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為了讓他忘了我,我偽裝成壞女人,不想他的報復我無法承受

故事:為了讓他忘了我,我偽裝成壞女人,不想他的報復我無法承受

雷府,坐落在寧城最偏僻最幽暗的

密林裡

岩石色澤的古堡,融在幽暗的午夜,不斷瀰漫著令人發怵的黑暗氣息,森寒至極。

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從原始森林的北角鑽入,迅速在崎嶇不平的路面賓士著。

午夜的緣故,森林裡霧氣很重,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配合上四周的雜草叢生的灌木叢裡,偶爾會露出幾個墓碑,使得恐怖的氣息愈發凝重。

坐在副駕上的喬雉,從小在熱帶雨林長大,方向感過人,哪怕將雙眼矇住,依舊能準確找到出路,可是這一次,一路上七彎八拐,他早已暈頭轉向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吉普車在城堡大門停下,托馬斯貝西被人從後車廂攙扶而下,取下黑色眼罩的那一刻,他掃了喬雉一眼。

喬雉在接收到他眼神傳遞而來的訊息時,不動神色輕輕搖了下頭,托馬斯貝西的眸光一下就暗淡了下去。

正當托馬斯貝西想得出神,中氣十足的豪爽笑聲立刻城堡內傳出。

托馬斯貝西轉眸就瞧見,面板黑黝,帶著一串碩大金鍊的雷華,從裡面大步走出。

雷華快步走到托馬斯貝西的面前,熱情的抬手與其交握,

“大名鼎鼎的西爺,實在是得罪了。

西爺應該明白雷某的顧忌與擔憂,應該不會怪罪吧。

托馬斯貝西眉目含笑:

“華爺哪裡的話,倘若我有華爺一半的智謀,也不會被盛瑾畫欺負成那樣。”

雷華之所以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不單單只是靠一股不怕死的傻勁兒,足智多謀,是最基本的本領。

雷華挑了挑眉,隨即禮貌伸手:

“貝爺,裡面請!”

古老的城堡內,與它處處透著陰森駭人氣息不一樣。

書房裡。

雷華沉默吸著水煙,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好半晌這才為難地開口:

“西爺,有些強人所難,盛瑾畫是什麼人?豈是隨隨便便能得罪的?”

聞言,托馬斯貝西重重撥出一口煙霧。

陰鬱的黑眸,在白色煙霧的映襯下,愈發深邃幽暗。

貝西蹙眉:

“在華爺面前,盛瑾畫那毛頭小子算什麼?”

雷華擺手,

“盛瑾畫的手段,兄弟都是見識過的。雖然年紀尚輕,但手段實在太過毒辣,我雷華自愧不如。”

不等雷華把話說完,托馬斯貝西對著喬雉使了個眼色,喬雉立刻心領神會,從西裝內建口袋裡掏出一包

東西

,畢恭畢敬遞上去。

雷華瞥了眼狐疑道:

“這是?”

“雲端!”托馬斯貝西回覆。

雷華:

“雲端?”

托馬斯貝西語氣平靜:

“這是我研製出來的。”

縱使托馬斯貝西開出的條件再怎樣誘人,雷華仍然有所顧忌。

而托馬斯貝西懶得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

“據我所知,華爺並不是第一次跟盛瑾畫作對。儘管那女人不是盛瑾畫所愛,但畢竟是華爺命人將其丟入大海。你說,如果盛瑾畫追究起來,華爺能抵擋得了他的報復麼?”

“你威脅我?”雷華當即將黑眸危險一眯。

托馬斯貝西吸了一口香菸,悠然自得緩緩撥出之後,這才皮笑肉不笑地哼:

“華爺言重了,只是善意的提醒華爺。你我合作,誰輸誰贏,這就是一個未知數。”

雷華不再說話,只是陰沉著臉孔,面帶殺氣地睨著托馬斯貝西。

而托馬斯貝西絲毫不為之忌憚,依舊雲淡風輕。

雷華仍然不說話。

托馬斯貝西繼而道:

“華爺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一下,也要為樓上的那美人好好想一想,她可是盛瑾畫……”

“閉嘴!”不等托馬斯貝西把後面的話說完,雷華已然暴跳如雷將旁邊桌几上的水煙重重揮在地上。

古堡,頂樓的主臥。

奢華的水晶燈,在濃郁的深夜,折射出愈發璀璨奪目的光芒。

穿著黑白兩色制服的女傭,瑟瑟發抖跪著,瘦削的身體緊緊貼在冰冷的地面,她害怕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一丟丟,只是用眼尾餘光膽怯注視著不遠處站在落地窗戶前那雙纖細雪白的腳上。

