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做四年正妻才有身孕,將軍卻逼我喝滑胎藥,只為迎娶公主

故事:我做四年正妻才有身孕,將軍卻逼我喝滑胎藥,只為迎娶公主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終究比不過滔天權勢的誘惑。

在郭桓逼我喝下滑胎藥的時候,在他要迎娶公主,把我將為平妻的時候,我才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我失去的,必將用另一種方法討回來......

1。

“啪!就你也配生下本將軍的骨肉?灌藥!”

我被郭桓一巴掌狠扇摔倒在地,隨後幾名女僕受命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摁住我手腳,扼住我的奮力掙扎,將苦澀難嚥至極的滑胎藥猛灌入我喉嚨,一下子就灌完滿滿一大碗。

這不光是滑胎而已,是打算連我的性命也一塊取了去。

我滿眼怨恨絕望盯著郭桓,只見他雙眉緊蹙,一臉冷漠絕情,旁邊站著他新娶不久的永康公主高玉嬛[xuān],是一臉的得意洋洋。

沒過多久,我就腹痛難忍,不禁疼得蜷縮在地,跟著暈厥過去,不醒人事。

翌日晌午,我再次醒來時,大夫診脈完告訴我說:“宮體受損嚴重,日後恐難再孕,最好是好生休養一年半載再同房,千萬不可勞累過度,以免落下什麼隱疾。”

聽到這兒,我的內心頓時如墜深淵,寒冷、絕望瞬間席捲四肢百骸,包裹整個心臟,但很快,又莫名地覺得很輕鬆,終於可以了無牽掛,對這府上的禽獸畜生只有怨恨和殺意。

我和弟弟黎雲是郭桓的父親郭衝從蜀地戰場帶回來的孤兒,那年我才九歲,弟弟七歲,為了活下來,我和弟弟假裝遭受驚嚇失憶,寄籬在郭家為奴苟活。

事實上,我和弟弟是敗將黎玄敬的子女,只是當時兵敗城傾,四處屠戮,混亂一片,我和弟弟與家人徹底走散,在走投無路之下,被郭衝救下,並收留了我們而已。

後來到了郭家,還直接跟了郭姓,府上的人叫我為郭寧,叫弟弟為郭安,而我的原名卻是黎婉寧。

我和郭桓一塊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心意相通,十五歲便成為他的如夫人。

原本我覺得,戰事面前,各為其主,從而衍生諸多仇恨都情有可原,為了郭桓,我可以放下過往種種怨恨,與他身心相許、白頭偕老,即便不是做正室夫人也沒關係。

畢竟,在這京城之中,我沒什麼家世背影,對他仕途、興盛家族沒什麼助益,他父母也絕不會允許,只要能與他攜手一輩子就好。

然而,他為了家族利益,為了封拜侯爵,竟迎娶公主為妻,還為了討好公主,為了不讓庶子先於嫡子降生,竟不顧往日情分,連自己的骨肉都殺,連我的性命都想取。

昔日的海誓山盟、濃情蜜意,簡直就像個笑話一樣可笑,充滿了虛情假意,道貌岸然。

“郭姨娘,身子可有好些?”

公主高玉嬛帶著一幫侍女突然到來,虛情假意笑問。

我平躺在臥榻上,痛苦思緒被打斷,只是瞟向她一眼,並沒起身行禮或迴應什麼。

她停站在臥榻前,很鄙夷俯視我,很傲慢又說:“我知將軍甚是喜歡你,但如今他為駙馬都尉,將來勢必承襲伯爵府,你區區一女僕出身,斷不可能成為他的正室夫人,本公主奉勸你,在府中要安分守己,低調行事,莫要整日想著爭寵奪愛,讓本公主過得不舒坦,而今,你已未有孩兒護身,將來亦不會再有,倘若將本公主給惹惱了,本公主即命人將你發賣出府,到時候是為奴為娼可全憑本公主一句話的事,你可聽清楚明白了?”

我沉默閉上雙眸,有氣無力,並沒迴應什麼。

高玉嬛身邊的鄭嬤嬤卻直接替主子警告道:“大膽賤婢,竟敢無視公主殿下,可是不想活了?”

“爾等不如直接殺死我,省得彼此都清靜。”

我淡淡地說,心裡卻在暗暗發誓:我今日不死,將來必要他們付出慘重代價!

“傳令下去,撤走清竹院所有的僕從,沒有本公主允許,郭姨娘不得踏出清竹院半步!”

“是!奴婢即刻就辦!”

