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33年,讓韓國談之色變的「惡魔」終被收服

在八九十年代的韓國華城,有一起案件令整個韓國談之色變。

案件的兇手宛如撒旦之子,對人間極盡報復,讓惡之花的種子深深地落在了人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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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惡魔”無差別殺人,小至13歲,大至71歲,除了僥倖逃脫的受害者,其他受害者均被勒死。

有的下體被塞入掰碎了的桃子,有的下體被塞入勺子、鉛筆,有的下體直接被刀劃刀模糊不清……

她們都是女性受害者,屍體上都有數十處的刀傷,其中一位死者甚至連面部都無法辨認。

可見兇手的作案手法極其殘忍,已經達到了泯滅人性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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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段沒有找到兇手慘無人道的連環兇殺案成了韓國人心中難以磨滅的殺人回憶,2003年導演奉俊昊根據這一真實事件改編成了電影《殺人回憶》。

電影中未被破獲的案件也讓很多人心有餘悸,他們對受害者同情,對殺人兇手憎恨,但也都渴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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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今年的9月18日,韓國國家科學搜查研究院從犯罪資料庫中,比對出了如今已56的李某為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真相總算大白,而他其實早在1994年就已經被捕入獄並判處無期徒刑,已在監獄服刑25年。

但卻與華城連環殺人案無關,是因其強姦並殺害了妻子的妹妹,事情敗露後鋃鐺入獄,這就是著名的“清州強姦殺害妻妹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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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心理極其變態,他姦殺自己的小姨子,完全是因為和妻子吵架,妻子向妹妹訴苦,妹妹氣不過找他理論,慘劇發生。

正所謂天道昭昭,他雖然沒有因華城案入獄但因其他案件受到法律的制裁,這也算對受害者的一種告慰。

此案的取得的階段性進展,也應證了一句話“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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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件事著實令人遺憾。

2007年後,距最後一起案件已過15年,根據韓國法律規定已經失去了法律追訴時效。

但因此案國民關注度和影響力都空前巨大,韓國警方並未放棄追求真相,與其他過了時效一年後就銷燬的案件不同,韓國警方對此案的卷宗進行了永久儲存。

而且他們還會選擇適當的時機對兇手的音容樣貌進行公佈,在這點上韓國警方做的比“素媛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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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86年至1991年期間,兇手共犯案十起。

有8起受害者都是手腳呈現X捆綁,胸部被毀壞,被長筒絲襪或胸罩、內褲勒死,且死者都沒有被強姦的痕跡。

有一起是受害者的手被綁住,死者被強姦,現場留下部分精液物證;

有一起是受害者手腳被綁住但未呈現X狀,且被強姦和搶劫,但受害者最終逃離,成為唯一倖存者。

由兇手的作案手段推測嫌疑人應該有三人,並且存在模仿殺人,而這也是這起連環殺人案最令人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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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根據倖存者指認和DNA證據,有一名嫌疑人落網,即蓄意殺害和搶劫的兇手,被抓後他被判無期徒刑,於2005年因癌症去世。

他在犯案後便逃離了華城去了首爾再也沒有回來過,但此後又發生了兩起案件,更加佐證了此案確實存在多人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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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獄服刑的罪犯的DNA與三起案件的證據相吻合,其中就包括留下精液物證的那起和除搶劫外的其他兩起。

至於其餘6起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與他有關,所以他極有可能只是個模仿者,真正的兇手可能已經死亡或仍在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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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奉俊昊說:“我想,如果兇手在世,他一定會看這部電影,所以我安排了宋康昊直視鏡頭這一幕,其實就是在看著兇手。“