一朵精緻的黑色彼岸花刺青,妖嬈盛

在腳踝處。

深黑色的純手工地毯上,除了散落著晶瑩剔透的極品燕窩,以及摔得四分五裂的黑色瓷盅外,還散落著一張昨天的報紙。

上邊

寫著:盛瑾集團總裁盛瑾畫與超級女星郭蘊溪訂婚宴無疾而終的最真實原因終於曝光,原來,盛瑾集團少東家戀上前妻,吃起回頭草。

雷華收到下人的訊息,風風火火趕到頂樓主臥的時候,他一推開門,便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得我的寶貝兒生氣?”

等到處理乾淨現場之後,雷華立刻換了一副臉孔,眉目溫柔上前想要將站在窗前的女人抱起來:

“這麼冷的天,光著腳丫站在地板上,萬一受了涼,怎麼

辦?

”。

雷華剛走過去,無聲無息站在窗邊的女人,忽然側過身來,抬手就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雷華卻只是抬起手握著自己浮出五根極其誇張手指印的臉,仍舊嬉皮笑臉地說:

“解氣了嗎?如果不解氣,繼續抽。只要寶貝不生氣了,我都無怨無悔。”

女人陰沉著絕美的臉孔,惡狠狠地瞪著他,好半晌這才咬牙切齒地說:

“雷華,你不是告訴我,早就把顧安心丟進海里餵魚了嗎?她為什麼還好端端地活著?”

說著,女人抬起纖細的手指,指著地上的報紙。

雷華只是冷冷瞥了眼報紙,目光立刻血腥起來,衝著總管就咆哮:

“到底怎麼回事?那女人,怎麼還活著?”

“寶貝兒覺得怎樣才解氣?只要你開心,我保證完成!”雷華滿臉討好。

醫院裡。

急診科門診。

顧安心坐在椅子上,蒼白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大腦久久反應不過來。

她怎麼可能沒有懷孕?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顧安心的大腦凌亂得攪成一團。

一個月之後,盛瑾家族的大總管,第三次找到顧安心的時候,她正坐在美食一條街其中一家油膩膩的骯髒餐館的後院,埋著腦袋,動作麻利清洗著堆砌得儼如小山般的碗筷。

正洗得認真,一個軟綿綿的女聲傳了過來。

顧安心一抬頭,便迎上老闆娘極其誇張的笑臉。胖的緣故,老闆娘臉上的肉被擠得有些猙獰。

而顧安心的視線,卻直直落在她身後的大總管身上。

瞧見顧安心的那一刻,他取下捂著口鼻的手帕,恭敬地喊道:

“顧小姐!”

顧安心又坐回那個大得誇張的洗碗盆邊,埋頭動作麻利洗

大總管

眉頭一擰:

“顧小姐,你這是何苦呢?只要你點頭,想要什麼樣富足奢華的生活沒有?”

顧安心卻無動於衷,洗碗的動作,敏捷又嫻熟。

好半晌,她頭也不抬地說:

“麻煩你回去告訴叔叔,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大總管斂緊的眉心,好一會兒才開口:

“既然顧小姐都這樣說了,我們就姑且相信你這一回。只是顧小姐,如果要決絕,就決絕到底,不要再給我們少爺留有任何希望與幻想。”

顧安心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大總管卻頷首,

“打擾了顧小姐,在下先告辭了。”

望著大總管離去的背影,顧安心咬著嘴唇的貝齒,緊到嘴皮都快咬破了。

本以為所有的狂風暴雨,在大總管離去之後,便風平浪靜了。

誰知,大總管前腳剛走,宴時後腳就來了

……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一步三晃朝著顧安心走去,頓住步伐的時候,居高臨下的黑暗目光,冷冷幽幽瞥了眼洗碗盆裡泛黑的髒水:

“還以為你跟著傾辰,他會怎樣供著你、寵著你呢,卻沒想到剛剛被傾嶽趕出家門,他個大男人,居然讓你這個女人出來打工掙錢。”

雖說宴時在笑,可是笑意不達眼底,滿滿的全是嘲弄與挖苦。

顧安心只是稍稍皺了皺眉,對於宴時的冷嘲熱諷她選擇無視,重新埋下頭想要繼續洗碗。

然而宴時壓根就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遒勁有力的長腿用力一抬,堆成小山的洗碗盆,被他一腳狠狠掀翻在地的同時,瀰漫著飯菜油膩氣味兒的洗碗水,潮水般湧來。

顧安心一直抑制在胸前內隱忍的怒火,在瞧見宴時臉上溢著的滿意笑意時,全數爆發。

胡亂抬手摸了把臉上的髒水,顧安心怒紅著眼眸咆哮道:

“宴時,你不要欺人太甚。”

宴時眉目一凜,

“比起你們聯起手來欺負我三弟,我這簡直不值一提!”