高玉嬛很囂張跋扈地下令,隨即憤然轉身甩袖離去,身邊的鄭嬤嬤即刻實行命令,清走我院中所有的僕從,丟下我一個人自生自滅,無人幫忙侍候,端水喂藥。

隨著腳步聲離去,院門被關上,我孤零零躺在偌大的房間裡、臥榻之上,就彷彿是躺在棺槨裡、墳墓裡活活等死一般,無助、絕望、委屈頓時充滿心裡,席捲全身,淚水一下子就奪眶而出,再也止不住。

原本以為可以託付終身的人,竟是最令我絕望無助的人,我所受的傷痛、打擊竟然都源自於他,還有他那所謂的正妻!

最可憐的,當屬我那沒有機會出生的孩兒!

所有這些,樁樁件件加在一塊,豈能令我不恨?不想著要報仇?

2。

我哭累了,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有人在幫我擦洗臉,當我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只見是郭桓,正在小心翼翼給我做擦洗,見我醒了,即刻溫和問:“你醒了?”

我沒吱聲應他,身體太過虛弱實在懶得動,就沒拒絕他的觸碰。

他十分歉意直接說道:“你與孩子只能留一個,我選擇留你,你尚且年輕,好好休養身子,往後總會再有孩子,莫要傷心了,身體康復要緊。”

說得可真輕巧,痛得昏死過去的人又不是他,身體嚴重受損的人也不是他,當然覺得無關緊要,而且,有的是女人給他生孩子,他只是不想讓我生罷了。

我十五歲開始跟他,成為如夫人,全身心交付至今已快四年,曾喝過不少避孕湯藥。現如今想來,他壓根就是想好了退路,不想讓我懷有身孕生下孩子,好能隨時拋棄我,就像丟棄廢舊物一樣沒有負擔,好重新再開始,娶權貴之女為妻,風光生活。

見我仍是不說話,他給我擦洗雙手後,就將我扶坐起來,準備給我喂羹湯,“你先進膳食,過後再把湯藥給喝了,如此身子才會好起來。”

我拿過羹湯自己喝起來,因為天色已晚,實在是餓了,況且,身體還是自己的,自己不珍惜,沒人會珍惜,並沒有去搭理他。

“等你身子養好了,我帶你去翠滿樓吃上好美食,可好?”

郭桓親暱撩撥我的鬢髮向耳後,很溫和詢問。令我聽在耳裡不禁覺得好笑,他憑什麼就以為我定會原諒他?不介意他命人給我灌落胎藥,殺死我孩兒一事?

他憑什麼認定,我還會像從前一樣待他?心中沒有隔閡?

“將軍還是趕緊走吧,免得公主知曉您逗留在此處,又該不高興了。”我很委婉下逐客令。

“我知你在生我氣,可我也是被迫無奈,你就原諒我這一回,絕不會再有下次,可好?”郭桓放下架子,溫聲細語請求原諒,“對於此事,我亦是於心不忍,可實在是沒辦法。”

虛情假意,故作姿態,我可沒有忘記他昨日下手之狠,言語之毒,有多麼冷漠絕情,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所以我得忍著。

“將軍還是請回吧,可別長留此處沾染上晦氣。”

郭桓很無奈長嘆一氣,直接起身要離開,“我讓巧翠過來侍候你,有事即叫她過來找我,不必太過在意公主的存在,你好好休養吧。”

我沒再理會他,自顧自吃著飯食,任由他失落轉身離開,叫我的貼身丫鬟進來侍候我。

他興許是喜愛我的,但那一點喜愛在渴望權勢面前,顯得非常微不足道。他即便不喜歡強勢霸道的公主,卻還是娶了,就足以說明,他對位高權重有多渴望,有多不擇手段。

大約一個月後,我的身體經過一番休養,已經基本康復過來。

我翻出屋中所有值錢的首飾,拿去變換成銀票,好讓弟弟方便攜帶銀票返回西蜀去,只要他不在我身邊,我就沒有什麼軟肋,沒什麼可顧忌。

可當我變換好銀票返到府裡時,卻突然聽說,公主正在處罰下人。這令我心情頓時非常沉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當我匆忙跑到高玉嬛所住的東院時,一切正如我所料,正在被處罰的下人正是我的弟弟黎雲,已經被鞭刑得奄奄一息,快要暈厥過去。

“住手!”情急之下,我顧不得那麼多,直接高喊著上前阻攔行刑,隨後才向高玉嬛行禮詢問,“公主殿下,不知我弟弟所犯何事?為何要受如此重罰?”

“讓此奴才出去採買東西,他竟然以次充好、私吞銀兩,難道不該嚴懲,以儆效尤?”

