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巫哲《撒野》:你是我的年少輕狂,也是我的此生救贖

《撒野》很早之前就看過了,但印象仍特別深刻,既心酸又溫暖。

顧飛的堅忍溫柔,蔣丞的強韌不羈,兩個神采飛揚的少年,一段相互救贖的愛戀。

“蔣丞丞選手”和“小兔子顧飛飛”這兩個再怎麼成熟有擔當,也還是中二感滿滿的少年,帶給了讀者太多的歡樂。

但實際上他們過早的就浸潤在生活的辛酸苦辣中,過早品嚐了人生的無常痛苦,人性的冷漠自私,但他們卻沒有任由自己墮落在那個封閉落後、野蠻低俗的小小鋼廠,而是勇敢地走出去,面向陽光,拼盡全力的邁向新生活。

少年無畏、勇往無前、涅槃重生、逆風飛翔的果敢,令人感動。

其實挺勵志的,所以印象深刻吧。

就像蔣丞對顧飛說的那句話:

“希望我們都能像對方一樣勇敢。”

讀巫哲《撒野》:你是我的年少輕狂,也是我的此生救贖

故事的開始,是兩個校霸之間的碰撞,一個是轉校生,隨時會爆炸的小炮仗,一個是本校大佬,你不惹我我就不出手,冷靜理智,強強對決,誰也不弱。

在成為同桌後,他們逐漸熟悉起來,各種巧合讓他們頻頻相遇,瞭解的越深,就越發現彼此強大的外表下是一顆千瘡百孔、百折不撓的心,沒有誰活得很容易。

但勇敢、樂觀、堅韌的他們都做了同樣的選擇了——迎難而上,所以彼此的欽慕也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讀巫哲《撒野》:你是我的年少輕狂,也是我的此生救贖

蔣丞是一個從大城市被養父母發配來的叛逆少年,意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後,就一怒之下拽著行李來到了親生父親的小破城市,心理上的落差和毫無歸屬感的奔赴讓他充滿了牴觸。

渾身上下都寫著不爽,用極不耐煩的氣場表達著他的煩躁。

他理應感到不滿,因為從小生長在一個令他感受不到愛意的家庭,養母的指責和教訓讓青春期的他早就感到窒息了。

所以當得知他不是親生的以後,反而感到恍然大悟、輕鬆解脫了。

隻身一人來到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小破城市後,他又接連遇到了嗜酒如命的親生父親,白眼狼一樣的親生哥哥,家徒四壁的住所,和總是破口大罵的鄰居。

還意外招惹了當地的小混混,被心狠手辣的地頭蛇盯上了。

就是這樣,慘的不能再慘了。

他不僅要賺錢給自己交學費、生活費,還要應付這個小破城市動不動就打一架解決問題的惡霸們。

但這些糟心事,丞哥都不在怕的。

他雖然不怕,但很煩。

神奇的是,每當他心煩意亂的時候,總能遇到他的同桌顧飛,或給他幫助,或給他安慰,或給他溫暖。

所以,從一開始就刻意和所有人保持安全距離的蔣丞逐漸放下了心防,開始信任、依賴、喜歡上他。

讀巫哲《撒野》:你是我的年少輕狂,也是我的此生救贖

顧飛是鋼廠這塊地盤的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相貌清奇、品味清奇、想法清奇的大帥哥。

他很酷,喜歡騎摩托,大多數時候不苟言笑,氣場很足,人稱“鋼廠小霸王” ,但對待自己的妹妹顧淼卻非常溫柔。

用蔣丞的話說,顧飛看起來跟鋼廠格格不入,他不像是屬於這裡的人。

沒有自暴自棄,沒有粗俗不堪,沒有坐井觀天,沒有擺爛,沒有得過且過,而是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倔強,很用力很用心的生活。

雖然顧飛和他的四個鐵哥們“不,是,好,鳥”(蔣丞給起的外號)從小一起混到大,但他就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不同來。

他自學攝影和修圖,已經到了能夠接私活的程度;

他以一個十幾歲少年的力量,撐起了一個不著調但溫暖的家;

他比媽媽靠譜的多,一直照顧著有些智障的妹妹顧淼,經營著家裡的小商店,巧妙應對著街坊四鄰的各種問題;

他在學習上也不是徹底放棄的程度,而是在雞零狗碎的生活之餘,儘自己所能去學,學霸當然稱不上,但學渣倒也不至於,而且,還能寫得一手好字,在這一點上,學霸蔣丞選手可是望塵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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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相遇,開始於一場不那麼美妙的意外。

