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倒黴一家騰達, 年輕李清照、趙明誠聚散離合, 幸福滿滿!

李清照,自號易安居士,生於宋神宗元豐七年,父親李格非,字文叔,濟南人,進士出身,著有《洛陽名園記》,曾經擔任太學博士、廣信軍通判、校書郎、禮部員外郎等職務。母親王氏,宋神宗時代宰相王珪的女兒,也以文章見長。

李清照是一個早慧的女子,情思細膩,內心世界豐富幽深。這一類的女子,不論相貌如何,心中總有幾分天然的妖嬈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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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記溪亭日暮,沈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那一首受人稱道、被人懷疑的《如夢令》也寫於這一時期: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詞中意境與晚唐詩人韓偓的《懶起》相關,是由“昨夜三更雨,今朝一陣寒。海棠花在否,側臥捲簾看”衍生而來。年青的女子缺少人生歷練,初做詩詞,到先人作品中取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況且,經過李清照增刪轉換之後,原本平常的幾句詩變成一首曲折婉轉的小詞,清新秀麗,意味無窮。

類似的,由韓偓的《偶見》延展而來的一首《點絳唇》同樣精彩,顯見李清照的不凡手筆: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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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結婚之後,最初的生活清貧而快樂。此時趙明誠在太學做學生,每月初一和十五,告假歸家,帶上李清照,把衣物拿出去典當,湊出幾百文錢,一起到相國寺,買回果實和碑文、拓片,回家相對展玩咀嚼,樂在其中。一首《減字木蘭花》,可以約略窺見李清照這一時期的幸福:

賣花擔上,買得一枝春欲放。淚染輕勻,猶帶彤霞曉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雲鬢斜簪,徒要教郎比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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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李二家的處境形同霄壤,人世冷暖,年輕的李清照體會至深。幾年之間,她被迫往返於京城與故鄉之間,與趙明誠時分時聚。一首《一翦梅》寫的就是她與丈夫分別的傷感: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離愁與惆悵,都帶著一種輕盈、開朗的氣蘊。一種相思,兩處閒愁,還不見後來的那種化解不開的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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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的十餘年,當是李清照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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