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的老婆不是人!水嫩的小姑娘長了條尾巴

故事:我的老婆不是人!水嫩的小姑娘長了條尾巴

1。

相遇

我的女朋友是狐妖,正兒八經,真實的妖。如果不看身後拖著一條又長又蓬的暗褐色尾巴,長相倒是個青春靚麗女大學生。但任誰看到她活蹦亂跳的樣子,都會覺得是隻野猴子。

我來自南方小鎮上偏遠一隅的小村莊,大一這年回到家鄉度度暑假,大城市裡的鋼筋水泥和柏油馬路,無時無刻不讓人窒息。而村中石橋野田,流水小溪,都在散發自然魅力,空氣嗅起來都暢快。

傍晚時分,端著一盆切開的冰西瓜,美滋滋的在庭院裡聽老人們講故事。

我們村莊的孩子從小聽著狐仙的故事長大,老一輩的人靠著上山砍柴為生,聲稱自己見過狐仙,尊敬和遠離它們。但有些不著道的人上山亂砍亂伐,村子那段時間爆發了瘟疫,不少人死去,老人們說狐仙生氣了,將那些亂砍亂伐的人趕出村子,並且在山上供奉了不少肉食,災難才停止。

也就是這時候開始,人們和狐仙有了更多接觸並立下規矩,上山大面積砍伐瑤必須供奉活雞;傍晚前一定要下山,否則會被狐仙迷眼,也就是鬼打牆,大機率回不來;未成年的小孩,不允許上山。

那些說自己和狐仙接觸過的老人,都已經燈枯油盡,大半過世了,狐仙傳說隨著世代變遷逐漸變成了大人恐嚇小孩的道具,見過狐仙的人也越來越少。

“王小傻,你回來啦!”

眼前這個叫我小時候外號的壯碩同齡人叫大樹,高中畢業後去城市裡打工,這兩年回老家發展,是我童年時代最好的朋友。

我們坐在一起暢聊小時候的種種,包括我的外號

——王小傻。小時候貪玩,上山玩耍,天黑找不到回家的路,大人們好不容易將我找到,父母緊接就毒打了一頓,而我自己對此事卻毫無記憶,並且糊里糊塗做了不少蠢事,大家都以為我傻了,便取了這個外號。

“今晚村裡組織相親會,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大樹朝著我擠眉弄眼,反正也沒啥事,就陪他去玩玩好了。

晚上

7:30

,我和大樹來到了村口的集會,不少年輕人聚在一起,很是熱鬧。這是近幾年流行的相親會,其實就是村裡單身的男女們一起聚會,透過盲抽女孩們放在簍中的物品,找到物品所歸屬的女孩,找對了就說明兩人有緣,找錯就要放回去,集會上擺攤小吃和玩的東西層出不窮,找到匹配的人難度還是很高的,有些看得上眼的就乾脆承認,看不上的即使認對了也會不承認。

大樹抽到一個娟秀的手帕,摸上去清涼順滑,看得出來女孩的手工了得,大樹興沖沖地和街上好看的姑娘們搭話,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

我抽到一塊兒很奇怪的玉佩,上面的紋路都是紅色的,遊走在玉璧之間,像是一條條血絲。玉佩摸起來有些許的寒意,冰冰涼涼的,握在手心有些舒服。

“怎麼會有人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這裡,不怕找不回來嗎?”我心裡這麼想著,這麼貴重的東西,肯定不能隨便問,等到明早,交給居委會吧,接著我便在燒烤攤前駐足,弄了點燒烤。

一串淋著燒烤醬和孜然的香噴噴烤雞串送到面前,閉上眼嗅了會美味,一口咬在了木頭籤子上。鼻頭一股粉撲的香味兒替代了雞肉味,睜開眼一個妙齡少女正滿嘴流油的咀嚼,手上還抓著幾塊沒嚥下的雞肉,將手上的塞進嘴裡,抓起攤子上的肉串就咬,老闆氣的跺腳,抄著手裡的鉗子破口大罵。

女孩像是沒聽到一樣,在我身上嗅來嗅去,很快從口袋裡翻出了那塊兒玉佩,驚叫了一聲,緊緊抓著我的手說:

“這是我的東西,你怎麼會拿到的?”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鼻尖還殘留著女孩的體香,剛才她距離自己不到一指的距離,怒翹起的彎眉撥弄我的心絃,明亮狡黠的大眼球在審問我,我只好實話實說,是抓鬮抓到的。

她明顯不相信,拽著我離開,我被拽的手腕生疼,這力氣是個女孩?我像個小媳婦被拖拽,燒烤店老闆追著我們要說法,沒辦法,我只能和她一起狂跑,還好,小鄉村不禁止燃放煙花,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天空,絢麗的煙花炸開,慢慢的消散,逃跑的兩人奔向了森林深處

。。。。。

跑了

10

分鐘,“追兵”沒了,煙火的光彩照亮眼前的女孩,在半山腰上看起來乖巧可愛,在

。。。。

舔舐自己的手?視角逐漸轉下,看到一團蓬鬆又長的尾巴,在不停的翻動,我呆在原地,不會這麼倒黴吧?