對於蔣丞來說,他剛一下火車站就撿到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姑娘,亦步亦趨的緊緊跟著他,似乎有點不知死活地挑戰著他的忍耐力;

對於顧飛來說,來自陌生人蔣丞打來的電話,一句“你妹妹在我手上”這樣的開場白,妥妥的就是一大騙子,後來發現居然是真的,於是風馳電掣地開著摩托車去接顧淼時,面對蔣丞的白眼,氣氛當然也不會那麼融洽。

成為同桌後,一場籃球賽迅速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放下防備後才發現,原來彼此的靈魂是那樣相似。

他們都生活的很辛苦,都過早的負擔起了成年人的擔子,都必須為自己的人生做主,都無所依靠,都不甘墮落,渴望美好,都有著一顆倔強、溫暖、堅強、熱情的心靈。

所以,他們像吸鐵石遇到磁鐵那樣,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彼此的依靠,互相的救贖。

一同努力,從佈滿淤泥的生活中走出,走向屬於少年人該有的年少輕狂、恣意張揚。

兩個都很強大的人卻剛好能夠補上對方缺失的那個口子,顧飛缺少一分不顧一切的勇氣、果斷和決絕,蔣丞缺少一點全心全意的包容、支援和愛意。

所以,他們就像兩顆配套的齒輪一樣咬合得嚴絲合縫,感情既穩固又堅韌。

成為了強強聯手的絕配。

讀巫哲《撒野》:你是我的年少輕狂,也是我的此生救贖

步入高三後,學霸蔣丞更加明確了要好好學習,走出鋼廠的決心,他不只是要自己離開這個破地方,還要帶顧飛一起走。

但是在顧飛心裡,卻還有很多牽掛。

他雖然可以通宵達旦的陪著蔣丞學習,但是卻解不開自己心裡的結,他沒辦法帶顧淼離開,也不能拋下無所事事的媽媽不管,彷彿他註定一輩子要留在鋼廠。

他和蔣丞的關係也註定要在高考後分道揚鑣。

就像一頭沉睡多年的獅子,他一直自欺欺人的閉著眼睛,現在蔣丞一旦把他喚醒,他不甘心,他難以忍受,也不敢去看那些鎖著他手腳的鎖鏈。

蔣丞說:

“你睜眼的時候,我一定能聽到。”

但可惜,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就這樣,矛盾一步步擴大,難以調節,終於在蔣丞考上省外的重點大學後達到了頂峰。

顧飛留在了鋼廠,蔣丞離開了。

他看著差一點成為省狀元的蔣丞,真心為他高興,但也隱隱的心酸。

他站在新學校裡閃閃發光,即將有很多新同學,有新的生活圈子,新的知識,新的未來,而那些都是自己不能參與的。

更加不能忍受的是,蔣丞想要治好顧淼的失智症,利用所有的課餘時間去拼命學習心理方面的知識,熬夜做兼職賺錢,整個人累瘦了一大圈。

顧飛太心疼了,他不忍心再看到蔣丞這麼拼命,於是提出了分手。

少年人的倔強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一定不會做那個絆住你腳步的人。

讀巫哲《撒野》:你是我的年少輕狂,也是我的此生救贖

你盡情的飛吧,不要想著身後還有一個需要你拉扯的我,我會不安,也會難受。

但這對於蔣丞來說,卻不是成全,而是毀滅。

早就沒有了家的蔣丞,不僅把顧飛看作愛人,也看作親人,他是超越任何一種親密關係的存在,獨一無二,誰也不能替代。

一旦失去了顧飛,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所以,蔣丞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訊息後,得了應激症,說不出話來了。

之後,失魂落魄的他到處想辦法,想要治好顧淼,彌補他們的關係,他絕對不會放棄顧飛。

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的。

蔣丞的一個心理系學長剛好正在做自閉症兒童的課題,在他的幫助下,顧淼的情況逐漸好轉。

學長不僅給顧淼制定了全套的治療方案,還多次和蔣丞一起,到鋼廠給顧淼親自疏導。

其實在分手後,顧飛也被自己的決定折磨得痛不欲生,但他用自己慣常的理智剋制住了,他習慣了壓抑自己內心的痛苦,但絕對不能再給蔣丞帶來痛苦了。

直到蔣丞帶著學長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的心理防線徹底繃不住了。

就在那一瞬間,他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次放手了。

他要追回蔣丞,他要主動走出去,走到他們的未來去。

以後,不管有多少改變——他們在小城市生活,還是在大城市工作,都沒關係。

因為,不變的是,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就像顧飛寫的那首歌一樣:

我想,在你眼裡,撒野奔跑。

我想,一個眼神,就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