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生氣了,怎麼哄?

“女生給我說某遊戲裡面的人物出新面板了,兩種配音,我就說會不會是一種形態,一種配音啊,她就來了一句,我和你說配音,你和我說形態,有牽扯嗎,然後就生氣了。”

男生莫名其妙,又給女生寫了千字長文,渴盼關係的緩和。

試問,為什麼女生生氣了?

不知道。

除了她自己,誰能知道呢?

但可以猜測,要麼是她的甲方要來了,要麼是她的姨媽要來了,或者,她遊戲中的對手要來了。

還有一個可能,是她覺得,你們談的不是一個事情,

就此認為,你們不在一個次元,

以此推斷,你不懂她。

你很冤枉。

回到她的聊天,關於面板,配音。我們可以把這些看做,描述事實。

通常,女生喜歡描繪細節,且容易陷入細節,並帶有強烈的個人感情色彩。

這就是為什麼,她會因為一個包裝外殼去重複買入功效相同的非必需品。

這就是為什麼,男生肩頭的一粒頭皮屑也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由一粒頭皮屑判斷整個頭的清潔狀態,再由頭部外表情態推斷房間整潔程度,再到日常生活狀態。

儘管這個推導過程缺乏事實依據,但並不妨礙,你在她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她擅長根據細節,進行聯想。

比如,買入一個愛豆代言的產品,就是離愛豆更近一步。

買入一個公主粉的產品,就能真的住進城堡。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在軟綿香甜的雲端,粉紅泡泡四處飄浮。

她欣喜若狂的說口紅又出了一個聯名,你說這是資本市場的營銷套路。

她興致勃勃的說包包又出了一個新款,你說這是中產階級的消費陷阱。

她覺得你,不懂她。

這就是問題的根源。她喜歡根據事實進行聯想,陶醉在構建的美麗幻境中,而你傾向找出事實背後的本質,一招解決暴露的矛盾和問題。

回到她說的面板和配音,你只要順著下去,和她討論面板好不好看,配音好不好聽,喜歡不喜歡,為什麼喜歡,為什麼不喜歡,覺得這個新出的和以前的相比怎麼樣,必要時再佐以一點裝備錢就可以了。

而你如果把“兩個配音”看做一個問題,就會不由得想去探究其中的原因。所以列舉了“一個形態,一個配音”的猜測。

好比她竭力描繪一件大衣的版型,你就可以為她勾勒一片藍圖,穿上了它,雀斑沒了,魚尾紋淡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情敵不再囂張了,老公不再出軌了。穿上了它,你就是碾壓群芳的美少女。

自從她生氣後,你筆耕不輟,拿出了比高考作文更認真的勇氣,寫下了比工作報告更嚴肅的內容。

態度無比誠懇,內容無比真實。

你覺得沒有問題,卻忽視了一個問題。

即,主動道歉。你預設,自己有問題。

這不僅暴露底線,自降身份,還容易培養她刁蠻的習慣,十分不利於你的現有處境和後續關係的發展。

儘管溝通上的確出現了問題,但一個巴掌拍不響。即便你沒有理解她的意思,那也同時提供了自己本真的想法和積極的反饋。

憑什麼一定要你去理解她,而不是她來理解你?

如果能理解你條分縷析,邏輯嚴謹的解釋說明,那麼這樣的女生恰恰也會試著理解“配音”“形態”的可能關係。

而對於無理取鬧的女生,她喜歡玩“無理”的遊戲,你把她拖上“真理”的法庭,她自然不樂意。

她無理取鬧,你就要比她更瘋癲痴狂。

她說,“這有兩種配音耶。”

你就說,“二十種配音也比不上你的聲音好聽。”

她說,“配音和形態,有牽扯嗎?”

你就說,“有啊,你的不同形態,一定也有很多種聲音吧。”

讓她覺得,你關注的重點是,

會哭會笑的,她本身。

而非,現實中的客觀物理。

“那種好色之徒的功德,只有女人才能深刻體會。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因平中而流淚,不知有多少女人因平中而享受到極致的歡愉,不知有多少女人因平中而感受到活著的價值。”————芥川龍之介《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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