高玉嬛身邊的鄭嬤嬤直接開口,代主斥問。

“姐,我沒有!”弟弟哀傷忍痛看著我,很堅定說道。

“竟然還死不承認,不知悔改,來人,繼續行刑!”鄭嬤嬤厲聲又說。

高玉嬛端坐在屋前簷下,身邊簇擁著侍女,神態耐人尋味,始終沒開口說什麼。

這一個月過來,我鮮少踏出院門,凡事都很小心謹慎,郭桓也不來我屋中,她抓不到我的把柄以對付我,自然要從我弟弟身上開刀。

自小我把弟弟教育得很好,為人正直磊落,沒什麼花花腸子,自從我成了如夫人之後,他即開始承擔府上採買事務,從未出過差錯,就連一向很挑剔刻薄的老夫人都說他為人厚道,將來定會有出息,而且,他每個月所得月銀並不少,我不時還會給一些,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不明擺著是衝著我來嗎?

“都說長姐如母,對弟弟教育不到位,皆是我這身為姐姐之過,剩下的懲處,希望能由我代為受刑,望公主殿下能成全。”

“姐,不可!我沒有……”

弟弟情急勸阻,還想辯解什麼,但被我一把給捂住了嘴。因為我心裡知道,多說無益,要想保住性命,就只能認罰,讓她們找不到打死我弟弟的理由。

“既然如此,本公主準了!餘下的二十鞭就由郭姨娘代為受罰。”

高玉嬛一副小人得意的姿態,掩著囂張跋扈,故作一本正經淡淡地下令。

“是!”

施刑的僕人直接領命,準備對我實行鞭刑。

十分狠辣的鞭刑一鞭一鞭狠抽在我的背上,每抽一下,都是皮開肉綻、抽筋斷骨的疼,等二十鞭行刑完,我估計又得躺它個十天半個月,而這期間,很可能就會意外死亡,或者身染重疾被趕出府去。

3。

“住手!”

行刑到半,弟弟在旁掙扎,受人阻攔上前,看著行刑泣不成聲,郭桓突然從院外急趕進來,怒不可遏喝斥,一把搶過鞭子丟擲向一邊,向高玉嬛斥問道:“高玉嬛,你到底想做甚?”

一向囂張跋扈、盛氣凌人的高玉嬛在郭桓面前倒是會有所收斂,做出一副溫順姿態,站起身微笑道:“本公主還能做甚,就只是懲戒犯錯下人而已……”

“郭寧,郭安,所犯何錯?”郭桓陰著臉斥問。

“郭安做人不誠,出府採買以次充好、私吞銀兩,是不是當罰?以儆效尤?郭姨娘身為姐姐,自知教育有失,甘願代為受罰,我便成全,有何不妥?”

“此事到此為止,下不為例!”郭桓轉身一把橫抱起我,徑直往院外走,並吩咐道,“送郭安回房,快找大夫診治。”

“是!”郭桓的隨從領命迴應。

我掠過郭桓的肩膀看到,高玉嬛的臉色難看至極,眼神裡充滿了憤恨、嫉妒與不甘,於是,我故作柔弱、疼痛難忍哭訴道:“將軍如此冒然行事,公主定是更加容不得妾身,如此一來,妾身定會早早亡故,只願到時妾身死後,將軍莫要忘了妾身……”

“莫要多想,我自有辦法應對,你定不會有事。”

郭桓抱著我回清竹院,很心疼肯定說道。

大約半個月後,待弟弟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去向老夫人請求,允許我弟弟出府,到外面謀事做。

老夫人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

在交談期間,聽說高玉嬛懷上身孕了。為此,老夫人還特地勸慰我,不要多想,要安分低調行事,好好調養身子,孩子,我自己也是會有的。

然而,我對郭桓,早就沒有了期待。

之後,我將弟弟叫來清竹院,悄悄和他說明我的意圖,“雲兒,你千萬要記住,你原名叫黎雲,不叫郭安,家住蜀郡成都縣,父親叫黎玄敬,母親叫孫若瑜,爺爺叫黎廣,而我不叫郭寧,原名叫黎婉寧,只因戰亂與家人失散,才來到這京城之地。”

我將一些銀票塞到一臉驚愕的弟弟手裡,“這些銀票你拿著,你明日就動身回蜀地去,若能找到家人或族人認祖歸宗更好,如若不能,也能去做些買賣,往後找個好姑娘成家育子,姐姐沒什麼出息,該是看不到你成家立業了,但你一定要好活活著,出行在外,投宿客棧,一定要小心謹慎,斷不可露財在外,惹出事端,以免招來殺身之禍,可聽明白了。”

