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我好想您

徐老師,我好想您

人的成長離不開兩種人。一是父母,一是老師。父母給了我們生命;老師給了我們知識。人至中年常常懷舊,頭腦中往往回憶起一幕幕使過的往事。42年來,始終夢迴牽繞著我的是我高一時的語文老師徐忠勉老師。思緒老是定格在高中階段,老是定格在我的恩師徐忠勉老師身上。老師,我好想您。

徐老師是浙江諸暨人。我不知道他何年何月何因孑身來到盱眙任教,把他的青春獻給盱眙這塊熱土。1978年15歲的我考入馬壩中學讀高一。當時徐老師任我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那時,徐老師給我的印象是:大約五十四、五歲,1米8 的個子,滿頭白髮。說話語速很慢,帶有江浙一帶口音的普通話。很瘦,真如魯迅先生一樣,“瘦得叫人擔心,但很有精神”一副和藹可人的樣子,像是慈父一般。您把我們真得當成自己的孩子,我們也把您當著慈祥的父親。50多個十五、六歲懵懂的孩子沒有出過遠門,都沒有離開過父母。每位家長把希望都交給您的時候,不免千叮嚀萬囑咐:“徐老師,我的孩子小,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希望您多關心,多照顧。”徐老師您一一記住了每位家長牽掛和期盼的話語,使每位家長都放心的走了且送了好遠好遠……而您從此承擔了50多個孩子的父親職責,擔起50 多個孩子的育人的天職。

徐老師,我好想您

夜深人靜,我們一群不太懂事的孩子橫七豎八地躺在高低床上。您躡手躡腳地打著電筒走進宿舍。把露在外面的手、腳一一地慢慢地輕輕地放入被窩,把被子掖好。我睡在上鋪喜歡蹬被,被子已脫掛下來,是您把被子挪好蓋在我的身上。當時我醒來的時候,您小聲的對我說“蓋好,不要說。”我知道您是怕吵醒同學呀!

我由於想家,哭了好多次,一躺下家就在我的眼前。到校第8天,我實在難熬放學到車站想乘車回家。可是,那個年代車輛少的可憐,一天只有兩、三班車,我索性步行回家。家離學校有60多里路。我走了15裡天已經漆黑,又餓又渴,穿在腳上的塑膠涼鞋已把小腳磨破了。我脫下涼鞋夾在腋窩光著腳跑起來。一個人走在路上汗毛直顫。路邊長著2米來高的田青植物。(那時生產隊為了搞綠肥都利用路邊地種植草本植物割下來漚肥)我跑到家已是深更半夜,腿腳不能動彈。您晚上發現我不在是那麼的焦急不安。您打聽了所有同學都不知道我的趨向。那一夜您沒有睡好。老師,我不懂事,沒有請假,沒有告訴您,給您操心了……

徐老師,我好想您

有一次,同學崔治國一件白色的確良褂子掛在宿舍沒有了。在那個年代的確良是上等的衣服,是父母節衣縮食咬著牙為他做的。為的是兒子有出息,到人面前有個樣子。我和治國找到了您。您跑道宿舍仔細地觀察。眼睛盯著窗戶好像發現了什麼?那時您專注的神情好似一位老公安在尋找著蛛絲馬跡。您終於說:“衣服是校外人用竹竿從外面挑著偷走的。”語言是那麼的肯定,那麼的果斷,那麼的堅信。我們一群孩子有點迷惑。您說:“衣服把窗戶欞及鋼筋上的灰塵抹過的痕跡非常清晰。”您知道嗎?老師!在那時,我們一群孩子在心裡是多麼的佩服您呀!

徐老師,我好想您

每次我們下晚自習都看到您的單身宿舍燈還亮著,我們都會放慢腳步。現在回憶起來,您好像還在那不到20平米陋室,還是那盞燈光,還是那種情形,還是戴著那副老花鏡……在書寫教案,批改作文……不,在書寫人生,撥正我們人生的航向……

徐老師,我好想您

您到我們讀高二的時候,由於年齡大調回了浙江。您到那邊給我們班寫了一封信。您牽掛著我們,牽掛著我們的學習,牽掛著我們的生活,牽掛著我們的未來……那封信在我手裡儲存了二十幾年,由於幾經搬遷,那封信再也找不到了,心裡很是內疚。

老師,我記得您調到浙江省諸暨縣(現在是市)高湖中學。後來你調到了諸暨市師範學校,但一直沒有聯絡,也不知道怎麼聯絡。至今,已過去42年之久,老師,您還健在嗎?老師,您身體好嗎?老師,我好想您!就在2019年11月16號我和您的兒子海青兄取得了聯絡,並互加了微信。得知您於2016年3月走了,悉獲此言心情沉重沮喪。您是我們的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我們懵懂年少時,是您教誨我們,並像慈父般呵護著我們。我和海青兄有個約定下次去諸暨為您掃墓並委託海青兄找一找您的照片。老師,我好想您!

徐老師,我好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