的手指,哪能碰這些東西。她應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果我是個男人,我心甘情願這樣護著她。

4

和葉萱熟了後,我才知道,她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她最常問我的一句話是:僑僑,你怎麼甘心做個賢妻良母呢?

之所以從一開始的“姐”改為“僑僑”,是因為我的名字叫餘僑,而且葉萱還比我大兩歲。誰能相信呢?她把自己保養得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

問完這句話後,她就會對我諄諄教導:女人啊,不應該把重心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女人要為自己而活,要有自己的財產,男人靠不住,自己才是自己的終極安全港。

說話間她張開雙臂原地轉一圈,臉上是自己擁有這一套大三居的無限滿意的表情。

我堅持自己的原則,或許我骨子裡是個文藝女,注重精神大於物質,所以才會選擇和夏冬浪跡天涯,還那麼幸福。如果沒有愛的人,給我金山銀山,也只是冷冰冰的死物而已。

像她這樣的女孩,就從未體會過有情飲水飽的幸福吧。

葉萱見勸不動我,遺憾地丟下一句,你現在不為自己而活,以後就知道了。

有一次我和夏冬吵架吵到又要分手,哭泣著跑去葉萱家。

她恨鐵不成鋼地罵我,看吧看吧,這還沒結婚呢,他就不知道讓著你,不聽我勸,你是不是活該?

我抽泣著不說話,她繼續說,真不知道他有什麼魔力讓你這個大美女這麼臣服於腳下。

我自然地略過她話裡的中心意思,說,我不美。

她佯裝生氣地把我拽到她的梳妝間,熟練地給我清潔臉龐,然後抹粉底液,描眉,畫眼線,塗眼睫毛,撲腮紅。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點一點地變化,驚訝的嘴巴張得越來越大。

葉萱把我的頭髮盤起,頂上弄出蓬鬆效果,單側留下一綹,用捲髮棒一卷。

一顆高貴的頭顱成型了。

又在衣櫃裡扯了一件貼身的紫色禮服,三下五除二給我套上。

然後把我推回到全身鏡前。

看到沒有?她說,你比我漂亮,比我有氣質。你就是不懂得愛自己。你就是妄自菲薄。你不應該為他犧牲掉青春,你應該配更優秀的男人!

葉萱語氣激動,彷彿她才是當事人,我是局外人。

我走近鏡子,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臉,經過化妝的面板吹彈可破,毫無瑕疵。整個人年輕了十歲。

我平時也化點淡妝,但技術不到位,粗糙至極。

沒想到一個完美的妝容能讓一個人完全變了樣。

那些歌星明星還有網紅,原來她們的光彩照人是這樣製造出來的。

原來我也可以。

再回憶初次見葉萱的那種驚豔感,原來不過如此。

5

那天葉萱徹底把我當成了自己人,把她最深處的秘密也透露給我了。我又一次驚掉了下巴。

原來,她是一個離異女,有個三歲的兒子,跟了前夫。

她離婚是因為有次他們吵架,她被打了一巴掌。僅僅是一巴掌而已,空前絕後,她堅決地結束了他們的婚姻。

她開啟手機相簿,一張張可愛的男童照片,和她親暱、擁抱、追逐、打鬧。她推著孩子走在山間小路,充滿母愛的眼神望著鏡頭。

葉萱又撩起衣服,讓我看她肚皮上剖腹產留下的刀疤,醒目異常。

知道了這一切,我除了驚歎,除了意識到自己以前的認知是多麼幼稚膚淺,無話可說。

葉萱繼續講她的事情。

她離婚後去做了夜場小jie,因為沒有學歷,來錢快的只有這工作。

由於長相不錯,又能說會道,出去一次,價格不菲。

但收入最高的還是固定地服務一個人,於是她走上了職業情人的道路。

我這套房子就是一個七十歲的老頭送的,她說,我給他做了一年的情人,他臨終前,買了這套房在我名下。

她頓了一會兒,又說,我現在唸成人大學,也是一個男人給我交的學費,他把所有費用都一次性給我了,另外還給我買了幾十萬的奢侈品。而且,我還沒跟他上床。她得意地一笑。

她把衣服、鞋子、包包,一件一件地展示給我看。

我很好奇,從男人手上拿錢,真這麼容易嗎?

聽了這話,葉萱朝氣蓬勃的臉上現出一絲疲態,當然不容易!這都是要鬥智鬥勇的,現在的男人都精得很,你沒有十二分的智謀和手段,在這一行是混不下去的。

6

那天從葉萱家出來後,我的世界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色彩從中規中矩的塊狀變成凌亂不堪的混濁。

夏冬在電腦前忙得不亦樂乎。我一邊切菜一邊審視著他的背影。這個男孩,俊美,陽光,時而帶著孩童的稚氣,需要我以寬厚的母愛去包容,時而帶點大人的沉穩,給我父親般的寵溺。

我們之間的一切都那麼和諧美好,他像個太陽,照亮所有的角落,任何醜陋都無處遁形。

包括,每一次吵完架,痛苦到極點,他一個溫暖的懷抱就能讓濃霧消散,天氣放晴。包括,我凌亂到極點的世界觀,面對他幾天之後,又恢復原狀了。

我想,他終歸是不同。世界是多面性,總有屬於你的那一個特別。

和好後,我簡單和夏冬說了一下葉萱,決定以後讓葉萱常來吃飯。

沒錯,那天之後,她在我眼裡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了,我反而可憐她,不能正常地感受情和愛。所以我想對她好,從最拿手的菜上,讓她感到家常的溫暖。

我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敢請她到我們這擁擠的屋裡來。

夏冬不知情,在看到葉萱的那一刻,臉上現出了我初次見她的那種反應。我們不愧是一對相愛的戀人,對人對事反應都如此相似。

我看破不說破,只暗笑。

葉萱走後,夏冬抓著我喋喋不休地問她的事情。

後續精彩內容提前看:

婚禮前夕,我回家一趟。

俗套的劇情就這麼發生了。

不到半個月,葉萱就給我發了一張夏冬和她的親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