“你

叫什麼?”

“王

。。。

王峰,對不起狐仙大人,我不是故意拿您的東西的。”

“哼,奶奶逼我下山找男人,把玉子扔到山下,沒想到被你這個小傢伙撿了個便宜,本仙名叫阿荔,小孩你隨便叫我。你們山下真好玩,這麼多好吃的雞肉,不像平時,都是吃生活的,噁心死我了

。。。

完了完了完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碰上真的了?精神病?這尾巴不會是假的吧,我鬼事神差的摸了摸,女孩炸毛了,我被直接甩飛了出去,撞在樹上,背後生疼。

她油綠的眼睛反射威脅的光芒,讓我不準突然碰她的尾巴,她很討厭,下次再噴,就用爪子割我的喉嚨,後背的痛苦和眼前的威脅,讓我無法做出迴應,我本能的想要逃跑,握了一把土揮出去,撒丫子逃跑。

身後傳來尖銳的嘶吼,尖銳的快要穿透我的耳膜,對死亡的恐懼從腳跟開始爬滿我的身體,突然看到一座亮燈的小屋,對了,這裡有看林的人,衝進屋子後,將門頂住,不斷的喘著粗氣,小狐妖在不停的撞擊木門,我嘲笑著她:

“有本事你進來啊!”

“奶奶,開門!快,我要進去撕了他!”

奶奶?我默默轉過頭,屋子裡居然還坐著一個人,不,那不是人,狐狸般大小黃褐色的腦袋,嘴角還滲著鮮血,血絲在往下滴落,身著灰色的老太衣物,詭異的盯著我,手裡抓著什麼東西,沾滿了血,還在奄奄一息的跳動,是一隻被開膛破肚的野雞,看到這一幕,精神崩潰的我,暈了過去

。。。。。

2。

結婚

勉強睜開眼後,印入視野的是木製的房頂,空氣裡瀰漫著潮溼和刺鼻的臭味兒,突然,一隻腦袋探了出來,四目相對下,我又緊緊將眼睛閉起,心裡默默勸自己這些都是夢。

我被一老一小兩隻狐妖抓住了,很明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所不瞭解的東西,她們看上去和普通人類一樣,老人和藹可親,女孩可愛活潑,只不過兩條又長蓬鬆的尾巴和昨晚發狂的野獸給我留下了無法泯滅的記憶。

老人讓我不要緊張,既然我拿到了她們所屬族群的寶貝,就是我的緣分,也是我和她孫女阿荔的緣分,讓我和其成婚。

結婚?我堂堂

20

歲青春靚麗男大學生,居然要娶一隻狐狸?雖然心裡這麼想,但表情上還是下足了功夫陪笑著,那隻小丫頭狐仙輕佻看著我,似乎有些看不上我,我心裡暗自慶幸,第一次為自己不這麼帥氣的臉感到驕傲。

很快,我就被打臉了,狐仙奶奶不知道在那隻小丫頭耳邊說了什麼,居然同意了下來?我連忙好言相勸,但她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我就嚥住了,偷偷看了她一眼,臉倒是好看的不行,自然且清素。

“帶她下山”

這是狐仙奶奶給我的任務,也是警告,讓我帶著小狐仙下山,熟悉人類的生活,並且結婚。小狐妖阿荔不肯,和狐仙奶奶撒嬌,但不管用,反之十分嚴肅,這讓小狐妖嚇了一跳,急著說自己不肯走,不想離開奶奶。

我看到這幅畫面有些心軟,讓我想起了自己和奶奶最後一次分別,那是我上大學前夕的時候,依依不捨讓我離開,沒想到就再也見不到了,這次回來也是想去奶奶墓前看看,但沒想到碰到這種事情。

14

日傍晚,過了一整天我才回到家,老家裡只有爺爺一個人,有些老年痴呆,即使我一晚不回家也沒事。爺爺自從奶奶去世後,從一個笑呵呵的老爺子變得雙眼麻木和空洞,變得痴呆。我帶著阿荔回到家,她到處擺弄著,還戳戳爺爺的柺杖,爺爺也並未有什麼反應。