“你到底想做什麼?”顧安心大聲吼道。

宴時挑了下眉頭,匪氣十足地反問,

“你猜我現在最想做什麼?”

說著,顧安心居然瞧見他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一把槍。

顧安心嚇得面如死灰,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宴時垂下眼眸,慢慢悠悠把玩著黑色的槍,冷沉著沙啞的嗓音,低笑道:

“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斃了你!”

“好了老二,不要鬧了!”不知何時站在後院入口的蕭岱霆,溫潤著磁性的嗓音,低低訓斥道。

一身黑衣的蕭岱霆,倚在門框上,緩慢點了一支香菸,悠然吸了好幾口,這才邁開步子,不緊不慢走至宴時身邊,轉而聲線寡淡地說:

“顧小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此時此刻的顧安心,嚇得連嘴唇都沒有了顏色。她定定地望著蕭岱霆和宴時兩人好半晌,忽而站起身,拔腿就要跑。

蕭岱霆卻好似早早就洞穿了她的心思,高大的身軀往旁邊稍稍一挪,便堵住了她的去路。

“蕭你又想做什麼?”驚魂未定的顧安心,口齒結巴得厲害。

蕭岱霆一向是溫文爾雅的,他微笑的時候,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十分和煦。

然而顧安心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芒刺在背,頭皮發麻。

蕭岱霆睨著面前眼眸瞪得又圓又大的女人,巴掌大小的臉寫滿了恐懼與害怕,他淺淺地揚起唇角:

“顧小姐不要害怕,我們來這裡並沒有惡意。也不知道顧小姐今晚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請你抽半個小時去看看老三。”

顧安心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對不起蕭先生,我很忙,沒有時間。”

宴時一聽這話,立即怒火中燒,衝著她就大聲吼道:

“老三都快死了,你難道不去醫院看看嗎?”

聞言,顧安心渾身一僵,心跳都漏了好幾拍,她緩慢抬起頭,目光迷惘呆滯地看著宴時,問道,

“盛瑾畫,怎麼了?”

宴時忽而露出不屑的冷漠笑容,揚了揚眉,

“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息而已!”

連續十天的暴曬,哪怕在晚上,整個寧城依舊悶熱得仿若一個巨大的蒸籠。

晚上十點整的時候,突然颳起狂風。

顧安心呆呆站在光線幽暗的後院,望著蕭岱霆和宴時離去的背影,宴時氣憤得不管瞄到什麼都暴躁地一腳踹開,她的視線一點點凝上一層薄薄的氤氳。

盛瑾集團旗下的醫院。

住院部頂樓的

VIP

病房外,濟源和席傲兩人,沉默地倚在走廊上,一動不動。

濟源難得點上一支菸。

“源哥,你就放心吧,有大哥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兒!”席傲知道盛瑾畫不吃不喝不睡,在他們一眾兄弟裡,濟源是最擔憂的。

聽了席傲的安慰,濟源並沒有出聲迴應,只是狠狠吸了一口煙。

樓梯處,剛剛傳出一點動靜,濟源一把扔了煙,快步衝上前,瞧見蕭岱霆和宴時的時候,他立即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大哥,二哥,你們回來了?”

一邊詢問著,一邊急切地往他們身後的電梯去瞄。

可是,瞄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瞧見多餘的人影。

“顧安心呢?”

宴時暴跳如雷地大聲咆哮道:

“現在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她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我們面前擺架子,說什麼三弟的死活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宴時憤憤難平的吼聲,驚天動地在走廊裡盤旋迴蕩。

席傲急急匆匆趕過來,警惕地瞄了眼病房門,隨即壓低嗓音:

“二哥你聲音小點兒,不要被三哥聽見了!”

如果被盛瑾畫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正當宴時義憤填膺得滔滔不絕之時,只聽見病房內傳來

“啪”的一聲,水杯砸在牆壁粉碎的聲音。

頃刻之間,走廊裡的所有人,立刻閉上嘴巴,紛紛扭頭看向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