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劇的巔峰,張國榮《霸王別姬》:虞姬是真虞姬,霸王是假霸王

說好了一輩子,少一年、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

電影劇的巔峰,張國榮《霸王別姬》:虞姬是真虞姬,霸王是假霸王

人戲不分,

瘋魔

成活。

他是程蝶衣,他也是張國榮。

師傅說,人總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可是,回首這一生,他就從來沒有成全過自己。無論過去多少年,經歷多少變遷,他還是那個哼唱著我本是男兒郎的小豆子,站在熱鬧的街頭,看到冰糖葫蘆依舊會恍惚一瞬。霸王別姬,真虞姬,假霸王。蝶衣蝶衣,世間再無程蝶衣。

程蝶衣與張國榮

張國榮曾說:一個觀眾買票進戲院,每個人的接受能力都不同,譬如,1000個看《霸王別姬》的人中,我想大概50個人會覺得很悶,500個人認為很好看,大家看到的都很不同,但是,

我認為有一樣東西是演員必須有的——他得有他自己的魅力。

在整部戲裡,觀眾看到的最多的人是你,如何讓他們認同你的角色,這是需要個別議論的,不是每個人對任何角色都能勝任的。

電影劇的巔峰,張國榮《霸王別姬》:虞姬是真虞姬,霸王是假霸王

直男對於gay來說終究是禍害,他們不敢愛,面對自己的情感畏畏縮縮,傷了別人還假惺惺。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蛾。電影柔情似水又劍鋒直指。若不是太多人關注的是蝶衣與小樓的情感糾纏,恐怕,恐怕也是被禁之物。那黑暗中的最後一劍,又替多少人,了了不敢之願。

程蝶衣與段小樓

蝶衣從最開始進京劇班,就與小樓有著很深厚的感情。我們可以看到許多感人的畫面:小樓受罰,黑夜冬天在院子了跪著,蝶衣則隔著窗子心疼地看著他,等小樓回來後則自己光著身子,卻把被子給小樓裹上。接著那個他們依偎在一起睡覺的場面大家一定很難忘記,蝶衣緊緊地摟著小樓,彷彿怕失去了他。而小樓對蝶衣也是深深的愛護,他開始知道蝶衣不想學京戲了,那一次,他卻把蝶衣放走了,儘管他十分的不捨的。還有後來讓老闆來,聽蝶衣總唱不好“我本是女嬌娥”,就用菸斗燙他,從而使蝶衣第一次唱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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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他們都是相互喜歡的,但是,小樓對蝶衣只是好兄弟一樣的感情,而蝶衣對小樓則超越了親情。由於總在戲中扮演青衣,唱的是女腔,學得是女形,久而久之,在社會及角色中,他則比較傾向於女性。對小樓,他也一直是以一個女性的角色,例如幫小樓舔傷口,給小樓畫臉譜,其親暱的動作無不體現出他對小樓的超出一般的感情。尤其是在出現了菊仙以後,他對菊仙的嫉妒和對小樓的怨恨,都很明顯的變現了他社會角色中女性化的特點。

程蝶衣與菊仙(媽媽)

從一開始蝶衣對菊仙就充滿了敵意,嫉妒,因為她搶走了小樓,一個蝶衣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他們之間也許存在著一場戰鬥,而蝶衣註定是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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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一幕幕蝶衣與菊仙的對視中,他有對蝶衣有一定的依戀,是一種對於母親的依戀。尤其在他戒毒癮時菊仙抱著他哄他睡覺更表現得淋漓盡致。蝶衣從小就被媽媽送到京戲班,連媽媽的最後一眼,那個空蕩蕩的沒有人影的門,都沒有看到。因此他對母愛是渴望的。並且菊仙和蝶衣媽媽的出身一樣,都是妓女,更給他一種幻象,菊仙有著他媽媽的眾多特性,女性,潑辣,妓女。因此他對菊仙的感情就非常的矛盾了,在敵視與依戀中徘徊。

真虞姬與假霸王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他是霸王,你是虞姬,“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

”,萬丈紅塵蹉跌走過半世紀。寥落繁華不由己,十萬春花如夢裡。劍還給你,命也還給你。

“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陪你唱罷這出

我便離去

……

蝶衣真的累了,經歷了那麼多輝煌與動盪,得到,失去,又得到。最終,他選擇了在戲中結束自己的生命。一生都無法把握住自己,一生都宿命的漂泊,終在死亡這件事上他做了自己的主人。一幅完美的畫面——霸王別姬,永不能重演了。留下了孤零零的楚霸王,人生,也許真的只是一場戲。愛,別,離,怨,憎,恚,總得有一個苦澀的結局來收場。

電影劇的巔峰,張國榮《霸王別姬》:虞姬是真虞姬,霸王是假霸王

自刎的是真虞姬,倒下的是程蝶衣。

愛虞姬的是楚霸王,背叛你的是段小樓。

說一輩子的是程蝶衣,消失不見的是張國榮。

虞姬死了,呈蝶衣死了,張國榮死了。戲裡戲外,真真假假,可是,結果都一樣。

我以為這是國產劇的開始,誰知道這是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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