據阿荔所說,這不是狐妖奶奶第一次趕她下山,從去年

6

月開始,這個事情就一直被提起,而我的任務則是帶阿荔熟悉作為人的生活,一年磨合後,看阿荔的意思選擇是否結婚,如果不行,我可能就會被眼前這個“野獸”吃掉。

“狐妖一般是不吃人的,聽說人肉十分的鬆散,沒有田野動物那麼有嚼勁。”阿荔有意看著我認真說道。

也就是說,只要想嚐嚐味道,也不是不行。我在赤裸裸性命威脅下,開始考慮接下來怎麼辦。

如果不帶她離開,恐怕這個老家這輩子都不能回了,但是痴呆的爺爺不能拋下他,再者,我也不可能從她手裡跑了,這個選項不行。假如帶她走,回到大學裡怎麼照顧她?放在租房裡?且不說她能不能適應城市生活,屁股後面這麼大一條尾巴,見到的人都會報警的。

處理她是個十分麻煩的事情,我只能哄她,可以進入人類社會生活,但是要她做我隨時隨地的跟班,做什麼都要呆在一塊兒,得一切都聽我的。

不過很明顯,眼前的姑奶奶並不理會我,恨不得騎在我頭上,帶著我準備去村子裡亂轉。

準備出門時,姥爺罕見的不在床邊發呆,叫住了我,讓我早點回家。

農村的老人們都迷信,村子裡傳說

7

14

陰氣太重,平時不敢出來的孤魂野鬼會出門迷害人。拜託,你孫子要結婚啦,和只狐妖!還有誰能來迷我?

“小姑娘,照顧好我孫子,早點回家。”

爺爺轉頭對著阿荔說話,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好勒!”

阿荔應了一聲,我就被拖走了,留下爺爺,呆呆站在門口,好像在目送我,但是

。。。。

爺爺不是早就瞎了嗎?為什麼能看到阿荔?阿荔剛剛是在家第一次大聲說話,為什麼就知道她是個姑娘?

雖然疑惑,但也沒有細想,今晚的夜風格外清涼,還有些絲絲微冷,讓人忍不住的發抖,石子路邊草叢裡的蟋蟀也不叫了,不再有炎夏裡的吵鬧叫囂,紛紛閉嘴

。。。。

3。

異變

阿荔敲響了村落裡的各家各戶的房門,我只好陪笑,說來串門,而阿荔恬不知恥的說這是男朋友,搞的所有人都來看我們的熱鬧。

“王家那小屁孩出息了嘿,帶個了特水嫩的女孩回家!”

我才回老家沒幾天,在老人之間的風評就從三好大學生變成了即將結婚的成功人士。

來到三嬸家門口,他們家以前對我家十分好,和我奶奶經常來往,互送糧食和傢俱。最近幾年三嬸的兒子和媳婦結婚,用掉了不少錢,在外地城市買了房子和車子,變得十分拮据,不過,今天兒子媳婦好像回來看望了,門口停著一輛外地牌車。

開啟門後,是滿面愁容的三嬸,看到我來了,擠出了一點勉強的笑容,身後屋子裡傳來陣陣辱罵聲,十分刺耳。

“小峰迴來啦!喲,還帶女朋友回家吶。”

三嬸兒子媳婦走出來看到我在門口,罵聲停止了,反而換成了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笑容迎接我們,拉進了家裡吃飯。我婉拒了,但是阿荔這個白痴一點都不懂看情況,說餓了想吃飯徑直走進了人家家裡,我拉不住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

三叔坐在客廳椅子上嘆氣,和我簡單打了招呼,很明顯剛和兒子媳婦吵完架。

我默默坐在餐桌上喝飲料,不想多打探,轉頭看一眼,好傢伙,阿荔這傢伙像是沒吃過飯一樣,一個勁的抓鴨腿雞腿啃,碗裡的飯很快扒光,桌上就看著她一個人吃。

“小峰啊,你女朋友,胃口挺不錯的嘛。”

我紅著臉迎合,阿荔的吃相明顯讓場面緩和下來,而我負責盛飯。

“嬸嬸,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聲音那麼大,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嘛?”

白痴!我在心裡罵了她一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三嬸兒子女兒明顯臉有點僵,但還是解釋道,起因是想在外地換套房子,老家房子賣了,再弄點貸款就差不多了。媳婦補充道,當然也會接爸媽一起到城裡住的。

按剛才的吵架程度,估計不會是這麼簡單,恐怕父母送去養老院就什麼都不管了,目的就是家裡這塊地兒罷了,人啊,慾望是不會得到滿足的。

“我吃飽啦!”