《殺人回憶》在2003年上映,其中一名兇手在1994年被捕,另一名兇手在1999年被捕,也許還有一名兇手至今逃離。

韓國的監獄裡有電視,那兩個兇手看到這部電影的機會很大,未被捕的那位兇手也有很大機會看到,不知道他們看到宋康昊直視他們的時候作何感想。

如果真的還有一名兇手,他還活在人世,那麼當他聽到三起案件的兇手早就被關在監獄中時,他是怎麼樣的一種情緒。

是竊喜還是膽寒抑或是平靜,不論何種情緒,他終究還是對所有人造成了恐懼,最關鍵的是他只是芸芸眾生中很普通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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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放在人群中也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正如電影中宋康昊問小女孩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小女孩回答道:“很普通,他想起以前在這兒做的事情,所以他回來看一下。”

這樣的結局才是最恐怖的恐怖片。

我們對不起眼的平常人不會有多大的戒備心,但他有可能就是處在我們身邊的惡魔。

古人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人不可有”,誰都不想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但是現實卻讓我們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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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與華城連環殺人案几乎如出一轍的白銀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一樣,當他在最後一次犯案14年後被捕時眾人皆大驚。

沒有人會想到平時沉默寡言,不惹事生非,與周圍鄰居、朋友、親友都關係融洽的高承勇竟然就在學校門口堂而皇之的開著小賣部。

不知道還好一點,當得知他就是罪大惡極,搞得白銀市人心惶惶的殺人兇手時,平日裡與他有來往的人回想起時必然是後脊背發涼。

那種細思極恐的感覺,宛如千萬只螞蟻在內心爬過,特別癢但又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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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可怕的一點是,高承勇在被抓審訊時的冷靜。

他清楚的記得11起案件的作案時間和手法,對於每一起案件的細節也不藏著掩著,而是慢悠悠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倒出來。

他對他殺的11個人一點愧疚都沒有,對他們的道歉更不用提,他壓根沒往哪兒想,他就像個殺人機器,只享受殺人帶來的快感。

冷血到無情,變態到無恥,可他又是生活中的尋常人,足以令人精神紊亂直至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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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與華城案不同的是,白銀案已將罪犯繩之以法,華城案也許還有一名兇手被遺漏法網。

不是韓國警方不上心,他們做了很多,怎奈天道輪迴沒有站在他們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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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城連環殺人案是韓國警方有史以來動員人數最多的案件。

警方先後投入了205名警察,嫌疑犯和證人達到21280人,40116人接受了指紋鑑定。

另有570人和180人分別接受了DNA鑑定和毛髮鑑定,調查記錄裝滿了5個大塑膠袋。

其中也存在《殺人回憶》中對嫌疑人的毆打,甚至致死,普通民眾由於缺乏保護案發現場的意識,很多證據被破壞的現象也時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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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一下,不論是華城、白銀連環姦殺案,還是開膛手傑克、黑色大麗花等慘案,都是因當時的刑偵技術不夠先進從而形成懸案。

而這些案件大都是到了21世紀才被破,還是得益於DNA技術,所以技術本身無好壞,只是在於如何使用。

技術的更新,使得對真相的逼近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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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DNA技術開始被用於刑偵,1987年,中國首次將DNA技術用於刑偵破案,進入到90年代,在全世界範圍內流行。

90年代後期,隨著傳輸慢、儲量小、畫質渣等技術的解決以及網際網路技術的普及,監控技術也成為刑偵的一部分。

天眼系統和DNA技術在刑偵方面的應用,讓為非作歹的人不再堂而皇之的行兇作案,他們有了顧忌,就會壓住內心的惡。

儘管監控的出現讓我們的日常變得有所約束,少了隱私,做任何事情都不會那麼方便,忌諱也比較多,但是利總歸大於弊。

以前,沒有DNA刑偵技術,沒有遍佈各處的天眼監控系統,許多案件都懸在當下,在多年年後失去法律追訴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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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不同了。

只要案件未被銷燬,只要有人還在堅持,只要輿論還在監督,只要兇犯還未死去,真相終有大白的一天。

33年的華城連環姦殺案可以等到,28年的甘肅白銀連環姦殺案可以等到,已過了23年的南大碎屍案還會遠嗎?

就像珀西·比希·雪萊在《西風頌》說的那樣:“讓預言的喇叭透過我的嘴巴,把昏睡的大地喚醒吧!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