“姐,你不同我一起走?為何?”弟弟很心急問,“將軍根本不值得你託付終身,況且還有公主在,她定是不肯讓你好活,你還是同我一起走吧,你若不走,我也不走。”

“姐姐還有一些事情要做……過後定會去找你……”我猶猶豫豫吞吞吐吐說。

“我幫你,無論做什麼都行……”

“不行,你若在,定會拖累我。”

我故作狠心拒絕,眼下,弟弟是我唯一的家人,也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我絕不能讓他置身險地,和我一塊冒險,甚至一起喪命。

見我心意已決,知道勸說無用,就堅定說道:“我自幼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姐不離開京城,我也不離開,明日我會離開伯爵府,但是,我會留在城西開一間棺材鋪,等姐姐想離開了再離開。”

我心裡頓時非常無奈,“雲兒,你這又是何必?”

“事就這麼定了,將來,我就是姐姐的依靠!”

弟弟十分堅決說完,拿著銀票直接就起身離去,令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淚水也一下子就下來了,模糊了視線,他確實長大了,長成了可以依靠的家人,令我不禁覺得自己果然沒白疼他。

4。

幾日後,天氣甚好,郭桓兌現承諾,帶我前往京城最奢華的酒樓——翠滿樓品嚐美食、見識世面。

正當我開心享受各種美味佳餚時,郭桓一臉欣慰品著美酒,突然意味深長微笑看著我說:“我將隨軍出征幾個月,唯恐公主趁我不在為難於你,在此期間,我且將你養在府外可好?”

這是打算趁機逐我出府,將我拋棄吧?

這樣一來,我還如何報仇?把我欺負很慘、還殺了我腹中孩兒的人,要如何遭受報應?還有眼前辜負了我的人,難道還配得到幸福,到時候還可以位高權重、兒孫滿堂,就我悽慘而活?

我不甘心,實在不甘心白白放過仗勢欺人、將我踩在腳底下的狗男女,讓他們一直得意幸福下去。

於是,我頓時潸然淚下,哭得梨花帶雨,故作哀傷至極咬唇輕問:“夫君可是已經厭煩於我?打算將我逐出府去?從此再無瓜葛?”

“不是不是……”郭桓急忙放下酒杯,連忙坐到我身邊進行安慰,“我對你乃是真心實意,怎會厭煩於你?”

“可是公主仍然容不下我?害得夫君夾在中間過於為難?”我直接撒嬌哀求起來,“夫君,你別趕我走,往後,我什麼也不爭,絕不讓你夾在中間為難,我什麼也不要,就只想留在夫君身邊,好好侍候你,我不生孩子,大夫已說過,我恐難再孕,不會再生事端,我當真是捨不得你,莫要趕我走,可好?夫君。”

“罷了罷了,全當我什麼也沒說。”

經過我一番撒嬌糾纏之後,郭桓頓時一副飄飄然的樣子,十分得意笑著答應。隨後幫我拭淚,寵溺輕刮我鼻子解釋道:“我當真是在為你著想,並未有半點要逐你出府之意……”隨即話鋒一轉,很得意笑問,“你當真如此喜歡我,捨不得離開我?”

我霎時故作嬌羞,羞答答低下頭扯著手帕,沉默片刻才點頭輕應,“嗯。”

“哈哈哈……”郭桓頓時滿心歡喜,開懷大笑,分不清南北。

嘗過美食,逛過街市,一起回到伯爵府,時辰已是傍晚。

一進大門,郭桓就被僕人告知,他父親正在找他,讓他趕緊去書房。於是,我帶著丫鬟巧翠直接回清竹院。

清竹院屋裡,我剛坐下休息,正準備摘下發飾,高玉嬛身邊的鄭嬤嬤就直接進來傳話,“郭姨娘,再過幾日便是公主殿下的生辰,也就是本月初十,到時候會在府上設宴,公主殿下命你在宴上給賓客獻一支舞,你要好生準備。”

“我並非舞姬,不會跳舞,恐損公主殿下顏面。”

我直接婉拒,這八成是高玉嬛又在羨慕嫉妒我和郭桓出去遊玩,所以變著法子在刁難我。

到時候在宴會上,當著眾賓客的面,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羞辱我,讓我當眾出醜。而且,到時候來的多是貴賓權貴,只要讓郭桓感到丟人,往後他就一定會嫌棄我、冷落我,甚至很可能會將我逐出府去。

“公主殿下是在通知你,並非是在商量,倘若不準備,到時候缺席,後果自負。”

鄭嬤嬤很冷漠說完,直接轉身離去,半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這公主殿下可真是霸道無理,下嫁將軍之前,明明已知將軍有如夫人,且心有所屬,卻執意要嫁,嫁了又容不得如夫人,這不明擺著是仗勢欺人?”