桌上帶葷腥的東西基本都被吃的精光,神仙終於酒足飯飽了,我趕緊帶她離開,前腳剛走,後面就傳來砸碗聲。唉,今晚估計要吵的翻天覆地。

大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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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來到了山上一片空地,阿荔帶著我看星星,今天天灰濛濛的,只有一些零星的星星在發光,她經常來這一個人,哦不,一個妖看星星。

她和我說了許多關於她們族群的事情,原來所謂狐仙,只是人給它們的定義,它們沒什麼特殊性,住在山上也僅僅是為了生存而已,野雞兔是它們的最愛,天然的洞窟和草地是最好的休息區域,只不過人類上山的頻率增加,行為越來放肆,才會導致它們不得不裝神弄鬼,和人達成所謂

“傳說”的契約。

只有恐懼和敬畏,才能保護自己,不過世代變遷下,很多地方都不能再呆了,新生的狐妖們只能一點點融入人的族群,臉樣子容貌都融入。

雖說它們不是神仙,但的確是屬於特殊的東西,算是山精野怪,和那些孤魂野鬼是天敵,它們吞噬那些野魂鬼怪,從而讓自己異化,比如化形。

不過,她也沒遇到過什麼鬼魂,都是狐仙奶奶抓來喂她,是一種紅紅的,像果凍一樣的東西,也有其他顏色。

我聽的有些發麻,貴圈這麼亂的嘛?鬼也是真的有阿?那我恐怕得給您磕一個,感謝狐仙奶奶斬妖除魔了。

空氣裡瀰漫著水汽,漸漸起霧了,可見度更加的低,原本農村的路燈就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比起幾個小時前,現在更加的陰冷,開啟手機,什麼訊號都沒,還好,阿荔在黑夜裡也看的一清二楚,帶著我一路下山。

“誒?這裡不是剛剛走過嗎?”

完了完了,被鬼打牆了,拜託,你可是狐妖誒,你也會被打牆的嗎?雖然看不清臉,但你感覺到阿荔手心冒汗,很明顯,這隻狐妖也在緊張,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我們站在原地,周圍氣溫已經讓人發冷,呵出了冷氣,而且我感覺總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們,瘮人的很。

“小傢伙,抓緊我,不要回頭”

我居然需要一個小女孩,小女妖保護?我奮奮朝空氣大喊一聲:

“有種來找小爺我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朱鵬!”這是是我在最討厭的舍友的名字。

一陣冷風在我耳邊吹起,驚的我一哆嗦,感覺有什麼人在耳邊吹氣,朝著身後看一眼,一片陰白森森的樹林。

“桀桀桀…

汗毛瞬間豎起來,一張人臉在我耳邊傳來刺耳突兀的戲謔聲,我被驚了一跳,差點被嚇暈厥,一張慘白的臉上兩隻眼睛漆黑空洞,嘴巴撕裂成誇張的弧度,腐爛的牙齒泛出陣陣惡臭,用猙獰形容也不夠,我心臟傳來陣絞痛,呼吸不通暢,嘔吐了出來。

“桀桀桀桀桀桀桀

。。。。

可怕的笑聲隨著殘破身軀在樹幹上盪來盪去,突然墜了下來,血盆大口朝準了我的脖子,死就在一線之隔,阿荔雙手擋我面前,死死的拽開腦袋,啐了一口:

“這小傢伙是我的男朋友,你給我滾!”

也不知道說感動還是萬歲,全身發軟的我根本沒法站起來,阿荔把我一把抱起來,一串兒旋風似的帶著我狂奔,我腦袋都快被樹枝給削掉,不過後面那個噁心的東西更可怕,像只蜘蛛一樣,瘋狂追趕,好幾次都快追上我們。

我看著阿荔淌血不止的手臂,有了些心疼。

“不如把我放下吧,我們倆一起揍他,我就不信了!”

“說什麼鬼話,再來兩個我都不一定製服得了這玩意,這可是鬼化了形的,該死的,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說話分神間,我們被追上了,阿荔帶著我飛了出去,她緊緊抱著我,緩衝了很大一部分,她知道我後背的傷,再撞可能就要死了。

她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露出了獠牙和尾巴,惡狠狠的盯著前面這隻惡鬼。準確地說,是人臉蜘蛛,噁心,可怖。

“讓我乖乖吃了這個小白臉,桀桀桀桀,我討厭狐狸身上的騷味兒,還是隻小狐妖,吃你還要費勁。”

“你腦子裡都是蛛絲聽不懂嗎,這是我的人,敢碰我就殺了你!”

雖然氣勢上沒輸,但如果我不想辦法,估計就魚死網破了,全身癱軟的我,無能為力,還沒開始美好生活,就要死在山裡了,希望父母不要傷心,也希望小狐妖能跑,如果不是我,她能跑掉的吧?

“跑啊”

這是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