待鄭嬤嬤走遠後,巧翠一邊幫我摘下發飾,一邊低聲抱怨起來。

“誰叫人家是公主呢?秉性自然是要霸道強勢一些,哪像我們這種,沒權沒勢沒家世,就只有頷首低眉的份。”

我隨口迴應,長年寄人籬下,我早就形成不會向任何人透露自己最真實想法的性子,以免招來不必要的災禍。

“據說,將軍並不喜歡去公主房裡,偶爾去了也不留宿,草草完事後就返回自己屋裡睡覺,從未留宿過。”巧翠很意味深長地笑道。

“你又不在東院做事,你又知道?”

我很無奈迴應。真不知道在私底下,僕人們到底談論多少是是非非。

“當然知道,將軍身邊的僕從我都很熟悉。”

巧翠很得意說,但我沒再搭話說什麼,隨後她就去打水去了。

夜裡,郭桓心情很好來到我屋裡,進門後徑直走向臥榻懶散躺下,看樣子是打算留宿。

可我並不想讓他碰,一是因為厭惡,恨不得捅死他,二是因為他向來索取無度,我身體還在調養階段,對我可沒什麼好處,於是就藉故說,月事來了。

他聽說之後,眼神霎時很失落,但也沒什麼懷疑,只是很勉強笑著說,無妨!隨後還是留下要同榻而眠。

深夜,聽著他的鼾聲,想著我該如何應對高玉嬛的生辰宴。

我並非舞姬,不會跳舞,但是,自小和郭桓一塊長大,卻會舞劍、撫琴,而且也能拿得出手。

下一刻,我也想到了讓高玉嬛同樣承受滑胎之苦、喪子之痛的法子。

她生辰那日,一定會長期與郭桓相處,甚至同坐一處一起用膳參宴會客,我只需在郭桓的香囊上動手腳即可。而且得準備兩個一模一樣的,一個對孕婦有害,一個對孕婦無害,好到時候及時更換過來,不讓人察覺。即便起疑了也查不出什麼。

次日,我就開始著手精心繡制香囊,要趕在生辰宴前一天做好,送到郭桓手上。

5。

五天後,高玉嬛生辰這一天,整個伯爵府上下一片忙碌熱鬧,賓客眾多。

高玉嬛不僅收到來自皇宮的貴重賀禮,還收到來自眾賓客的貴重賀禮。當我送上一支白玉鐲子作為賀禮時,當著眾賓客的面,她直接嫌棄轉手送給一旁的鄭嬤嬤。

可她不知道的是,白玉鐲子是郭桓特地幫我準備的,他知道我每個月月銀沒多少,沒有幾樣可以拿得出手的首飾、禮物,所以就特地幫我準備了,而且價格並不菲。

這令陪坐在她身邊的郭桓頓時知道,她是在故意挑事兒,不由陰沉著臉低聲怒斥道:“你莫要太過分!”

“賀禮送至本公主手上,即是本公主之物,欲賞誰就賞誰,有何不可?”高玉嬛抱上郭桓的胳膊,很得意笑問。

對於當眾掃我顏面,讓我受辱,我並沒說什麼。看著郭桓所佩戴的香囊,其中有幾種可致滑胎的香料混在一起,不是鼻子敏感者,根本分辨不出來是什麼香料,我就更不說什麼了。

宴會上,我一支劍舞舞得是行雲流水,瀟灑自如,剛柔並濟,隨著裙裾飄飄,衣袂翩翩,舞態搖曳生姿,引得賓客一陣稱讚叫好,就連郭桓也是眉開眼笑,不禁唇角上揚。

然而,一支舞罷,高玉嬛卻很不高興,嫉妒內心作祟,直接當著眾賓客的面,陰陽怪氣、很任性笑道:“如此一舞驚鴻,倘若是放在教坊司,可有多少賞錢?”

“如此姿容舞技,不遜於花魁,且還清新脫俗,頗有個性,一次賞錢絕不低於百兩,甚至萬兩以上,我說的可是黃金哦!”

賓客當中有一年輕紈絝子弟,看著熱鬧不嫌事大,直接笑著接話,眼神意猶未盡,肆意調侃起來。

“這可是府上舞姬?是否會轉賣?需多少銀倆?”另一個年長一些的紈絝子弟有些微醉,直接笑問。

“你能出多少銀兩?”高玉嬛十分高興笑問。

郭桓陪坐在高玉嬛右側,同桌並坐,臉色早已陰沉如墨,眼泛兇光,直接衝我喝斥道:“還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